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畫家夢見的爆卦文?哥雅《理智沉睡時,群魔亂舞》

2021/01/29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哥雅(Francisco Goya)是位多產的畫家,也是西班牙王室的御用畫家,這職銜在那時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畢竟18世紀的西班牙承繼了16、17世紀海上強權所留下的財富,儘管政府因腐敗的統治和戰爭不斷已開始日落西山,但當時的西班牙王室仍是非常富有。
可別以為哥雅就是菁英教育出身,事實上,他爸爸是農民,家境清寒,是有人跑去跟他爸說:「嘿,我看你兒子挺會畫的,送他去學畫畫吧!」方開始他的學畫之路。哥雅作為畫家,並非一路仕途順遂,也是多次考試失敗,後來幾經嘗試最終成為宮廷畫師,也許是因為這樣非典型的成長過程,哥雅的畫風多變,不守舊且勇於嘗試,包括當時流行的新古典主義、後來隨著法國大革命興起的浪漫主義風格,以及對於現世關懷的現實主義等等。簡單來說,就是儘管他曾當到美術院副院長,依然蠻敢創新跟搞叛逆的。
《理智沉睡時,群魔亂舞》英文翻譯是The Sleep of Reason Produces Monsters,原文西班牙文大大的刻在作品左下角處,中文有許多翻法但大致不離本意。
這幅作品其實是系列版畫的其中一張,在這系列中,哥雅透過80張作品,針砭時事、批判當時的社會,他認為當時社會上仍在遵守一些封建時代的舊規則,例如指腹為婚、根本就是迷信,實在不可思議。但畢竟是在王權統治的西班牙,這80張作品又集結成冊,所以哥雅也不好畫得太直白,免得惹禍上身,造就了這80張作品不少都帶有隱晦、或滑稽或怪誕的色彩,而《理智沉睡時,群魔亂舞》,則是「以夢境之名」完成。
舉例來說,就是現在鄉民常夢到的爆卦文,或俗稱的「夢境文」吧!
《理智沉睡時,群魔亂舞》畫了一堆動物,看起來有點不祥地對睡著的男性虎視眈眈,這些動物如山貓、蝙蝠以及貓頭鷹,都是夜間的活動者,和「沈睡」的主題互相呼應。
哥雅創作這件作品時,已因惡疾失聰數年,不喜社交,也因此他的作品帶了一點苦澀,也黑暗許多。哥雅或許是暗示讀者,當理性遺棄你時,想像力創造出這些不可思議的怪獸,可能害你,可能幫你,要怎麼保持想像力(感性)與理性的平衡是很重要的。而作品表現出的趣味自由,以及對作者非理性內心世界的探索,已非單純為宗教或王權所畫,展現對人性及理智的關懷,這也是為何這是浪漫主義代表作品之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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