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第壹卷：校園｜第十章 驚天力量——戰神

那晚我額頭貼很多感應的磁片連接儀器睡覺，一到夢中又是混亂的戰爭，這次，不是敵人進攻攻打，是自己人在內亂。

我手已握著鳴東，身上鮮血淋漓，地上躺著無數屍首，「不⋯⋯不是⋯⋯」

『不是什麼？戰爭就是如此，不斷必須征戰，擁有力量、權力，才有資格生存。』弩的靈魂在旁，說著殘忍的話。

「我不相信！」我怒吼，「你說我可以阻止悲劇發生的！」

『你權力夠了嗎？』弩冷淡以對，『天坤甚至來不及跟你交酒，便死了！被毒死了。』

所以他眼中沒有任何人的身影嗎？

但我不想成為那麼可怕的人。我收掉長刀，轉身就跑。

「樹頂，注意！」黑耀石大喝，轉刀劈裂一柄襲來的長槍，跳到我身邊隔開一刀攻擊，「你要離開了嗎？」

「！！」

黑耀石擋開幾刀，取走一人性命，急速低語：「他們簡直瘋了，連救了自己的人也能殺，皇上下的命令，說取走你的首級就發放田地，我不是那樣的人！」

我驚恐轉頭看向弩，天坤是為了⋯⋯我？

他為什麼⋯⋯？

『有些人，值得信賴。』弩表情淡然，『他至死都相信你是朋友，一輩子的朋友，你的話，提醒了他，很久不曾想起的感情。』

「離開！」重新拔刀，我流著淚大喊，「我離開，不要讓他們傷害到無辜的人！」

「我跟你一起走！」

背對背，我們並肩作戰，殺出重圍。

年輕人啊，千萬不要錯過機會，就算那麼一點的微笑，也可能變成無法再重來的過去。

最重要的，你重視誰？

人生，想要添上什麼樣的顏色？

狼狽不堪衝出重圍，我身上添加不少疼痛的傷、黑耀石武力比較好受傷比較輕，我們掩護彼此殺出來城外依舊追兵不斷。

「樹頂，逃啊，快逃啊？逃走別再回來了。」

「不要，為什麼你老是叫我逃！」我怒咆，追出來的兵開始層層將我們包圍。

「因為你很重要！」他回吼我不懂的話。

「投降！就饒他不死。」軍隊一人對我說屁話。

「殺了弩、除掉天坤、想要我死，接下來呢？！」對著他們，我步到黑耀石面前擋住他，大聲喊話，「能夠保護你們的都死了，你們還要奢望什麼？期望皇上能夠倖免你們嗎？功高震主！你們逃不了的！」

軍隊慌亂起來，幾個人吼叫壓制下，有人驚嚇抓狂的甩下往反方向逃。

「別被欺騙了！」我放聲尖叫，這世界瘋了，眼裡沒人身影的人告訴我真愛、朋友都戰死的堅持在戰場上，好像一個巨大吃人的怪獸，把所有人捲進來，沒人想過要冷靜下來。

「樹頂！」

我轉身以為會看到更荒唐的世界，不是，他和我，甚至軍隊都迅速安靜下來，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轟隆隆的聲音伴隨著怪異的紫色雲層急速逼進。

「！！！」天空轟隆隆的迅速變黑，雷電交加，有一種滂沱氣勢。而一個巨大的影子在雲霧裡面若影若現，遠遠地在地面我就可以感覺到那種泰山之勢。

「小心！」他尖叫，一下把我撲倒。一道閃電就狠狠地打在我剛剛站的地方，把地上的土都打的飛濺起來。看場上人慌忙避走的反應那就是—來者不善。不管那是什麼東西，都是一種他們無法匹敵的力量，或害怕。

「這裡不安全…」我拉著對方，正想站起來時又摔回去。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我嚇到腳軟，過了幾秒之後我才驚覺地面整個慢慢抖動起來，「地震了？」

「他來了！」

「快逃呀！」

「快撤退！撤退！」

場面上比之前打戰的時候更混亂，不管是敵是友，都已經沒了戰意。而大地的地震阻礙了撤退的腳步，讓行動更加遲緩。地面振幅也越來越大，這種地震的強度只有我在電影院看災難片的時候才會有。

大概就像2012還是唐山大地震那個吧，親臨場面有天崩地裂的震撼。

地面轟轟轟的裂出縫隙，爬出龜裂。

對方用力拉拉我，我們兩個一起用爬的慢慢前進。但實在抖到連地面的手都看不太清楚了，所以不清楚是有沒有前進。還沒多久，地面就被撕裂，一陣炙熱的火色噴向天空。

「火山爆發？！」我更用力地挪動自己的屁股，聽見四周的慘叫，整個讓人毛骨悚然。

噴上天空的岩漿落到地面，噴湧向四方。伴隨著這個致命的節奏，高亢如劃破空氣的鳥鳴駕到。

同我在電腦上常常看見的鳳凰一樣，一隻三層樓大的鳳凰，閃著金赤色華麗光澤羽毛閃逝而過，然後更多更大的岩漿跟隨著噴發而出。

在雲層中的東西也探出了頭，那是一頭東方龍，扯動身軀興風作浪。鳳凰上飛沖入雲霄，龍和鳳凰兩兩比翼雙飛，他們的吼聲驚天地，簡直讓人失去行動的感覺了。我咽了口口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躲在大石塊後面不敢再爬了。

這種感覺...這種感覺...

「唔...」對方的頭盔掉在地上，表情難受得捂著肚子。

女的？「喂，妳還好吧？」我搖了搖對方，實在很怕對方失去行動的能力，她救了我，我更不想見死不救。但如果對方喪失意志，在這種情況下簡直糟到了極點。

她冷汗如瀑，喃喃地說：「王...王...」

的確，面對那種神別級的物種，根本就會本能似的退求其次。

『戰神。』弩毫無人性的眼中，閃動著敬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