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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香&男人way」:解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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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我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可是我知道,我的下面⋯⋯有人,有東西,進入過我的身體⋯⋯」
「妳這是解離症,發生在曾經有過重大傷害的精神病患者身上,年輕女生比較容易產生⋯⋯」
面對心理諮商師福爾曼的說明,我大致理解了。我能說什麼呢,這應該就叫做雪上加霜了吧!
病歷表上寫著莎曼莎的我,今年20歲,我和家人住在一起,但那裡卻是令我痛苦的巢穴。因為我打從小學開始,就遭受到繼父的性侵,他曾經不只一次要我去摸他的陽具,更曾經將那東西塞到我的嘴巴裡過⋯⋯
雖然社工已經介入,但是證據不足,既使提了公訴,一審依舊是我的落敗。我很失望,也在高中時因為這件事情,自殺了好幾次,進出了精神病院幾回,但我依舊走不出來,直到我上了大學,總算是好了點,但我沒想到,最近因為校園內的人際關係,以及課業壓力,竟然會引發我間歇性的失憶,我無法記得,某個時間段內,我做了什麼,我被做了什麼。
「那我該怎麼防止,當我解離的時候,受到別人侵害呢?」我問醫師,至少我回家之後,得要有所保護自己的措施。
「這有點難,因為解離症,在當下妳自己不會察覺,別人眼中也會認為妳跟平常無異,可能妳要讓自己的壓力減輕點⋯⋯」
聽完醫師的話回到家後,我認為這實在對我沒有幫助。
一旦我解離了,那個令人作嘔的老頭,很有可能會看得出我的狀況,畢竟喬治從小就看著我長大,我相信他知道我什麼時候是正常,什麼時候是解離的,可是,我該怎麼預防呢⋯⋯?
坐在房間內沒多久,我聽到喬治的腳步聲,由遠至近,越來越大,越來越令我恐慌,我知道他正朝我房間走來,我很想把房門鎖上,但是媽媽總是要我相信,之前的事情是我自己的幻覺,喬治是以一個繼父的身份,想要對我付出關心,我必須拋棄自己的想像,並且要接受他的好意。
就這麼一個心裡的拉扯,讓我來不及關起房門,喬治已經坐在我床前的椅子上。
「今天去心理醫生那裡,有說什麼嗎?」喬治笑著問,假裝不在意,但他那缺了顆門牙的笑容,卻藏不住他心裡的邪惡。
「沒說什麼⋯⋯」我不能告訴他解離症的事情,至少我相信,這個大老粗不可能上網去查詢這樣的醫學專業,一旦他不知道,至少我的安全係數會提高。
「醫生沒有說⋯⋯呃⋯⋯妳的記憶之類的事情?」直球來襲。
「沒有!」
「我總覺得,妳好像有些事情想不起來,女兒,我很擔心妳⋯⋯」丟完直球質問之後,立刻又來個變化球,我相信喬治每天躺在沙發上看大聯盟的比賽絕非浪費時間來著。
「我什麼都記得,什麼都⋯⋯」
「真的嗎?」喬治倏地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我很怕,我知道我的腎上腺素激增,心跳速也加快,隨著他的腳步迫近,我甚至喘息聲也大了起來。喬治一步一步的走近我,我拼了命地深呼吸,因為我不希望這個時候解離了,在我明知道有人要對我做壞事時,解離了的話,我什麼證據都拿不出來。
喬治的手已經伸出,他那因為做粗工而長滿厚繭的手掌沈重地落在了我的肩膀,我幾乎快要屏住自己呼吸,喬治身上傳來的老齡臭先是侵犯了我的鼻孔,我知道,接下來他會入侵我身體別的穴洞。
我不自覺地閉上眼睛,不敢去看,忍住身上的顫抖,希望母親可以在這時候走進我房間。或許我該扯開喉嚨大叫,或許我該拿起桌上的筆往喬治臉上刺,或許,或許⋯⋯
接著,世界沈默了。
可能只有幾秒鐘,我覺得心底好安穩,我睜開眼睛,我得到一種救贖,我看到熟悉的擺設,我躺在溫馨的沙發上,我看到令人安心的臉龐。
沒想到,我回到福爾曼的房間內了。
仔細一想,這時間點接得不對,難道我又解離了!我開心得太早,原來昨天在喬治面前,我還是解離了!我緊張的趕緊伸手去摸我的下體,我得檢查,我在解離期間,喬治對我做了什麼!
然而我嚇到了。
我竟然無法觸摸到我完整的下體,因為我發現,在我的下體裡,有個陽具正在裡面出入著,來回地,出入著。
我的眼淚一下子湧上眼眶,我問著我的心理醫師,我想要知道答案。
「福爾曼醫師,請問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從沒看過福爾曼醫師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他的額頭上沁著汗水,像是無視我的發言般,自顧自地前後來回衝刺著,最後他終於他吐出了長長的一口氣,用力喘息著。
我感受到陽具這時候離開了我的身體,而福爾曼醫師肥胖的小腹與下垂的胸部弄油了我的視線⋯⋯
「福爾曼醫師,請問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又問了一聲。
福爾曼穿上衣服,好整以暇地坐回他以往的座位上,一臉正經地對我說。
「剛剛,妳解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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