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 臺北
夏末秋初,理智上應該要變涼了,但白天正午仍有突破三十幾度的高溫讓頂著豔陽的人瘋狂噴汗如現在正在盛產的西瓜一樣多汁,只要輕輕一碰,滴下來的水就可以匯聚成小水潭。高掛的豔陽似乎想將整個街道上的人驅逐,行人們都沿著陰影下走,快要被融化的路上只剩下定時的公車頂著高溫,在燙到可以煎蛋的柏油路跑。
一輛外部貼著防曬廣告的公車在等紅綠燈,上面的女星面對這惡毒的大太陽還笑的很開心,猶如火上添油般令已經夠燥熱的行人們更不爽,並且紛紛有了想用力戳她那令人討厭的大眼睛的衝動。
「叮咚!」一位頭上頂著白色的過肩長髮男性按下下車鈴,上半身穿著簡單的素色白T,而下半身穿著深藍色的牛仔長褲,卻又不顯得熱的他走到前門。
司機瞥見這大熱天的,雖然確實已經準備換秋裝了,但像這種白天仍舊高溫的天氣怎麼還有人穿長褲,不免的抬了起頭看一下,完全出了司機的意外的是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他只在電視裡看到的造型,猶如十九世紀後期英國紳士般帶著單邊眼鏡的斯文男子正巧也看向他,斯文男子微微前傾身表示對司機的尊重後才說:「麻煩你了,我要在下一站,那邊那個騎樓下車」說完露出極為符合他一身打扮的優雅微笑。
司機愣了愣,做了怎麼多年從沒看過如此優雅並且呃......美麗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言語,但不說話的話又顯得十分無理,只能呆呆的說:「好...好的!抱歉讓你等一下了」彷彿居然要讓他等紅綠燈是天大的錯誤。
「綠燈了呢。」男子微笑提醒
「抱..….抱歉!」司機連忙踩下油門。
當公車到站時,司機刻意停到陰影較多的地方並且比平常都還往路邊靠攏,深怕一不小心就會讓毒辣的艷陽傷害到那個優雅的人。
「嗤—」的一聲公車開了門,男子緩慢優雅的走下車,而司機傻愣愣的看著男子下車直到男子完全消失在他的視野。
「啊,要開車要開車…」說完連忙關上前門踩下油門,「咻—人」的繼續奔馳在熱浪之中。
男子下車後就往回走到剛剛的斑馬線,雖然頭上頂著努力逼人噴汗的烈日,但男子的臉上沒有因為這樣的溫度而有汗珠,神奇的是他的白色短袖也沒有一絲濕掉的痕跡,各式各樣路過的女生努力用眼睛餘光上下掃描,她們想像玉女般在那個帥哥的心底留下一抹靚影,而且絕對不可以像慾女一樣表現得過度渴望,所以馬路上就出現了一個獵奇的景觀,所有女生從背後看身體雖然都是筆直的朝他們的目的地前進,但對於迎面而來的人來看,所有女生們都極盡所能的把眼珠轉到左邊偷偷記錄這個男神,尤其又是一個大熱天,大量的汗水沖毀了大部分女生臉上的妝,呈現一個面目猙獰頭髮又因為汗而雜亂無章的貼身的人群,加上眼睛又不正常的極力往左看,嚇到不少迎面而來的人。
「唉呦驚死人!」其中一個比較心直口快的老人家叫了一聲。即便如此女生們卻沒有停下來,大家都在找一找優雅的男神哪裡被汗水浸溼了,但很明顯全部都是徒勞無功,她們唯一相同的是嘆了口氣並且想潑水在他身上,畢竟大家都知道那件礙事的白色衣服濕掉後就可以若隱若現的看到那位帥哥的胸肌。
然而男子表面上看起來沒有發現自己被多個視線掃射,實際上過了斑馬線他抖了一下,這種眼光融合著想要又討厭,真的令人背脊發涼,當然男子自然不會知道那群女生們想要什麼與討厭什麼。
過了馬路,男子走到了一個地面由一個一個的紅色磚頭所建構的古社區,男子在鐵欄杆的大門前停了下來並往大門旁的對講機走了過去,下一秒,男子伸手捏碎了對講機,「喀嚓!」兩扇大門從中間緩緩開了。
當男子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後,兩扇門自動關上,而令人驚奇的是門口的對講機如有生命般開始蠕動,從一團已經碎裂的廢鐵之中重新組裝,回覆成原本的樣子。
男子經過了庭院,在他眼前的是一棟樸素的公寓,男子伸出食指插入銀色金屬重門的鑰匙孔,仔細看會發現這個鑰匙孔比常規還大了一圈,停頓一秒後拔出,銀色金屬重門向下滑開,男子舉起手走到了第一間前面停頓了一下,但沒有停下來開門進入,認命地嘆了口氣收起想休息的心,繼續邁開腳步經過連通走廊,走到了位於他所處在的房子正後方的另一棟房子,上前按住電鈴鈕,電鈴鈕閃起藍光,開始進行掃描,幾秒後掃描完畢,鐵製的大門像自動門般緩慢的向左打開。
「真麻煩吶!」男子踏著優雅的步伐,一邊簡單梳理那已經完美無瑕的長髮一邊嘀咕的說。
敲了敲檀香木製的門,男子轉開了把手,雖然這個門不是正門,不過呢,屋子的主人很有錢,所以他額外設了一個玄關。男子在玄關用腳脫了鞋子,並隨便卻又不失優雅地用腳把鞋子弄整齊,踏上大理石地板,穿過玄關,看到一名頂著金色短髮,年紀約莫高中生的男子雙腳打開,豪氣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辛苦你了阿,睦諭哥,今天戰場附近的居民你有幫我全部都撤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