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考考完了,能夠描述的風景,不外乎靜靜地準備,聚集聊天,或是放空,當然也會耳聞不同學校彼此不順眼的小衝突,今年少了家長的陪考,小孩沒有搧風遞水的服務,原本體育館是家長休息室,只剩零星的老師與工作人員等待孩子考完每一科,冷氣格外的涼,也很靜。
會考雖然是個緊繃肅殺的戰場,但細細品味,在角落裡依然有淡淡的甜,我來說兩個小漣漪的故事...
昨天早上有幾位916的孩子來問理化的問題,金陵女中的一位女孩,一直盯著我們看,等班上的孩子走開,我問她:「是否有問題要問?」她笑得很靦腆說了聲:「謝謝!」雖然最後她沒問,但我注意她的好奇眼神,欲言又止的表情,離開前我回報一個燦爛的笑顏祝福她,雖然我們被口罩遮了大半張臉,眼睛還是透露這訊息,不知道這一面之緣是否彼此都能感受到。
另一件:考完自然科,依例都會走到考場問問孩子有什麼需要或是問題,離開一間走到另一間的路上,還是一位金陵女中的女孩,遞給我幾張衛生紙,她說:「班上個長得最高的男生,考自然科一直有鼻涕聲,擔心他沒有衛生紙可擦,老師可以幫我拿給他嗎?也拜託老師不要跟他說,是我給的....」然後我走回去問那位男孩:「沒衛生紙擦鼻涕嗎?這裡有....但記得想擦鼻涕要舉手跟監考官說一下,再擦鼻涕...」其實他有帶,因為擔心被扣分,不敢脫下口罩擦拭。就不知道這是不是另一段緣份,而我只是一個傳遞貼心的中年天使。呵呵!
考完了,孩子們總得消化點情緒,只希望916的孩子好好享受這最後的國中生活,而不是在嬉鬧無聊下走出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