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黎料理好肉票與車手後,想下車去幫嚴肅的忙,怎料地上躺成一堆橫七豎八,負責發號施令的歹徒頭子,被嚴肅拎在手裡,滿臉是血卻保有一絲清明。
胡黎忍不住讚嘆,她老公就是強悍:「哇~好效率呀!」
「嗨~你叫什麼名字?」
「薛鐮…」領頭人往旁邊吐了一口鮮血,依舊有恃無恐。
胡黎開門見山:「我問,你答,懂?」
薛鐮很清楚,自己逃不過這一劫:「恩…」他身後的黑衣人,刀槍不入出招狠戾,薛鐮有不少手下,被那名黑衣人一拳打死,如此恐怖的實力,讓薛鐮如何逃脫。
「你把人賣到哪裡了?」
「寧夏基地」薛鐮答得毫不遲疑。
「說謊」
薛鐮信誓旦旦:「真的!是我老闆,Maxine連與藍建華交待的」
「又說謊」
薛鐮梗著脖子,粗聲大氣:「我沒說謊,真的!」
胡黎轉了轉眼珠子:「你是Maxine連與藍建華的人?」
「是!」薛鐮一口承認,老坦率了。
「你們平時怎麼聯絡?」
「我、我們都通電話而已」薛鐮皺了皺眉。
「把Maxine連與藍建華的號碼給我」
「恩!」薛鐮立馬默背出兩串號碼,不假思索。
「你號碼多少?我查通聯記錄」Maxine家雙寶是晨氏通訊的股東,Maxine身為監護人,當然可以去調閱資料,不過這件事情,僅有極少數人知悉,想必不包含薛鐮的真正老闆。
薛鐮一聽,縮了…「我、我…」
胡黎胸有成竹:「怎麼了?」
胡黎為之氣結,狠狠甩了他一耳光:「放你的烏拉屁!分明說謊」
嚴肅一見胡黎賞他一耳光,連忙跟進猛搧了他幾下,大神今天心情不好,下手用力了一點點,把薛鐮生生呼暈過去。
胡黎看著薛鐮混身脫力:「哇~暈了」
「不怕…」嚴肅脫下手套,指尖一點火光,直接往他臉頰招呼。
「啊~~~」薛鐮馬上被燙醒,臉頰浮現一處水泡。
胡黎一臉緊張:「噓~你叫太大聲了,會把巡邏士兵引過來的啦!」
薛鐮比誰都怕遇上那群士兵:「啊?什麼?是是是!我小聲我小聲」
胡黎耐著性子:「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老實說…你老闆是誰?」
薛鐮堅持己說:「是…是…是Maxine連與藍建華!」
「那我問你,你們怎麼聯絡的?」
薛鐮變更他的口供:「她、他…他們直接給我指令!我們約在隱秘處會面」
「多隱秘?」胡黎覺得這貨,簡直智硬。
薛鐮表情得意:「非常隱秘,一般人絕對不會知道的!」
胡黎暫時略過那個問題:「哦~那你們怎麼拆帳呀?賣一個人,你們賺多少?」
「男的三百、女的七百,我佔三成」薛鐮領著一票兄弟,幹著販賣人口的活兒,比什麼都好賺,夜夜笙歌吃飽喝足,若不是要幹活兒,他此時還醉在小妞的懷裡。
「賣多少個啦?」
薛鐮據實以答,但詳盡數字…他真記不住:「四百多個…」
胡黎繼續追問:「哦~把人賣到哪啦?」
「寧夏基地!」
「那你們怎麼交貨的?寧夏基地那邊的接頭人,是誰?」
薛鐮說著他早就背好的供詞:「寧夏基地的基地長夏峰!他會把人先關起來,再轉賣出去」
「你們上次交易,是什麼時候?」
薛鐮老實作答:「是四天前!」
胡黎笑得神秘:「喂!薛鐮,你會不會飛?」
「啊…什麼?」薛鐮一頭霧水。
胡黎歪著腦袋:「你不會飛的話,寧夏基地喪屍圍城,你怎麼進去的?」
薛鐮拿著賺來的晶核揮霍,窩在溫柔鄉裡醉生夢死,哪曉得外頭發生啥事:「寧夏基地喪屍圍城了?」
「我…我…我是…」薛鐮額際滿是汗水,心跳不自覺加速。
胡黎笑得邪佞,指尖點點薛鐮額頭:「我等不及,要讓你見識我的新玩具了!」
薛鐮不懂:「什麼?」
胡黎伸出手指,用力彈了他的眉間:「對付你這種沒一句實話的傢伙,效果最好!」薛鐮被使勁兒彈了這一下,疼得唉唉叫,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生理性淚水直湧。
胡黎懶得再盤問,想直接進入刑求階段:「老公,給你的關系人打個電話吧!」
嚴肅拿出衛星電話:「報告長官,我目睹歹徒,販賣人口」
「你講啥?」石從結束演習剛回到基地,正打算睡一覺好的,電話響了。
「報告!請求指示」
「啊~把地點給我,我派人過去瞧瞧」石從穿著件褲衩,躺在床上打了個呵欠,他折騰了一天,實在累得要命。
「報告長官,是!」嚴肅將地點轉告石從,那群肉票與半死不活的匪徒,交由軍方處置。
胡黎對著嚴肅拋了個媚眼,薛鐮被他一掌呼暈,他像拖麻袋似的,將薛鐮拖至漆黑僻靜處,三人咻!的進了空間,現場一片死寂,靜得格外毛骨悚然。
薛鐮醒過來以後,發現自己被捆在一張床上,觸眼所及一片死白,空無一物。
一般來說,關人的密牢都漆黑潮濕,藏在地底不見天日,大多是粗鐵柵籠。
胡黎心思奇巧,她覺得實驗室比起鐵牢,恐怖一百倍!參照知名驚悚片,蓋了一間兩側是單向鏡,頂上有十數盞超白光照明,莫約十坪的實驗室,不過此室確是位於地底,包裹在厚重石牆之內,令牢犯插翅難飛。
嚴肅與胡黎換穿白長袍,戴著口罩與醫生帽COSPLAY了一把,走進實驗室。
胡黎壓著嗓子,聲調低沉道:「Dr.J,這次的實驗對象是誰?」
嚴肅略為變聲掩飾,不帶情緒地直述:「薛鐮,男性,二十九歲,力量變異」
胡黎雙手背在後頭:「實驗對象,編號M1032你好」
薛鐮拚命掙扎,怎料這病床的束縛皮帶,捆得死緊:「我是薛鐮,不是你什麼實驗對象!」
胡黎沒理會,繼續玩弄薛鐮:「我是Dr.W,今天的實驗內容,簡單說明一下」
薛鐮不曉得他怎麼進來的,嚇得全身發毛:「你們是誰?我不做實驗!我不要」
胡黎拿著一塊病歷表,表情正經十分入戲,簡直演上癮了:「這次的研究主題,是想經由試驗得知,喪屍是否能經由性行為,傳染喪屍病毒」
「什麼?」薛鐮一聽這個實驗主題,他愣住了,嚇得嘴都閤不緊。
胡黎拿著原子筆,在病歷表上快速書寫,挺有那麼一回事:「M1032,你有勃起的能力嗎?」
「什麼?!」薛鐮很想夾緊雙腿,但他被大字型捆在床上,紋風不動。
胡黎一臉淡漠:「沒關系,我會為你注射強效偉哥,可持久三小時以上,實驗對象編號M1032,你想自行挑選交媾的喪屍嗎?」
薛鐮想起他見過的喪屍,莫名反胃泛酸:「救命啊~我不想幹喪屍!我不幹!我絕對不幹」
胡黎照本宣科,把人往死裡整治:「我有四個選項,可供你選擇」
「A.只剩半個腦袋的女性喪屍」
「B.只剩上半身的女性喪屍」
「C.沒有雙臂的女性喪屍」
「D.胸前破了一個大口的女性喪屍」
「你傾向哪位女性喪屍?哪位較能勾起你的性欲?」
薛鐮不停掙扎,想逃離這場恐怖實驗:「我他媽光聽都萎了!勾什麼性欲呀!」
胡黎聞言,皺了皺眉:「女的你沒興趣?」
她轉頭問身後的白袍男子:「Dr.J,實驗所裡還有男性喪屍嗎?下半身沒損毀的那種」
嚴肅陪著胡黎玩:「有…要幾個?」裡外時間流速不同,他能跟薛鐮慢慢耗。
薛鐮這下子急了,宛若火燒屁股:「幾個?!我他媽的要被喪屍輪奸?我操!我操!你不如一刀殺了我!殺了我算了!我操!」
胡黎語調認真,對著嚴肅交待:「Dr.J麻煩你,幫我領四只男性喪屍過來,選性器粗長的!我要注射僵直劑,大的我方便施作」
「是,Dr.W」嚴肅點點頭,轉身快速離開,張羅喪屍去了。
薛鐮瞪著眼前的白衣人,忍不住出聲哀求:「你他媽還挑大屌?!你不如殺了我吧!我求求你了!你現在殺了我,我領著祖宗十八代感謝你了!」
胡黎擼高他的衣袖,手裡拿著一只針筒,正在找他的血管。
薛鐮急得滿身是汗,拚命晃動身軀,試圖閃躲:「這啥?你想給我注射什麼?」
胡黎輕聲說話,卻令人菊花一緊:「強效催情劑!編號M1032,我知道在十台監視器無死角錄影中,被喪屍輪番開發後庭不容易,所以幫你一把!注射後十五分鐘,你會像溫馴母狗那般,乖乖趴著任喪屍進入,不擔心!」
薛鐮眼珠子都快瞪爆了:「什麼?!這針打下去,我會發情任喪屍幹?」
「如果實驗失敗,確證喪屍病毒,不能經由性行為傳染,我會向上級請示,在總部召開千人研討會,這些影片是很好的資料」
「什麼?我被喪屍爆菊的影片,會被公開播放?!」
胡黎瞎掰不打草稿,一句句鬼話行雲流水:「我們是世聯實驗會-華夏分所,你的付出與犧牲,全地球人民都會知情」
薛鐮疾聲吶喊:「我他媽被喪屍輪番爆菊,還會拍成片子,在全世界播放?!」
「恩,是的!如果有一天,我們終究製出喪屍疫苗,會將這些實驗資料集結成冊,出版成教科書,讓所有後代子孫明白,我們對抗喪屍的辛苦歷程」
薛鐮一不注意,那一管藥劑,快要刺進血管了:「別!你別注射!我不想對著喪屍發情,求求你!我求你啊~我領著祖上三代一起求你了」
「Dr.W,這個夠大嗎?」嚴肅拉來一只壯碩的成年男性喪屍,全身赤裸不著一物,如果不理會它身上,早已千瘡百孔,此喪屍確是天賦異稟,遠勝鄉民號稱的十八厘米。
薛鐮撐起脖子,看著那只成年男性喪屍,再打量它胯下的超粗長,頓時無語。
胡黎望向那一只男喪屍,這不是上次她作淨化實驗時,用剩的喪屍?真虧嚴肅記得:「恩,還可以,再幫我找幾個更大的」
「是!」嚴肅將帶著枷鎖的高大男喪屍,牢牢鎖在角落處,瀟灑轉身離去。
被鍊在角落的男喪屍,已經餓了很久,恨不得立馬撲過來,撕開薛鐮飽食一頓,每次它扯動鐵鍊,胯下的超粗長GG,跟著激烈晃盪,甩打著它的大腿。
薛鐮腦海中,上演著他被超粗長喪屍爆菊的恐怖畫面,任他怎般心如鋼鐵,此刻也得肝膽俱裂:「老天爺呀!求求你呀~打道雷下來,劈死我吧!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胡黎摸半天,總算確定血管位置,這業務她不熟練,是第一次來著:「M1032深呼吸,我現在要紮針了」
薛鐮嚎啕大哭:「不要!不要紮針,我不要被那玩意兒爆菊!求求你~」再怎麼兇狠的歹徒,在無盡折磨與恐怖實驗前,都是嚇不起的小老鼠。
無論薛鐮如何掙扎,胡黎那針還是紮進去了,她狀似無意地提及:「沒辦法,誰讓你得罪了X小隊,還說謊騙他們」
薛鐮猛然回神:「X小隊?是不是兩個蒙面的黑衣人?我什麼都願意招供,別讓喪屍爆我菊呀!」
胡黎緩緩推著針筒:「我快打完了…等等你會很舒服的,你瞧它的那個東西…多粗長呀~你能好好享受了」
「X小隊在不在外頭?趕快救我,我願意說實話,我保證不說一句謊!我的幕後指使者,是基地裡的宋家,是他們教唆我販賣人口,我有帳冊能證明!是他告訴我,何時是宋家的人守門口,讓我能順利載肉票離開基地」
「你保證接下來,無半句虛假?」嚴肅站在外頭,按下麥克風,透過SPEAKER詢問。
薛鐮不過是小卒子,有勇無謀:「我保證我保證!我寧願被槍斃,也不要被喪屍爆菊,我不想被拍片,我不要後代子孫的感謝,救救我~求求你了!」
胡黎舉著空針筒,撒著脾氣:「找麻煩是不是?藥都注射好,實驗要開始了!」
嚴肅配合演戲,按下麥克風出言要脅:「經查驗後,若發現謊言,立刻送回來」
薛鐮破罐子破摔!被喪屍輪番爆菊後,誰曉得還要實驗什麼?不如一槍死了乾淨:「我拿祖宗十八代發誓!我不會再有半句謊言,如果我說謊的話,讓我被車撞死!被雷劈死!被狗咬死!」
胡黎裝模作樣道:「哦!這個點子不錯」
薛鐮不懂:「什麼?」
戲精胡黎頻頻點頭:「恩~我有了一個絕妙的新研究主題,喪屍動物能否經由性行為,傳染病毒給人類!」
薛鐮說著說著就哭了:「你哪間大學畢業的?為什麼都研究這麼黃爆的主題?」
胡黎輕拍薛鐮的肩頭:「 編號M1032,為了感謝你的建議,這項實驗內容,我會特別給你保留!安排在”喪屍能否經由性行為,傳染病毒”這一項的後面」
薛鐮不停扭動掙扎,若非咬舌不一定死成,他都想自盡保貞了:「救命啊~我什麼都說,不要讓喪屍、喪屍犬爆我的菊花」薛鐮折騰了這麼一會兒,心情猶如過山車忽高忽低,他的小心肝再也受不住了。
胡黎盯著突然失去意識的薛鐮,探手輕推了幾把:「咦?暈了?這麼快?」
嚴肅走進拷問室仔細審視薛鐮,他真的暈了,不是裝死使詐:「妳打了什麼?」
胡黎聳聳肩:「生理食鹽水啊!他單純是被自己給嚇的」千萬別小覷了人嚇自己的能耐,不信邪的話,查查『杯弓蛇影』這句成語的由來。
「呵呵~瞧妳壞的」嚴肅輕點胡黎鼻尖,這小妮子真是會玩。
工作不忘娛樂的胡黎,輕鬆脫了口罩:「走吧!拉著人去找石從」
胡黎與嚴肅脫掉白長袍,拎著嚇暈的薛鐮出了空間。
「報告長官,這位是首腦!」嚴肅拎著薛鐮,身旁是胡黎,悄悄走近石從背後。
「靠!你從哪過來的,老子怎麼沒注意到!」石從派小兵來這裡查看,果真發現有人幹著骯髒勾當,他立馬著裝趕來,正打算調查案情,嚴肅手裡拎著一個男人,冷不防站他背後。
嚴肅提高了手中失去意識的男人:「他是薛鐮!他說幕後主使,是宋家!」
「什麼?」石從還沒跟上進度,大半夜的…他又累又睏呀~
嚴肅對石從敬了個禮:「報告長官,小心宋家!」
強打起精神的石從,大手接過薛鐮,用力點頭:「好,我曉得怎麼做了」
胡黎巧笑倩兮:「報告長官,如果他想耍滑頭,你就說一個詞兒,我保證他會立馬吐實」
「什麼詞這麼好用?」莫非這對小夫妻,已經刑求過薛鐮?實在太好了,省得他親自動手。
「實驗對象,編號M1032」
「啥?」
胡黎笑得神秘:「很好用的,您試試就知道!」
茲事體大,隔天一大早,薛鐮便被拉上審判庭,宋家人、石基地長,其它世家的代表,基地裡有頭有臉的,全都出席了!這麼嚴重的大案子,誰都不想錯過。
薛鐮悠悠轉醒,一看清自己坐在位置上,不是躺在實驗室裡,大大鬆了一口氣。
審判庭長與兩位副審判長,發問:「薛鐮,對於你販賣人口的罪刑,是否認罪?」薛鐮的手下已經招供不諱,不過他們並不曉得薛鐮的接頭人是誰,案子還有疑點尚未釐清。
薛鐮抹了抹冷汗,他總算逃出實驗室了:「我認!從三個月前,我便抓基地裡的年幼男女,帶至外頭交易,至目前為止,總共賣了四百多名」
審判庭長接著問:「是否有幕後主使與其它涉案人?」
宋家現任家主,就坐在薛鐮正對面,滿臉皺紋的他,施加著無聲脅迫,一雙森然眸子死盯著,薛鐮生知宋家大佬的冷酷手段,登時心生畏懼。
「薛鐮,此案是否有幕後主使與其它涉案人?」
「我…」
「被告薛鐮,是否有幕後主使與其它涉案人?」
「這…」
石從見薛鐮正在掙扎,彷彿在思索該怎麼翻供,他想起胡黎說的話。
石從隱在人群中,大喊了一句:「實驗對象,編號M1032」
「什麼!」薛鐮聽見這一句,立馬引他回想起,實驗室裡發生過的所有事情。
審判長表情嚴肅:「安靜!本庭正在審案,台下人士保持緘默!」
「被告薛鐮,此案是否有幕後主使與其它涉案人?」
進退兩難的薛鐮猶豫了,販賣人口只有槍決一途,他想要拚一拚!之前宋家大佬答應過,若是這件案子牽扯到藍氏,絕對能拖上十天半月不止,那宋家就能趁空檔,私下營救薛鐮,誰不曉得宋家在軍方有人。
正當薛鐮舉棋不定之際,他低頭看了看雙手,赫然發現手背上,被人用黑色麥克筆,寫著: M1032。
薛鐮登時淚流滿臉:「有,是宋家!是他們教唆我販賣人口,我只是聽令行事」他寧願死個痛快,也不要被男喪屍輪暴,再被喪屍犬爆菊,誰曉得Dr.W還會再想出什麼怪主題。
薛鐮像倒豆子似的,將所有細節說的清楚,證物帳冊也一並呈上,基地外的接頭對象,便是宋家自己的人,薛鐮與手下只負責抓孩童,並帶出中部基地而已。
每次薛鐮趁清晨出基地時,門口守衛哪些被買通了,他一一點名出來,那些可憐的肉票們,會被宋家的人整批帶走,轉手賣至各個基地,成為亵玩、發洩的對象。
宋家大佬兇狠地盯著薛鐮,立馬出聲大喊冤枉,拒絕承認任何罪名。
薛鐮瞧他恨不得撕了自己的表情,心裡怕得不行!急忙說出自己還有證據,他指出上次交易時,有一個漂亮男孩,宋家那邊的接頭人,一見便喜歡上了,偷領回去養著玩,指不定還在接頭人手裡。
石從馬上帶著一眾親衛兵,進行突擊搜索,那名變態佬的家裡,真有一個可憐少年,全身赤裸被鍊在小黑屋,滿是傷疤紫青,就剩半條命了。
石基地長大怒!立馬將宋家大佬、變態傢伙收押,所有涉案人士,一個都不漏。
宋家在兵營有自己的勢力,幾名宋家小輩,在軍中身居要職,當他們收到消息,想私自召集手中人力,強行突破拘留室,營救宋家大佬時,一切都太遲了。
幾十名獲救肉票的受訪畫面,薛鐮的有力證詞,變態佬猥玩男孩的事實,全被剪輯成一支影片,有螢幕的地方都在播放。
影片結尾有一名女孩,她坐在辦公桌後,拿著一疊影印紙,專注緩慢念誦著,這本是變態佬手裡的,詳細登錄著那群可憐孩子,究竟被賣至何處,價格多少。
羅悅唸了十幾行再也忍不住,眼淚直掉:「對不起…我能不念嗎?」這張名單上的受害者,有幾個她認識,還有一些曾是鄰居街坊。
負責掌鏡拍片的人,輕聲引導:「家屬會想知道他們的下落,妳是在幫助人」
「真的嗎?」羅悅眨著水靈雙眸,眼中滿是無奈與感傷。
「恩,好…那、那我繼續念好了…」
「施琳琳,十三歲,女…第四基地,一千四百晶核」
「舒鳳,十四歲,女…大潮基地,一千五百晶核」
「陶清,十四歲,男…半、半路逃脫,當場射殺」羅悅念到這裡,捂著臉深呼吸了一會兒,努力壓抑情緒,繼續往下念。
「季惟,十歲,男…第四基地,一千晶核」
「李雅,十五歲,女…南青基地,兩千晶核」
「路怡,十三歲,女…綠海基地,一千五百晶核」
「宋涼,十二歲,男…大潮基地,一、一…」
羅悅語調哽噎,忍不住出聲詢問:「主使的大壞蛋,你們自己不就姓宋?你們不怕會是親戚嗎?你的心是石頭做的?這些人全是父母的寶貝呀!你們為什麼能這麼狠,賣他們是為什麼?桌上的紅酒與牛排?」
掌鏡人出聲安撫:「不要分心,繼續往下念」
「嗯…」羅悅抹了抹淚水,繼續念著這本冊子,記錄了四百多名孩子的下落,她不曉得他們能不能活到,親人將他們帶回來的那天,更不知道…是否有人會去找,末世了…尋人猶如大海撈針。
羅悅感染力很夠,年幼的她無害軟弱,直接讓人聯想那些可憐孩子,再加上聲音變異,有著瘋狂的加乘效果,這支影片的出現,深深震撼了中部基地,不少長輩摟緊自家孩子,怎麼也不敢撒手,眼淚直掉。
不幸丟失孩子的人,痴痴地守在螢幕前,等著聽家裡的孩子,到底被賣到哪裡。
所有士兵都看到影片了,他們紅著眼眶,目眥盡裂地瞪著那幾名宋家人,沒誰願意聽候差遣。
一名小士兵握緊拳頭,朝著離自己最近的宋家人衝過去,狠狠揪住他衣領,然後對他死命揮拳,措手不及的他,被打的鼻血直流,其它士兵冷冷旁觀。
莫約打了幾分鐘,那名宋家小輩都昏死過去了,同伴上前勸阻:「好了好了…要打死他了…」畢竟官階還擺在那裡,以下犯上的罪刑可不輕。
「我就是存心的!我要活活打死他!他家裡人…開槍殺了我表弟!他們殺了我表弟!」這名小士兵厲聲嘶吼,哭得滿臉淚痕,影片中提及的陶清,便是他失蹤許久的小表弟。
其它宋家人看親屬被打暈在地,急忙過來攙扶:「快來幫忙,把人送到醫護室」
「宋家不是很屌,人口都敢買賣…操!你他媽把自己當神了,幹麻看醫生!」士兵們態度冷冽,接著各歸各位的鳥獸散,傷心欲絕的小士兵,被他的同僚架走,免得小士兵衝動之下,犯下大錯。
幾名宋家小輩深刻明白,宋家這下子完了…因為他們失去了民心,失得一乾二淨,想必這個位置,他們也待不久了!沒有士兵的將領,能幹麻?不過虛名。
中部基地的人群情激動,特別是失去子女的百姓,他們包圍宋家大宅,不停往裡頭投垃圾、扔石塊,也許有人會覺得親屬可憐,但他們真的無辜嗎?他們吃的米、喝的水,哪一口裡,沒包含那些孩子的血肉?他們或許無知,但無知不是脫罪藉口。
石基地長收到消息,宋家眷屬求援,石基地長為這件案子,氣得差點爆血管,罵罵咧咧的掛了電話,沒打算出兵解圍,他要給這些販賣人口的傢伙,一次慘烈教訓!讓所有人知曉,敢將腦袋動到孩子身上,老子要他全家活受罪!
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正窩在老公懷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她好基友聊天。
胡黎窩在嚴肅懷裡:「哇~妳這招夠狠的」媽蛋,昨天才招募的人手,今天就派上用場,Maxine真是厲害角色。
「他媽的,想把髒水潑我們身上,找死!」這件買賣人口的案子,經過仔細調查,最終能還她清白,但藍氏會遭受嚴重質疑,中部基地是他們的家,他們的根基所在,Maxine不容許有一絲汙穢,染髒了藍氏。
「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胡黎伸了伸懶腰,她想回西部基地了。
Maxine無比慶幸,認識了這位神通廣大的姐妹淘:「基友,這次多虧妳了!送妳幾百箱最新產品小米酥,聊表我心意」藍建華半夜便知情這案件,Maxine出點子,他可是負責施行的人,此時還在外頭奔波呢!
「我代替西部基地的住戶,謝謝妳囉!」這一批物資運回去,還是讓齊爾代售。
Maxine笑得奸詐:「說什麼謝,不如跟我來一…咳咳~沒、我沒說啥!」嚴肅就坐在胡黎身邊,一只呵護的大手,環抱他嬌妻的腰支,雙眼炯炯有神呢!
「哈哈~禮尚往來,我送妳一些泡菜吃吃,開胃的」胡黎看著嚴肅,他傾身揮了揮手,桌面上出現幾罐20L的玻璃瓶,是胡黎自己做的黃金泡菜、韓式辣泡菜、台式泡菜。
Maxine看著那三大罐的泡菜:「哎呀~愛死妳了!」
「我該啟程了,妳東西放哪?」胡黎問的是這兩天來,Maxine答應的草糧、小米塊、小米酥,至於她承諾的一千五百斤肉乾,會順便給Maxine留下。
給石從的那一百斤,嚴肅昨夜就送出去了!他是無肉不歡的性子,品嘗過那美妙滋味後,身上隨時都會帶一小袋,時不時嚼著兩口,饞得他老叔拿輩份威壓,硬是要了二十斤自爽。
Maxine寫了張字條,遞給胡黎:「地址在這,妳自己去取吧!我不送妳了!我會哭的」
「曉得了,妳一切小心呀!有事CALL我」胡黎站直身軀,身後的小伙伴,包含練習生程樂,都跟著起身。
Maxine紅著眼眶:「恩,我期待妳再來」為什麼中部那麼多地震、天災呢?真他奶奶的。
胡黎甜甜微笑:「好~」
胡黎牽著嚴肅,走進藍氏的機密倉儲所,三小伙伴等在悍馬裡,小程樂抱著自己少得可憐的行李,一雙大眼眨巴眨巴,不敢多嘴。
三天後,人口販賣案的判決出爐,罪證確鑿的情況下,所有涉案人士,包含收賄門衛八名,擄肉票的歹徒十九名,背後主謀宋家大佬,人販子變態佬,其餘從犯十三名,通通公開槍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