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也許是始於脆弱吧?又或者應該這麼說,是心不夠強大,才讓我們誤以為自己只能是脆弱的。
我們能不能大聲的喊出自己的名字,而不帶一絲害臊?如果連說出自己的名字都會帶著臉紅,那又是為什麼?生於天地之間,有了自己的名字,該是一件如何歡喜的事?
無用之用,在這個社會上從來沒有被肯定的機會;反面來說,也正是因為它不會只是以他人的肯定為滋養而成長吧?流落的心在街頭遊蕩,尋找著能餵飽影子的麵包,攀附其上,流落著的,更加流落了。
仔細想想,若我們衡量著自己生命的標準,竟是收入的多少,那會是多麼可悲的一件事情?對這樣的社會來說,又會是多麼危險的一個境地?如果於此之外,我們更想不到其他肯定自己的理由,這樣的生命,又該會怎麼浮浮沉沉,隨波動盪?
仔細想想,流行著的社會價值觀,帶給我們的都是些什麼?無止境的追求享受和漫無目的的揮霍已經成為生活的全貌時,生老病死的規律,逼進著我們。在這個時候,我們還能不去想見,那滿臉皺紋、滿頭枯髮的自己,仍舊是個有尊嚴的人?
仔細想想,當你望見天邊藍色的白雲,那片藍、那片雲,那份隨意的舒展,會不會才是真正的內心的呼喚?然而,回過頭來,內心的困頓依舊。我們甚至不敢去發現生活的全貌,竟只是源於恐懼的一連串驅動反應。
脆弱如我,任由那脆弱的心將自己束縛。強大如我,任由那強大的心放聲吶喊。有用如我,任由那虛假的滿足痲痺自己。沒用如我,任由那幻變的抵抗操弄自己。
何處,無何有?何處,任有無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