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stionnaire Survey 111-115
閱讀時間約 17 分鐘
作者：BANG
<Questionnaire Survey>－１１１
「這是莉莉，她只會簡單的中文。」
「割包我記得你的英文很好，這就交給你了。」說完貢丸把比自己矮了快一個頭的小女孩推了過去。
依照現在大家遇到的情況看來，這個遊戲會場最起碼有三組以上的隊伍，雖然不知道分組的規則是什麼，但顯然另外兩組有不少外國人存在，以之前遊戲公告來看，這個國際伺服器開幕的實在有夠簡單粗爆。
「希望草莓跟我們一隊、希望草莓跟我們一隊、希望草莓可以跟我們一隊。」
藍莓低頭碎念著，也許是五個人的隊伍實在太過顯眼，偶爾會有腳步聲靠近之後又馬上離去，而這時候就會看到某人拿出手機確認，看來辨識敵我的前題是要跟對方對上視線的樣子，如果對方很快就離開，震動也會隨之停止。
雖然現在還能人多勢眾，但考量到其他隊伍說不定也快要組齊，貢丸便有些不安。草莓不僅遲遲沒有現身，連訊息也都沒有回應，雖然只能從一開始的對話內容猜測大概的位子，不過這樣下去似乎直接過去找人會比較快。
而且也要考量最糟糕的情況，要是草莓是因為跟別人組隊才失去聯繫的話⋯⋯
「救命、救命！！」呼救聲混著喘息急促傳來，是年輕男人的聲音。
但從步伐聽來卻不只一個人。
貢丸拉著割包就要往後退逃，一直沒說話的李大哥卻一個踏步站到了前面去。還來不及開口阻止，看到李大哥這一動，割包也急忙拉著貢丸往前，因為實在太過突然，貢丸根本還沒能站穩，就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
七、八支手機響起來還是有點動靜，但這些都比不過貢丸看到的畫面來的嚇人。
男人抱著只剩下一半的草莓跑在最前面，而他們身後跟了三個臉色慘白的外國玩家，幾個人看起來都是頂多剛成年的年紀，似乎是被李大哥的氣勢所震懾，他們回頭確認沒有東西跟上後，便直接跪倒在地開始痛哭。
「草莓！！！！」藍莓這時候才回過神大叫，站在他身邊的割包倒是直接被嚇到腿軟，要不是還要忙著遮住莉莉的眼睛，他真的會直接昏死過去。
畢竟這畫面實在太過慘烈，根本不是軍訓課的黑白紀錄片可以比擬。草莓的眼睛還沒有閉上，被鮮血染紅的雙唇不斷吐著小泡泡，彷彿仍在說話一樣。但那失去右手跟下半身、連腸子都掛出來的模樣，根本不可能還活著。
「⋯⋯是恐龍。」終於放開了雙手，也染滿一身鮮血的男人開口。
「我們以為只是機械設定好的動作，但牠突然咬住、拉了上去⋯⋯」
這樣的暴行絕對不可能是人類造成的，另外三個玩家在紛紛解釋他們只是剛好在展區碰到，卻無辜被捲進現場，只好跟著一起逃跑之後，便摸摸鼻子溜離開現場。萬幸恐龍雖然會動，但似乎沒有走出展示場的能力，在聽完讓人混亂的說明後，貢丸重新確認了隊伍頁面。
如今隊伍頁面已經成功解鎖，從清單的頭像看來剩下的兩名成員正是草莓跟帶著她過來的男人，恐怕這便是男人即使如此也緊抱草莓屍體不放的原因。
但任務通知卻只有短短的一句話：【請跟你的隊伍成員一起努力存活下來吧】，剩下則是卡在隊伍對話框最上方的倒數計時器。
看著那將近七天的倒數時間，貢丸簡直想要砸爛自己手機，遊戲才剛開始便失去了一名隊友，不僅無法理解系統讓人在博物館進行生存挑戰的意圖，飲食跟睡眠全都變成檯面上的嚴重問題，才剛決定再也不要吃遊戲裡的食物的貢丸，比誰清楚這些年輕的玩家根本不可能光靠喝水活過七天。
「那個⋯⋯多了。」莉莉扯了扯貢丸的衣服，她手上指著剛才還空無一物，現在卻多出一本觀光手冊的服務櫃台。
那本簡陋的四折手冊上只畫了建築物的地圖，並草率標了廳別而沒有寫明每個區的展覽內容，可是令貢丸更在意的是手冊背面的表演時刻表；並非劇場的場次時間，而是生命科學廳、人類文化廳跟地球環境廳分別各佔了一個時段，在時刻表的最上方，標題的右下角，一個紅色星星標注了【全館互動展出】六個小小的字。
「該不會⋯⋯」貢丸看向被眾人放在地上並闔上雙眼的草莓的屍體，暗自希望自己的猜想不會成真。
<Questionnaire Survey>－１１２
何瑞旭有想過大餅中途離開後就不再回來的可能性，但沒想過會看到大餅帶著別的女孩回來。
他好不容易才拍到足夠清楚的雌鴛鴦照片，正跟米格兩個人忙著找剩下的台灣藍鵲找到焦頭爛額，甚至都快出現園區廣播只剩一個小時的幻聽，卻遲遲沒有大餅任何一點的消息。他真的不喜歡隨意揣測別人，何況大餅也還沒有退出隊伍，但再這樣浪費時間下去，只會手牽手白白送死而已。
所以當何瑞旭看到大餅帶著女孩子一邊聊天一邊走回來的時候，他猛然有脫下鞋子丟人的衝動。
「照片。」面如惡鬼修羅，何瑞旭甚至不想聽大餅的解釋。
「拍了拍了，我把鸚鵡屋的鳥全都拍了，肯定沒問題！」給自己比了個大大的拇指，大餅說完把女孩往前推：「這是心怡，我轄區認識的孩子，讓她也加入我們的隊伍吧？」
何瑞旭上下端詳眼前這個看起來普通無害的女孩子，跟其他學生玩家一樣，身上穿著學校提供的運動服，不算特別突出的外表，身材也在正常範圍內，實在很難想像這樣的年輕人是因為什麼緣故才跟警察扯上關係。
「咳咳。」大餅怎麼說也是經驗豐富的成年人，自然理解何瑞旭在想什麼，他先看了一圈周圍，確定沒有其他外人在場，才開口解釋。
「我不是說過我是警察嗎？當初就是我跟李子一起徹查兒童失蹤事件，所以才知道這個遊戲。這孩子就是其中一個失蹤兒童。」
何瑞旭回想起自己進入遊戲的原因，了然的點點頭。
「那可以吧？反正我們還有一個名額？」
「你現在幾顆星了？」何瑞旭轉頭問向心怡。
他當然知道大餅的意思，先讓心怡加入隊伍再解任務，這女孩就可以躺賺六顆星，而且對何瑞旭等人來說也沒有損失。
但何瑞旭在意的是之後，大餅或許是因為人民保母的責任感放不下這個女孩，可是他們終究不可能幫這個女孩補齊她的星星數量。
「六、不對，七、七顆⋯⋯」女孩不是很自信的說，讓人懷疑她說的大概也不是實際的數字。
「她現在要加入隊伍我沒意見，但這個差距太大了，之後你打算怎麼做呢？」
「依照遊戲的習慣，滿三十顆星應該會直接被送回現實。」並沒有表示反對意見，米格冷靜地告知狀況。
星星無法轉讓，只要同一隊就會共有獎勵，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一起通關根本是癡人說夢。
而且別說是心怡了，現在星星數量稍微落後的何瑞旭也有同樣的煩惱，越到快要結束越要小心謹慎，雖然不一定能找到低星安全的關卡，卻也無法保證他跟米格就一定能同時通關。
「不是這樣的！」心怡突然反駁
「我還有接一個十顆星的任務！」
「十星⋯⋯」米格看了何瑞旭一眼，十七的話就正好跟何瑞旭目前擁有的星星數量相同。
「那是大餅教你這樣說的吧？但我們現在正在⋯⋯」
何瑞旭還沒說完，心怡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個橢圓形的金色東西，而站在她身後的大餅也拿了出來，那是剛才他們在企鵝館販售區得到的紀念幣。
「這個收集紀念幣的任務可以跟其他任務重疊，我試過了。只要收集完整個動物園的紀念幣，就可以得到十顆星星。」
<Questionnaire Survey>－１１３
以繁瑣的程度來說，這樣的星星數可以理解；以遊戲場地來說，存在這種任務也不太意外。
於是何瑞旭嘆了口氣讓米格負責加人。而心怡似乎也很開心有這樣的帥哥幫自己服務。
「那既然都在一個隊伍了，紀念幣就都放到一起吧？」想要增加彼此信賴度的，大餅說。
然而何瑞旭卻直接拍了他的手。
「既然都在一個隊伍了，硬幣放誰身上都一樣。比起這個先把眼前的任務通關比較重要，我們現在還差台灣藍鵲沒有拍到照片。」
「痛痛痛，雖然我說可以輕鬆點，但你對我還真是很沒大沒小耶。」摸著自己肥肥粗粗的手小聲嘟嚷，大餅又說：「算了我大人不跟你小孩子計較。台灣藍鵲我有看到，想說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找到就先拍了幾張，我把照片都發到群組裡？」
隊伍頁面的聊天視窗會從組成之後就保留紀錄，直到所有人都解散才清除，所以即使是現在才加入的心怡，也可以看到何瑞旭等人剛才丟到群組裡的照片。
為了避免失誤，何瑞旭上傳了好幾張鴛鴦的照片，一下是公母獨照、一下是合照，相比之下米格丟上去照片不僅是一張決勝負，還清楚鮮艷又構圖宜人，完全是用手機拍出大砲才有的質感，讓綠簑鴿那獨特的青銅色羽毛看起來更加奪目。
「啊不過，我實在分不出那個什麼鸚鵡，所以我把看起來像的都拍了，要全都發上去？」大餅抓抓腦袋有些害羞。
「恩⋯⋯他也沒規定幾張，不過你有拍解說牌嗎？如果有那個的話還是確認一下比較好。」
大餅連忙講了好幾聲有。
雖然無法看到其他人的遊戲APP的畫面，但手機的其他介面倒是沒問題，於是何瑞旭跟米格一同湊上前去，從幾十張的鸚鵡照片中去蕪存菁的挑選出跟折衷鸚鵡最相似的幾張。
被叫喚過來的NPC看完照片後，堪稱目前最輕鬆的任務星星便拿到手，在剩下時間還有一小時有餘的情況下累積23顆星星，何瑞旭彷彿有自己變成星星富翁的錯覺。
「我怎麼想都覺得，明明是鳥園的活動卻要東奔西跑真的是很詐騙。」離開鳥園後大餅忍不住抱怨，要不是他剛好在回來路上看到台灣藍鵲，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結束任務。
「畢竟是六顆星星的任務，而且我們運氣還算不錯了，多是外型特殊的鳥類，我看其他組有些光是要找到對應的物種就很頭大。」
「不過你說警察局有針對失蹤兒童立案處理？」
何瑞旭等人沒有重複挑戰任務的打算，他們按照原定計劃繼續一路往下，準備前往心怡說的雙峰駱駝區進行挑戰。
依照心怡的說法，沿路上來的低星任務大部分都已經額滿關閉，剩下三四顆星的任務雖然不是全部都很困難，但有很多並非是一個人、一個未成年人可以獨力完成的類型。
就好比他們現在要過去挑戰的騎乘雙峰駱駝任務，只要膽子夠大又能找到隊友互相協助，算是安全又高CP值的三星任務。但也因為如此，現場擠滿排隊解任務的人潮，所以心怡才會第一時間選擇放棄的繼續往上尋找其他可能性。
「對啊，突然每天都有好幾個家長打電話報案，嚇都嚇死人了怎麼可能不動作。」
「啊不過，後來也是沒什麼人管了就是，就很怪！」一邊走一邊閒聊，大餅也是憋了很久才能找到人跟自己聊這種話題。
「可是你說李子是很後期才自己找到馬桶這個線索？」何瑞旭咬了咬自己拇指，回想著跟李子對話的內容。
「是啊！什麼線索都找無，我也一度勸李子那傢伙放手別再追查，結果他突然就發了跟馬桶合照的照片然後人就消失了。」
「你也知道他那個個性，唉。」
站在一旁的心怡點了點頭，雖然是自己提供的線索，但沒想到這個警察真的會親自查到那種程度，實在令她感動不已。也是因為這樣，她才敢在這個遊戲裡對自稱是警察而且認識自己的大餅放下戒心。
然而這份感動很快就被摧毀掉。
「呃⋯⋯可是我記得網路上很早就有馬桶跟失蹤相關的討論，還有影片？」何瑞旭有些尷尬的說出自己內心介意已久的問題。
「啊不是，你看你這樣子肯定是北部人齁，我跟你說南北的資料沒有在共用的啦！」
「你們北部除非是有通緝犯跑到我們南部，否則我們不知道都是很正常的啦！」
不知道是刻意還是想掩飾心虛，大餅一邊揮手一邊快速解釋，讓何瑞旭忍不住咆嘯抱怨。
「台灣就這麼小一個不要在這種事情上搞南北戰爭啦！」」
<Questionnaire Survey>－１１４
「唉這哪算戰南北，你們年輕人真的很愛爭執耶。每年的端午節也是，都吵不完。」
「我是唯一支持3D油飯派的。」何瑞旭一臉嚴肅。
逗得米格又忍不住笑了出來，讓心怡一臉困惑的來回看著幾個人。
「北部粽咩，就算說它是3D油飯我還是愛它，反正我本來就喜歡吃油飯。」何瑞旭聳聳肩解釋。
此時他們正好經過何瑞旭印象中園區內最大的餐飲販售處，但跟記憶裡的模樣不同，明明還是一樣的店家格局，一樣的餐飲座位區，店鋪內卻沒有掛牌更沒有食物，只有幾櫃玩偶商品零散的陳列在其中。
還好才三個小時的遊戲就算肚子餓了也還可以忍，所以其他人對餐飲區沒有食物這點不是太在意，只有何瑞旭一個默默脫離隊伍，硬是前往販售處，湊近檢查那些紀念商品。
「對了心怡，你說你的紀念幣都是在哪邊拿到的？」
「一進來左手邊好像是兒童區的地方，然後昆蟲館、大貓熊館跟穿山甲館⋯⋯」說著心怡把口袋裡的紀念幣掏出來確認：「總共就這四個。」
「NPC有說總共有幾個紀念幣嗎？」
心怡搖了搖頭，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何瑞旭站在其中一個玩具陳列架前的背影，但她知道，在何瑞旭的左手邊，剛好被柱影遮住的地方，也有一台紀念幣機。
「啊我不小心按到退組了，米格可以幫我加回去嗎？」
「真是的你從剛剛開始到底在幹什麼喔。」看著乖乖走向何瑞旭的米格，大餅忍不住幫忙抱怨。
「我在讓米格幫忙拿紀念幣啊。」
何瑞旭手上拿著剛拿到的紀念幣，轉過身直視心虛到低下頭的心怡。他只是不好意思直接戳穿罷了，戳穿說地圖上根本沒有十顆星星的任務。
老實說何瑞旭一開始還有些動搖，這樣拙劣的謊言到底是心怡編出來騙大餅的，還是大餅為了保護心怡要求她說的謊。但心怡收集紀念幣是真的，看起來確實也很想要大餅手中的那枚企鵝館紀念幣，所以紀念幣一定有什麼只有心怡才知道的作用。
因此，何瑞旭原本真的只是想著說不定這邊也會有紀念幣機台，才對販售部進行地毯式搜索，可是等真的硬幣掉下來之後何瑞旭反而茫然了。
何瑞旭記得非常清楚，如果要去昆蟲館，需要從大門進來往右走，在穿過台灣動物區的深處才能找到，跟鸚鵡屋一樣都是地圖上有，但相對偏遠而常常被遊客遺忘的展區。
像心怡這種幾乎一個不忘，追著紀念幣上來的人，真的會漏掉這麼明顯的販售處嗎？
當然，人難免會有失誤，也許心怡只是一心想著要解其它任務才沒注意到這點。不過這裡的遊戲就算是在有NPC的情況下，也鮮少會提供任務提示，何瑞旭摸著還熱燙的紀念幣，實在壓抑不住內心的好奇。
「真的很奇怪呢，我以為在企鵝館拿不到是因為我們一組的關係，可是現在我退組了，米格還是拿不到紀念幣，而且我拿到紀念幣之後也沒有任何通知。」
「收集紀念幣的任務，真的是組隊任務嗎？」
<Questionnaire Survey>－１１５
心怡雙手捏緊自己衣服下襬，不用大餅這個經驗老道的警察來看，換了任何一個人都能確信她確實說了謊。
對著不認識的陌生人有所保留很正常，何況除了某些特殊情況以外，從對任務的反應跟執行狀況看來，現場的玩家們起碼都經過一次以上的遊戲歷練。雖然每個人的任務不盡相同，也不一定都有跟死亡擦身而過的好運氣，但在這種經歷下，會傻呼呼全盤托出的人才是有問題的。
只是說現在這個遊戲盤確實有危及生命的可能性，謊言的大小、範圍，決定了眼前的人還能不能留。
「我們沒有太多時間能浪費在這裡，我希望你可以說實話。」
聽見何瑞旭這麼說，最慌張的反而是大餅。
人是他帶來的，而且也是他希望能帶走的。原因無他，除了警察的責任感以外，這也是唯一在他居住範圍內，跟他有共同記憶的人，他需要確保這個女孩的存在，好讓自己在回到現實後也有力氣確認自己腦子還正常。
可是他也知道這件事的下場可大可小，擁有25顆星星的他不怕被趕出隊伍，但他絕對沒有能力帶著心怡平安離開這個遊戲。他有些後悔自己拉住這個原本趕著去企鵝館的女生，於是再次掏出放在自己口袋裡的紀念幣。
「這是我答應過要給你的。」大餅把紀念幣遞給心怡，他誠懇的說：「我說過我只想幫助你回去原本的世界，我們的星星數都超過二十了，沒有必要搶你的。」
如此溫馨的畫面讓何瑞旭無法出面打斷，只能大大嘆了口氣。他當然也沒有搶人任務的想法，雖然距離破關還有不多不少的星星數要累積，但以目前的狀況來看應該可以在時限前平安完成；何況就算要搶，也得回到最前面去接任務，先不說還不清楚任務的內容跟報酬，他可不認為米格會乖乖地讓他自己一個人搶了任務就跑。
也許是送上門的好意太過可疑，就在何瑞旭因為煩惱而移開目光的那瞬，心怡搶了大餅手上的硬幣就跑，而米格也跟著衝了出去一把扯住心怡的後領。
米格臉上沒有氣急敗壞的表情，反而平靜的彷彿很習慣似，兩人的身形跟力氣差異讓心怡不得不馬上停步投降，瞬間勒住脖子的痛楚更是令她乾嘔到流淚。這樣的行為不粗暴卻很冰冷，像是毫無慈悲根本不在乎對方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一樣。
太過突然的狀況讓何瑞旭跟大餅呆在原地，事情卻還沒完。
米格直接伸手探進心怡的口袋，不管是外套上的，還是褲子上的，直到把裡面的東西連同紀念幣全都掏了出來，才終於放手，任心怡獨自跌坐在地上不斷哭泣。
「我不喜歡別人說謊。」他說，何瑞旭這時才確信米格真的生氣了。
據說平常都很和藹的人生起氣來會特別恐怖，何瑞旭現在總算是見識到了。根本沒有多少交友經驗的何瑞旭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狀況，他比察覺到心怡在說謊時還要慌張，只能湊過去好聲好氣的哄著人。
「你、你冷靜點？」
「沒事的，我們不缺這些星星，她也沒真的害到我們？」這些聖母般的發言何瑞旭自己說起來都有點不舒服，但有什麼辦法，他現在只怕米格會突然一個爆氣，跳起來一掌就把心怡給拍死。
可米格只是冷冷看他一眼，搞不清楚是在表達不滿，還是情緒還沒回覆。
無奈之下何瑞旭只好拍拍他的肩膀，依照網路上的教學蹲低姿勢，讓原本就比較矮的自己可以完全由下而上的看著米格。
「大不了就解散了自己走自己的，我們兩個還是可以繼續一組闖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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