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黎看見那堆小山似的糖果,笑得歡快:「巧克力!」
赫林差點失衡跌倒:「我咧個呿!這很有問題呀~」
嚴肅按下肖堯的雙手:「等等!」肖堯看了看胡黎與嚴肅,選擇聽從嚴肅的話。
「給我…給我!我要巧克力」胡黎幾乎碰到的巧克力,被嚴肅生生格擋了,她急得跪坐起身,就想探手去搶。
嚴肅打量著胡黎的表情:「先回答問題,24X24多少?」
「哦!這題有點難…」赫林抓了抓後腦杓,原諒他數學老師死得早。
胡黎一臉氣惱,對著肖堯招喚:「巧克力!我要巧克力~拿來給我~」
嚴肅依舊沒有放行,接著再問:「24+24多少?」
胡黎固執地使著小性子,眼中只有零食糖果:「我要巧克力~把巧克力給我!」
嚴肅拿過一包糖果,對著胡黎誘惑:「2+4多少?」
「我不知道,你把巧克力給我!巧克力~」胡黎拉扯嚴肅手中的包裝袋,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嚴肅將巧克力收進空間裡,臉色逐漸鐵青:「答不出來,不給妳!」
「我要巧克力、我要巧克力!巧克力…」胡黎哭得滿臉淚水,一邊踢腳抽腿,當真氣得不輕。
「姐…」三小伙伴啞口無言,胡黎此刻的行為舉止,與兩、三歲小孩子無異。
嚴肅沉聲,摒退了三小伙伴:「你們出去,餓了…自己煮著吃」
「是…」三小伙伴心情格外沉重,根本不敢多嘴什麼。
這問題很大!連赫林都看出來了:「小浣,要不要勸姐夫,把姐送去軍醫院?」
晨浣反對:「你呆子呀!單憑基地那所窮醫院,有治癒異能利害?」
「那是…」赫林無言以對,確診又如何呢?醫院沒有足夠設備、藥物治療病患。
肖堯滿心惆悵:「最難過的肯定是姐夫,讓他靜一靜吧!」
「嗯…」三小伙伴陷入一片愁雲慘霧。
晨浣強打起精神,代替胡黎主持大局:「大家都累了,洗個澡換身衣服,待會兒微波點兒食物吃,努力爭取睡一下」所有人折騰了一夜沒睡沒吃,以後日子還長著,得保持體力應對。
「恩…」三小伙伴就地解散,沒人曉得這情況該怎麼辦。
嚴肅沉默了數十秒後,冷靜下來:「莞莞,妳乖…不要哭,我給妳巧克力?」
胡黎還在哭鬧:「真的?」
嚴肅勉強自己擠出一絲微笑:「真的…來,這包給妳」
胡黎手裡抓著巧克力,眼淚就不流了:「嗯!」
嚴肅打量著胡黎週身上下,還是昨天那一套:「莞莞,妳衣服濕了,我拿給妳換,好嗎?」
「恩…」胡黎專注咬著巧克力,隨便嚴肅說什麼都答應。
他替胡黎拿了一套輕便的家居服:「我放在這裡,妳洗個澡,然後換上吧!」
嚴肅蹲在浴池旁,柔聲哄騙:「莞莞,妳乖乖洗澡,吃完這包就洗,好不好?」
胡黎大口咬著巧克力:「哦…」
嚴肅強作冷靜,緩緩走出浴室,門關上以後,整個人攤坐在地,久久無法自己。
經過了十分鐘,廁所裡頭毫無動靜,嚴肅釋出精神力查探,發現情況不妙。
「莞莞,我進來了」嚴肅輕敲了門板示意。
嚴肅打量著坐在地板上,混身濕搭搭的人:「怎麼了嗎?」
「我…」胡黎吃得滿臉滿手,這畫面實在太美…不忍看呀!
嚴肅蹲在她面前:「沒關系,告訴我」
「解不開啊…」胡黎小聲答腔。
「什麼?」
「這個跟這個…」胡黎扯著腰際的S帶與腳上軍靴。
「我幫妳解?」嚴肅一時忘了,每次胡黎穿、脫靴,全由他協助。
「好呀!」胡黎歡快點頭。
嚴肅蹲在她面前,動作輕柔地一一解開。
胡黎起身拉下拉鍊,直接就想脫掉長褲,卻因為踩住褲管,差一點就失衡跌倒。
「莞莞!小心」嚴肅反應迅速,一把將人抱住。
「我會,我沒事!」她改坐在地上,慢慢抖掉長褲,然後穿著一件內褲去放水。
「好燙!」她扭開了熱水喉,卻直接用手去接。
嚴肅皺眉:「莞莞,小心!」
嚴肅將胡黎按在池邊坐好:「我來」他先放掉池中髒水,重新放了新的澡水。
「嗯!」胡黎繼續與髒污衣物奮戰,不一會兒,脫得只剩貼身內襯。
「這個…弄不到…」胡黎的小手,怎麼也背不到後頭,解開內衣排勾。
嚴肅試探道:「我幫妳?」
胡黎用力點頭:「嗯!」嚴肅初次見胡黎主動脫得全裸,卻一點雀躍之情也沒有,只有滿滿的心酸。
「嘻嘻~好大哦!」胡黎手腳並用,爬進了石砌浴池,開心地玩著水。
嚴肅擔心胡黎出事,只得站在一邊照看。
胡黎在水裡來回轉了幾圈:「好了!我洗好了」
「頭髮不洗嗎?」
「哦!」胡黎笨手笨腳扯掉髮束,然後整個人泡在水裡,莫約十秒後站直身軀。
「好了!我洗好了」濕淋淋地頭髮服貼在她身上,跟貞子有八成相似。
嚴肅輕聲喟嘆:「我幫妳洗,好不好?」
胡黎用手抹開臉上的髮絲,揉了揉眼睛:「哦!好啊」
嚴肅拿來柔軟毛巾作枕,讓胡黎的頸子枕在浴池畔,仔細替她洗著一頭柔順長髮,胡黎像只小貓似的,舒服地瞇上了眼睛。
嚴肅見胡黎一臉陶醉的小模樣,暫且放下心中感傷,至少她還好好的,不是嗎?能吃能睡行動自如,他以後領著三小伙伴,天天醫治胡黎,總有一日…會好的。
「好了」嚴肅化身美髮師,分分鐘搞定她一頭三千煩惱絲。
「恩!」胡黎睜開眼睛,頂著一頭濕淋淋的長髮,就想去穿衣服。
「等等…」嚴肅喊停著光屁股的胡黎。
胡黎停下腳步,不遮不掩的:「幹麻?」
「衣服全濕了」
胡黎看著剛穿上的T恤:「咦?呵呵~」
「我幫妳吧…」
「哦!」
嚴肅接受了此生以來,最嚴峻的忍耐挑戰,替胡黎仔細抹乾每一吋肌膚,然後幫她一件件穿上,包含貼身衣物。
「啊~好睏…」胡黎打了個大呵欠。
「帶妳去睡覺?」
「嗯…」胡黎一把抱住嚴肅,幾乎一沾到他的胸膛,就開始打瞌睡了。
嚴肅像捧著孩子似,一把抱起心愛女人,不自覺想起當初他曾說過,希望胡黎能更依賴他一些,胡黎打趣道,該不會讓她一離了人,便不懂吃飯洗澡吧?嚴肅永遠記得,自己說過的那一句:我會揹妳!
「不怕…我在,我會揹妳…」哪怕胡黎從此以後,像個孩子般過完一生,嚴肅也會將她揹負在自己肩上,一輩子不放。
三小伙伴穿著家居服,無聲坐在飯廳裡,見到嚴肅馬上詢問:「姐夫,姐呢?」
「睡了」嚴肅簡短說明。
「姐她…」晨浣欲言又止。
嚴肅不對三小伙伴隱瞞:「我懷疑,她腦損傷」
「那怎麼辦?」三小伙伴一聽,全急了。
嚴肅淡淡說出打算:「每早,我們一起治她」不管是十天、一年、十年,他都不會放棄。
晨浣想起當初,他差點被槍決時,胡黎那堅定不移的信念:「她一定會好的!我相信姐」
嚴肅一一指派工作:「阿赫查查,在基地外,搶喪屍那票」
「是!」擁有自來熟技能+長相普通地辣麼堅持的赫林,最適合當潛行秘探。
「宛清來電,就說有人病了,不出勤」
「是!」肖堯負責照料變異動物們,自然是最常在家的人,食料在冷藏庫裡一大堆,哪怕有天存貨不夠了,他也能一人出城去宰。
嚴肅作好長期抗戰的準備:「這陣子,提高警戒!」
「是!」三小伙伴異口同聲應答。
晨浣好言相勸:「姐夫你吃了嗎?吃點兒!你是姐的強力後盾,你得好好的!」
嚴肅巡視三人:「恩…你們吃了嗎?」
「還沒…」三小伙伴哪能有食慾,就差借酒澆愁了。
嚴肅從空間裡,拿出他複製的餐點:「一起吃吧!」各式料理十幾道,擺滿了桌面,這是他私人珍藏來著。
「哦!好」三小伙伴嚇了一跳,原來他姐夫的空間裡,放著這麼多飯菜,實在太方便了。
嚴肅除了貼身照顧胡黎,基本上什麼都不管,若是有人餓了,冰箱裡放滿了成套的餐點,自己去微波來吃,勉強支撐著日常三頓。
一行人除了每早的例行治療,幾乎沒法聚在一起,肖堯忙得連水也不賣,三人齊心合力,想找出那票人的行蹤,試圖摸清底細,想了解胡黎的腦損傷,是不是與他們有關連。
胡黎跪坐在床鋪上,誇張的比手劃腳:「我家的、我家的、我家猜,我家的公雞、我家猜!我家的母雞我家猜!」
「呵呵~我贏了!我又贏了!」忘憂無慮的胡黎,正在跟嚴肅猜拳。
「莞莞真利害」雖然嚴肅很迷惘,為什麼他小時候,從沒聽過什麼殭屍拳、小雞拳、海帶拳?啊~大概是他忙著幹活與找飯吃。(胡黎表示:這是我老家那邊的,我童年玩過)
胡黎小有抱怨,倒在嚴肅雙臂之中:「恩~不好玩,哪有人次次輸的,你作弊」這幾天她活得像是嚴肅的寄生蟲,不是在他懷裡,就是在他背上。
嚴肅面帶淺笑,像是養女兒似的守著胡黎:「莞莞太利害,所以次次贏」
胡黎紮著兩條鬆軟的長辮子:「真的?」不綁成這樣,就憑她那狂野的睡姿,明天早上起來,肯定要梳頭梳得唉唉叫。
「真的」嚴肅不會紮丸子頭呀!幸好他學習能力強。
「我老公最好了~」胡黎笑著撲倒了嚴肅,兩人倒臥在床鋪上,含笑相視。
嚴肅摟著胡黎,輕聲呼喚:「莞莞…」
胡黎蹭了蹭嚴肅的胸膛:「幹麻?」兩人洗過澡,穿著睡衣在培養睡覺的氣氛。
嚴肅大手,輕撫胡黎的長辮:「如果我說,這幾天…我真的很開心,妳會覺得…我壞嗎?」
「為什麼?」胡黎看著嚴肅,一臉不解。
「妳這樣…我卻…」享受被妳依賴的親暱,對於妳的無措與軟弱…樂在其中。
胡黎在嚴肅臉上用力親了一口:「你不壞,你對我很好啊~老公對我最好了!」洗臉、刷牙、供飯、陪玩、散步、睡覺、洗澡、看電視、梳頭、更衣…哪樣不是嚴肅一手包辦,她被伺候的面面俱到,真沒什麼好抱怨的。
嚴肅心虛得可怕:「莞莞…這樣的我,妳愛嗎?」
胡黎摟緊嚴肅甜蜜微笑,話由真心:「愛呀!我愛你呀!」
「我覺得,這樣的自己,好可怕…」嚴肅眉頭深鎖,他甚至想過,如果兩人這樣簡單過一輩子,好似不錯…他再也不用擔心,胡黎進了空間以後,會從此消失不見。
晚上替她洗澡沐浴,夜裡抱著睡覺,白天一起遊戲,追著狗狗們玩,兩個人吃飯、睡午覺、聊天、賞花,胡黎不會總忙著整理物資,不窩在空間裡不見人影,不擔憂末世的局勢,眼裡、心裡只有嚴肅,眼睛一睜開,想要的只有嚴肅。
胡黎心思單純,沒法想那麼多:「有嗎?沒有啊!」
嚴肅無法不自責:「我覺得自己…很膚淺、很自私…」
胡黎正經八百:「沒有!你沒有啊!」一臉誰說嚴肅不是,她跟誰急的表情。
「莞莞…」嚴肅輕輕吻上了胡黎,兩人交纏著口中唇舌,胡黎對於嚴肅無比信任,絲毫不反抗他的任何舉動,包含脫光了她全身上下的衣物。
嚴肅溫熱大掌,在她嬌嫩的身軀上游移:「莞莞…」
胡黎眼神迷離:「老公…」
嚴肅尚存最後一絲理智:「莞莞…我…」
胡黎勾著嚴肅的頸間,柔聲央求:「老公親、抱抱…」
嚴肅在胡黎身軀撒下無數細吻,她依著本能發出一聲聲嬌喘,不再因為擔心升級受阻,明明被點燃了熱情,卻總是懸崖勒馬。
嚴肅瞅著身下的人兒:「莞莞…真的可以嗎?」
胡黎嬌笑:「老公,摸摸我…好舒服哦…」嚴肅褪去身上衣物,與胡黎交纏在一起,彼此身上汗如出漿,就差一步…他們便是真正的夫妻。
嚴肅輕輕分開胡黎的大腿:「莞莞…」
胡黎依循本能行事:「老公…」
「可惡…我在幹什麼?」嚴肅懊悔不已,想起胡黎現在的精神狀況,立刻彈起身子,強迫自己與胡黎離開。
胡黎坐在床鋪上,不停叫喚:「老公?老公~你過來啊!不要走…」
嚴肅胸膛急劇起伏著,獨自站在床畔,這是一個天人交戰的時刻。
要當個禽獸,還是禽獸不如呢?他想要胡黎想得發狂,但他不希望往後,得面對胡黎的怨恨,怨他趁虛而入,恨他在自己神識不清之際,這般佔有了她的身子。
「老公…我好難受…」胡黎混身燥熱,一股無法抑制的莫名感受,在吞噬著她的理智。
嚴肅吐了一口濁氣,揉了揉自己的臉:「不行…我不能這樣…」
「來…我們洗個澡」以後的歲月還很長,他不想背負罪行過日,他沒辦法忍受胡黎對著自己,有著一絲絲的恨意。
胡黎不懂:「為什麼洗澡?」
嚴肅輕聲哄騙:「我們都流汗了,怎麼不洗澡?」
胡黎抓了抓頭:「哦…」好像有點道理,但怪在哪裡?她說不上來。
胡黎想要起身,卻又縮了回去:「老公…你不要氣我…」
「嗯?」嚴肅探手抱起了胡黎,扛著身輕如燕的她,走往浴室。
「我這裡,流了好多汗…」胡黎緊緊夾著自己雙腿,一臉侷促。
在此刻嚴肅明白了,難受的…從來不是只有他一人,胡黎同樣動情,怎麼會不想要他?可她能為了眾人安危,為了更安全的明天,咬著牙默默忍耐,像他一樣在忍耐。
胡黎擔心他憋壞了,用手幫過他幾次呢!這麼回想起來,他老早便禽獸不如了!「對不起…我錯了…原諒我」嚴肅低聲呢喃著,情不自禁紅了眼眶。
兩人一起泡了熱水澡,一同洗掉心中綺念,恢復到平日裡的甜蜜氣氛。
「啊…我好餓哦!」胡黎換穿另一套睡衣,雙手捂著小肚子。
嚴肅此刻無比慶幸,他把持著最後一絲清明:「想吃什麼?」
「冰淇淋~冰淇淋~冰淇淋~」胡黎來回甩著她的長髮辮。
嚴肅輕拍了拍胡黎髮頂,有求必應:「好」
時間還早,才晚上十點不到,兩人窩在客廳裡,胡黎坐在嚴肅懷裡,一匙匙地互餵,三小伙伴若是在旁邊,估計都得瞎了鈦合金狗眼。
胡黎一見他們走近,捧高手裡的哈根達斯:「你們回來了!冰淇淋?」三小伙伴在外頭兜了幾圈,忙到現在才踏進家門。
晨浣扯下面紗,對胡黎露出淺笑:「姐,妳吃,我們不用」
「姐夫,我查到了…」赫林有話想報告,卻不知該不該直說。
嚴肅沒打算隱瞞胡黎任何事:「有話便說」
「他們是基地裡的鋼鐵公會,他們副會長是精神力異能者,聽說五級後變異了」
「然後?」
晨浣如實轉述:「赫林隨他隊上的人去了酒吧,其中一個喝高了,炫耀他們副會長的精神力特殊,除了會遠程搜索,還能攻擊同行」晨浣、肖堯也沒閒著,一番偽裝打扮後,假扮酒客混在人群裡,替赫林照看背後。
嚴肅摟著胡黎,大掌在她手臂處輕撫:「如何攻擊?」這個舉動很能安定情緒,包含嚴肅自己。
晨浣報告他們得來的消息:「類似一種禁制或束縛,會鎖住精神力者的異能」
「我們猜想,姐受傷這事…跟他脫不了干系」這麼奇特的進化,三小伙伴亦是頭次聽聞。
嚴肅沉思:「五級…」
晨浣連忙補充:「我們也想過這問題,所以赫林偷偷跟著那個副會長幾天,發現他帶在身邊的,全是精神力異能者,我們在猜…會不會他領著那些人,發動集體攻擊?」三小伙伴沒有胡黎的好功夫,無法精確分辨異能者的等級。
嚴肅追問:「幾個?」他覺得非常有可能,蟻多都咬死象了。
「連他一共十三個,聽說三、四級都有」鋼鐵公會的精神力者,都是那貨的直屬手下,供他任意差遣,不出任務的時候隨他鍛鍊,簡直像是他的弟子。
嚴肅沉默片刻,心中便有了主意:「為什麼?」
赫林將他們說過的細節,牢牢記住不敢輕忽:「他們不停炫耀,前幾天幹了一票大的,光是晶核便撿了三萬多…」當天狐狸小隊殺了大部份喪屍,僅剩不到一千的小雜魚,他們見獵心喜,動了貪念頗正常。
胡黎看了看空蕩蕩的盒底:「老公,冰淇淋沒有了」
嚴肅心裡正想著事,又拿出一盒:「乖…這給妳」
「謝謝老公~」胡黎舔了舔嘴,繼續挖抹茶口味的冰淇淋。
晨浣看著桌上空盒,忍不住忠言逆耳:「姐夫,姐吃挺多的了,別這麼縱著,女孩會來月事,冰吃多了…屆時可疼著」
嚴肅一時失慮,他看了看胡黎,對晨浣點頭致意:「恩,這盒吃完,不給了」晨浣報以淺笑,大家都是為了胡黎身體好,自然不會發生衝突。
嚴肅沉默了將近十分鐘後,淡淡說道:「名字,地點」
晨浣輕聲詢問:「姐夫,你的打算?」
「聊聊」嚴肅不暪胡黎任何事,但沒必要鉅細靡遺,可能會嚇著她的。
赫林挺身而出:「姐夫,要不要人幫手?我也去!」
肖堯附議:「我也要去!如果姐是他害的,我把他凍成冰棍」
嚴肅輕吻了胡黎額頭,輕描淡寫道:「稍晚…赫林隨我,你們守她,寸步不離」
「是!」三小伙伴領令,期待著嚴肅能帶回好消息。
三小伙伴洗澡更衣、吃消夜,靜心待胡黎睡熟了,嚴肅領著赫林溜了出去。
晨浣、肖堯杵在床畔寂聲守護,睡到半夜四點多,胡黎突然醒了過來,鬧著要找嚴肅,兩人拚命哄騙,怎麼也無法讓胡黎繼續睡覺。
等到天快亮了,嚴肅、赫林回來的時候,胡黎眼睛都哭腫了,聲音也沙啞了。
晨浣一臉歉意:「姐夫,對不起…姐吵著要出門去找你,我們只能攔著,無論怎麼哄…冰淇淋也給了,她就是一直掉眼淚」
「老公~」胡黎衝上來抱住嚴肅不撒手,兩只水靈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
嚴肅扯下面紗,雙臂摟著胡黎:「乖…我在」
胡黎急呼呼地追問:「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
嚴肅大手一翻,拿出一個:「巧克力蛋糕」
胡黎氣得轉過頭去,果斷無視:「我不要!」
「草莓泡芙?」
「不要!」胡黎愣是拒絕看他。
「水果塔?」
她同樣厲聲回絕:「不要!」
嚴肅不發脾氣,繼續柔聲哄騙:「妳想吃什麼?我給妳拿」
胡黎氣急了,撒了手坐回床畔:「我都不要!」
嚴肅蹲在胡黎跟前,真心誠意道歉:「對不起…出門沒跟妳說,以後不會了…」
胡黎嘟著小嘴,雖然心裡還惱著,但勉強接受嚴肅的懺悔:「恩,不要拿食物敷衍我,做錯了…道歉就好嘛!還有…下次不可以囉~」
嚴肅點頭:「嗯!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胡黎往他的懷裡鑽,嚴肅身上一股寒氣,真不曉得他去了哪裡,不過太難懂的事情,她懶得問…反正人安全回來就好。
「姐夫!」晨浣聞言乍喜。
嚴肅轉瞬:「恩?」
「姐的情況好像有好轉耶…」
「怎麼說?」
晨浣露出笑意,這幾天來最真實的:「她懂得”敷衍”這詞兒了…」
肖堯想了想,附和道:「對呀!姐之前哭鬧的話,用食物萬試萬靈的」
赫林看著嚴肅,眉目含笑:「姐夫,那是不是代表,我們今晚做對了?」
嚴肅私下推論,胡黎的健康狀況,跟那名王八蛋的生死,應該沒多大關連,是治癒異能慢慢生效了,但他忙著哄老婆開心,不打算細說從頭。
晨浣瞅著赫林,一臉狐疑:「你們…?」
赫林抬頭挺胸,正經八百道:「我們是奉公守法的居民,沒在基地裡鬧事」
「你們在基地外…?」晨浣可不是三歲小孩,沒這麼好拐。
赫林聳了聳肩:「鋼鐵公會上下一百三十幾口,全化成灰了」
晨浣不解:「為什麼?」滅了人家公會?這麼大陣仗。
「誰讓那王八蛋嘴巴緊,怎麼刑也不肯吐實!其它的又不聽我講話,都說私人恩怨了,還拿槍想掃射我們…真他媽的!整公會全是牲口」在野地遇上了,便想傷人搶怪的家伙,想必平日裡,也不是什麼好蛋。
一開始,嚴肅心平氣和,為了胡黎的傷勢,甚至主動釋放利多,只為取得更多資訊,怎料王八蛋眼色不錯,一瞧他倆是生面孔,便將那天搶怪的事情,全連了起來。
王八蛋大方承認,對!關於胡黎…是他搞得鬼!從沒見過這麼強悍的精神力者,隊上所有精神力者的能力,一口氣全用上了,他才成功對胡黎施下禁咒。
他是五級精神力者,變異後的進化能力,便是施於禁咒,讓其它精神力者,無法施展異能。
嚴肅要求他解咒,無論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王八蛋獅子大開口,要求五十萬晶核,嚴肅毫不遲疑,給了。
他瞧嚴肅給的這麼大方,便心生二意,要糧食、要軍火,還要各式物資,為了胡黎,嚴肅全應了,只求他一件事…解開禁咒。
王八蛋大概以為嚴肅好欺負,背地裡使著花招,偷偷將手下召全了,打算以眾凌寡,直接扣住他倆慢慢刑求,讓嚴肅將空間裡的好東西,全部吐出來。
嚴肅一察覺他叫人,便直接把王八蛋打暈了!想帶到別的地方繼續問…不過這次,嚴肅不會這麼好聲好氣了。
當赫林肩上扛著人想溜掉時,鋼鐵公會的幾乎都齊了,一個個拿刀動槍,就想衝上來幹架,赫林立刻出聲說明,這是私人恩怨,不關其它成員的事。
其它人根本沒聽赫林勸,一心置他倆於死地,嚴肅看了赫林一眼,赫林將人給嚴肅,偷偷脫了手套,使著毒液異能,對著所有人都摸了一把,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毒效發作!他們看著身體各處開始發黑,心中怒火更盛!打算逼赫林給出解藥。
嚴肅扛著王八蛋,冷冷撂下一句:想要解藥?行,基地外山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