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沒有答案的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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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因為疫情關係,上班時的車潮有減少,但下班時的車潮讓她感覺每個人都很認真出門上班。

左手腕上的小米手環不停震動,她邊騎車邊瞥了一眼,是媽媽打來的。

她冒險的在行進中划動了手機,這是不對的事情,她知道。

但這是她錯失兩次接聽機會後,媽媽打來的第三通電話。很窒息很難受,她不喜歡媽媽這樣奪命似地打電話給她。這讓她只要聽到電話聲就焦慮。

她冒險的接起來,不耐的問:「妳到底要幹嘛?」然後聽不到回答,電話掛斷了。

然後電話又響起,一樣的劇情繼續上演,媽媽不講話,就掛掉電話。

『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她滿腔的怒火,媽媽好像總知道怎麼樣可以激怒她。

但她不可以生氣、不可以失控,因為媽媽病了,全世界都在叫她不要跟病了的人計較。她也嘗試這樣告訴自己,但然後呢?連醫生都說她是人格的問題了,她病個鬼!

但她答應過先生,不可以亂失控,今天先生下班要回家,她不可以讓先生擔心。

回到家,她還是沒辦法控制自己不要生氣,只能一直忍耐,忍耐著不要跟媽媽對話,她怕一對話就會直接暴走,她壓抑的很累,坐在樓梯上,頭靠著扶手閉目養神了起來,然而她的媽媽似乎看出來她不高興,也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阿妹,我要吃粄條啊!」、「阿妹!」、「阿妹!」、「阿妹!」.........

她氣沖沖地站起來,依舊一句話沒說,一口一口的把粄條餵向媽媽嘴裡。

媽媽感受的到她的怒氣,她也看得出來媽媽對她的態度不高興,或許明天又要對著居服阿姨咒罵她了吧?

她深吸一口氣:「妳知不知道我在氣什麼?」

媽媽一臉覺得她莫名其妙地說不知道,感覺自己很委屈。

「妳為什麼打電話來不講話?」

她原來抱著一絲希望是電話不好使用,媽媽不是故意的。但她今天中午有接到媽媽的來電,通話順利。加上媽媽聽到這句話後,心虛的臉。她知道了,她的媽媽,是故意的,在知道她正在騎車回家的路上,打騷擾電話給她。這到底什麼心態,她真的不懂。

「對不起啦。」她什麼都還沒說,媽媽就開始哭。

「還是妳希望我出事?不然我想不通為什麼讓我這麼危險。」

「沒有啦怎麼可能!」媽媽大哭。

她真的很無奈也很生氣,她不明白做出這種無聊事的人,現在哭天搶地的是在做什麼?

但到底為什麼要一直打不出聲音的電話給她,她怎麼問都問不出來。

媽媽只會一直說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

她很累,真的很累。她很想問清楚媽媽到底是為什麼盡做一些會讓她受傷的事,但每次一問為什麼,都只會得到媽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對不起啦!我下次不會了。我不敢了!」

連找源頭想解決問題的機會都不給她。

『這些話,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因為妳不知道妳對不起什麼,也永遠都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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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吐不快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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