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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衣與心白 -
焚神替身祈日在靈魂的記憶沒有甦醒的情況下,稱職地完成他第三滅之世 —- 織羽國主的使命,安享天年。神界當年的滅口行動因為綺羅與焚神的插手宣告失敗。從此神界不再管織羽國的事,轉為追查綺羅與焚神的下落。
而焚神的替身,祈日的靈魂繼續在十四滅中輪回。
這一世是第十一世,在一顆被居民命名為藍地的星球。
這裡是相當邊陲之地,據神界的距離無法計數,即使以神界的能力也要花費不知多少年才能到達。
在這樣一個世外桃源,這一世的祈日 —- 蝶衣,本該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但這女孩卻依然遭受巨大的生命之檻。
那是一個兵荒馬亂的年代,一個黑頭髮、黃皮膚的民族進展到現代社會的門前,卻硬生生嘎然而止,被舉著黃色旗幟的政府關在國門裡。文化被破壞、人倫被泯滅、文明倒退、專制專橫。這個政府本來的用意是好的,他們推崇一個理念,在過久的皇權壓迫下,人民終於以這個理念團結,致力於創造人人平等的社會。但沒想到,這卻是另一個皇權。
這個皇權甚至比以往的更糟糕,他們主張毀滅一切、一切皆是邪惡,除了他們自己。他們認為自己是最純潔的、最高尚的、最正確的,將其他的想法、思考、文化等當作該打倒的敵人。什麼都鬥,什麼都打,什麼都罵,社會充滿烏煙瘴氣的負面情緒,充滿恨。
在這種情況下,年輕的女孩蝶衣,一個平凡的農村女孩,還是得繼續過他的生活。
「今天的太陽真好。」
她喃喃自語。
今天,她要去城裡逛街,採買一些年貨。雖然家境並不富裕,但年總是要過的。
將錢包小心放在內衣的縫袋里,蝶衣拿起籃子走出家門。即使出太陽,積雪還是不融,一些被踩成滑冰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會害人跌倒,如果是腦袋著地,那就糟了。人,就是這麼脆弱。為什麼不好好享受生命,要去煩惱那些主義、理論呢?這之中有錯,有誰對?
蝶衣很不明白,在這個黃旗政府之前還有一個白旗政府,這兩個政府到底哪裡不一樣呢?自己一每天農作、每天為前、為家計、生計煩惱,因為自己是女孩,所以還要煩惱婚姻在哪。
無碖是哪個政府,自己需要擔心的事一樣也沒少,這樣有差別嗎?
生活在農村的蝶衣並不知道,什麼是「自由主義」。
她並沒有接觸過與「自由主義」相反的東西,所以她並不知道兩者有什麼差別。
但她知道。兩個政府都說是對方不好。但是,兩個想法不一樣的人一定會吵架,不一定哪邊就是完全正確,所以這兩個政府,應該也是那樣的。
蝶衣晃晃腦袋,把這些雜七雜八的念頭抖掉。
很快的,走過小橋,就來到鎮門口。
蝶衣走在各個攤販上,有臘肉、有醃腸、醃菜、羊肉、豬肉、魚肉、糕餅…各式各樣的菜色氣味與蒸騰在冷空氣中的水蒸氣混合,一種溫暖又有些嗆鼻的氣味。就決定是魚和臘肉啦。年年有餘,是一定要祈福的,臘肉嘛,弟弟妹妹喜歡。
提著一籃子的菜,蝶衣高高興興地往回準備要回家下廚,給家人吃一頓好的。
「小丫頭,你那籃子菜看起來不錯呀。」
三個穿著一樣的衣服的男人,手臂上都有黃旗標誌,對他列著嘴笑。
「是呀,要回去給家人做年菜。」
「噢…年菜呀?聽起來不錯,怎麼樣,請我們也去吃吧?」
三個人依然滿臉笑意,但蝶衣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是人家笑眯眯的也很有禮貌,拒絕好像太無情了。或許人家是外地來的,在這裡沒有家人過年,很可憐哪。
「那…請三位跟我來吧。」
一路上倒也沒什麼異狀,就是閒話家常,問家裡有哪些人,幾歲、什麼工作之類的話題。
一回到家,弟妹紛紛撲上來。
「姐~怎麼那麼慢哪?我們都要餓死啦!」
「好好好,立刻做菜給你們吃,有魚和醃肉哪!」
「太好啦!」
孩子們一哄而散,這時才發現坐在桌邊的蝶衣父母,一臉防備地看著蝶衣身後的男人。
「蝶衣,這幾位是…?」
「啊,是在市場上遇到的,說想一起吃年夜飯。我想大家一起吃熱鬧,就帶他們回來了。」
「您有很好的閨女呀?」
男人之中的一位發話稱贊到。
「謝謝…您們請進,請坐,外面很冷吧。」
蝶衣的父親語氣生硬地請男人們入內就席。
「還好、還好。」
「打擾了。」
男人們魚貫地在餐桌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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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蝶衣的父親起身,打開門,有禮地恭送男人們回家。
其中一個男人卻說:
「天氣這麼冷,我們會凍死的,請讓我們留宿吧。您們的閨女,光是看著就暖和。」
聽到這種話,蝶衣的父親語氣更冷了。
「我們這裡很小,怕您三老爺睡不慣,還是趁天色未全暗,趕緊回去吧!」
其中一個男人一拍桌子,嚇得正在玩的孩子們噤聲,說:
「他奶奶的!老子就要睡這裡!抱著你女兒睡取暖!怎樣的!」
蝶衣的父親一看對方已經不顧表面,一輪起門旁邊的農具就往男人們身上打。
「滾出去!滾出去!你們這些鬥死自己父母、爺爺、奶奶的爛貨!休想碰我女兒!」
「死老頭!」
蝶衣的父親縱使平時務農,面對身強力壯、比自己年輕好幾輪的成年男性們,還是不敵。
很快地,蝶衣的父親被打倒在地,
被三個男人狠踹,
血都咳出來了。
「哼!踢死你個老不死!」
「你女兒那麼醜!誰要睡呀!」
「對啦!明日我們會通告大家,你女兒被我們三人輪睡過,不是處女,別娶啦!」
「哈哈哈哈哈!」
男人一行踹蝶衣父親最後幾腳,高聲長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