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打開就闔不起來的小說
是本獻給所有勇敢女性的小說
印度、義大利西西里、加拿大三個毫無關連的國度,想為女兒改寫低賤命運的絲蜜塔、受家族壓迫的茱莉亞,強掩脆弱的單親媽媽兼執業律師莎拉,法國女作家把三個勇敢女人的故事,編織成一束三股髮辮
以前唸佛經時,看到「轉女成男」,總帶著疑惑,難道菩薩也覺得男生比較好?後來追了陸劇「知否」,好像比較能想像古時女人被視作男人財產,連生命都不是自己的黑暗,不是菩薩重男親女,而是當時印度的時空背景,即使到今天,印度種性制度觀念餘毒下,女性還是處在歧視、性暴力、輪姦的恐懼中。
「絲蜜塔沒放棄,在第二天、第三天和接下來的日子繼續遊說。她拒絕帶著拉麗達去工作,她不願教女兒怎麼清理廁所,她不要看女兒像自己或她母親那樣朝水溝嘔吐。絕不,絲蜜塔堅定拒絕。拉麗達應該要上學。」
「絲蜜塔知道這件事,沒必要再次提醒。她知道,在這裡,在她的國家,強暴案的受害者被視作罪人。女人不受到尊敬,尤其是賤民女子。這些穢不可骰子觸的女人看不得,但男人們卻可以毫無羞恥地強暴她們。對欠債男人的懲罰,是強暴他們的妻子;對與已婚婦女私通男人的懲罰,是強暴他的姊妹。強暴是強而有力的武器,是毀滅性的武器。」
我真不願多透露故事,讓你真正能感受到閲讀這本小說的感動
母親是最強大的生物了!人性中最可以脫離自我,為另一個生命付出的就是母性。但生活不容易啊!即使在現代國家,女性受到的壓力又何曾少呢?職場暴力或輕或重,但確實存在。
「她是母親,是高階經理人,是職業婦女、魅力指標、神力女超人,她的角色和所有女性雜誌貼在女人背上的標籤一樣多,負擔和那些女人肩上的包包一樣重。」
總是帶著莫名的罪惡感,投入工作時對孩子的罪惡感,照顧家庭時則對工作的罪惡感,即使是全職媽媽也一樣有經濟及個人生涯的壓力,而當若自己生病倒下時更嚴重地有著愧疚感。為什麼呢?
「莎拉就這麼在公事和家庭生活之間築起一堵封閉的高牆,雙邊各有軌道,但兩條平行的軌道永遠不能交會。這堵牆並不堅固,不但不穩還有縫隙,說不定哪天就會倒塌。」
「她仍然保持冷靜,泰然自若地向強森保證:不會的,她不會請長假,她甚至不會缺席。會的,她會在事務所裡,也許她病了,但她人會在這裡,會做好她的工作,會處理她的案子。
聽著自己說話時,她突然覺得自己像是站在法庭上,面對一場才剛開庭的怪異審判,受審的正是她本人,她像面對法官似的,努力尋找論點來為自己辯護,但是要辯謢什麼?她犯下了什麼罪!她犯錯了嗎?她到底要為自己辯解什麼?」
這些枷鎖,是真實也不是真實的。社會價值觀造就的社會壓力實實在在存在著。外在環境我們一點一滴努力,但要先從自己跳出來。最大的枷鎖其實是自己給的,每個人的枷鎖都不一樣,絲蜜塔帶著女兒逃出了賤民的命、茱莉亞逃出家族陳舊觀念,勇敢站出來,莎拉接受了自己的脆弱,想清楚誰才是這一生自己最重要的人,為了自己,為了最愛的人展翅高飛。
「她說,結了婚的女人背負著責任和義務。她總是告訴茱莉亞,親愛的,去做妳想做的事,但千萬別結婚。」
「因為他們事先不知道不可能,所以就做到了。」
「她握著卡默的手,心想,這就是她的定位,她終於找到自己在世上的位置。父親的工坊得救,她總算可以睡個好覺。有一天,她的孩子們會傳承下去。她會讓他們學習這行手藝,會帶著他們踏上父親曾經騎著機車載她走過的路。」
「外面有世界,有生活,還有她的孩子。今天,她要去學校接他們下課。她可以想見他們的驚訝 – 她從來沒,或極少去接他們。不必說,漢娜一定會大為感動,而雙胞胎會有奔向她的懷抱。他們會注意到她的髮型,她的新頭髮。那麼莎拉會為他們解釋。她會把那顆橘子,把她的工作和他們即將共同面對的戰爭告訴三個孩子。」
做媽媽,是身為女人最大的使命吧!孩子也是給予母親最大力量來源,我也曾這樣認為,也曾因自己還當不上母親而焦慮。但現在,我還是一樣相信做一位母親的幸福和價值感,但不做母親也可以很幸福。如同有愛情很幸福,但一個人也可以很幸福。更正確的說,如果一個人沒有幸福的能力,有另一伴、有孩子的幸福都只是幸運,看老天爺賞臉;能讓自己開心,才能給別人幸福。伴侶孩子是考驗,是負重,不是幸福的來源,就像練重訓一樣,負重讓你練出肌肉來。考驗過了,才有幸福。
一個女人,有很多角色;是母親、是女兒、是別人的伴侶、在職場奮鬥,外面世界很大,很多需要我們關心的事情,人生很短,把一兩個角色做好,對得上自己,我覺得足矣!
女人,是天生勇敢的,我根深蒂固地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