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邊故事 雙性的公媽牌(五)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雙姓的公媽牌 (五)


蔡仔和明月,很清楚接來下要做的事,就是該如何把這些筆債還了,且又很難假手他人。而此時,蔡仔細算了一下,數字支支碎碎的,也頗不好算,索幸就把父親留給他的票錢,直接分成四份,自己就留命一條吧。接下來,就是錢要往哪送?送錢畢竟也要有路,不然,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而要打聽那一票官哥哥,倒也不大困難,問問受害商家,就得了,它們多有線索;說句直話,上頭索錢追的緊,連帶的下面的韮菜也被割的勤,已是日常,被割多次的商家多半也都認識這幫人,再加上動動口,撒點小錢利誘,收集到這兒科般大小的資訊,也不太費功夫.

但是,累人的事就在後頭,錢要怎麼送?

因為,還有一位鬼見愁的存在-顏總補頭;如何要在它的眼皮底下,連續做出一樣的事情四次,那就像要泳渡台灣海峽連續四次,一樣困難。第一次可以偷襲,第二次,肯定有所防備。第三次,人家可不是傻子,至於,第四次,結論肯定是知道的。

所以,二人決定,二人分開行動,同一時間做完兩筆,達成任務就直接出城,以避人耳目。

和邑,已開始貼起了通緝狀,那畫像和二人說像也不像,不像也像,眉宇氣神間倒有些神似,明月,望著自己的畫像,倒也暗暗佩服畫師,人未謀面,怎麼能繪出人的神韻。當然,此地不宜久留,匆匆完成任務,就速速離開。

而蔡仔,對這行動可謂是重中之重,成敗難說。他思忖著,有錢幹麻給人,自己留用,多好。但轉念想想,公道伯的話語,細細咀嚼之後,或許,也是爹要教給我的最後一件事。留點餘地給他人,想想,自己都把人家的雕樑大柱給弄頹圮了,他們接下來是要如何過活,況且,就算是平常高高在上的城管,說底話,也只不過是芸芸眾生的底環,哪像王公貴族需要待人伺候,想到這,自己倒底是做對呢?還是做錯呢?要去做呢,還是,不去做呢?

「天理昭昭啊!」蔡仔,忽然憶起李桑的最後一句,不由的望向上天,誠摯的祈求,「老天爺啊,請你開個眼吧。」就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相信天理自有定數。

來到郭官補快的靈前,蔡仔雖是猶豫且心思也在游移躊躇,但是膽子倒是不小。就大咧咧的從喪家接過了香,默默禱念,郭官大人,小的蔡仔,平生和您也是無怨無仇,然一時怒起,鑄成大錯,請先容在下先寄一條命吧,餘下,一點散財錢,以補不足。今,特來拜懺,望乞原諒。語畢,一陣陰風吹過,滿滿的怨念,扎進了心窩。

「嫂子,借一步說話。」

「好的。」

蔡仔,從懷裡兜出銀票。

「先生,敢問,這是…」郭夫人,一臉疑惑,三分恐,三分懼,三分驚,再加上一分不安。

「聽我說,不要聲張。」

郭夫人默然的點頭。

「我是來賠罪的,這是心意。」

「你是…」

「蔡仔!」

此時,郭夫人立馬變成十分憤怒,大喊:「還我夫君來!」

眾賓客一聽,紛紛瞧這兒看。

那人,不看還好,只細一瞧,果真,是蔡仔。

蔡仔,暗自叫苦,我這不是來賠不是了嗎?這,何必?

「殺人償命!」有人高呼一聲,眾人紛紛杳然而至。

蔡仔,只好,趕快扔下銀票,跋腿狂奔,此事就當辦全,也幸好,年輕力壯,手腳機敏,逃過一劫。然,打草驚草,再一次,可就沒有這等幸運。

蔡仔,打起了算盤,心中泛起了嘀咕,好事難為。

來到了第二處,王官人的靈前,此時,堂前已站了些衙役,在沒頭沒腦的衝進去,明兒個自己,肯定在牢裡。

蔡仔,遠遠的觀察四周,一望即知,王官人的妻小,至於,後室有個白髮老人,看來,應該是王官人的堂上。

蔡仔打定主意,先尋此人,畢竟,人總有三急。

不知等了多少時辰,已夕陽懸上,月娘露臉。那老人,挪移了腳,但是,臉上的悽楚但顯鮮明,此時,應是要進茅廁,或是,另有其事。

「老丈人,叨擾了。」

「不擾,敢問何人?」

「在下不敢直諱本名,心有苦衷!」

「但說無妨。」

「借一步說話,方便否?」

那老人上下打量著蔡仔,似乎在盤算要不要相信眼下的這個年輕人?

然,依老人的動作,似乎願意給蔡仔一個機會,就緩步的走到偏堂。

「說吧!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蔡仔。」

語畢,蔡仔心驚了一次,腳退了一步,手也抖了一下。

「是的!」

只見,老人似乎耐著性子,那眼神由悽楚漸漸轉成憤怒。

「你,已殺了我兒,還要老夫的命?」

見狀,即舉起拐杖,就掄著打了上去。

蔡仔,硬者頭皮,接下這一棍。

嘴上說著:「我是來拜懺的!」

那老人還是掄著繼續打。

蔡仔,硬是接招。「請給我一個懺悔的機會。」

又是一棍。老人諾諾的說道:「我兒都死了,你拿什麼賠?」

「一個誠心的道歉。」

「如果,道歉可以換的起人命,則人人都可以殺人。」

「是的,道歉是不足以換的起人命!」

「我以散財來表示我的心意。」

「年輕人,不要用錢來收買我。」

「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老丈人,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這些不是用來收買,而是,用來照顧王官人的遺族。」

「誠然,我也知道,這些是不足的。然,柴米油鹽醬醋茶,總是要用到錢的。」

王老一聽,幾許道理,就止住手中的枴杖,示意坐下。

「王老不坐,小的不敢!」

王老也老實不客氣的取了一折凳坐,而蔡仔也取了另一個折凳。

「說吧!我要真話,底心話!」

「為什麼會殺我兒?」

蔡仔不想造次,只好把當日實情如實拖出。

王老聽了,也不禁長嘆了一口氣。

「造化弄人,制度必然啊!」

「我之前也期許我兒,不要當補快,也不要做城管,法離公道,就違天理。唉…」

「此事可見,一如預見啊!」

「只是沒有想到報應來得如此早。」

王老又說道:「蔡仔,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但是,話又說回來,原不原諒,不是由我決定的。」示意,要去上香,磕頭,認錯。

王老,領著蔡仔來到了靈前,此時,有好事者大喊,「他就是殺人犯。」

旋即,衙役群起圍之,深怕一個走失,蔡仔走了。

蔡仔接過了香,深深的禱念,跪下來,磕了數個響頭。懷裡抽出銀票,對著王夫人說道:「我,蔡仔已鑄大錯,乞求原諒。而。此些銀兩是用來照顧王大哥的家小。」並且,端了過去。此時,王夫人的眼神飄向王老,王老示意,收下吧。

「可以歸案了吧!」此時,出言者便是鬼見愁。

蔡仔,豁然,不語。

「唉…我老糊塗了,顏總,讓這小子,走吧。」

顏總一臉詫異,「法不循私啊。」

「是啊,是啊!我今兒個看見的人,是一個拜懺者,而不是殺人者。」

「王伯,你是老糊塗了嗎?他,是他殺了你家的公子!」

「哦,是的。那我,是真的糊塗了,還是,你急者去領花紅?」

「不,殺人者償命,天經地義。」

「唉,世態炎涼啊!世道混沌,明白者又有多少?」

「顏總,不然,各退一步,問問我兒?」

擲筊決定,聖筊,就讓!其餘,隨意。

解鈴終歸還是需要繫鈴人。

蔡仔,再一次誠摯的祈求原諒,是真心誠意的悔過,萬惡不敵悔字。

向上一拋,聖筊!天理昭昭啊!就請讓路吧!

蔡仔,轉身向王老,及其一家人,深深的躬了一個揖!就此別過!


「欲知故事,明日請了」

留言
avatar-img
留言分享你的想法!
avatar-img
怡雄的沙龍
0會員
85內容數
我是怡雄,活了半百, 想簡單做個說書人, 說說自己所遇所思所想的人, 對人有情,對事有理, 公理不一定在,但,天理一定存在。 期許,你,也會有所體悟。
怡雄的沙龍的其他內容
2021/06/04
雙姓的公媽牌 (九)   夜路走多了,總是會碰上鬼的。鬼見愁已有蔡仔二人下落的音訊,立刻啟動守株待兔的戰術;直接指揮手下,佈防在海港周遭,只待兩人出現,抓補歸案。   「商船不用盯,那些和我們有來往的船隻,不大敢私藏人犯,至於,其他的,盯緊點。」 「尤其是漁船,給我盯好!每一艘出海的漁船,都要上去查
Thumbnail
2021/06/04
雙姓的公媽牌 (九)   夜路走多了,總是會碰上鬼的。鬼見愁已有蔡仔二人下落的音訊,立刻啟動守株待兔的戰術;直接指揮手下,佈防在海港周遭,只待兩人出現,抓補歸案。   「商船不用盯,那些和我們有來往的船隻,不大敢私藏人犯,至於,其他的,盯緊點。」 「尤其是漁船,給我盯好!每一艘出海的漁船,都要上去查
Thumbnail
2021/06/03
雙姓的公媽牌 (八)   明日恭敬作了一個揖:「眼下煩請十五兄降個價!我兄弟倆自然感激。」 十五仔回:「真不二價,之前已言明,若無錢兩,二位請回,若有錢兩,收錢辦事,這是自然。」 蔡仔欲插話,旋即被明月制止,眼神已說明了一切。 兄弟倆,無奈的退離。   一路上,兩入思忖到,要如何攢其錢。惆悵之餘,一
Thumbnail
2021/06/03
雙姓的公媽牌 (八)   明日恭敬作了一個揖:「眼下煩請十五兄降個價!我兄弟倆自然感激。」 十五仔回:「真不二價,之前已言明,若無錢兩,二位請回,若有錢兩,收錢辦事,這是自然。」 蔡仔欲插話,旋即被明月制止,眼神已說明了一切。 兄弟倆,無奈的退離。   一路上,兩入思忖到,要如何攢其錢。惆悵之餘,一
Thumbnail
2021/05/29
雙姓的公媽牌 (七)   有言道:「盜亦有道。」有船隻可渡海的除了正規的船家之外,還有,所謂的倭寇,海盜;而船家尚還可以找到,「海盜?」要打哪兒找?因為,海盜的臉頰上,不會寫明:我就是海盜;就像是蔡仔的臉上也沒有刻著,殺人犯的意思。也不能大聲嚷嚷,此時,明月思蔡仔所慮,這還不簡單,讓海盜來找我們就可
Thumbnail
2021/05/29
雙姓的公媽牌 (七)   有言道:「盜亦有道。」有船隻可渡海的除了正規的船家之外,還有,所謂的倭寇,海盜;而船家尚還可以找到,「海盜?」要打哪兒找?因為,海盜的臉頰上,不會寫明:我就是海盜;就像是蔡仔的臉上也沒有刻著,殺人犯的意思。也不能大聲嚷嚷,此時,明月思蔡仔所慮,這還不簡單,讓海盜來找我們就可
Thumbnail
看更多
你可能也想看
Thumbnail
在他的記憶裡,街道上確實立了很多算命仙、米卦或是問事的牌子,掛著堂號的門戶也很多。他不記得阿爸帶他去的是哪一間,只記得一塊紅布裡包著白米粒,仙仔單手握著三隻香及包成紅球狀的米,在他面前身後晃動了三下,叫他對著紅球吹口氣,然後又念念有詞對繞著他走了三圈,最後要他跨過燃著符咒的火爐。 最後仙仔坐下來攤開
Thumbnail
在他的記憶裡,街道上確實立了很多算命仙、米卦或是問事的牌子,掛著堂號的門戶也很多。他不記得阿爸帶他去的是哪一間,只記得一塊紅布裡包著白米粒,仙仔單手握著三隻香及包成紅球狀的米,在他面前身後晃動了三下,叫他對著紅球吹口氣,然後又念念有詞對繞著他走了三圈,最後要他跨過燃著符咒的火爐。 最後仙仔坐下來攤開
Thumbnail
雙姓的公媽牌 (九)   夜路走多了,總是會碰上鬼的。鬼見愁已有蔡仔二人下落的音訊,立刻啟動守株待兔的戰術;直接指揮手下,佈防在海港周遭,只待兩人出現,抓補歸案。   「商船不用盯,那些和我們有來往的船隻,不大敢私藏人犯,至於,其他的,盯緊點。」 「尤其是漁船,給我盯好!每一艘出海的漁船,都要上去查
Thumbnail
雙姓的公媽牌 (九)   夜路走多了,總是會碰上鬼的。鬼見愁已有蔡仔二人下落的音訊,立刻啟動守株待兔的戰術;直接指揮手下,佈防在海港周遭,只待兩人出現,抓補歸案。   「商船不用盯,那些和我們有來往的船隻,不大敢私藏人犯,至於,其他的,盯緊點。」 「尤其是漁船,給我盯好!每一艘出海的漁船,都要上去查
Thumbnail
雙姓的公媽牌 (八)   明日恭敬作了一個揖:「眼下煩請十五兄降個價!我兄弟倆自然感激。」 十五仔回:「真不二價,之前已言明,若無錢兩,二位請回,若有錢兩,收錢辦事,這是自然。」 蔡仔欲插話,旋即被明月制止,眼神已說明了一切。 兄弟倆,無奈的退離。   一路上,兩入思忖到,要如何攢其錢。惆悵之餘,一
Thumbnail
雙姓的公媽牌 (八)   明日恭敬作了一個揖:「眼下煩請十五兄降個價!我兄弟倆自然感激。」 十五仔回:「真不二價,之前已言明,若無錢兩,二位請回,若有錢兩,收錢辦事,這是自然。」 蔡仔欲插話,旋即被明月制止,眼神已說明了一切。 兄弟倆,無奈的退離。   一路上,兩入思忖到,要如何攢其錢。惆悵之餘,一
Thumbnail
雙姓的公媽牌 (七)   有言道:「盜亦有道。」有船隻可渡海的除了正規的船家之外,還有,所謂的倭寇,海盜;而船家尚還可以找到,「海盜?」要打哪兒找?因為,海盜的臉頰上,不會寫明:我就是海盜;就像是蔡仔的臉上也沒有刻著,殺人犯的意思。也不能大聲嚷嚷,此時,明月思蔡仔所慮,這還不簡單,讓海盜來找我們就可
Thumbnail
雙姓的公媽牌 (七)   有言道:「盜亦有道。」有船隻可渡海的除了正規的船家之外,還有,所謂的倭寇,海盜;而船家尚還可以找到,「海盜?」要打哪兒找?因為,海盜的臉頰上,不會寫明:我就是海盜;就像是蔡仔的臉上也沒有刻著,殺人犯的意思。也不能大聲嚷嚷,此時,明月思蔡仔所慮,這還不簡單,讓海盜來找我們就可
Thumbnail
雙姓的公媽牌 (六)    蔡仔和明月,二人一路向東,晝伏夜出,不住驛站,遇關隘也只得繞道,有時還會迷路。兜兜轉轉,終於,來到了廈門;廈門群山環抱,港闊水深,終年不凍是天然良港;且位處台灣海峽中間,東南沿岸中點,地理位置優越;歷經鴉片戰爭後,被迫強開口岸,一時之間,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商旅絡驛不絕,
Thumbnail
雙姓的公媽牌 (六)    蔡仔和明月,二人一路向東,晝伏夜出,不住驛站,遇關隘也只得繞道,有時還會迷路。兜兜轉轉,終於,來到了廈門;廈門群山環抱,港闊水深,終年不凍是天然良港;且位處台灣海峽中間,東南沿岸中點,地理位置優越;歷經鴉片戰爭後,被迫強開口岸,一時之間,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商旅絡驛不絕,
Thumbnail
雙姓的公媽牌 (五)    蔡仔和明月,很清楚接來下要做的事,就是該如何把這些筆債還了,且又很難假手他人。而此時,蔡仔細算了一下,數字支支碎碎的,也頗不好算,索幸就把父親留給他的票錢,直接分成四份,自己就留命一條吧。接下來,就是錢要往哪送?送錢畢竟也要有路,不然,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而要打聽
Thumbnail
雙姓的公媽牌 (五)    蔡仔和明月,很清楚接來下要做的事,就是該如何把這些筆債還了,且又很難假手他人。而此時,蔡仔細算了一下,數字支支碎碎的,也頗不好算,索幸就把父親留給他的票錢,直接分成四份,自己就留命一條吧。接下來,就是錢要往哪送?送錢畢竟也要有路,不然,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而要打聽
Thumbnail
雙姓的公媽牌 (四)   趁著還有些月光,明月旋即動身,此時的身份,已悄然不同,可以用「準嫌疑犯」稱呼,所以,只能撿一些小路走。剛開始,是瓦青石的步道,頂上掛著一彎弦月,略過浮橋,有時,會和某些行人交錯,然,眾人皆是行色匆匆。此景如人,心如是。 路,越走越慌,人,也越走越涼。 不消半個時辰,已離開城
Thumbnail
雙姓的公媽牌 (四)   趁著還有些月光,明月旋即動身,此時的身份,已悄然不同,可以用「準嫌疑犯」稱呼,所以,只能撿一些小路走。剛開始,是瓦青石的步道,頂上掛著一彎弦月,略過浮橋,有時,會和某些行人交錯,然,眾人皆是行色匆匆。此景如人,心如是。 路,越走越慌,人,也越走越涼。 不消半個時辰,已離開城
Thumbnail
雙姓的公媽牌 (三)    不用等顏總掐指來算,來個路人也都知,蔡仔嫌疑最大。  打蛇打七寸,解鈴還需繫鈴人。  「書官,來一下!」  「早上是何人來訟狀的?」  「是東市的明月!」  「哦!當真?」  「果真!」  「事不宜遲,隨我提訊。」  一般小事,都是官府打出公文,請老百姓上府衙一趟,然,遇
Thumbnail
雙姓的公媽牌 (三)    不用等顏總掐指來算,來個路人也都知,蔡仔嫌疑最大。  打蛇打七寸,解鈴還需繫鈴人。  「書官,來一下!」  「早上是何人來訟狀的?」  「是東市的明月!」  「哦!當真?」  「果真!」  「事不宜遲,隨我提訊。」  一般小事,都是官府打出公文,請老百姓上府衙一趟,然,遇
追蹤感興趣的內容從 Google News 追蹤更多 vocus 的最新精選內容追蹤 Google 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