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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謀聲東擊西 反習不反中共

2021/04/01閱讀時間約 29 分鐘
本文為拜登政府對華政策最新觀察,將從拜登政府的公開聲明,分析建制派慣用的話術背後的真實含義;從拜登政府團隊成員的背景,看看他們過去的工作經歷和對華政策的觀點;再跟川普政府的對華政策作對比,判斷拜登政府的對華政策是強硬還是軟弱。由3月24日發表於透視中國Youtube頻道的兩段視頻的文字稿改寫而成。
拜登上台已有兩個多月,拜登政府團隊和建制派主流媒體、智庫在對華政策上已經陸陸續續表達出一些觀點,採取一些行動,出台了一些臨時政策。那麼拜登政府的對華政策是強硬還是軟弱呢?
本文將從拜登政府的公開聲明,分析建制派慣用的話術背後的真實含義;從拜登政府團隊成員的背景,看看他們過去的工作經歷和對華政策的觀點;再跟川普政府的對華政策作對比,判斷拜登政府的對華政策是強硬還是軟弱。

一、聲東擊西的對華戰略

先來看拜登政府的總體對華戰略,觀察他們在公開的聲明和講話中,傳遞出什麼樣的信號?
眾所周知,建制派精英的話術非常厲害,比中共的宣傳更精緻化,用了一大堆術語,說得似是而非,讓人不知所云。此外,人們如果只看新聞的標題和部分的內容,不去看消息的來源,很容易會被誤導。
僅從西方主流媒體的標題和報導角度看,他們的雷聲似乎很大。不過,通過持續的觀察和對比,就可以看到建制派在不斷測試外界的反映,然後再調整用詞,努力包裝拜登政府對華政策,讓它們顯得很強硬。不過,去掉那些空洞的辭藻,仔細分析就可以看到實質。
同時,我們不能只聽他們說了什麼,還要看他們具體做了什麼,從整體大局去觀察這個局勢發展。
當然,新政府剛上台不可能馬上就有很具體的對華政策,川普政府上台差不多一年才發佈了《國家安全戰略》,將中國定為「競爭對手」。不過,我們從拜登政府已經公開的臨時外交和國家安全戰略,基本可以看到拜登政府對華政策的脈絡與趨勢。
下面從8個方面去分析。

1.中國與中共

先看看拜登政府對中共政權的態度,他們是如何定義中共政權的。
我們觀察到,拜登政府和國務院官員在公開言論中,極少像川普政府去提「中國共產黨」,也沒有延續川普政府區分「中共與中國」、「中共與中國人民」,多數情況下將中共政權稱作「China」(中國)或者「PRC」(中華人民共和國)。
這樣就給中共宣傳提供了美國在反華的素材,也不需擔心有人「挑拔」黨和人民之間的矛盾了。

2.意識形態

這是觀察拜登政府對華政策的最重要的觀察指標。
拜登政府沒有像川普政府那樣將中共定義為馬克思列寧主義政黨,在共產主義意識形態的驅動下專注於鬥爭和稱霸世界。川普政府是歷屆美國政府中對中共的本質認識最清晰的,就像用照妖鏡一樣將中共顯形。
相比之下,拜登政府是把中共政權看作一種威權主義和國家資本主義的專制政體,把西方國家看作是民主自由的資本主義政體。兩個政體之間是「專制與民主」對抗,不是川普政府提出的「暴政與自由」之間的對抗,不是共產主義跟普世價值的對抗。
也就是說,即使拜登政府或者建制派公開說要分清中共與中國,也會迴避共產主義意識形態的本質。
也因此,拜登剛上台6天,就悄悄地撤銷了川普政府要求的美國大學和高中必須披露跟孔子學院或孔子課堂的任何合作關係和金融交易。這等於拜登政府默許中共繼續在美國傳播共產主義意識形態。
此前我們解釋過,美國今天的左右之爭,是共產主義滲透西方,正在統治世界的結果。想要瞭解共產主義如何對西方進行滲透和控制,請參閱《魔鬼在統治著我們的世界》這本書,那裡面有詳細的論述。
我們還提過,透視中國在研究共產主義的時候,會將共產主義形象化,把暴力共產主義叫做紅魔,把西方的非暴力共產主義叫做藍魔。紅魔和藍魔只是共產主義一枚硬幣的兩個面,有時它們表現對立,有時表現合作和互相利用。無論紅魔還是藍魔統治了世界,都是共產主義統治了世界。
西方左派這股黑暗勢力屬於藍魔。藍魔統治世界的方法是利用全球化趨勢,建立世界政府, 以武力、戰爭、恐怖主義和動盪,讓人失去安全感,到時藍魔就以救世主的面目提出社會主義的解決方案,逐漸把世界納入超級極權政府的計劃,然後對全人類進行最嚴厲的人口管制、行政管制和思想管制。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藍魔正在推行著它們的進程,而首先要解決的就是美國的內政——擴張聯邦政府的權力,推行專制。
這就是為什麼西方建制派不反對共產主義意識形態的根本原因。
西方建制派正在重新塑造新的意識形態戰,就是他們重新定義意識形態戰的內涵是「專制與民主」的對抗。這樣做主要有兩個目的:一是為了對內實行專制,二是為推進實現全球極權政府的進程。
透視中國在2月12日的收費視頻中分析過,美國的外政受內政制約,需要借助外政來解決內政。現在局勢的發展,越來越明顯印證了我們的判斷,拜登政府無論內政還是外政,都是以國家安全為名擴大政府的權力,打著「捍禦我們的民主」的旗號走向專制。
《1984》和《動物莊院》這兩本反烏托邦小說的作者奧威爾,在一篇題為《政治與英語》的雜文中解釋過,很多政治上的詞語是沒有意義的單詞,內涵已被掏空,被政客和政治勢力用來騙人。
奧威爾說,清晰語言的敵人是不誠實。當一個人說出的意圖並不是他真正的意圖時,他會像烏賊噴墨一般,自動使用長字詞和陳詞濫調的成語。
奧威爾舉例說,如果你看到某個雜誌評論一幅畫,是「充滿了生機」同時又「表現了死亡的寂靜」,你一定會點點頭。但是如果把評論換成是,一幅畫是「白的」同時又是「黑的」,你就會發現很不對勁了。
奧威爾還解釋說,「法西斯」這個詞可以代表我們不喜歡的任何東西。像「民主、自由、愛國、正義」每個詞都有互不相容的好幾個意思,每個政治陣營都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那一個。人們幾乎普遍認為,當我們說一個國家民主時,一定是在讚美它:因此,每一種政權的捍衛者都聲稱它是一個民主國家,並擔心如果這個詞被限定在某種意義上,他們可能不得不停止使用這個詞。
大家都知道,中共國全稱雖然叫「中華人民共和國」,實質並沒有「共和」。朝鮮全稱叫「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既沒有「民主」,也沒有「共和」。
中共建政前,就是打著「民主」「進步」「共和」的旗號騙中國人支持中共,去給中共當炮灰,建立了中共極權專制。中共喉舌《人民日報》在2017年11月曾經發表過一篇文章,聲稱中共國才是當今「世界最大的民主國家」。
如此,大家就能夠理解,為什麼美國的建制派會一直將川普包裝成「法西斯」,為什麼主流媒體會說川普和川普的支持者要求調查選舉舞弊是在破壞民主,為什麼建制派要努力將美國政體塑造為一個民主國家。
其實美國的政治制度並非民主制度,而是憲政聯邦共和制。在美國的憲法和《獨立宣言》中並沒有「民主」這個詞。因為美國的國父們都知道,沒有道德約束的時候,民主會變成極端主義和無政府主義,這是民主的弊端。
看看去年美國的「黑命貴」和Antifa的暴亂,他們在西雅圖建立了自治區後,出現了無政府狀態。沒有道德約束的極端自由就是以犧牲別人自由為前提的極端自利。社會一旦沒有秩序就會由叢林法則主導,經過一輪弱肉強食之後,必然會演變成專制暴政。
現在美國的建制派重新定義現在中美的意識形態對抗是「專制與民主」,背後自有其長遠圖謀。從表面上看,拜登政府主張的保護民主對抗專制,跟川普政府主張的不可剝奪自由和國際宗教信仰自由對抗暴政,好像差不多,但正如前面所分析的,政客們是可以隨意定義「民主」的。
可以想像這樣一種場景,習近平被趕下台後,中共恢復到集體領導制,在黨內表現出「民主」的議程,西方的建制派就可以定義,這個時候的中共政權是「走在民主道路上」的民主國家,而不是習近平時代的專制國家了。那麼,中美都是「民主」國家,理所當然地可以重返「接觸」。
在拜登政府的《臨時國家安全戰略指引》中,就呼籲深化美國跟新加坡和越南的夥伴關係。而過去美國是一直將新加坡看作威權主義的國家,而越南是一個有黨內民主選舉的共產黨國家。
在去年12月熱傳的視頻中,中國人民大學國際關係學院副院長翟東昇在演講中說,傳統的建制派精英跟華爾街的關係非常密切。而華爾街跟中共建立密切關係的時期是在江澤民執政和幹政時期。如果習近平下台,很可能就會是江派代理人執政,那時美國的建制派政府就可以跟「走在民主道路上」的「老朋友」中共政權再接觸,華爾街大佬們又可以悶聲發大財了。
在拜登政府的《臨時國家安全戰略指引》中也有暗示,拜登政府會以「捍衛我們的民主」的名義,擴大國家安全機構,將權力集中在行政部門。目前參眾兩院都在民主黨的控制之下,這樣拜登政府很可能會打破美國的權力制衡機制,將國家安全委員會打造成一個類似中共的超級權力機構,不斷擴大聯邦政府的權力。
也就是說,拜登政府的「專制與民主」意識形態的對抗,既可以在外政上對付專制的習近平,也可以在內政上對付「反對民主」的川普和川普的支持者。
美國建制派的這些手法,對於早已左傾的西方盟友,對於那些深信所謂的進步主義,追求絕對平等的左派來說,會覺得合情合理。不過,對於瞭解共產主義那套東西的人來說,美國建制派要實行專制的目的,就顯而易見了。
中共當初奪權的時候,就標榜自己領導所謂的「新民主主義」革命,要推翻帝國主義在中國的代理人和地主買辦勢力的集中代表——封建軍閥的專制統治。也是打著民主對抗專制的旗號。

3.競爭與合作

在跟中國的「競爭與合作」方面,拜登政府開始時稱中國為「嚴重的競爭對手」,跟中國進行「極端競爭」但不是衝突,對中國要進行「戰略性忍耐」。
拜登接受美國CBS採訪時說,不需要跟中國發生衝突,但是會有激烈的競爭。他在跟習近平通電話時說,在有利於美國人民和盟友利益的情況下,追求務實的、注重結果的交往。
3月3日,拜登政府低調地發佈了一份《臨時國家安全戰略指引》,沒有引起太多的觀察家的關注。拜登在這份報告中說,當符合美國的國家利益時,競爭戰略不會,也不應該排除跟中國的合作。
當天,國務卿布林肯在「美國人民的外交政策」演講中說,美中關係在應該競爭的時候是競爭,在可以合作的時候是合作,在必須的對抗時候是對抗。其共同點是需要從實力上與中國接觸。
簡單的說就是,拜登政府會在全球治理、經濟、智識產權、人權、「對外擴張」行動等方面跟中國競爭。在氣候變化問題上跟中國合作。在人權和民主問題上只特別選擇台灣、香港和新疆問題。
拜登政府跟中國的競爭與合作的說法,看似合理,但是美中之間在關鍵問題上都是對立的。中共認為美國正在衰落,是中共稱霸世界的時機,習近平也說「時與勢」都在中共一方。這種情況下的合作,只有一方向另一方屈服才可能,如果說恢復到過去的接觸政策,那美國就是在重複過去錯誤,養虎為患,用資本主義的營養壯大共產主義的肌體。
有人可能會說,川普政府的《國家安全戰略》只不過說要跟中國進行長期戰略競爭,「競爭」的英文是用Competition。而拜登政府將中國定義為在一些問題上是對立的,是一個敵手,「敵手」的英文是用Adversary。在措詞上,拜登政府不是比川普政府更強硬嗎?
大家知道,奧巴馬政府時期,是將美中關係定調為「合作夥伴」,而川普政府重新定調跟中國是「戰略競爭」。川普政府用「競爭」一詞更多是一種緩和的外交辭令。因為大國競爭玩的都是陽謀,川普政府要對抗中共,必須要對國民進行教育和動員,不可能全民還沒有作好戰略準備,就公開表態跟中共是敵對。
前國務卿蓬佩奧在2019年10月30日發表的「中國挑戰」演講中,明確區分中國與中共,中共不代表中國人民,明確定義中共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意識形態政黨,這意味著川普政府是針對中共政權。親中的前澳大利亞總理陸克文就曾發表評論指責蓬佩奧這樣是想搞「政權更迭」。
拜登政府雖然在措詞上說中國是「敵手」,但他是在川普的強硬對華政策之下,為了不想被外界指責綏靖軟弱而顧作姿態,其實是「雷聲大 雨點小」。
路透社3月16日報導說,在美國國家情報局局長辦公室發佈的一份15頁報告中說,幹預美國選舉的是俄國,不是中國,因為俄國希望川普連任。中共最想誰上台,中共有沒有干擾選舉?有一點常識的人都可以分辨。那麼出來這樣的一份報告,拜登政府是想跟中國競爭還是合作呢?

4.聯盟

拜登政府多次說,對抗中國就要跟聯盟合作,要鞏固和擴大聯盟和夥伴的關係。這個聽起來合情合理,不過仔細分析一下,這種說法的背後也是另有圖謀,主要是為了推動國內的專制政策。
我們看到,主流媒體一直指責川普政府拋棄聯盟,退出國際組織,所以拜登政府一上台馬上就否定了川普政府的「美國優先」外交政策,阻止美國退出已經被中共深度影響的世衛組織,並馬上給世衛拔款2億美元,向世衛牽頭的全球疫苗計劃提供40億美元,其中20億美元已經獲得國會批準。拜登政府還宣佈計劃重新加入已被中共控制的聯合國人權理事會。大家想想,如果拜登政府將中國的人權問題交給聯合國人權理事會來處理,那是什麼結果呢?
其實,川普政府退出被中共劫持的國際組織,重建反共聯盟,是為了對抗中共的全球滲透和擴張。
拜登政府還返回應對全球氣候變化的《巴黎協定》,繼續用全球氣候變暖危機這個偽命題搞全球合作,包括跟中國合作,推進西方建制派的世界政府進程,結果必然會削弱美國製造業的競爭力,讓美國人越來越窮。而「全球氣候變暖」這個議題同樣跟共產主義滲透西方的佈局有很大的關係。(請參閱《魔鬼在統治著我們的世界》)
再來看看美國、日本、澳洲和印度的四方會談。
2017年11月為配合川普政府的印太戰略,「四方會談」重新啟動。去年,「四方會談」被中共外交部長王毅形容是針對中國的「亞洲版北約」。
3月12日,四國領導人通過視頻召開了「四方會談」峰會。過去的「四方會談」,只是外交部長跟工作會議層級,這次是第一次進行國家領導人的峰會。白宮國家安全顧問沙利文在新聞簡報會上也說,四方會談的國家一致認為跟專制相比,民主是最好的制度,同時各國對於中國都不抱存幻想。這樣看起來,拜登政府很重視聯盟,似乎對中國也很強硬。
不過仔細分析美國國務院公開的「四方會談」內容,情況並非如此。這個在川普政府時期明顯針對中共政權的「亞洲版北約」,在這次會議上,著重探討新冠疫情、氣候變化、供應鏈等全球性挑戰。沒有提到中國具體的威脅,不點名中共談論南海和東海的自由航行。
新華社對這次「四方會談」的報導更是顯得無關痛癢,報導說,沙利文在白宮記者會上說,「四邊機制」不是軍事同盟,也不是「新北約」。
也就是說,拜登政府在聯盟方面重點不是反中共,而是推行建制派的全球化議程。前面已經介紹過,要實現世界政府就要製造危機,跟聯盟合作的目的是讓全球化項目成為國家安全問題,給推行專制內政提供藉口。這跟川普政府在「四方會談」明確討論如何對抗中共的基點相差甚遠。
此外,從美國的盟友和夥伴國家的反應可以看出,在美國大選經歷選舉舞弊的醜聞後,他們對拜登政府的親中態度抱有戒心。拜登政府執政下的美國,雖然還是以「保護我們的民主」作為聯盟共識,不過說話明顯沒有了底氣,美國的世界領導地位已大不如前。
我們觀察到,美國的盟友和夥伴國家既想跟中國進行經貿合作,也很擔心中共趁美國衰落而稱霸世界,已開始各自聯合對抗中共的擴張和貿易霸淩。
2月中,歐盟委員會在新的戰略文檔中強調要獨立自主,強調歐盟有能力通過領導力和參與來做出自己的選擇和塑造周圍的世界。也就是說,他們不把拜登政府領導下的美國當老大了。
2月、3月,法國、英國、德國、澳洲已派出或者宣佈計劃派出軍艦,前往印太地區巡邏或者計劃跟美國、日本進行聯合軍演,目的是要阻止中國的擴張。
還有去年中共限制澳洲的紅酒、龍蝦等產品進口,今年2月又限制台灣的鳳梨等水果進口,但是卻激起其他國家的反感和共同對抗。2020年澳洲的貿易順差達到了創記錄的730億美元,反而賺取更多的收入。台灣原來95%的鳳梨出口到大陸,中共的打壓反而幫台灣鳳梨做了大廣告,短短幾天銷售已經超過去年出口大陸的數量。

5.人權

在「人權」方面,拜登政府以及整個西方的建制派特別關注新疆、香港的人權問題,並且步調一致的採取行動,例如:譴責中共、給維族人和香港人居留和庇護便利等等。
今年2月,荷蘭和加拿大議會將中國對新疆維族的迫害定性為種族滅絕。
3月17日,拜登政府宣佈對已被川普政府在去年10月制裁的24名中共和香港官員進行二次制裁,禁止外國金融機構跟他們進行重大交易。其實這是川普政府時期設定的程序,60天後就會生效,並不是拜登政府的原創。不過,如果只看主流媒體的標題,似乎拜登政府在香港問題上很強硬,有了新的制裁。
當天,路透社和其他西方新聞媒體報導,27名歐盟大使也就新疆問題,批准了對4名中國個人和1個實體的制裁。這些制裁措施的名單在等待歐盟外長的批准,將在3月22日公佈。這是自從1989年針對天安門廣場大屠殺實施武器禁運以來,歐盟首次對中國實施的制裁。
根據我們研究,新疆和香港的人權問題有其歷史原因,也有江澤民執政和幹政時期遺留問題,還有習近平上台後的中共派系鬥爭因素,不過習近平作為中共黨魁,無論如何都無法推卸責任,新疆和香港的問題已成為習近平的負面政治資產。
我們觀察到,拜登政府剛上台,國家安全顧問沙利文在1月29日的網路研討會上說,拜登政府打算面對中國對新疆和香港的所作所為。
緊接著,2月3日,英國BBC採訪一名維族女子,公開揭露新疆教育營內有組織的性侵犯罪,證實新疆教育營存在大規模強暴、性虐待和酷刑。隨後,西方主流媒體跟隨報導,各國政要出來譴責中共。
不過,拜登在2月10日跟習近平通電話時卻說,他不打算對中共在香港、新疆的所作所為發表反對意見,也沒有想要「強硬地結束一個中國政策」,即台灣的主權問題。拜登還把中共在香港、新疆的人權迫害包裝成不同國家的文化規範。
國務卿布林肯在2月16日接受美國全國公共廣播電台採訪時說,「當我們真正站在我們的價值觀上時,當我們沒有說中國在新疆針對維吾爾人建立集中營或在香港踐踏民主是可以時,我們就處於強勢地位。」
布林肯的這段話,看似很強勢,實質只是像前面提到的奧威爾所說的,用了一大堆空洞的話來包裝政治含義。如果用直白的話說就是,當中共在新疆和香港迫害人權時,只要拜登政府沒有說可以的話,那他們就自己認為是強勢了。這個強勢的評判標準,不是在騙人嗎?如果沒有向殺人犯說「你可以殺人」,就是強勢,那沉默縱容犯罪就不存在了。有正義的人看到殺人放火,理所當然站出反對,並採取行動制止暴行。強勢的評判標準應該是有沒有向殺人犯說「不」,並採取行動。
2月24日,布林肯在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的視頻上發表講話,重新確認華盛頓致力於保護和推動普世人權。全世界人權,自然包括美國的國內人權。布林肯說,美國並沒有完美的人權紀錄,也有改進空間。所以拜登政府會致力於在美國國內外跟系統性的種族主義做鬥爭,將為弱勢民眾的權利而戰,其中包括婦女和女童、女同性戀、男同性戀、雙性戀、變性人、疑性戀、間性人、宗教和民族少數群體。
「保護人權」在建制派的手裡已成為在國內推動專制的藉口,這跟「保護我們的民主」的意圖是一樣的。
與川普政府對比一下,便可以看出差別。川普政府推動的不是「民主」而是「不可剝奪的自由」,推動的是國際宗教信仰自由,不是建制派進步主義的「平等」「種族主義鬥爭」和「人權」。
3月8日,美國華盛頓的一家叫「創新戰略與政策研究所」,發佈了一份2萬5千頁的人權報告,指中共政府迫害新疆維族人違反了聯合國種族滅絕公約的每一條規定。
這是西方智庫罕有的對中國人權的關注,也就是說,西方建制派不是不知道中共的罪惡,而是他們以前為了不想得罪中共而不去關注而已,現在的關注也是為了針對習近平。如果西方建制派能夠關注受壓迫更加慘烈的法輪功群體的人權和中共活摘器官的罪惡,並採取制裁行動的話,中共就沒有機會把對付法輪功的經驗用來對付新疆少數民族。
3月14日,布林肯和國防部部長奧斯汀聯合在《華盛頓郵報》發表文章說,當中國侵犯新疆和西藏的人權,有系統地侵蝕香港的自治權,削弱台灣的民主制度時,我們將共同追究中國的責任。
看起來拜登政府對中國侵犯人權的態度很強硬,會對中國進行追究。不過,很多人可能沒有留意到,拜登政府在中國人權問題上只是反覆提新疆和香港,偶爾會提到西藏,但是從來沒有提到在中國受迫害的法輪功、基督教、天主教群體。這跟川普政府對中國人權的關注是天壤之別。
川普政府將國際宗教信仰自由作為國家安全的優先等級項目。2019年7月,川普在白宮接見來自全世界17個國家的27名受迫害宗教人士,其中有四人來自中國,包括一名法輪功學員。美國國際宗教自由大使布朗巴克也多次在採訪中提及美國關注和調查中共活摘器官。
那為什麼西方建制派不提在中國受迫害的法輪功、基督教、天主教呢?這或許與西方建制派的左派意識形態有關。左派的意識形態是非暴力的共產主義意識形態,是反傳統、反基督教、反對有神論的。如果他們真能在美國實行了專制,不排除會發生專制政府打著「保護民主」和打擊國內恐怖主義旗號,搞人權迫害。
因為在共產主義意識形態的法蘭克福學派中有一種叫「壓抑性寬容」或「專制性寬容」的理論,就是任何可以被用來助長或者支持比如像法西斯運動一樣的東西,都是不能被容忍的。為了防止類似法西斯主義的出現,需要使用革命意義上的暴力來解除。
按照這種邏輯,任何東西一旦被掌握話語權的勢力解釋成法西斯主義,就可以用暴力對付和消滅。左派主流媒體將所有信神的傳統保守派描述為右派,更是將法輪功描述為極右,而法西斯主義就是極右。
在這裡,我們提醒那些傳統保守派媒體人和評論員,西方的建制派制定的對華政策和共產主義意識形態的全球化議程,是他們長期謀劃和蓄心積慮的佈局,如果人們一廂情願地期待,結果可能會非常不樂觀。

6.台灣

在台灣方面,拜登政府似乎還是延續川普政府的強硬政策,至今已3次派出軍艦穿越台灣海峽,也向中共對台灣的軍事威脅作出警告。
不過,拜登政府上台後不久,國務院發言人普萊斯兩次在新聞發佈會上將中國華民國總統描述為台灣民選代表和台灣民選領導人。這個稱呼的變化,比川普政府明顯軟弱。這等於在台灣的主權問題上,不敢得罪中共。
但從戰略上,拜登政府仍然會延續川普政府的戰略,保護臺灣的安全,遏制中國的擴張。

7.科技、貿易、金融

在科技、貿易、金融方面,拜登政府的態度是重新審查川普政府的制裁,也提出了中國對美國的威脅。我們認為,至少在習近平下台前,拜登政府應該還會延續川普政府的強硬政策,甚至在某些方面可能會選擇性的更強硬。
例如:路透社3月11日報導,拜登政府可能會進一步限制美國企業向華為提供可用於5G設備的產品。美國聯邦通信委員會公共安全部和國土安全局在3月12日,將包括華為在內的五家中國公司納入不可信供應商名單。
我們在前面講過,拜登政府的對華政策是「反習不反中共」,保持在科技、貿易、金融領域的強硬,這無疑會增加習近平的政治風險。如果習近平下台了,也可以在一段時間內保持美國對中國的領先地位。

8.新冠疫情和疫苗

在這些方面,拜登政府是既合作也有競爭,對中共隱瞞疫情只是輕描淡寫地批評中國沒有分享新冠病毒起源的資訊,疫情爆發時沒有同意國際專家進入中國調查。
針對中共的疫苗外交,只是在四方會談上,美國和日本承諾投資和提供技術,由印度大量生產新冠疫苗,提供東南亞與亞太地區國家使用,對抗中共的疫苗外交。
現在總結一下:
1) 拜登政府的內政和外政互相重疊,重點是借助全球化、保護民主的外政,以國家安全名義來加強政府的權力,推行左傾的內政。也就是說,外政其實是在「聲東」,內政才是真正的「擊西」。所以,外政的對華政策是「雷聲大雨點小」,跟川普政府的對華政策相比較,屬於軟化和有選擇性的綏靖政策。
2) 整個對華政策跟「更長電報」中的「反習不反中共」的戰略很相似,不針對中共政權,更不針對中共的共產主義意識形態本質。只是在針對習近平的負面政治資產方面保持強硬,並且將其包裝成對中國強硬。還會延用川普政府的強硬政策,以此作籌碼跟中共進行談判。在全球化、防疫、氣候變化方面跟中共合作,在中美貿易、金融、科技方面,會有選擇性的放寬和強硬,設立紅線遏制中共的對外擴張。雖然拜登政府會在台灣、香港、新疆問題上保持強硬,但是不會觸及或盡量避免觸及中共政權最關心的主權問題和最敏感的法輪功人權問題。
3) 如果成功將習近平趕下台,拜登政府就會跟一個「在民主改革道路上」的中共政權恢復「接觸」與合作,那時中國人民是否受專制壓迫,那是中國人自己的事了。

二、親中的拜登政府團隊

2019年7月,一百多熊貓派的美國前官員、學者和商人聯名寫給川普一封信,題為《中國不是敵人》,勸阻川普不要對中國採取強硬政策。現在的拜登政府就是由建制派和熊貓派的精英組成的。
觀察拜登政府團隊成員過去是否親中,也能判斷拜登政府的對華政策是否能夠強硬。
《政治家》雜誌報導說,2016年川普上台後,奧巴馬時期的前國家安全和外交政策官員在2017年成立了一家叫做WestExec的諮詢公司。這些前官員為拜登競選籌集資金,加入他的過渡團隊,或者擔任非官方顧問。現任的國務卿布林肯就是這家諮詢公司的聯合創始人和管理合夥人。
這家諮詢公司,直到去年的7月下旬,在公司網站上仍然大力宣傳如何幫助美國主要大學在中國募捐,而又不影響五角大樓資助。很明顯,WestExec諮詢公司的做法跟川普政府想要遏制中共對美國大學的影響的對華政策背道而馳。
至於其他官員:
1)國家安全顧問沙利文(Sullivan),在2017年表示過,美國應該鼓勵中國的和平崛起。
2)國家安全委員會的中國沙皇坎貝爾(Campbell),是一家叫Asia Group的戰略諮詢公司的創始人和前CEO,這家公司總部在華盛頓DC和香港,為在中國一帶一路尋找投資機會的公司提供諮詢。坎貝爾在2013年還曾經幫助創立跟中共關係非常密切的「美中穩固基金會」。
3)國家安全委員會的高級中國主任羅森伯格(Rosenberger),曾經在奧巴馬時期的國務院和國家安全委員會工作。
4)國家安全委員會的高級中國主任多希(Doshi),曾是坎貝爾Asia Group的特別顧問,跟坎貝爾一起合作發表過文章,屬於基辛格學派。接觸政策就是基辛格的推動對華政策。
5)國家安全委員會的中國主任格維茨(Gewirtz),是一名中國現代史學者,曾任奧巴馬政府的美國能源部特別顧問。他相信,中共搞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未來會變成真正的「市場經濟」。
6)CIA局長伯恩斯 (Burns),是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主席,這個智庫跟中共有聯繫,近年來從一位中國商人那裡獲得了高達200萬美元的資助。
7)財政部長耶倫(Yellen),曾是奧巴馬政府的美聯儲主席,在2020年1月曾經表示,反對川普的貿易戰和科技戰。
從以上可以看到,拜登政府官員都是明顯親中的建制派和熊貓派,除非他們像川普政府官員一樣,明確定性中共的本質為馬克思列寧主義意識形態政黨,並且明確區分中共不是中國,中共不代表中國人民,否則很難讓人相信拜登政府的對華政策會真正地強硬。

三、中共的態度與反應

再來對比一下中共對拜登政府和川普政府的態度,也不難得出結論。
拜登剛一上台,中共就不斷喊話,想要跟拜登政府對話,提醒中美雙方有「共同的利益」,承諾回到川普時代之前「合作」的美好時光。另一方面,中共官員又劃出紅線——不准批評中共或者試圖改變政權,特別是通過「干涉香港、西藏和新疆事務」。中共還不斷派軍機進入台灣防空識別區,加大對台灣的軍事威脅,測試拜登政府的反應。
再來看看拜登政府上台以來第一場美中高層會談,看看主流媒體的反應,就可大致判斷拜登政府的對華政策是強硬還是軟弱。
3月18日和19日連續兩天,白宮國家安全顧問沙利文和國務卿布林肯跟中共主管外交事務的中央政治局委員楊潔篪及外交部長王毅在美國阿拉斯加舉行會談。
主流媒體以「火藥味十足」來形容,說這場會談雙方一開場便舌劍唇槍,指責彼此的政策。我們仔細分析就可以看出,拜登政府看似對中共強硬的背後是軟弱無能,被中共藉機在全世界面前羞辱了一番,殺雞儆猴給其他國家看。
沙利文和布林肯只是重複陳述,美中關係將會在應有的地方進行競爭,在可能的地方進行合作,在必須的地方進行對抗。他們還表示了對中國在新疆、香港、台灣的行為以及對美國的網絡攻擊、對盟友的經濟脅迫的關注。
然而,楊潔篪和王毅藉機大吹中共的政績,嚴厲批評美國。
楊潔篪毫不掩飾地指責美國說: 「你們沒有資格在中國的面前說,你們從實力的地位同中國談話。20年前、30年前,你們就沒有地位講這個話,因為中國人是不吃這一套的⋯⋯難道我們吃洋人的苦頭還少嗎?」其意思就是說,美國已經不是以前的世界霸主了,你們沒有資格指責我們。
蓬佩奧在推特上發文表示了擔心,他說:強硬可以阻嚇壞人,軟弱只會招來戰爭。
我們再對比一下去年6月的中美夏威夷會談,看看楊潔箎在「中國人民公敵」蓬佩奧面前謙虛的態度,就可以判斷出,川普政府對華政策是真正的強硬,並且針對中共的本質打意識形態戰,中共是真的害怕,所以不敢跟美國硬碰,而是以拖待變,押注美國大選上,結果中共得呈了。
前面已經提到,華爾街對美國建制派精英有很大的影響力,而拜登的兒子有把柄在中共的手上,拜登政府團隊都是熊貓派,楊潔篪和王毅當然敢當眾羞辱美國,讓全世界都知道,美國不是老大了,中共就要稱霸世界,你們還是乖乖臣服吧。
拜登政府的軟弱也是在我們的預料之中,四方會談、2+2的美韓會談,在公開聲明中連中國都不敢提,很難讓人相信他們在對中共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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