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下學期五月的假日,林哥哥邀我到十分瀑布玩,十分瀑布真是壯觀。玩到黃昏到火車站準備搭車回台北,車子一直沒來,我還在鐵軌展現小時練就的走鐵軌功夫(以前不像現在,過月台都通過鐵軌。)車站一直說有事故發生,所以火車不知甚麼時候到?最後說大概不會通車。
大家只好改搭客運,但客運班次很少,我們就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坐在路邊椅子等。林哥哥還抓到一隻螢火蟲,拔一根草做成戒指套在我手指,閃閃發光很新奇,不過我一下子就放走它了,沒想到這個舉動竟觸動他的情懷(這是後來說的)。我們玩得太高興,結果一抬頭,末班車已發動,追趕無效,山城車班收得早。
兩個人只好找了一家小旅社,剩下隔天要回台北的錢。房間浴室只用一道矮牆隔著,他只好先洗,換我洗時,都不敢站起來。當晚沒有突破最後防線,但有了肌膚之親(後來他說完蛋了,和朋友妹妹交往,騎虎難下,萬一分手,連朋友也沒有了!)
當然他陸續的交代過往的感情,還真年少輕狂!哥哥在高中時就跟我說他有個青梅竹馬。他說那個青梅竹馬在台中半工半讀,他曾用公用電話和她聊了八個小時。後來她功課退步,家人拿他的衣服去算米卦,這米卦也很神奇,只要把衣服覆蓋在一碗米上,掀開衣服就可知當事人狀況,家人知道他和青梅竹馬交往,強烈反對。結果他又認識一個台中師專,很會彈鋼琴的女孩,不過對方父母知道後禁止。
上了大學,還真文青,也開始放蕩不羈,曾因留長髮,被警察警告。在一次聯誼中,認識一銘傳商專的女孩,這女孩家境富裕,是一有名大戲院的股東,家教甚嚴,所以兩人見面很難,有時還得在她家附近徘徊,等那女孩出來倒垃圾時講幾句話。平時靠書信聯絡,但那女孩信常很短,讓他有點失落,(這也是我大一時,他為什麼要和我當筆友。)有次接到女孩的信是一張白紙,他好開心,解讀為【一切盡在不言中】,見面時問女孩,女孩說"是氣得說不出話!"由於他家是農家,所以女孩家人怕她受苦,堅決反對交往,他的父母看了那女孩也不太同意!不過兩人都不顧反對繼續來往,只是他感情漸漸淡了!他和我交往的事在一次女孩到中壢偷看他的信才發現。我們糾纏幾年,這下回再談。
至於那青梅竹馬依然愛著他,常在假日到中壢找他,他都沒有好顏色給她看,甚至冷言冷語。他一位同學被女孩的癡情感動,愛上了她,開始追求,結婚後至今非常幸福,【塞翁失馬,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