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過了快一半,還沒分享
Oneforty 共同創辦人陳凱翔的專訪稿件,一個致力於台灣移工教育的非營利組織,刊登於幼獅文藝六月號《你的名字?與東南亞移動者們的錯身與對望》。
四月底收到稿約訊息,當時其實有點猶豫,除了平時忙碌與通勤疲勞之外,雖說碩士是做東南亞研究,但掩面地其實對移工議題還不到掌握度。
不過回想去年都接了壓力爆表的報導者總編李雪莉專訪,訪談前的準備都堪比寫稿時間長度了。雖然對於文字工作者的甘苦不算陌生,還是不忍直視換算稿費後所剩無幾的時薪。尤其在謄稿階段,看不滿意的詞句或架構,前思後想、寫了又刪,雙手架空在鍵盤上的呆滯,這種偶一時現的弩鈍感,總使我自問:「我之後還會接稿嗎?我可以接受自感弩鈍的襲捲嗎?還是這就是所謂的『適度的壓力』?」
然而,每每完成文章的喜悅,總是壓倒性的勝利,也在回想撰稿的過程中,萃取出頗有乾貨感的心得。比如,
如何寫人物專訪?就是這樣來的。
猶豫了幾個時辰,便爽口答應。暗自忖度,這次的稿件可以在下班後慢慢謄寫。
沒想到還是寫了很久。
主因之一是稿件規模為2-3千字,而經過神秘的過程我寫了6千多字。除了逐句精簡之外,也酌刪了不少內容,最後壓死線校稿。將一個多小時的專訪濃縮為短打型文章,不比中長文的規模容易吶。
交稿後不久,幼獅主編捎來消息,說受訪者感謝精彩的文稿。這個心情,就像研究記事(*見註)意外獲得田野朋友的肯定一樣。
「寫稿的甘澀,在瞬息間高濃度的消長;而完稿的喜悅是悶自作樂的,像是種癮頭,使我游渡於——爽口接稿、陣痛謄稿、燃燒生命壓死線交稿、喜悅上稿——的輪迴中,反覆荏苒生產文字的長夜與黎明。」改寫於5/20札記。
若問我:「之後有機會還會接稿嗎?」
現行狀態許可、待遇尚可,我想我依然會爽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