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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楊相思樹|第九・細柳垂楊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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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柳三春逝水,垂楊兩岸隨風。
無根無絮是飄蓬,寄與翩然一夢。
聚散和雲繾綣,陰晴任月朦朧。
千山萬嶺不相逢,賸把消息斷送。
他回到明珠府已過戌時,門上人見他扛著一個小廝打扮人步行回來,不僅縛手縛腳,還矇眼塞嘴,都面露詫異之色。成德不管不顧,入內逕奔謙牧堂,一進門,見明珠已經換過便服,坐在窗邊吃茶,便將那人向地下咕咚一扔,上前跪安道:「給阿瑪請安。」
明珠見他滿頭大汗,神色也不對,便放下茶碗問道:「怎麼回事?這是什麼人?」
成德在地下叩頭道:「回阿瑪話,這人就是毒害子蓮的兇手。」
明珠見那人在地下掙扎,拿下頷向成德示意,成德便取走那人口中布片,那人登時便叫道:「你若不放我回去,格爾芬大爺很快就會發現了!」
成德在索府本來氣悶,聽他提起格爾芬,登時怒火中燒,抬手在他臉上重重打了個耳光,怒道:「發現又怎麼著?他的罪比你更重,你還指望他來救你?」
明珠見成德動怒,連忙擺手制止,又問道:「你就是當日在刑部大牢毒害楊子蓮的人?是格爾芬的授意?」
那人雙眼被蒙,只從先前他們父子對話聽出端倪,知道是明珠問話,忙道:「中堂明鑑,小人聽命行事,身不由己。」
這話等於明白承認,且有求饒之意,明珠便低頭思索片刻,問那人道:「你是何身家來歷?」
那人道:「回中堂,小人名叫札昆,自幼在索額圖大學士府裡,四年前格爾芬大爺安排了,讓我到刑部衙門應差。」
明珠道:「雖說你有主子授意,但畢竟下手毒死當朝翰林院侍讀學士,斷無輕縱之理。叨登開來,恐怕你主子有活路,你卻沒有。今日既然落在這兒,你打算拿什麼來換取性命?」
札昆道:「中堂開恩,但有吩咐,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明珠問道:「你倒是有心能知,有口能言,只不清楚你知些什麼?又能言些什麼?」
札昆在地下頓首道:「索額圖府裡的事,小人約略知道一些。此次毒害翰林學士的始末,小人也都清楚。」
明珠又道:「昨日之事不可追,卻不知來日之事,你能擔上幾樣?」
成德聽明珠似乎要放札昆回去當眼線,正想說話,札昆又道:「任憑中堂差遣,中堂說哪樣便是哪樣。」
明珠點頭道:「行了,回頭你將身家底細白紙黑字親筆寫明了,之後便放你回去。只要你認真辦事,就不用擔心誰會要你的腦袋。」
札昆問道:「敢問中堂,要小的辦什麼事?」
明珠起身將他臉上矇眼布一扯,與他對上目光,微笑道:「你不用辦什麼事,只要三天兩頭,將索額圖府裡諸事如實報來,也就夠了。」
成德看明珠已有安排,雖不情願,也只好給札昆鬆綁,領他到大案前寫下身家名字,盯著他親筆簽了名,又拿朱泥給他壓了掌紋指印,這才喚家人領他更衣出府。待札昆出了謙牧堂,成德便回身道:「阿瑪,如此處置當真妥當?我恐怕他回了索額圖府又要變掛。」
明珠微微一笑,說道:「先瞧瞧他這幾日都遞些什麼消息來。若看著他不牢靠,將他方才那幾筆送回索額圖府,格爾芬一看,心裡有數,必然要將他料理了。如此一來,我們也乾手淨腳。」
成德雖恨不得動手為楊艷報仇,事到臨頭畢竟在人命上頭躊躇,現下才知道明珠面不改色,竟是打著借刀殺人的主意,不由得心頭一凜。明珠看出他心思,便道:「今日你捉札昆回來便是失策,真要取了他性命,你自己便是個殺頭的罪,如論如何不上算,只好用這麼個法子,讓他還回索額圖府去,是死是活,於咱們都是有利而無害。你記得今日之事,也該長個心眼了。」
成德欠身應了,見明珠無話,便打千辭出謙牧堂,一路走一路想,好容易遇上殺害子蓮的兇手,我竟不敢下手,且就算殺了札昆,卻放著格爾芬不理會,依舊是個可笑,到底我還是為芙格辜負子蓮,怎怪得他在世時諸多怨懟?他滿心懊惱,進屋在暖閣炕上坐了,正對著矮几上燭光發呆,忽聽外頭報道:「曹爺到了。」
成德見曹寅身著朝服黃馬褂跨進暖閣,知道他不放心今日,因此下值後趕來相陪,便問道:「今日什麼大事,隨駕忙到這個時辰?」
曹寅道:「你前腳才走,後腳便來了加緊軍報。如今南方局勢迫促,胡廣總督蔡毓榮用兵無方,丟了常德、澧州不算,竟連長沙、岳麓一併失守,雲貴總督鄂善奉旨與蔡毓榮商議軍機,這回大約也逃不過責備。」
成德一怔,說道:「前任雲貴總督甘文焜被迫自刎,正月裡主子才任命鄂善接任雲貴總督,這才不過幾個月的工夫,現下便議他的罪,豈非苛刻了?」
曹寅嘆道:「原是大將軍王奉旨讓大軍先行休養,未及馳援,才丟失常澧,之後便接連失守,主子倒想寬容,只是以如今景況,再不問罪,恐怕便鎮不住局面了。」
成德問道:「已有處置麼?」
曹寅搖頭道:「尚未處置,坤寧宮來報,說皇后生產不順,喊著要見主子,主子立刻的就趕去了。」
成德一怔,說道:「主子不能進血房,就便去了又如何?」
曹寅道:「縱然如此,皇后知道主子就在外頭陪著,總也安心些。」
他說話之間褪了靴子,上炕挨著一個枕頭盤腿而坐,無意間摸到枕頭底下壓著東西,順手取來一看,原來是當初楊艷那張紙箋,成德已然續完那闋《減字木蘭花》:
  燭花搖影,冷透疏衾剛欲醒。待不思量,不許孤眠不斷腸。
  茫茫碧落,天上人間情一諾。銀漢難通,穩耐風波願始從。
曹寅嘆道:「容若,子蓮這詞,上闋寫就是相思,你續完下闋是悼亡。悼亡也還罷了,如何悲之過甚?你不是說,子蓮臨終有話,要你好生保重,你怎不守信用?」
成德低頭望著地下,答道:「我這不好端端的麼?」
曹寅道:「哥哥,你這是急死誰呢?你人好端端的,心裡卻悶著事情,日久天長,豈不悶出病來?」
成德回身對曹寅道:「我心裡確實悶著事情,也只能跟你說了。」
曹寅聽成德說了芙格母女之事,發怔半晌才問道:「容若,你當真相信芙蘇里是你的孩子?」
成德低頭道:「今日和芙格說話時間短,她說不出所以然,我也不知該信不該信,但不論是真是假,我總不願芙格心裡不快。」
曹寅看他心緒低落,便坐到身邊溫言勸道:「畢竟不無可能,或者日後還有見著的時候,再問個詳細罷。既然你已經答應了她,不如想想怎生讓妞妞離開索府。」
成德道:「說起妞妞的去處,我倒有個主意,或許能行。恭親王想要女兒,他一個嫡福晉一個側福晉卻都沒給他生女兒,前些時候主子還說,不定給他收養一個。」
曹寅點頭道:「這倒是個聰明法子,轉頭咱覷個機會⋯⋯」
突然外頭傳來叫聲,打斷曹寅說話,成德微一蹙眉,朗聲道:「宜晴!外頭怎麼回事?」
宜晴應聲進了暖閣,在門口屈一膝跪稟道:「回爺的話,和碩恭親王府來人,說有緊急軍報到京,情勢非同小可,請老爺和大爺即刻乾清宮面聖,恭親王已親自去見裕親王報訊,二位王爺碰面商議後便儘速入宮。」
成德和曹寅對望,都是一驚,心想,常寧是奉特旨參贊軍務的和碩親王,有緊急軍報不直接送入紫禁城,卻送到恭親王府,自然是想讓消息經過恭親王之手略事消停,更可見事態嚴重,連忙問道:「恭王府來人可有說是哪兒的軍報?」
宜晴道:「據說是廣東、福建、兩湖好幾路的消息。」
成德更是吃驚,連忙起身下炕說道:「快,拿我的朝服黃馬褂來,我要更衣。」又回頭對曹寅道:「子清,消息打福建來,不定是靖南王耿精忠也反了。」
他正忙著換衣裳,卻聽外頭喧聲更甚,一回頭,只見明珠一身雪白進來,頭上還紮著白色頭巾,不由一怔,問道:「阿瑪怎這樣裝扮?」
明珠面色凝重,一揚下頷,說道:「你兩個快將孝衣換上,隨我入紫禁城。坤寧宮有訊,皇后崩駕了。」
|| 未完待續 ||
「長安回望繡成堆,山頂千門次第開。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這是杜牧名詩《過華清宮絕句三首》之一,感嘆當年驛遞淪為後宮寵戲。建立驛遞系統所費高昂,但於鞏固統治大有助益,戰爭時期更是千金不換。康熙朝初期到中期戰事不斷,常見加急驛遞,不過清代馬上飛遞定制為「日行三百里」,特殊情況下才會加簽「六百里加緊」,而清代動用八百里加緊有史料可稽的,似乎只有清末太平天國之亂。下圖為中研院史語所收藏乾隆四十五年兵部火票,也就是動用驛遞所需的兵部憑證。自雍正朝設立軍機處以來,舉凡軍機處遞往外省文書都會附上兵部火票,上以滿漢文指名簽發「馬上飛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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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識字不多的蕃人。出身東台灣,太巴塱部落阿美族人。定居荷蘭,從事翻譯、寫作、研究、原住民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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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德想起方才那人便是當日刑部大牢領他去見楊艷的戈什哈,這一驚非同小可,在遊廊裡將人追上,拽著他躍入遊廊外濃密樹叢,趁著樹叢裡無人看見,往那人頭上招呼兩拳,將人打暈過去,又撕下那人衣裾,縛住雙手雙腳,嘴裡塞入布條,連眼睛一併蒙起,在樹叢底下安頓妥當了,這才整頓衣裳,佯作無事還出去與人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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