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糸先生跟這位德籍台裔的男人打得火熱,她們的距離愈拉愈近,甚至到了坐在高腳椅上的他,被阿糸撐開腿,讓她站在他雙腿之間。穿著運動褲的他,褲襠內彷彿有異狀。他的中文名裏有夬字,他說叫他阿夬即可。他從小是在德國長大,來台灣做交換學生。跟他一塊來的是他在柏林唸書時的同學,暱稱阿德。擁有四分之一台灣血統的阿德,華語能力稍弱於阿夬。畢竟阿夬家裏父母都是台灣人,在他還沒出生以前,便已經移民德國。阿夬在家雖然能夠聽懂父母說的話,但開口只能隻字片語的說華語,他是決定來台灣當交換學生前,才開始苦練語言。而阿德雖然小時候常看見媽媽在練習中文聽說讀寫,但他並沒有特別留意,只以為是媽媽的興趣。耳濡目染之下,當他開始要學中文時,媽媽相當的高興,甚至在選擇要去哪裏當交換學生時,媽媽力薦來台灣,他便來了。媽媽甚至因為公司事務緣故,順道陪他來台灣,一塊在台北居住了一段時間,他們還一同去了訓犬區趴體。他的雙眼像極了媽媽,阿糸彷彿在哪裏看過,神似著誰,一時想不起來。阿糸問起了他們怎麼會想來這場趴體,本身是有在接觸SM嘛。他們笑說是。阿德是Switch偏S,阿夬是M。阿德的SM傾向也跟媽媽有關,他從小便知道媽媽有在接觸SM,而且是一個善於貞操控制跟Spanking打屁股的人。在他還未滿十八歲以前,打屁股根本就是一個讓他恐懼害怕的懲罰。他最後一次趴在媽媽大腿上被打屁股是十五歲那年,已經開始像個大人、一個男人,卻還得像小男孩般被打屁股。等他愈接近十八歲成年,他愈喜歡上打屁股這個SM項目,他後來知道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的打屁股技術可以贏過自己媽媽。但他已經是一個成年男人了,怎麼好意思再趴在媽媽大腿上裸臀被打屁股呢。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向媽媽開口自己想要被打屁股呢。嘗試過被許多女人打屁股,可是他都沒有感覺,或許他並不那麼M。也許真的有那麼一天有那麼一個女人,他會願意心甘情願脫褲子光著屁股裸臀在她大腿上被打屁股。阿夬是不知道何時便察覺自己喜歡SM,而且是受虐方,一個男性奴隸。當他意識到自己正在實踐SM時,他已經身在其中了。這一路雖然傷痕累累,千瘡百孔,但他一直挺住,他知道有一天總有那麼一日,他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女王、主人、Dom。他跟阿德是在柏林當地的SM活動上認識的。阿夬即使洋派德模德樣、說著一口流利的德語,即是身體又高又壯又魁,並不輸給男性白人,但他的外表依然就是一個東方人亞洲人面孔。再怎麼討女王歡心,還是有那麼些格格不入。一個男奴到底要經歷多少女王調教、豢養、隔閡、摩擦、別離,阿夬便是一層一層的傷疤復上傷口,這些阿德都陪他度過過。阿夬決定來台灣當交換學生時,他也恰巧做了這個決定,他覺得他們真的是要好朋友。他們在台北落腳的公寓,兩個人當起了室友,共享一個空間。阿糸立即問起了他們兩個的關係,他笑說他們只是同學兼同鄉的好朋友,沒有主奴關係,他們都是異性戀,不會想跟男性也更不會想要跟對方的,他們太熟了。她們這段的談話,阿糸的身體已經貼上阿夬的大腿,手已經放上去了。她們說著說著,阿糸的手已經在摸著阿夬的頭。
跟在阿糸先生這麼久的小貓,看到主人的模樣,早就知道阿糸主人對想要的獵物出手中。她的內心五味雜陳,複雜不已。她無法要主人不要,專心於她,畢竟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規則,即使自己是貓再如何任性,那也是主人允許容忍著她。小甜跟小湯正從房間那邊逛了一圈回來,看看那邊有什麼有趣的道具,小甜一副對著那個X架充滿著興趣,躍躍欲試。小馬在龍叔跟dt去外頭泳池抽菸,沒多久後腳便跟著去,不趁機去抽菸,等到阿糸女王注意力在他身上時,他就沒得抽了。
我不好意思打擾dt跟龍叔,便讓他們在戶外而我待在室內。當dt協同龍叔往室內移動時,我便像是找到保護者般,蹭到主人身邊。阿夬雙手攬著阿糸的腰問著她:「那個人你認識吧。」阿糸點頭時,她們兩張臉的距離已經不過一個拳頭般遙遠。阿糸的攻略性超越了一般女性,而阿夬就這樣任憑阿糸佔領。阿夬說話時,阿德顯得有些緊張。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對dt有些意圖。阿糸招來了dt。阿夬推著阿德說著:「她是照片裏的那個女人吧。趕快去跟她說。」那一瞬間,在阿德還沒開口前,阿糸把所有關鍵都聯想起來了,她知道了眼前的阿德跟dt的鏈結是怎麼樣一回事了。阿德是dt的⋯⋯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