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提要】不敢自稱是許鞍華粉絲或影迷,就是喜歡許鞍華。現在回想,在高中選科時,不知道下一步往哪裡去,因為兩個人而對香港大學文學院有點認知,兩位都是導演,其中一位就是許鞍華,就不抗拒老師建議,把文學院排在第三選擇。而人生至今,兩次遇上許鞍華的場合,都是在香港大學。
到底許鞍華的名字是怎樣烙印在我的腦海?她在一九九二年,為香港電台電視部拍了一集「獅子山下」《歸去來兮》,以侯德健為主角,當時受到熱烈討論,也把許鞍華在一九七八年為「獅子山下」執導的前作《來客》、《橋》、《路》翻出來討論。 也許因此,我才會有機會初次看到她的作品,對她的印象也是與民生有關,而忘了她以懸疑驚慄片《瘋劫》和鬼片《撞到正》在影圈闖出名堂。
比起許鞍華改編文學的電影,我比較喜歡有社會議題於其中,或是反映社會小人物故事的電影。也許這亦源於對她最初的認識就是《獅子山下》,而九五年以喜劇手法拍攝的《女人四十》,關懷失智長者,突顯家庭成員衝突和照顧者的境況,也深得我心。我也很喜歡九九年片長兩個多小時的《千言萬語》,該片以七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末參與香港社會運動人物真人真事為藍本,盡現香港人在大時代下無以名狀的無力感,又滲透著一絲知其不可而為之的力氣。
看完《好好拍電影》,才知道似乎因為《千言萬語》,令我有機會第一次遇上許鞍華。《千言萬語》的票房很差,是為許鞍華電影生涯第二個低潮。她為了收入,到香港大學教書。忘了是我的大學二年級,還是三年級,一位比我低一年級的學生社團成員,告訴我許鞍華會出任她下一堂比較文學課導修的導師。她知道我喜歡許鞍華的電影,就叫我去上課。忘了那節課有沒有點名,也記不起叫我去的同學本人有沒有上課。我只記得在香港大學本部大樓,一個小小的房間,幾位學生圍著長桌,許鞍華坐在長桌的一端,同學在聽她談大島渚執導的《御法度》。當年讀大學,似乎一定要看大島渚執導的《青春殘酷物語》才算是青春或是大學生。加上我本來就喜歡武田真治的外貌,也喜歡北野武執導的電影,因此也慕名去看《御法度》。記憶中,同學們聽許鞍華講的多,沒有多少人參與討論,也可能是我的記憶只選擇自己與許鞍華討論電影最後一幕,櫻花樹的意義和電影語言。後來,每次看到《姨媽的後現代生活》出現的月亮,都會記起那次的導修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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