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 此恨綿綿 忘記背後 努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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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夫婦同庚,一甲子人生,高山低谷、貧富交織,悲歡離合、繾綣陌路,眼前,忽隱忽現一個安穩餘生 …

宿願得償 共結連理

小文相中隔壁村那個美觀大方、堅固耐用的姑娘,人人誇他有眼光。偏偏大家眼睛都雪亮,上門提親的三姑六婆,摩肩擦踵、絡繹不絕。小文佈下天羅地網、所有人脈全用上,使盡卅六計、費了好大的勁,終於,花落文家。當年的花絮八卦,直到如今,親朋好友仍然津津有味、噴飯笑道。

文先生是克紹箕裘的金匠達人,專職精品金製,不凡的手藝、客製化的功力,超高的 CP值,素有盛名;太太經手買賣、獨當一面,童叟無欺的誠意、老少咸宜的魅力,應對三教九流的能力,舊雨新知、近悅遠來,人氣旺、一路發,衣食無虞、游刃有餘。儘管膝下猶虛、不無遺憾,所幸家族龐大、人來人往,加上夫妻情深、愜意牽手,二十幾年,只羨鴛鴦不羨仙。

晴天霹靂 跌到谷底

從同道交換的情報,得知當時東北山區的淘金正夯,不少同業吃得肥滋滋,夫妻倆心癢癢,年少多金、何不趁熱淘金!琢磨再三、擘劃前景,從上游採礦淘金、中游冶煉加工、到下游買賣銷售,整合黃金產業一條鍊,有為者、亦若是。心意已定,賣田賣地賣店,採購淘金設備,當遠期交易的頭期款,放長線、釣大魚,只等將來躺著賺。浩浩蕩蕩入山,同行一起淘金,別人的機器,往下一鑽、三兩下就淘到金,只有他們的機器,怎麼死命鑽,都淘不出名堂,幾次另起爐灶、重新鑽點,還是一樣、含金量零。正在灰頭土臉、士氣大跌,外國人打通關節、人山人海進駐,市場行情、重新洗牌,是壓垮駱駝的千斤頂。文家夫妻,彈盡援絕、血本無歸,這個燒錢的地方,沒法再待下去。不料,太太竟然懷孕!那個心情,不只一言難盡,根本說不清。沒能衣錦還鄉,就沒臉回家,所以不能往南,只好一路上行、朝北走。到了個地方,當地人說叫〝高涅〞,太太實在走不動,到了產期、生下頭胎,是他們唯一的孩子。

一文不明、舉目無親,帶著呱呱墜地的新生兒,半百人生、從頭來過。一雙巧手、未識飢寒,現在什麼都得撩下去做,文先生拉不下身段,吃不慣粗茶淡飯,開始來無影、去無蹤。女人上門找人、債主上門討錢,太太招架不住、閒雜人天天關注,文先生人間蒸發、下落不明。太太孓然一身、赤手空拳,半毛一分、掙錢攢錢,專心一意、拉拔女兒,撐起一個家,日子總要過下去。

時移境遷 回不去了

整整十年,嬰兒長成閨女,只有一張吊床的棄婦、升級為實體店家的小地主。左鄰右舍,沒見過這家有男人,當母女倆是孤兒寡婦,直到這兩年,杳如黃鶴的文先生,倦鳥歸巢,兩、三個月回家一趟,停留三、五天,又出門。迥異於前的是,他在家的時候,主動打理所有家務,太太只管看店、女兒可得嚐嚐爸爸的拿手菜;他離家的時候,每天打電話回家,問候妻女,自動更新動態、交代行程。

三年前初識文太太,談天說地、聊耶穌,她聚精會神聆聽,理解到一個程度,嘗試閱讀聖經。今年小六的女兒,特別愛聽故事,跟耶穌可麻吉,每次都興高采烈、呼朋引伴,聽耶穌故事、看耶穌書,借回家的耶穌書,有模有樣抄在筆記本上,把書還了,還可以繼續讀耶穌故事,常常轉述、加油添醋,樂此不疲。上學、放學,經過我們家,會揪團來轉轉、跑跳打鬧,再繼續上路。文先生和大牛,一面之緣、相談甚歡。

談起信耶穌,文太太語重心長:我跟耶穌沒矛盾,只是如果我不拜祖先,跑去拜耶穌,全家族都不會原諒我,這事我做不來!將來我不要求女兒祭拜我,她信耶穌就方便多了。至於夫妻情分,文太太承認,心裡〝饒恕〞的結,還打不開,可是礙於年事漸高,幾次要求先生,一起經營店面、維持生計,也分擔家務;文先生認定自己對眼前小康的局面、毫無貢獻,在親友面前、抬不起頭,加上還沒玩夠,說什麼都不願回家好好待著,情願居無定所、往來漂泊。一家人同住一個屋簷下的理所當然,成了可望不可及的天方夜譚。越說,越讓人心寒。

疫情加碼 情勢逆轉

今年二月下旬起,柬埔寨疫情延燒,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新增確診,人心惶惶、耳語頻頻,文太太憂心忡忡:她已經六十出頭,女兒還在念小學,孩子的爹不牢靠,要是她先走一步,留下沒成年的女兒、獨自一人,她死不瞑目!四月中旬、高棉新年期間,疫情另一波高峰,高涅人措手不及、心急發瘋,文太太悲從中來、哽咽飲泣,邀她把愁苦焦慮,告訴耶穌,這次,她首肯點頭。從那以後,每次上文太太的店家,聊聊心情、說說心事,女兒和玩伴、在一旁看耶穌書,然後,大人小孩輪流講講,請耶穌關照的大小事,再一起禱告。有時女兒沉不住氣、頻頻插話:不要忘記禱告!怎麼還不禱告?問她代禱事項,不假思索、倒背如流:媽媽不要生病,爸爸趕快回家。

疫情推波助瀾,目睹生離、耳聞死別,成了家常便飯,文家夫妻、十幾年來,首度達成協議:家人要住在一起。文先生寶刀未老,如果能夠一展所長,他名正言順,回家、營生;太太從半信半疑到盡心竭力,籌措開業基金,好讓先生重新坐鎮金鋪。疫情當道,買氣冷清,文先生的金鋪,八字沒一撇,回家的台階,還沒鋪好鋪滿,卻是闔家團圓、含飴弄孫的美夢成真,似乎垂手可得,從來沒這麼接近過。

存心仰望 努力面前

曾經滄海,浪子回頭,一家人重新連結、天天面對面,適應和微調的分分秒秒,需要勇氣、需要愛與接納,畢竟傷痕累累,共嘗倒吃甘蔗的人生、同享基督裡更豐盛的生命,不是畫餅充飢,而是又期待、又怕受傷害。施恩寶座前的代求,除了大祭司晝夜不息,需要更多一臂之力,積少成多、聚沙成塔,既成人之美、也成全神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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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教柬埔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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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柬埔寨鄉村 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 灌溉高棉人對耶穌的認識 耕耘高棉人跟耶穌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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