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長(不是那個館長,是秋元雄史,〈東京藝大美術館〉館長)之前教大家看了西洋美術鑑賞之後,回過頭教大家日本美術鑑賞術。
在日本逛美術館時,總有很多日本美術作品的展覽且常常是大排長龍的觀展人潮。〈方舟文化〉這回新出版的這本《東京藝大美術館長教你日本美術鑑賞術》譯本,如同陸蓉之老師在序言講到:這本深入淺出的導引讀物,可以說是乾旱沙漠裡突然降下的甘霖。尤其裡面有很多熟悉的名作,館長用「一張圖兩步驟」來解說,步驟一是從作品表現來鑑賞,步驟二是從歷史背景鑑賞之,還說「讀懂日本美術,改變觀看世界的方式」(當真?!)於是乎我趕快翻開我很感興趣的《鳥獸人物戲畫》(12~13世紀)。
館長說從鑑賞角度來說:這是日本美術史上第一件具備高度娛樂性的作品,更因充滿幽默感的世界觀,被譽為「漫畫始祖」(什麼?葛飾北齋的《北齋漫畫》初發行1814年已過了數百年)。手塚治蟲還曾說:「第一次看到《鳥獸人物戲畫》時我才驚覺,日本的漫畫技巧真的有『進步』嗎?明明這些現有的技巧,早在數百年前就已經出現了。」這種以墨水筆線為主的繪畫稱為「白描法」,是作畫時刻意將色彩排除在外,運用墨線本身的藝術性來表現描繪對象的做法。
從歷史的角度來說,作者不可考的原因係因若出自優秀畫師,畫紙應該是由權貴人士為展現自身權貴而提供昂貴的畫具作畫,但這幾卷卻是粗糙的日用品等級用紙。不過這些兔子猴子青蛙等動物角色所表現出「佛教世界觀」裡,萬物同等尊貴平等的視角,以各種擬人化的角色代表不同個性。
你喜歡兔子、猴子還是青蛙?館長提到,兔子是趨炎附勢者,顯得輕率不穩重;青蛙是認真的熱血漢子;猴子有些詭譎、狡詐;角色的個性也是被認為是漫畫始祖的原因之一。下回不妨問問身邊的朋友喜歡哪個角色(然後做筆記),不過按照之前〈東喜鋪〉售出的《鳥獸人物戲畫》杯緣子來觀察,喜歡兔子和猴子的朋友佔了不少呀,可能這些誇張的角色特別惹人喜愛吧!所以我選擇擺出黃飛鴻起手式的青蛙哈(請看照片)。
◎ 關於鳥獸戲畫:源自日本京都高山寺流傳下來的繪卷,也是日本文化財指定國寶。相傳是平安時代末到鎌倉時代(12~13世紀)的創作,將擬人化的動物:兔、猴、青蛙等,用日本戲畫(諷刺畫)的形式表現,用以諷刺時事,被認為是日本最早的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