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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觀察】無處無時不飛花的河內

時值春天，百花齊放，台北也有各種花季活動：陽明山竹子湖的海芋和繡球花季、花博公園的玫瑰展、大安森林公園的杜鵑花季…。上上週我去了位在花博新生園區的台北玫瑰園，各種不同的玫瑰品種爭奇鬥艷，我的手機全程開著相機，拍到一丁點電都不剩…。

從河內街邊賣的花種和路邊的行道樹，就能大略知曉季節時令。

農曆一月的柚子花（hoa bưởi）。柚子花大概是河內唯一以「秤重」計價零售的花種，一公斤約台幣300元左右，短短的花期才半個月左右。在台灣，從沒見過賣柚子花的，因此每次在河內搭車看到賣柚子花的小販，我總是好奇地再三回頭，好幾次都有請司機停車讓我下車買花的衝動，但卻從沒有機會。上上周，我在台北家附近的公園散步，被一陣清雅淡香吸引，抬頭一看，原來正是柚子樹，一樹盛開的柚子花，樹下還有一地的潔白花瓣，我站在樹下良久，想念起河內。

二月的洋紫荊（hoa ban）。洋紫荊的花色並不十分吸睛，但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河內地標西湖邊有一家店名為「洋紫荊（hoa ban）」 的咖啡廳，看起來很有歷史感，剛好那段時間我在學生給上「中國國土」的課，談到香港問題，而香港的區花正是洋紫荊，這樣的連結讓當時的我默想，得在洋紫荊盛開的季節一訪西湖邊這家咖啡廳啊。

四月的百合（hoa loa kèn）。到此季節，我一定會買一大把百合回家插著，因為和台北比起來，價格實在便宜。

六月的鳳凰花（hoa phượng）、阿勃勒（muồng hoàng yến）、大花紫薇（hoa bằng lang）、荷花（hoa sen）、雞蛋花（hoa đại）同時登場。河內夏天可熱鬧了，在西湖繞一圈，目不暇給…往往在一個路口一轉彎，下一幕就會出現讓人瞠目結舌的一樹橘紅的鳳凰花、鮮黃的阿勃勒，或艷紫的紫薇。我也好幾次忍著燠熱，在黃昏時分特別去西湖，只為看一眼滿湖盛開的荷花。到這季節，新聞上也會特別介紹河內某處某處的荷花園，讓愛拍寫真的女性（不分年齡）能特別準備奧黛服裝前去朝聖。

秋天的白雛菊（cúc hoạ mi）。雛菊纖細清麗，和奧黛特別相配，這一時節的河內幾個有名景點，到處可見身著奧黛、手捧大把白雛菊的越南女生，或雇專人，或和朋友互相幫忙拍照…我常覺得這情景是河內最美最有特色的風景之一。

但有時，花也招人怨。秋天的黑板樹花（hoa sữa）盛開時，香味過於濃郁，濃到讓有些人頭昏不適，所以每到這個時節，新聞裡就會出現市民對黑板樹花「擾民」的種種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