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媽咪的新髮型漂亮嗎?」
「其實還好,」兒子抬頭看了零點兩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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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穿帽T出門啦!氣象預報說今天會熱到28度。」
「但我覺得還好,」兒子在鏡子前嘗試各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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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又戴口罩又戴帽子?把臉都遮住了。」
「這樣才帥啊!」兒子拿起母親的香水瓶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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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觀察老婆和老大的互動,而最近的第二樂趣是,在警衛亭裡盯著來往學生和老師的臉。
他們有些目標非常明確,就是要去上學,但表情卻呆若木雞。
有些則面如苦瓜,把手裡的早餐塑膠袋晃得搖搖欲墜,彷彿豆漿、蛋餅是對奉父母之命結婚,對對方無感,卻不得不水乳交融,日復一日的你問我老師好,我唸你要聽話。
也有少部分會東張西望躲教官,把違反服儀當成使命,每天都很用心想新花招。
這其中有某幾個孩子,被老師預言很難畢業,因為他們轉過幾所學校之後,依然不改調皮我行我素,但老實說,他們也是最令我覺得溫暖,常來陪我聊天打屁的一群。
每回看著他們,心底總會冒出:
「如果能有夢想,真的就不會甘願游手好閒?」
可是老師無法提供客製化的服務,替他們把沒營養,且佔用學習時間的行程踢掉,因爲網路上充滿一堆,在校長和老師那個年代明明該留校察看,如今卻成功賺到大錢的怪例。
且就算老師們願意各個學生都變成那樣,卻也無法避免許多半途迷失,誤入歧途,還未當成女明星就淪落為侍寢玩具。
和許多還未當上賈伯斯,便已經提前爆肝的設計師、工程師,從受人羨慕的崗位上躺去病房。
所以這群問題學生很令大人傷透腦筋?沒錯!
但他們仍然可能因著不按牌理出牌,因著常常破壞規矩,而創造出新的玩意兒。
因此,有沒有飛黃騰達似乎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能在畢業之後想起老師,還願意拎杯飲料回到母校,找老師聊聊人生中的其他坎坷,是如何度過才更重要,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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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常常幻想如果能有間辦公室,一定會開放給他們,假如想知道如何煎顆漂亮的荷包蛋;假如酒肉朋友太多,能真心對待的沒幾個;假如明明已經自食其力,把生活照顧好了,卻許久沒有回家,不曉得該如何心平氣和的跟爸媽講話,又或者家庭關係融洽,但其實從來不聊心事……等等。
或許家政夫會是一個好聽眾,哈!寫著寫著,又想起寶貝老婆和孩子了~X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