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在公開場合說自己從北部回家,其實需要些勇氣(瞧瞧那爆炸性的返鄉道德勸說)。
但這趟回家並非端午節的短暫停留,由於可以遠距工作,在6月4號我就已經回到屏東的家,預計至少長住一個月以上。
儘管已身處南部鄉間,並且評估自身受傳染的機率不高,但疫病的恐懼依舊。任何一隻病毒,只要有一隻病毒,我就是千古罪人。
我又如何能承擔導致家人染疫的風險呢?
因此回家之後、直到現在,都執行最基本的防護:見面總是戴口罩、餐具分開使用、特別盛飯菜到樓上吃,平常也都窩在臥室居多。
這種時候要回家需要些勇氣。無論是被譴責(?)的承擔,還是傳染的危險,回家的決定並不輕鬆。還好至今一個多禮拜並沒有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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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星期天是我們家剪檳榔的時間。早上七八點開始,一籃一籃的檳榔從樹上、田裡運到屋內,我們開始一顆一顆把檳榔剪下來。
因此每個禮拜天都是檳榔屁股酸地獄。小小的矮凳常常一坐就是四個小時,量多的時候甚至一路剪到下午一、兩點。屁股大概也因此變大一、兩公分。
今年中部的檳榔因為缺水,可以採收的量並不多。南部儘管維持產量,但受武漢肺炎影響價格並不好看。可能阿北們無法社交,吃檳榔的頻率也大幅降低了吧。
跟在永和封鎖相比其實生活差不了多少,可能回家還更累了些。
但家裡有貓貓(可愛的阿洽),還有不斷碎嘴講話的老母,在疫情異次元的當下,還是讓人相對踏實了些。
最後,沒回家的異鄉人們真的辛苦了。
並非所有人的住處都那樣舒服。住在家裡的人、有資本租賃兩房一廳的人可能很難想像,五坪大的房間、沒有廚房與客廳的生活。
回家有一天竟成為責難?
或許有人真的需要回家,那我們可不可以去認識這個需要,或者叮嚀代替責備。對立的藍綠白社會,真的不需要再有更多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