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虞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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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鬼,臺灣民俗中的一種貓妖,由被埋入土的貓屍所化,牠們的體型比普通的貓來得大,身上的金色長毛會微微發光。牠們時常潛入人類的家中殺死剛出生的嬰兒,不過若是家裡預先藏有貓鬼所遺留下的一搓長毛,便可以嚇退其餘的貓鬼,得以不受其侵擾。



虞嵐被那兩隻小貓嚇得後退了幾步,然而他的右手腕還在齊桓岳的掌中,他硬是被對方給扯了回來。

「別動。」齊桓岳的聲音幾乎要被夜色所吞噬。兩隻貓放大的瞳孔圓滾滾的,閃爍著奇異的黃綠色,牠們一動也不動的蹲伏在原地,好像在觀察著兩人似的。若有似無的啼哭聲又再度幽幽響起。

「是貓鬼。」

隨著齊桓岳的聲音落下,虞嵐不由自主地將視線移到一旁的大樹上,一團不起眼的黑影聳動,下一秒,比他想像中還要大隻的貓型生物輕盈的落地,臉上露出了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微笑,藏在唇後的利齒染上了深色污漬。

「真是幸運。」混雜著低沉的呼嚕聲的話語有些模糊不清,牠將嘴裡叼著的物品放到了地上,接著用舌頭去順牠腳邊的毛,那雙青黃色的眼死死定在虞嵐的身上,似是把注意力全放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什麼?我不記得貓鬼會吞食人類的嬰孩。」齊桓岳瞇起了眼,直到確信了擺在貓鬼腳邊的東西是什麼之後才轉開了視線。

「時代早已與之前大大不同,如果想要在這個世界存活下去就要做出必然的犧牲。」牠低聲嚎叫,把那兩隻幼貓喚回自己身邊,「既然小鬼卒是剛上來見見世面的,我也就不嚇唬你了,把你身邊帶著的儲備糧食交出來,你就可以繼續你的旅程。」貓鬼捲起的尾巴閃著黯淡的金,卻有好幾塊無法被毛遮蓋住,裸露出的腐敗皺起的皮膚。

「儲備糧食?」齊桓岳挑起眉,「你說這傢伙?」他指向虞嵐,後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看上去無辜至極。

「我相信他吃起來只會像是煮過頭的雞肉。 還有,我是守望者,你所說的鬼卒怎麼可能會有時間上來亂跑。」

貓鬼咧開了嘴笑,想來是不信對方的說詞,隨之撲鼻而來的是腥臭的汙濁空氣,微弱的哭聲像是駐足在血紅的通道中,與之共鳴。「守望者早已是多年前的飄渺傳說,最好別拿這受了詛咒的名號在外招搖撞騙。不論如何,你聞不到那孩子的味道,帶著他繼續旅程只會徒增危險,讓我幫你解決掉豈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兩全其美?」齊桓岳把虞嵐往自己身後推,既然這關乎於他的工作與前途發展,他就絕不會讓步,「我倒想聽聽你所謂的兩全其美是什麼意思。」

「他身上蘊藏著的力量是每隻妖怪都妄想得到的。與其讓其他擁有更多力量的傢伙得到他後成為威脅,不如幫助一個命不久矣的可憐傢伙續命。」

貓鬼顯然不想再多費唇舌,只是一步步慢慢逼近,牠踏著輕柔步伐而至,當全身的毛髮豎起,牠看上去又比人要高了許多。利爪在泥地上印出了一條條深痕,爪子甚至反射出血色的金屬光澤。令人感到煩躁的嬰兒啼哭聲再度迴響在這一片墓地,好像有什麼正蠢蠢欲動的想從深埋的地底下破土而出。

小小的兩道身影自貓鬼腳邊竄出,快得讓人無法捕捉到牠們的蹤跡,自腳踝竄升而上的尖銳痛楚讓虞嵐絆了一步,他驚愕地發現傷口處竟汩汩流出火紅色的液體。那絕對不是血的顏色。

他警惕地看著坐在地上,已經開始舔舐著自己腳掌的小貓,牠們身上的毛色似乎變得光亮許多,而眼底投射出的貪婪視線直直打在虞嵐的身上,而背對著他的齊桓岳正與貓鬼對峙著。

從掌中翻出的一刃銀刀在貓鬼的眼中閃爍著不詳的氣息,那是來自陰司的產物,只消一次致命的攻擊,牠便會永遠消失。貓鬼發出嘶嘶怒吼,變得細長的瞳孔專注地望著那足以毀去一切的武器。

「你沒有……你不會、也不能……」牠急躁的踱著腳步,卻礙於那把銀刃而遲遲未攻擊對方,「你不可以殺掉妖怪,這是好幾年前就訂下的規矩。」

「對,所以放棄他,然後讓我們離開,這樣就不會有多餘的衝突產生,好嗎?」齊桓岳愉悅地瞇起眼笑,把玩著手上的銀刃,他還能感受到緊貼在背後的那團溫度似乎比剛才他探查時來得更高。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狀況吧?

他分了神並側過臉去看虞嵐,卻在下一秒被對方推開,巨大的金色身影險險擦過他的頭頂。貓鬼煞不住衝勁,直直撞上了一棵粗壯的樹後,卻靈巧的翻滾起身,而他們兩人則滾落至某座歪倒的墓碑旁,一道如同風一般的輕微嘆息從他們身邊默默擦過,在心中默念了句抱歉,齊桓岳將虞嵐塞到了石碑的後方。

「謝了,但我沒想到你反應這麼快。」齊桓岳趁著空檔將本就只是拿出來嚇阻對方的銀刃收起,一邊觀察著地理環境。他不想與對方起衝突,畢竟後續處理起來總要比現在單純的逃逸來的麻煩許多。

虞嵐吃痛的揉揉自己的腳踝處,至少傷口沒再溢出什麼奇怪的液體,他想想就覺得發毛,那個像是草莓果醬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啊?「……有可能是腎上腺素的關係?」

「好吧。我提議直接逃跑而不要硬碰硬,你覺得如何?」

這對於目前處於下風處的他們來說確實有利,但他不知道滾到遠處的貓鬼還會出什麼奇招,自己是有防衛能力,然而身旁的首要目標對牠來說只是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待宰羔羊。

「那麼我們可以往樹林裡走?」虞嵐往身後的那片樹林比,「對方的體積龐大,在樹林裡應該很難行動。」

「我來引開牠的注意力,你先走。」

眼見貓鬼開始從遠處開始往他們所在的方向開始搜索,儘管有些不安,虞嵐還是壓低了身子,盡可能迅速移動到離他最近的那棵樹後方,此刻夜幕成了最好的掩護,然而屬於貓科的那雙眼睛不會輕易放過在黑暗裡的任何一絲動靜。他彷彿聽見貓鬼的淒厲笑聲迴盪在自己的耳邊,他悄悄回望,只見貓鬼已狂奔而至。

齊桓岳的眼神凌厲,看他揮手要自己離開後,虞嵐也不敢再拖延,他壓下了獨自一人的不安,只得拖著不知何時變得沉重的腳步跑進漆黑的樹林,急促而慌亂的呼吸聲在一片安靜的林中顯得格外明顯,虞嵐不知道該往哪跑,方向感似乎早就被遺落在哪一處角落,而自己腳下的泥土小徑逐漸變得狹小,而樹木也隨著他的深入而變得密集,他幾乎是跌跌撞撞地來到了一處不知為何被突兀的空出的土地,連他走來的道路都被不知怎麼出現的樹木占滿,周邊竟也再沒地方供人立足。

陰魂不散的貓叫聲再度從他背後響起。毛髮已經不再是初見時的那番完好,渾身髒兮兮,還有泥土與毛髮糾結成塊的兩隻虎斑貓不知是從何處竄出的,現在正靜靜地坐在原地看著虞嵐。

腳踝的傷處開始隱隱作痛,一陣發麻的感覺自頭皮驀地蔓延炸開,虞嵐平復著紊亂的呼吸,只能默默等待著另一個衝突點的爆發。

……難不成自己是唐僧轉世所以妖怪才會覺得他聞起來很好吃?但他也不至於會覺得眼前的兩隻小貓能夠一貓一口的把他吞吃入腹,所以自己或許沒有立即的危險性。牠們大概只是來確保自己不會趁機逃走而已。

他試探性地想繞到樹木的另一側,卻惹得小貓嘶嘶低吼,而那聲線絕不是一般小貓的挑釁,反倒像是方才貓鬼的翻版,只不過帶來的威脅感因為牠們的體型而大打折扣。

「你們該不會也是貓鬼吧?還沒……嗯,發育完全的?」虞嵐即便知道不會有任何的回應,他還是下意識地開口,有一段不知從何處嵌入記憶的古老傳說毛遂自薦的出現在虞嵐的腦海中。雖然根據目前的狀況來說有些許部分不是那麼的契合,但在齊桓岳可能還沒解決掉另一邊的狀況下也只能試試看了。

畢竟除了抓在他腳踝的那一下之外,牠們看起來確實沒有太大的威脅性。虞嵐做足了心理建設,他盤算著要在小貓們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就先抓住他們然後拔下幾根毛。

虞嵐往前走了幾步,興許是多少知道他並不是要逃走,所以兩隻虎斑貓並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散出了詭異光芒的眼珠動也不動的盯著虞嵐,像是對他的行動生出了些許好奇心。這次牠們如同尋常貓咪一樣叫了幾聲,身後的尾巴擺了擺,沒顯露出過多敵意,即便如此,虞嵐還是存著戒心,然而這一切卻在牠們主動蹭上他的手掌時整個煙消雲散。

小動物們通常都對他滿親近的,看來即便是妖怪也不例外。虞嵐看著牠們翻肚討摸,一時之間竟莫名自豪了起來。

就這樣維持了數十秒的詭異平衡,虞嵐的掌心與衣物全被主動蹭上來的貓咪弄得沾上了細小的毛髮與泥土髒污,但他不管怎麼翻找,都沒有看到會像貓鬼身上散發出微光的金毛,反倒是因為牠們嫌棄自己弄亂了身上的毛而主動退開,看著小貓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地方梳理著,虞嵐坐在地上,困擾的皺起眉,他不知道那些看起來很一般的貓毛到底有沒有效果。

他本想站起身,眼角卻掃到一抹巨大的金色影子在林間迅速移動。

「趴下!」

在虞嵐還未反應過來的那一個瞬間,他被意外強大的力量撲倒在地,回過神來,那兩隻虎斑貓就坐在他的胸膛上,兩雙眼睛同時轉向那個看上去異常狼狽的守望者,以及那個蹲伏在樹木前的貓鬼,牠身上本該散著微光的金毛早已變得黯淡,貓鬼一瘸一拐的試圖站起身。

「你還好嗎?」齊桓岳蹲在虞嵐身邊,狐疑的看著那兩隻本該是屬於敵方陣營的兩隻小動物。

「還好。嗯,牠們……我猜牠們沒有惡意。」伸手拍了拍牠們的屁股以作為救自己一命的表揚,虞嵐撐起身子。

「你差點被貓鬼咬掉頭。」齊桓岳將刀刃上的血跡隨手擦在自己的黑褲上,「我以為你會跑遠一點。你剛在這裡幹嘛?休息?」他的聲音因疲憊而帶著點破碎的喉音,然而語意中所帶著的諷刺顯而易見。

虞嵐對於齊桓岳話中帶的刺感到不解,正想回些什麼,卻因為貓鬼再度試圖展開攻擊而暫時作罷。兩人及時往兩側翻滾以避過那足以將人開腸剖肚的利爪,虞嵐順勢站起身,看著那雙不如初見時明亮的雙眸,似乎明白了什麼——牠已不再是能夠開口講話、溝通的存在。

齊桓岳嘆了口氣,身上多處的細小擦傷匯聚成了好幾道疼痛來源的分支。牠明明不會變成這樣的,天知道這個貓鬼為了什麼要開始以人類的嬰孩為食。「我本來不該這麼做的,但我現在要殺了牠。」

純粹的找尋、掠奪、得到,這是對方行動時所依循著的唯一公式。齊桓岳在貓鬼試圖撲向虞嵐的同時由後環住牠的脖子,貓鬼發出了近似哭嚎的尖叫,然而齊桓岳似乎無法對牠造成太大的困擾,獵物就在眼前的衝動將牠的極限逼上了另一個境界,牠伸出爪子猛地攻擊,卻因為掛在背上的干擾而失了準頭。

看著地上的爪痕,虞嵐的腦袋有一瞬間是空白的,好吧,至少他知道他以為可以抵禦貓鬼的貓毛是沒用的了。在幫不上什麼忙的現在,他只得後退以避開貓鬼的攻擊範圍,然而貓鬼卻連連進逼,直到他忽地發現原本蹲在他腳邊的小貓仰著頭望他,心裡油然升起一股不知該如何形容的感覺,他覺得牠們正在等待自己的命令。

可能嗎……?他遲疑的啟唇,「如果你們可以幫忙的話……」

本來以為自己只是過度解讀牠們對自己投注的眼神,虞嵐搖了搖頭,然而下一秒,兩隻貓如同劃過天際的流星一般衝了出去,並在對方的身軀上劃開條條血痕。貓鬼身上的光芒變得更加黯淡,四周的黑暗像是要將之吞噬。

齊桓岳因貓鬼的掙扎而被甩了下來,他看著眼前景象,感到些許不可思議。兩隻加入戰局的小貓身上竟也有著紅光,那色澤雖沒有像虞嵐身上的飽滿,但力量在牠們身上卻毫無阻礙的展現。牠們合同著黑暗將貓鬼身上的力量吞蝕殆盡。

「我們該走了。」脫離了戰區的齊桓岳將虞嵐從地上拖起,四周密集的樹木也在轉眼之間恢復成常態。

「等等,那牠們怎麼辦?」虞嵐看著開始啃食貓鬼軀體的兩隻虎斑貓,牠們在一瞬間停下了動作,接著卻又轉過頭,對兩人不理不睬。

「那像是一般的食物鏈,弱的被強的吃掉、吸收之類的。」齊桓岳瞪著仍駐足原地的虞嵐,「我相信這一切已經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如果有更多妖怪被吸引過來,我們可能逃不了。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走?」

眼下的情況似乎由不得他說不,即便對於虎斑貓還掛著些許的擔心,他還是只能跟著齊桓岳快步離開。

被他們拋在身後的黑暗之中,好幾雙屬於非人的眼眸直盯著沒入黑暗的森林小徑,像在探查、又或是像在警告著迷途的旅人。


而深沉的夜幕即將替換成耀眼的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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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鼠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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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量一周一更 / 這是一個融合了臺灣民俗傳說與妖怪的故事。 虞嵐是一名高中生,在遭遇一場突如其來的死亡車禍後來到了死後的世界,並且發現自己的身分並不單純。而在此同時,身為守望者的齊桓岳也遇到了一些窘境。他們在互相幫助的過程中,也一步一步的揭開橫擋在他們面前的種種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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