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stionnaire Survey 101-105
閱讀時間約 18 分鐘
作者：BANG
<Questionnaire Survey>－１０１
「我可以告訴你們哪種青蛙沒有毒。」出乎意料的，NPC居然沒有絲毫刁難。
「但你們必須把介紹卡還回來。」喔好吧，這對何瑞旭這些外行人來說已經是十足的刁難了。
何瑞旭打了大餅那馬上就想把卡片還回去的手，同時拿出手機，卻在拍照存證前停下動作。
他盯著NPC的臉，小心而戒備的觀察他的表情，但NPC只是伸出手等待，並沒有多餘動作。
於是何瑞旭低頭再次確認三種青蛙的差異後，便把卡片直接還回去了。
「很聰明的選擇。」NPC說。
「這樣我就不需要調整太多難度了。」
「我可以問一下你會怎麼調整嗎？」何瑞旭感覺剛才拿著卡片的手突然有點抖。
NPC呱地笑了一聲。
大餅發誓他剛剛看見NPC的喉嚨像是氣球一樣鼓了起來又馬上消下去，就算NPC的長相已經完全超出常人，他還是被嚇得縮起雙手，差點沒發出慘叫。
「你們要挑戰了嗎？」NPC說。
站在一旁早就等得不耐煩的鳳眼女孩也靠了上來。
女孩才剛走近，米格便把何瑞旭往自己身後推。女孩雖然年紀小倒也不笨，一看到這個畫面便直接轉向對著三人裡年紀最大的大餅。
「你們確定不加我？會吃大虧的！」
「別看我，我做不了決定！」面對氣鼓鼓的小女孩，大餅直接把矛頭轉回給何瑞旭。
要他來說，他還是覺得就算多一個小女孩也沒什麼不好，最差也不過就是派不上用場而已。然而米格說過，他想留在這個隊伍就必須聽何瑞旭的，就算他有再多不滿，現在也不是換組的好時機。
要是他再多四顆星的話，也許就會選擇直接脫隊跟女孩一起闖關了。
「可以請你再解釋一次通關條件跟玩法嗎？」但何瑞旭選擇無視了女孩，他對NPC再次提問。
「兩棲爬蟲館的七顆星任務－驚喜恐怖箱，不限參加次數，但最少需要有一個人站在恐怖箱後方，只要在五分鐘內摸到恐怖箱裡的爬蟲類，就可以過關。」
跟第一次的介紹基本沒差太多，沒有觀看人數限制、不需要猜出物種的名稱、只要在時間內碰到任一爬蟲類即可通關；乍聽之下並不算難的條件，反而讓人忍不住猜想更多。
對，要是換了其他人的話，肯定會在聽到通關條件後便詢問恐怖箱裡的生物到底是什麼吧？就算是第一次參加遊戲的玩家，只要不是像李子、大餅這種直接被丟進遊戲會場，而是經歷過一開始的選擇任務的人，一定不會冒然同意並傻呼呼地把手伸進箱子裡。
然而在這時候又看到NPC提前準備好的介紹卡，那顯而易見的豔麗花色跟名稱，就差沒直接在旁邊寫上『我有毒，請小心勿碰』，就算NPC大放送的說了哪種青蛙才是無毒的，又有誰敢相信指揮自己去碰觸青蛙的人沒有說錯看錯呢？
或者，光是被選為站在恐怖箱之後的那個人，就已經是棄子了吧？
「我想再問一個問題。」
「如果我們同意讓那個女孩加入隊伍，你會再調整我們的任務難度嗎？」看了一眼還在不滿抱怨的女孩，何瑞旭舉手發問。
<Questionnaire Survey>－１０２
－這些人看起來就很好騙的樣子。
這是白齊對何瑞旭一行人的第一印象。
一個帥哥、一個路人臉的豆芽菜跟一個有點禿的肥大叔，雖然年紀比白齊在遊戲裡遇過的其他人還要大得多，但也不過如此，看起來沒什麼特別厲害的。
算算從白齊接通那個在學校屋頂的公共電話開始，這已經是她第四次參加遊戲了。
說是她其實也是他。
白齊雖然長了一張可愛女娃子的臉，但從生物學來說是個男孩子，可又以醫學方面來說，他的生殖器官殘缺的讓他必須以女孩子的身分存活下去。
實際的情況他也搞不清楚，只知道家裡人為了求得香火嘗試了很多網傳秘方，結果性別轉是轉了，也早產了。從此他只知道自己爹不疼娘不愛，在學校還受盡欺負。
所以他爬上學校樓頂其實是為了離開這個世界，卻看到那個根本不該存在的公共電話亭，並接了那通根本不該接的電話。
也慶幸還好有網路。
透過那條無遠弗屆的網路線，白齊找到了其他跟自己有共同經歷的快樂小夥伴，且得知遊戲破關就能許下願望的這個傳聞。雖然不知道真假，但如果能許願的話，白齊想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讓他的父母可以不用再煩惱跟痛苦。但同時，他又希望能當一個真正受寵愛的小公主，不用再去扛那些與生俱來的壓力。
「我的視力很好的！你們要不要跟我一組挑戰啊？」這句話並不是說謊，白齊不僅動態視力很好，也很擅長看人臉色，所以他才能一路過關斬將活到現在，還順利搭上這班順風接駁車。
以白齊的經驗來說，想要在群體中存活有三種方法：
第一個是成為領頭人，第二個是跟在領頭人之後，第三個是隱藏自己存在低調做事。
其中最安全的是第二個，再來是第一個。所以他跟上明顯知道自己要往哪邊前進的何瑞旭一行人，並在試圖在爬蟲館取得先機。
他真的做足了努力，甚至挺身而出跟NPC問到了沒有毒的青蛙種類，以一組四個人來說，只要他找得夠快，除去負責摸青蛙的那個人，另外兩個人都可以幫他作證。
可是狀況不如預期，遊戲規定至少要有一個人先把手伸進箱子裡才算任務開始，而黑布拉下來的那刻，白齊看到的是滿滿一箱子的箭毒蛙。
別說要找到無毒的青蛙了，隊友們還來不及收回手就先被那些因為突然的光亮而亂竄的青蛙撞到，才剛開始便直接結束，沒有比通關通知聲跟隊友倒下的撞擊聲一同響起更諷刺的情況了。
「因為你問得太多了，我得讓通關的機率回歸到三成。」
「這樣想想，三個恐怖箱只有一個可以讓人幸運活下來，也算通關率三成吧？」
白齊跟僅存的那個隊友一時都無法理解NPC說的意思，只知道他們的隊伍也因為隊長死亡而強制解散，而他們還必須繼續通關，才能爬回那渺茫的生路。
「我要留在這裡。」白齊說，他的隊友並沒有挽留他。
「NPC說了不限參加次數，這邊的星星對我而言比較好賺。」只是點點頭說了一句那不是你的錯。
沒有人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也沒有人希望變成這樣的情況。白齊雖然不認為自己可以改變什麼，但現狀是可以利用的。
剛才因為不想等待所以先去後面闖關的人們逐漸回來了，白齊則裝作自己還沒挑戰過任務的模樣在一旁觀察。果然，大家都問了同樣的問題也得到同樣的下場。
這讓白齊鼓起勇氣再次融入團體。
「你們只有兩個人，不如加我一個吧！」」在他面前的是一對已經成年的玩家，其中一個很明顯是外國人。
「My eyes is very good! 」為了博得他們的好感度，白齊擠出了他所能想到最簡單易懂的英文陳述句。
跟其他闖關的玩家不同的是，這兩位玩家從一開始就只有外國女人站在恐怖箱後面，他們似乎達成了協議，要由觀察恐怖箱的男玩家負責碰觸爬蟲類，所以在黑布落下的那刻女玩家便把手抽了出來。
但這個協議跟白齊沒什麼關聯，他只花一秒時間慶幸女玩家逃過一劫，便專注回剩下的那個恐怖箱，希望可以盡快尋找到殘存的無毒青蛙。
可奇怪的是，照理說應該是第一次看到恐怖箱內容的男玩家，並沒有被那兩盒充滿毒蛙的恐怖箱嚇到，反而是冷靜的觀察了半分鐘，才繞回恐怖箱挑戰區。
正當白齊以為男玩家比自己更快找到無毒的火焰箭毒蛙之時，他猛地抓住女玩家的手，用力地把那隻白皙右手塞進滿是毒蛙的恐怖箱內。
「兩棲爬蟲館的七顆星任務－驚喜恐怖箱挑戰完成，請退出挑戰範圍內，以便後續玩家進行挑戰。」
一直到NPC催促，白齊才回過神來，也才理解了剛才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麼說起來也是呢。
白齊安慰著自己。
－又不是第一次在這遊戲裡看到死人了。
只是從來不是自己下手的而已。
但這個遊戲、這個規則，也不算是自己下手殺人吧？
這樣一想白齊便釋懷了。
他沒有刻意害人，更沒打算見死不救，他比誰都認真地找著那無毒的小青蛙，只是在他成功之前的那些犧牲，都是運氣不好的墊腳石而已。
是被淘汰掉的人不好，是害人死掉的人不好，是設計遊戲的人不好，他不過是其中一個渴望活下去的小小玩家而已，又怎麼會對其他玩家抱持著壞心思呢？
<Questionnaire Survey>－１０３
NPC看了看鳳眼女孩，又回頭看著何瑞旭，好一會才開口回話。
「不，我不會因此再調整你們的任務難度。」
也就是說已經調整過了嗎？
何瑞旭忍不住在心裡大喊。但也沒辦法了，與其在這邊選擇直接放棄，不如試了再後悔，反正只要不是必死，都還有機會闖闖。
何況眼前還有個足以證明任務可以通關的人證呢！
「我知道了，米格你加他一下吧。」
「然後，這次由我負責闖關，麻煩大餅跟米格你們仔細看清楚了。」說著何瑞旭脫掉自己身上穿著的，那大了一號的米格的運動外套。
「嗯，我記得那些青蛙的特徵了。」跟還在喳呼不可思議的大餅相反，米格直接掏出手機照著女孩說的編號發送組隊邀請。
「謝謝組隊呀大佬！你們叫我小白就好了。」
「對了，有緣相識一場，我在群裡發送信息了，你們確認一下，以後有機會也可以組隊聊聊哈！」
正如小白所說，手機適時地跳出了新的對話訊息。
何瑞旭首先注意到小白那畫著蘭花的大頭貼，才看向對話內容，內容很短，但很重要。
[遊戲開始馬上把手抽出來。]
這超出預料的提醒讓米格挑起眉頭，也讓大餅笑開了花。
「我就說要跟女孩子組隊，現在隊裡多了個小女孩，感覺精神都來了！」
「大餅你說這種話小心被檢舉性騷擾。」
「哈啊？！這都算嗎？」
一邊吐嘲大餅，何瑞旭不動聲色的回傳了謝謝兩個字。
他深呼吸後提步走到恐怖箱後方，猶豫再三後選了自己左手方向的箱子。
「我們要挑戰。」他說，盡可能像隻樹懶般，小心又緩慢地把手伸進箱子。
那模樣讓NPC又呱的笑了一聲，但這聲音讓何瑞旭把拳頭握得更緊，生怕自己還沒準備好就碰到什麼。
「這些青蛙的個體差異並沒有那麼大，就算是最大的小丑箭毒蛙，成體也不過接近四公分而已。」
「不過為了讓你們能充分享受七顆星的遊戲，這次一個箱子只會放進一隻青蛙，希望你們能順利找到那隻沒有毒的，火焰箭毒蛙。」NPC說完，黑布便瞬間撤了下來。
何瑞旭發誓自己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抽出了寶貴的右手，但大餅絕望的哀號讓他懷疑這個遊戲不危險一下根本闖不了關。
「根本看不到啊！這跟小型叢林一樣，別說那個什麼火焰蛙了，我連半隻青蛙都找不到！！」
「這什麼樹葉層層疊疊的，要是青蛙剛好只露個黑屁股，是能看出個啥子喔。」連小白都忍不住的跟著抱怨起來。
雖然都是黑紅配色，但火焰箭毒蛙也算是十分有辨識性的一種箭毒蛙，他的主要特色在於紅色的頭部上還有兩道圓眉毛似的黑色花紋，所以也被戲稱為蠟筆小新。
而草莓箭毒蛙跟小丑箭毒蛙則因為種類繁多，所以較難分辨，但前者較廣為人知的類型是紅色的身體搭配黑色或藍色的四肢，後者則是黑色的軀體上有紅色或橙色的圓形斑紋。只是不管哪種花色。當個體只有到一至兩公分的時候，光是要找出來就很困難了，更別談還要區分他們。
何況何瑞旭等人只有三張幾分鐘前NPC提供的照片，在沒有更多資訊跟知識的情況下，記憶早就含糊不清了。
<Questionnaire Survey>－１０４
「時間剩下四分鐘。」
「這樣不行，你們幫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安全的葉子，我抓著晃兩下也許能讓青蛙跳出來。」
NPC的催促聲讓何瑞旭也急了起來。
這並不是NPC第一次這樣調整關卡，在何瑞旭這組的前前一組挑戰者，NPC也是突然這樣大放送。
可大放送也不見得是好事，他們第一次挑戰因為找不到青蛙而失敗，第二次同意小白加入隊伍後，卻又因為沒人敢抓青蛙再次失敗。
也不知道那組從鳥園過來的玩家到底發生過什麼，原本小白都打算自己伸手去抓青蛙，結果才想繞到挑戰區就被那名玩家用力推開，一邊大喊著你們這些騙子別想強迫我碰毒蛙，一邊不准其他人靠近，最後大家不歡而散，只有一個不死心地留下來跟白齊再次挑戰任務，也讓白齊拿到第三次的通關星星。
「最右邊的盒子上面的葉子是安全的，你抓著甩兩下就抽手？」
「你說的是我的右邊還是你的右邊？」
跟可以貼著箱子把手伸進去的挑戰者相反，觀察組必須站在恐怖箱前一公尺的位子，也不能直接把手伸向箱子，所以何瑞旭只能依照大餅模糊給出的位子嘗試。
「動了！左邊的箱子有東西在動！」
「先看四肢，如果四肢有紅色就不用考慮了！」
「不行，你能不能動一下左邊箱子的植物？」
可是大餅他們三個人可以各看一個箱子，何瑞旭卻只有一雙手。要是不能趕快刪除掉危險選項，時間就來不及了。
而且何瑞旭還不好意思說，像這麼小隻的青蛙，萬一在他抓的時候不小心啪掐一聲捏死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可怕的下場。
「時間剩下三分鐘。」
「你們要不乾脆三個一起看一箱算了，好歹先排除一個啊！」何瑞旭一邊喊著一邊試圖撥動葉子，但他又怕動作太大青蛙嚇得跳出來就慘了。
「看到了看到了！左邊有紅色的影子跳過去了！」
「啊！跳上去了！這隻青蛙剛好跳到玻璃壁上！」
「是什麼花色的？！」
「黑身紅圓點、四肢有花紋，是小丑箭毒蛙。」米格冷靜地地說，他的目光專注在還沒有任何反應的中間箱子上。
首先排除了一個箱子，倒數也只剩兩分鐘。
跟剛才冷清的狀況相反，陸陸續續有其他玩家進到館內確認任務狀況，也有幾個玩家選擇在現場排隊。
雖然以這個時間點來說並不意外，但對何瑞旭一行人來說，就更不能放棄這次挑戰的機會。
要是可以，何瑞旭真想直接搖晃恐怖箱，但他不敢也怕死，只能在大餅跟小白的指示下小心地撥動樹葉雜草。
「我好像看見了，是個紅色的屁股！」倒數最後一分鐘的時候，小白突然高聲跳叫。
他抓著大餅跟他一起確認右邊的箱子，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大餅也看到那塊紅色生物。
「沒錯沒錯！整塊紅色的！就只有後腿顏色不一樣！」
「那就只剩中間的箱子了！」突然有了自信心的，何瑞旭放心下來亂撥中間箱子的葉子，在他的驅趕之下火焰箭毒蛙終於從人造草叢中跳了出來。
那光華鮮豔的外型看起來超像假的玩具，可牠的彈跳力跟速度卻十分驚人。
何瑞旭不敢太過用力，但他每次照著指示伸手捕捉，火焰箭毒蛙都快他一步地跳出指縫。
如今時間已經來到讀秒的階段，大餅跟小白還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喊著，連其他玩家都激動地幫他們加油起來。而何瑞旭也急得滿頭大汗，他揮手的速度越來越快，力氣也越來越大。
「13、12、11、10⋯⋯」
越是急切卻越是抓不到，何瑞旭的右手臂已經完全塞進恐怖箱裡，但火焰箭毒蛙就像故意捉弄他一樣，一個猛跳剛好彈上了箱子的天花板。
何瑞旭只好往後抽手，卻在這個時候，另一隻手貼著他伸進了恐怖箱。
「兩棲爬蟲館的七顆星任務——驚喜恐怖箱挑戰完成，請退出挑戰範圍內，以便後續玩家進行挑戰。」
何瑞旭口袋裡的手機正在震動，是米格的手在倒數終止前按上了那只小巧身軀，但從何瑞旭的角度看來，是米格整個人貼上他的後背，親近的連心跳聲都能聽見。
<Questionnaire Survey>－１０５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就說我的眼睛可是很好的！」
「還有沒有想跟我一組的？讓小姐姐我奶著你，輕鬆拿七顆星！」
小白不知道什麼時候退出了隊伍，正圍著其他玩家自吹自擂，大餅則看著星星數親吻手機。
他現在有19顆星星了，以進度來說，算是小小超前了一下。
「現在往哪走？」米格拉著何瑞旭退開挑戰範圍，顯然他比大餅還清楚這個小時的星星數未達保底這件事。
「往鳥園吧。」
「我記得那邊也有兩三個任務。」
但星星數最少的何瑞旭根本還沒從剛才的任務回神，他一下想著自己身上有沒有汗臭味，一下想著差點任務失敗真是太丟臉了，雖然嘴上還能回著話，腦袋卻完全不像表情那樣的冷靜運轉。
他明明一直告誡自己，不要多想更不要奢望，但那種情況、那樣的距離，換成是誰都會被迷倒的吧！
他幾乎想生氣大喊說「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很帥嗎？！做這種事情是會讓其他人誤會動情的好嗎！！」
不過最後他選擇推了推根本不在自己臉上的眼鏡，像個沒有感情的帶路機器人一樣，拉著還在歌頌世界其實充滿希望的大餅闖入鳥園。
「我看看，地圖上顯示鳥園有三個任務，分別是一星、兩星跟六星的⋯⋯」
「等等六星！？這鳥園裡面不是有什麼會吃人的鳥吧？！」大餅直接打斷對話的抗議叫道。
「我是沒聽說過什麼鳥會吃人⋯⋯」這令何瑞旭也認真思考起來。「但我聽說鵝超兇，會追著人又啄又跑的那種。」
「也不一定是危險。」
「有可能是麻煩。」米格看著那雖然存在卻因為太過遙遠而讓人感受不太到的鐵網柵欄。
「這麼說也是，跟鳥有關的任務好像不太難聯想。」
「只是怎麼沒看到NPC呢？」
何瑞旭確定自己應該沒有走錯入口，不管怎麼說鳥園都算是他在動動園中十分喜歡的一個地方。無論是這份空曠感也好，還是彷彿跟動物無距離的接觸空間，不時傳來的鳴叫聲也是鳥園特有的魅力。
只是這都快走到底了，卻只看到其他玩家在鳥園裡反覆奔來跑去，連想抓個人問都有點困難。
就在這時，有一組玩家突然對空大喊。雖然他們說的是日文，但因為是很常聽見的句子，所以何瑞旭一下就會意過來，那些孩子似乎是完成了鳥園裡的任務。
就像是回應他們的呼喚一樣，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黑色影子突然騰空而下，隨著唰唰的拍動翅膀聲，優雅的降落在何瑞旭等人面前。
「咯，是新的挑戰者嗎？但一星跟二星的任務都已經額滿了，你們要挑戰六星的任務嗎？」俐落收起那對漂亮的翅膀，NPC說。
他有著一雙鮮紅色的小眼睛，跟雜亂又時尚的爆炸毛髮，勾長的鼻尖讓他看起來不太好惹，只可惜那雙被翅膀取代的雙手跟相比其他NPC更圓短的身材，又幫他添加了不少可愛氣息。
可何瑞旭還沒來得及說話，那組孩子又鼓譟起來，似乎是把他們當成插隊的人，因而不滿抱怨。這種肢體動作倒是超越語言，連大餅都讀懂了他們的意思。
「冤枉啊，我們什麼都還沒說呢！」大餅又是搖頭又是揮手的，顯然對孩子一點辦法都沒有。
「是那些孩子們先的，但等他們結束後，我們也想接六顆星的任務。」
「來都來了，好歹聽一下再決定？」
其實如果可以，何瑞旭還想從那些顯然是一路跑上山的孩子們身上知道更多消息，不過這第一印象實在太差，他的日文聽說又不是太好，只能先退到一旁表示自己沒有敵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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