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
我的青春沒有瘋狂過! 成長在母親為老師因而家教甚嚴的家庭,我從沒有機會做年輕人瘋狂過的事,沒有在未成年時偷騎過摩托車、沒有在晚上偷偷溜出門和朋友聚會、從沒進過夜店,更不可能有宿醉的經驗。
唯一放縱自己年輕的心去追隨過的,是和他的短暫交往。
他是我大學時期主修課裡的同學,剛認識時,除了覺得他非常聰明,也沒什麼其他特別的感覺,但他是少數對我很友善的同學之一。在南非的大學裡,我所就讀的人文系除了有一定要雙主修的規定外,糸裡大家都可自由的各修各的,往往在一堂課裡是同學,在其他課裡就不會再遇上這個人,除非這個同學的興趣和你非常接近,才會再同班。因此,在這樣的前題下,想要交朋友需要刻意為之。
進大學的第一年,其實才是我來到南非的第三年。用英文交談對我來說還是難事,別人要聽懂我的英文更是難上加難。在那樣的時期裡,願意跟我一次聊天超過十分鐘,聊天三次以上的人,我都覺得那個人是佛心來著。他就是善心人士之一,而對他的友善我漸漸多了一些在乎。
第一次約會
做了一陣子同學後,我們在課外的時間互動頻繁了。上課前後的休息時間可以聊天,午飯時受邀加入他的朋友群裡,放學等公車時也常常遇上。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友誼似乎多了一點什麼的時候,突然有一天我們在教室外等著上課前,他有一點點不一樣。與他非常要好的同學和他打招呼後,他沒有馬上就走過去聊天,而是站在我身旁似乎欲言又止。我還在捉摸著他今天哪裡不同,他眼神焦距對著這棟教學大樓室內中庭的某一點,很隨意的開口:「明天星期六,一起去看電影?」他這麼理所當然的開口,我居然也就爽快的答應。
隔天他開車來接我,一路上一如平時我們閒聊的氣氛。到了電影院門口,我們二人並肩抬頭看著電影海報思考要看什麼電影時,他突然伸手過來抓住我右手手腕袖口,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使我的思維停擺,無處思考,近視的我順口一句「我需要拿眼鏡。」他只好放手。但這已被他攪亂的心緒,在看著電影時不停的想他什麼時候會再出手,導致多年後的我完全想不起當年的第一次約會到底看的是啥電影。
看完電影出來,步下自動梯時,他又以理所當然的態度一把握住我的手,好似我剛剛輕巧拉出的距離不曾有過,而我們是交往多年的情侶。在這個動作下我們都未發一言,只有彼此加快的心跳洩漏了思緒,就這樣,雙方默認了從今後我們的關係發展到了下一步。
星期一早上我們在共修課的教室外遇上,他一看到我自然的彎下身,蹲在我面前與我說話。他身為情人的小動作與體貼開始走進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