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諭

2021/08/01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一個男人站在海邊,他望著海平線想著,我是不是該越過大海,去冒險犯難、追求榮耀與財富呢?突然一波怪浪湧來,男人還沒能做什麼,無比巨大的海之女神便出現在他面前。
海神一臉嚴肅,不發一語的比出制止的手勢,接著指向男人位在海邊的房子,然後回到海水中消失了。
男人聽從海神的指示,回到家後把正門以外的門窗全釘死,再進屋把門堵住。完工後一轉身,就看見一個四肢細長的陌生少女,像隻青蛙一般蹲在一個大皮箱旁。
看來我不用一個人死,男人這麼想著並接納了她。然後神奇的事發生了,不管男人要什麼,女孩都能從箱中拿出來。男人自己打開時就是個空箱子,但女孩卻能拿出美食美酒,華美的衣物和家具,甚至是光明和音樂。那來源不明的柔和光芒和那不知是樂器還是人聲的美妙樂音充滿了這寂寥孤獨的房子。
男人甚至開玩笑的要女孩拿出一位絕世美女,她也真的拉出了一位人比花嬌的美麗女人,男人笑著說,這真是開了眼界啊,但我很怕生的,請她回去吧。女孩便讓她回去了。
他們一起生活在什麼都有的房子。那柔和的光芒讓男人睡不好,被收回了,那音樂遮蓋了風浪聲,也被收回了,美酒美食令男人消化不良,所以就只吃了那一次,那些衣物和家具穿不慣、用不慣,全收回了。
他們每天就在陰暗的房中,就著燭光吃魚配茶水,心情好的時候男人就唱歌,偶爾倒一杯酒分著喝,隨著風浪聲起舞。
幾年後某天,女孩生下了一個孩子。那孩子帶著完整的羊膜出生,男人只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若不是老鼠咬破了羊膜,孩子就要在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出生過的情形下死去了。
女孩看著男人,男人沉默了一陣後說,可以把這收起來嗎?女孩點頭,把孩子收進箱中。
又一段時間後,有人在房子外說話,還試圖拆除木板。男人見狀打開箱子,女孩和男人接連走入箱中並關上。外頭的人破窗而入,四處搜索了一番後,把那箱子當成空箱拿走了。
又過了一陣子,濃稠的海風在屋內翻滾尖豪的一天,一陣霧氣爬入房中。破敗的木板重新釘好,歪倒的門也重新堵好,房中央的箱子打開,男人和女孩走出來,回到了自己的家。差不多的事情後來又發生過幾次。
又過了很久,男人因不見天日加之海風吹撫而變得蒼白單薄,佈滿細紋的脆弱皮膚上,洋溢著某種源於自豪與滿足的光芒。他在黑暗中輕觸她的手背,請把我收好,他這樣向她請求。女孩把他放入箱中,自己也進去,箱子就這樣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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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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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是無法觀測的真實,如果訴說一個夢境是可以的,那訴說一個編造的故事也是可以的 ─── 在某本書上讀過類似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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