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待過的學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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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是我很少跟人提起的,唸大學那幾年我上的莊是學生會莊,至於是哪一所大學,就容我按表不下了。

少提起,是因為我並不是走在最前線的,當年不是,現在更沒有,在任最後那一段時間還因為掛住拍拖而荒廢了會務呢,所以我不是今時今日你們看到的那種願意為社會拋頭顱灑熱血的青年。聽說七十年代曾經有過一個「火紅的年代」,在凌晨三四點吹水時總會聽到幾隻老鬼在話當年,以年齡來說他們無可能經歷過,所以單純是仰慕,好像以前的人總是比現在的學生更有承擔,越是生活在多事的年代你的生命才越有意義似的;跳過了80、90 和千禧年,2012年後有反國教、雨傘、反送中等大事,社運復興,少年人頭腦越清晰,就越顯得大人和政客齷齪無恥。

雖然並不是最積極的幹事,但到底在學生會辦事處渡過了日夜顛倒的一年,所以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一段歲月。宿舍不遠,但總是不肯回去睡,夜半三四點,拉著感情最好的莊友在黑漆漆的校園裡跑來跑去,搞活動、貼海報、或坐定吹水。少年十八二十,還留著反叛期的尾巴,又對世界所有事都有很多的看法,最重要是未被社會人的妥協和計算「汚染」,絕對是反動温床。有時還會跟自己人爭得臉紅耳赤。我那一年的會長比所有人都年長(會長的年齡到今天都還是秘密),他是所有太熱血的莊友中唯一一個不會輕易一錘定音、還會嘗試代入別人的處境的人,他有些話,我以後還要花很多年才慢慢明白。

即使香港紙醉金迷,即使明知畢業後世道艱難,但還是有一些地方,讓未出校門的孩子可以做做夢⋯⋯香港當年曾經是這樣⋯⋯

還有例牌的薪火相傳、六四悼念、七一遊行⋯⋯在安全的環境以及毫無代價之下(除了小小的時間和體力外),聽演講、唱歌、聽演講、唱歌,尤其是六四悼念,雖然很千遍一律,成效也可疑,但畢業後如果我在香港的話,通常都會去的。大概在 2015 年前後,新一代的學生會漸漸跟支聯會割蓆,主張不參加六四燭火晚會,或以自己的方式悼念。一個舊莊友提起時不禁皺眉,但她沒有評論,大概只是覺得納悶,那不是一刀切可以隨便下定論的事。我也沒有很大的感受,因為從收音機聽到新一代學生們說「那是別人國家的事,不關我的事」,這種心情其實也不難理解。到了連點一支爉燭的自由都失去了的今天,才明白那一張隨意捲起來的白紙和中間的燭火,要守住的並不只是對六四蒙難的人的追思,更是香港的靈魂。

2016年,一個友人從跑馬地高處拍下當年六四燭光晚會的照片,傳到臉書上,只講一句:「This is Hong Kong, while stock lasts.」

好唏噓。

離開學校之後,我很少留意各大學學生會的動向了。近日突然聽到中大連學生會都 DQ 時,還是不由得心裡一緊,五味雜陳。啊,連學生會都不放過。更準確的心情應該是,啊,終於輪到學生會了,原來還有用會費和場地來要脅這一招。

新一屆中大學生會內閣叫「朔夜」,竭苦歷朔,夜極昭臨(這是從他們的臉書抄來的)。

真是個好名字,可惜連履新的機會都沒有。

中文大學的學生會大選在二月底舉行,今年的投票人數為 4,099 人,「朔夜」以 3,983 張信任票當選,投票率是 23.09%。看到只有二十多百分比的投票率,低得實在讓人咋舌,但以香港各大學學生會選舉的投票率來說,原來已經不算最低。以港大學生會為例,參選人的信任票門檻只是會員數的10%,信任票高於反對票者即可當選。雖然當選門檻不高,但因為受到社會撕裂和政治環境嚴峻的影響,近年還是會出現「斷莊」的情況,又或者是立場不同的候選內閣對撼(例如 2016 年中大的「煥然」對「星火」,前者比較傾向於傳統學生會理念,後者走本土主義),「撼莊」其實是好事,不只可以引發更多人的討論,會員還可以利用手中的一票來表明自己選擇哪一個立場。遇到一些同學們明顯不喜的參選人,大家更可以用投票的方法踢他們出局(例如2019年有染紅疑雲的港大候選內閣「蒼傲」,八成反對票,沒有比這更清𥇦的民意了吧)。

然而不管你是高票况低票當選,遇到一些社會議題,或有些人覺得你的表現過激時,總會有人跑出來說「你不代表我」,有時連本地的本科生都會反彈,更別說學生會能不能代表內地生、國際學生和研究生了。

事實上香港的大學學生會是有這個問題,不論是在物色適當人選還是在「傾莊」期間對新人的潛移默化上,上莊和老鬼會對新任的幹事有影響力,因為學生會是帶有政治色彩的組織,所以政見和思想不合者,很難可以組成一閣幹事。當年的老鬼們也默認了這個問題,所以當我那一莊很天真地提出一句「容納各方聲音」時,即被老鬼「插」得體無完膚,一開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後來才被點醒,是我們不少心踩到歷代學生會的痛處,不是他們不認同這種高大空的美麗思想,而是現實上做不到。

雨傘之後,有些人很用心地看學生會在幾年內的改變。港大學生會屢次傳出赤化疑雲,幸好都被本科生用選票擋了回去,只是不曉得還可以撐多久。到「朔夜」直接被 DQ,才明白退不退聯、獨不獨、衝不衝,有沒有被滲透,是傳統左翼還是本土右翼,到了今天這個只準「聽黨話、跟黨走」的時代,已經沒有什麼分別,因為不管你多左膠或多激進,只要有違聖旨,一概此路不通。

「朔夜」撤回政綱,還開記者會向投票給自己的人致歉。有黑心的人說他們「縮沙」,校方否認恫嚇,我不是當事人也不需要知道指控的真偽,現在是無底線的後國安法時代,一切的作為與不作為都可以招來巨禍,要拋頭出去的又不是我,所以撤回政綱不可恥,而且有用,留下一口氣還可以慢慢打算,送了頭就什麼都沒有了。

今個星期其實真的不知道想寫些什麼,因為寫什麼都好像不太對。民主派 47 人被控,北京會把原本已經畸形的港式選舉改得更畸形的新聞,我還要等看英國報紙才知道。他們說有 BNO 或以 BNO Visa 得英籍者可能喪失選舉權,其實香港人一早就沒有選舉權了吧。

應該說,參予了北京式選舉,才會變成極權的共犯。

不論是北京的橫行霸道或是美國的回應,又或是近幾天看英國衛報講起香港情況時的語調,都明顯有一種香港已是定局的味道,這個世界每日發生這麼多事,就算把武肺放在一邊,敍利亞緬甸巴勒斯坦都比香港慘,哭哭沒有用,你期待別人可以為你做到幾多?在王家衛的電影《2046》中,木村拓哉被卡在一輛永遠行駛向 2046 的列車裡,每個人都想上這輛列車,去尋找失去的回憶,沒有人想離開,因為在 2046,一切都不會改變。唯獨木村想跟冷冰冰的機器人吐露真情,可是機器人本來就無情,又或者她根本不愛你。不論日後世界政治格局變得如何,這個城市在浴火之後可不可以重生,那個大家很懷緬的香港——那一個本身其實一點都不完美的香港——都不會回來了,因為那裡本來就是 Twilight Zone。

抬頭,朔月無光,香港人只可以摸黑起步,我在安全地帶,無由來又感到一絲愧疚,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是歷史很長,而且一定比中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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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萬里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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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高原萬里。香港人,好遊牧,旅居英國。 因為不想繼續因為生活而遠離文字,現在又努力重新執筆中,散文漫畫書影評等等,其中最喜歡寫的還是小說。寫着寫着,發覺作品的種類太多了,要找起來不容易,所以利用這專題作為結集。 希望你們會喜歡我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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