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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不死、大盜不止。」入圍金馬56屆最佳新導演的本片以新科技為背景,我們將跟著導演/主角一起走進因「區塊鏈」改變的新世界——我們該跟尋聖人還是大盜?或著,其實都不是?
前言:加密貨幣!區塊鏈!(發大財語氣)
若要列出生活在這個時代不可不知的新概念,區塊鏈絕對能列入前十,然而,區塊鏈目前仍是「學校不教、考試不考」的知識;不僅學齡階段的孩子,若非工作有相關,最為人所知的相關詞彙大概就是「比特幣」了。
其實,比特幣只是「區塊鏈」在社群貨幣的其中一種應用;雖然知名,但也因為在市場上許多的負面消息 — —
幣值泡沫化、
電腦中毒勒索、
集資騙局、或是對成為犯罪工具的擔憂 — — 這些多少讓許多人對相關應用敬而遠之。
我可以計算出天體的運動,卻無法揣摩人類的瘋狂。 — — 牛頓,1720南海泡沫事件後。
不過平心而論:哪一個新時代/跨時代的發明沒有爭議?區塊鏈做為一種寫錄資料的新技術,運用範圍也不只有在貨幣;事實上,區塊鏈在生醫、農業、物流等
領域 存在發展的潛力與實績。
現在無論是什麼東西,被冠上區塊鏈都會方便很多。——徐菁(賴雅妍 飾演)
但風險仍舊存在;這樣的市場預期或神話,是否有人來記錄呢?《聖人大盜》,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誕生了。
We Pick Our Own Path:聖人與大盜,共同的野心
We Pick Our Own Path——SELF
(以下涉及劇情)
《聖人大盜》描述年輕創業家尹子翔想藉由區塊鏈技術,打造新的金融新世界。在他眼裡,現在的金融世界被少數握有權力的人——當政府、大財團所把持,「去中心化」的區塊鏈技術則是他想出的解方(Solutuion)。
不過,在這個資本社會裡要能有所突破,即便有顛覆性的技術也必須仰賴「資金」或「人脈」,才能將這樣的理想變為真實——比方說,要發行加密貨幣,難道不需要區塊鏈工程師嗎?(你聞到錢的味道了嗎?)
為了成功,尹子翔開始走進鎂光燈下;除了創業夥伴,基金公司經理、財團老闆、金管署署長也陸續登場。但是,隨著眾人擁戴,將「尹子翔」放上名為「成功創業家」的祭壇,他似乎也離創業初衷越來越遠了——花花世界裡,他是否正成了自己當初唾棄、不願成為的樣子?
英雄旅程:從心中尚未崩壞的地方出發
必須說,對本片劇情老師其實是給予「中下」評價的:總使角色豐富,然而顯而易見、且極端的善/惡二元設定,《聖人大盜》有著太容易預測的故事曲線——必定是等到男主角墮落(或看似墜落)後,再由導演「操弄」其他角色來圓這個困局,以回應觀眾期待的善惡必報。
這樣的「英雄旅程」,其實不只是尹子翔;大抵而言所有電影主角或現實的我們,都免不了「長大」的洗禮,也就是所謂的「社會化」。
社會化:世人皆濁,何不淈其泥而揚其波?
要成功,我們就得「完全社會化」嗎?社會化比較清楚的定義是指個體對社會的認識與適應;是指我們進入到一個社會文化的時候,逐漸知道社會要求中,什麼是「正確的」、什麼是「錯誤的」,什麼是應該提倡和鼓勵的?什麼又是應該反對和禁止的——最終,成為符合社會要求的一個人。
金管署署長:這個項目也是做給他?
財團老闆:有意見嗎?
正向來說,社會化表述了一個人能順利地與世界契合、互動、協助一如往常的運作;然而,社會裡的負面機制,也往往夾帶著人情事故而成為合理。在這樣對立間,我們該如何看待一個人的社會化?
你相信社會是由人構成的,也可以由人們重塑嗎?
尹子翔對區塊鏈的寄託,或許是基於對人民的相信,正如同區塊鏈為人所知的「去中心化」特質,是由「節點」共同組成。
在社會裡,節點指社會裡有行動人力的個體或組織,譬如家庭、家庭成員或公司職員。在區塊鏈裡,節點(node)提供、 維護「共同總帳」;不同的節點之間以網狀的方式相互連結,成為獨立自主的電腦網路。
當「他們」跟「我們」一樣都只是「節點」,世界才有改變的契機/劇照
尹子翔相信:眾人最終會做出正確的決定,共同控制這頭「金融巨獸」,讓權利不在把持於官、商,落實區塊鏈的真正運用之餘,亦能重建人們之間的信任、讓社會變得美好——於是他成為區塊鏈世界裡的漁父、與世推移,卻仍胸懷屈原之志,最終成功ICO、發行SELF TOKEN,完成他最初的夢想。
結語:不應有聖人、更無需大盜
電影標題裡的「聖人不死、大盜不止」,當然可以解釋為「偽善的人與義賊」之間的戰爭;但老師更覺得,出自莊子〈胠篋篇〉的原意更接近「去中心化」的思想,從前兩句才能一探莊子想說的:
聖人,是一種指標、是一種「不平凡」的高峰,受到眾人的仰望。沒有了聖人、也才沒有大盜的興起;當世界沒有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領袖、代言人,才最有機會落實天下齊平的願景:從這個觀點看來,我們姑且不論尹子翔的境遇是否太過於美好、不實際;事實上,像尹子翔這樣的巨星,或許就是
理想社會中最該「消除」的概念吧?
《聖人大盜》說了一個尋找烏托邦的故事,做為華人圈第一部以區塊鏈為背景的電影,上映後想必會受到更多鎂光燈的注目。在這裡,老師推薦你到戲院去看看、想想以下三個問題:
1. 你認為「區塊鏈」技術會如何改變這個社會?
2. 你認為對於當代社會,像尹子翔這樣的巨星,是應當存在的嗎?
3. 最後,我們個人又該如何面對自己心中認為的不公、不義呢?
非常希望聽到你思考過後的答案。
那麼,我們下篇評論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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