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飛速發展著。是世界在進步,還是誰在進步?如果說人類在進步,可能還有些不確定性。如果說科技在進步,那是能肯定的。
所以世界到底是由什麼主導?為何人們會認為是人類在帶領世界。怎麼看,都是科技在教育人民。
有聽說過游耕嗎?將某片地方清出來,以「從上頭清除掉的殘渣」為養分來養地,養到敗壞後再另找新地,一樣將上頭本來豐盛的枝枒清掉,整治成想要的樣子,汲取到廢棄,再另找新地。
有沒有覺得這方法有點眼熟?恩,歷史就是這樣養成人類的。
存在看著井蛙,跟我們說了一個故事。
以前,神想幫助自己的孩子提升,教導了他們建造通天塔的方法。
因為孩子們的能力不足,需要互相合作、各自鑽研才能將每項能力發揮到最好,所以神用各種方法來解釋思維力的用法,並按照天賦給予不同傾向的孩子。
如果所有的資訊都是公開的,那塔的建成只是時間問題。
偏偏,所謂的圈子出現了,所謂的暗號出現了。
掌握著某種資訊的孩子認為那是神給予他的特權,因為只有他能用,所以其他人不能干涉他用能力的自由。
是的,每個人的自由都是天賦予的,但用自由來限制別人的自由,就違背了天意。
擁有特權的孩子有使用和不使用的選擇權,但不代表可以用持權來要求別人在自由上讓步。
特權成了生而為人的價值,暗號演變成語言。
某些瞥到天上的孩子們決定不要提升,他們要讓大家都上不了天。
於是花了無數時間來建造的塔在一夕之間倒了,而擁有特權的孩子們說那是神的意思,沒有特權的孩子們只能懺悔,是不是神不要他們了。
存在問井蛙:「你明明能在體力透支前離開井底,為何不走?」
井蛙:「因為我只是一隻小青蛙。」
我好奇地看著倒塌的塔,存在問我會覺得惋惜嗎?
如果我是想要提升的人們,會;如果我是信仰神的信徒,會。我問存在,你呢?
人們將會演化出多彩繽紛的文化,譜出不同的歷史,唱出不同的靈魂。這也是神沒有阻止塔倒的原因,因為這是人們的自由。
由少數人決定的未來?這是自由嗎?我不解。
存在笑了。少數人?每個人都有發言權的世界,你選擇沉默,那是你的自由。你將為把自己的自由放在少數人手上而付出代價,也是你的選擇。
存在望著地上哀天怨地的人們。他們放任暗號,並因自己屬於某種群體而沾沾自喜,強化了特權、削弱自己,他們把期望放在別人身上,那就由別人幫他們決定未來,不是皆大歡喜嗎?
如果別人幫你做的決定你不喜歡,那你要反抗啊。存在一派輕鬆地說。
誰知道這個決定會不會喜歡?我反駁。
誰又管你會不會喜歡?存在摸摸井蛙的頭。喜歡安逸不是嗎?他們也沒有做錯選擇。不提升,會輕鬆很多。
升維降維只是生活的地方不同,並沒有明確的好惡。說到底,二元思考是給三維生物方便理解和運轉的思維方式而已。就像你要給二維的朋友一點指明和四維的朋友敘說三靈才比較能理解一樣。
我說不出那種東西,我只是存在三維的小角落裡的一個資料夾。如果可以請幫我弄個眉頭深鎖的頭像。
哈哈哈。存在很開心。雅音能夠使用語言,對「我」來說很重要呀。最近又要轉換時空了,不知道接下來接棒的傢伙是哪一個呢?
反正我只是負責記錄的,最近組長要回來了,也許有得玩。
存在興緻盎然地點點頭,然後停下,認真地看著我。
「我」一直以來都會在前進的路上撞到高牆,他認為這是注定的退敗,因為無論他多麼努力,最後必定失敗。而他也在挫折中明白,他並沒有天賦和能力。他向我抗議過,也用盡全力、用盡方法去爭取過,但我沒有給的,他註定是拿不到。
我們一起經歷了無數的夢。漸漸地,他也明白了我,不再向我要求什麼。最後他和我要求的,是我註定會給予他的。
你相信定命嗎?那是存在對於自己化身的期許。
你抗拒定命嗎?存在是感受得到化身的波動。
我開始給予他,他之前所求的。但這一切都太晚了嗎?存在對於時間並沒有太大的感觸,我們更多時候顧慮的是時機。
他也明白,所以他接受,然而,他的歸結也是對我的反抗。
他拒絕和我溝通,因為當他直面我,就是必須給出答案的時候。就像那個時候我給他看的,許多許多世界的「我」的終末。
「我」終究只是一個平凡人。
作為居中的靈魂,你如何看呢?雅音。
一如我的名字,你們怎麼給予,我都沒意見。他要我記錄什麼,我就記錄什麼。斐雅音不需要有任何意見,因為我的定位僅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