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stionnaire Survey 56-60
閱讀時間約 16 分鐘
作者：BANG
<Questionnaire Survey>－５６
「噗哈！」割包被叫醒的時候嗆了自己很大一口水，又是喘又是咳嗽的好一會沒能說話。
毛哥跟記者也差不多，一個一臉失魂落魄，一個醒來就哭，好像每個人都看見了不同的噩夢一樣，卻又讓人無從問起。
「怎麼會這樣？」貢丸還在拍著割包的後背順氣。
「草莓你再說一次你剛剛看到的。」蹲在草莓面前，何瑞旭謹慎起來。
「我看到猛打噴嚏的小矮人跟戴著眼鏡的說，這次抓到的品質都不太好。但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左手捏著右手，草莓努力回想著。
她說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一直盯著的手機突然消失，兩手看起來也又粗又肥還佈滿厚繭，所以才察覺不對勁。
再抬頭就是兩個穿著邋遢衣服的老男人，身材不高卻很寬，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有智慧的模樣，一個則一直往人臉上打噴嚏。但除此之外並不可愛，外型上來說跟動畫或者童話故事書裡的風格落差太多，要不是腦袋還記著白雪公主四個字，大概不會聯想到小矮人身上。
印象中好像有聽到一些噪音，像是有人嗚呼哼哼，又像是爭執的碰撞聲，只是她還來不及確認更多就被叫醒了。
聽完之後米格一臉興奮地準備回椅子上打瞌睡去，是毛哥跟記者的狀況實在不對，才被何瑞旭勸留下來。
「我覺得聽起來很安全。」鬧著脾氣的米格說。
「安全？」
「你身邊兩個還沒清醒呢。」翻了個大白眼，何瑞旭抬腳踢踢自己跌坐到地上思考人生的毛哥。
「我也覺得先不要比較好。」用棉被把割包的臉擦乾淨，貢丸又拍了拍割包後背安撫。「割包你能說話了嗎？」
用力點了點頭，割包大大的深呼吸。
「真是超他媽嚇死我了。」
「我還以為我睡醒了，結果眼前就是一個不認識的老男人直接摀住我的口鼻！然後我伸手掙扎啊抓他啊，才發現我的手怎麼變得又白又嫩，幹我在夢裡變成女孩子還被人壓在床上欺負了！！」割包比手劃腳地說完就嚎。
雖然聽起來是很值得同情的經歷，但礙於割包的哭叫聲實在太像豬叫，連貢丸都忍不住直接把人推開。
「⋯⋯我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醒的，毛哥突然開口。
「糙他媽這個夢未免也太真實了！」加重語助詞完全傳達出他的不滿，才說完這一句，毛哥便開始踹床頭櫃、砸水果籃出氣，那激動模樣讓其他人不敢追問更多。
剩下的記者還坐在床上，雖然沒了哭聲，眼淚依舊停不下來，幾次深呼吸平復情緒，依然選擇搖頭拒絕說話。
不過從前兩個人的態度看來，應該三個人遇到的情況都差不多，躺在床上、身為女性、被欺負。而那個被欺負的尺度，從毛哥的態度也猜想出一二。
「是因為在床上睡的關係吧。」揉揉太陽穴，作為提議人何瑞旭尷尬又內疚。
「睡覺跟打瞌睡的差異嗎？」貢丸附和。
唯三清醒的米格早在毛哥一開口就跑回餐桌釣魚，腦袋一點一點的模樣看起來睡得可熟了。
「我也去試試吧。」
「貢丸你三十秒後把我搖醒。」說著坐回米格對面。
如果草莓沒有說謊，在餐桌打瞌睡的人應該是會穿越成小矮人的視角。其實最理想的狀況是同時有複數的人入睡，彼此確認身分跟狀況，所以由何瑞旭追上米格是現在最好的辦法。
只是何瑞旭也擔心，貢丸能不能照顧這些隊友，又能不能忍住睡意。
<Questionnaire Survey>－５７
其實何瑞旭有一點擔心，有意識的打瞌睡到底算是瞌睡還是睡覺，而偶爾的界線又怎麼定義。
為了盡可能避免失誤，直到意識消散之前，他都緊盯著自己捏著的那張信紙。
本來就疲睏的身體並沒有太難入睡，眼前的東西逐漸渙散，就像是畫面失焦模糊一樣，腦袋還想著不能做太多思考，肩膀跟雙手已經不受控制的全都鬆懈下來。耳邊傳來嗡嗡的呢喃聲，如同搖籃曲一樣，還想要再沉浸下去，卻一個音節一個音節的被人放大。
煞那間，眼前畫面變得清晰。
意識跟感覺同時間灌入體內。
滿臉傷痕淚水的女性、雙手掐緊人脖子動作、下體硬脹的不適感跟從未體驗過的柔軟溫熱。
然後是，高頻而尖銳的耳鳴。
何瑞旭聽過很多眼前泛白一片的描述法，主要是用在形容當下感受太過美好導致大腦放空的情況。
但他現在是真的眼前一片空白，像是資訊太多造成過負荷一樣，大腦明明意識到了卻無法理解，明明無法理解卻又承受不住。嘔的一聲，身體本能比任何行為都快的，直接吐了出來。
他感覺下體已經萎的再也硬不起來了，但更讓他恐懼的是，自己被人一把從床上扯下，毫不留情直接甩在地上。
－被發現了！
疼痛感迫使大腦產生危機意識，他瞪向眼前那又矮又壯的男人。
男人橫眉豎目，那濃密又鮮紅如火的大鬍子看起來十分嚇人，即使不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也能令何瑞旭畏懼的想要發抖。
「⋯⋯」
得說點什麼。
無論是抱怨還是轉移話題都好，但卻完全想不出該說什麼。何瑞旭根本不知道這個人的個性，要是說錯了反而會讓自己的處境更加危險。
於是勉強張嘴，結果反而又吐了出來。
「嘔⋯⋯嘔噁⋯⋯」眼淚跟鼻涕一起溢出，嘴巴的酸味跟胸前的溼熱感都讓難受提升了一個層次。
何瑞旭兩手抓地，直到眼前男人轉身才跟著背過身去。
三十秒還有多久？
貢丸真的會記得叫醒自己嗎？
雙手因為發麻而顫抖，耳邊的嗚哼聲也依然沒有停下。那女人還在哭還在掙扎，從聲音聽來男人不過是粗暴的擦去女人身上的嘔吐物，沒有提供其他幫助的意思。
鏘啷鏘啷。
稍微冷靜下來的何瑞旭注意到那些垂在床尾的鎖鏈，他雖然不想察覺，也清楚知道了商品的意思。
再次睜開眼睛，畫面已經恢復熟悉。
割包一臉緊張地抓著他搖，而貢丸則是在叫醒坐在他面前的米格。
「阿旭哥你沒事吧？」
「我沒⋯⋯」何瑞旭下意識地想這樣回，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啞得驚人，雙手一摸才發現自己早就哭得滿臉淚水鼻涕，難怪能把割包嚇成這樣。
「你小子不是說在床上睡覺跟在座位上打瞌睡不一樣嗎？怎麼你自己也哭成這樣！」用力拍了桌子，毛哥一臉不滿抗議：「該不會你自己也變成女人了吧！」
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毛哥一生閱女無數，雖不算把女性當成物品的下流分子，倒也沒缺過送上門的女人；他自認是個渾身是膽的真男人，怎麼能忍受自己有淪落成床上奴的一天。
於是冷靜下來之後毛哥便認為一切都是鼓催他們去睡覺的何瑞旭的錯，要不是他一時大意相信了這個看起來平庸無害的大學生，又怎麼會讓王婉雅也受到那種傷害。
<Questionnaire Survey>－５８
「沒有，我⋯⋯」注意到毛哥的情緒，何瑞旭想要為自己辯解。
「他是小矮人，我可以作證。」米格卻代替他開口。
「看模樣應該是一直開心大笑或是冒冒失失的那個。」說著又打了個呵欠。
「你這樣說不對吧？他可是一醒來就開始哭，哪裡有開心的樣子？」認定米格是在說謊，毛哥更加不滿的靠近人。
「他過去的時候正趴在那些受害者身上，而且馬上就吐了。」米格則不為所動的看回去：「那些小矮人不可能會因為這種事情嘔吐，所以如果剛才沒有其他人打瞌睡，那就一定是阿旭。」
站在米格身邊的貢丸用力點頭覆議，不用他跟割包兩個人掛保證，毛哥自己也清楚剛才那樣一鬧根本沒有人敢打瞌睡，每個人都戰戰兢兢，不時捏一下自己來保持清醒。
「哈啊？」但毛哥似乎還是很不能接受
「你又不是被上的那個，你哭個毛毛！」脾氣少了一半，幾乎是發洩的指著何瑞旭嫌棄，他最看不起何瑞旭這種一臉乖，看起來除了讀書以外什麼都不會又沒有肩膀的男人。
何瑞旭自己也很不滿，誰知道這一覺下去會看到這種情景，他一個正正直直的同性戀沒被嚇到尖叫出聲就不錯了，還要要求多少？
這簡直就像要一個連A片都接觸不多的清純孩子第一次親自上場就直接演出BDSM，是個正常人都會嚇呆好嘛！
「喂！」可毛哥似乎還沒打算放過他，又抓著話題問。
「你該不會是GAY吧？因為喜歡男人所以才被嚇哭？」
「⋯⋯那是我的第一次。」何瑞旭皺緊眉頭瞪了回去。
他可沒說謊，前面的第一次。
想想第一次就這麼刺激，毛哥摸了摸鼻子有些同情起來。
「那你呢？你又變成哪個了？」話題轉回米格身上。
「我？我沒照過鏡子，到底像哪個角色可能要問何瑞旭比較準。」
「啊？」好不容易把臉上鼻涕眼淚全都擦乾淨，何瑞旭還沒跟上話題，先注意到米格做了個甩開的小動作。
「原來那是你啊？！你也甩的太大力了吧！！我還以為要被拆穿差點嚇死我了！」
「我當下也只能這樣做吧。」無辜的聳了聳肩，米格眨眨眼回。
「漬！這傢伙大概是爆脾氣的那個，看起來就凶神惡煞還一大把紅鬍子。」想想自己剛才以為完蛋了的心情，何瑞旭不開心道。
再次證明了三個在餐桌前打瞌睡的人都順利變成小矮人，幾個人終於能和平的坐回餐桌上討論進度。
同時要壓抑飢餓跟疲困並不容易，還好小矮人那邊的視角把他們嚇得夠嗆，目前暫時都還有精神去思考現況。
「所以現在確定米格大哥是愛生氣，旭哥是開心果或是糊塗蟲，草莓不是萬事通或噴嚏蟲⋯⋯」一邊歸納，貢丸一邊把目前的狀況打進手機群組。
「剛才我跟草莓也跟藍莓說要她注意那七條線索，藍莓說她情緒平穩之後好像就沒遇到獵人了。」割包比了比跟記者貼在角落坐的草莓。
「目前第四條跟第二條的內容應該確定了，如果第一跟三條是字面上的意思大概也不遠⋯⋯」聽著兩個男孩的歸納，何瑞旭對著信紙確認：「我們目前可能需要先找出誰才是糊塗蟲？」
「我認為知道關鍵的糊塗蟲指的是原本的那個。」伸手戳了戳信紙，米格說。
他不忘留意大家當下的反應，以確認應該沒有人隱瞞事情。
遊戲走到這裡，可以說是沒有任何進展，扮演白雪公主的藍莓依然找不到小木屋，而大家也不敢跟藍莓說小木屋裡發生了什麼。
－如果把藍莓引去小木屋，她會死掉的吧？
－不，也許會比死還慘。
大家心裡都這樣想過，卻沒有一個人敢說出口；明明進度是最應該討論的話題，卻沒有人願意面對。
<Questionnaire Survey>－５９
「我都快要搞不懂白雪公主是怎樣的故事了⋯⋯」割包哭喪的趴在桌上說。
「⋯⋯其實白雪公主有很多種版本，」終於開口，記者突然說。「除了一般知道的迪士尼版本以外，也有日本人改寫的版本。那個版本雖然把白雪公主變成成人口味的性故事，但說不定跟我們現在的遊戲劇本有點雷同。」
「我知道那個故事。」何瑞旭嘆了口氣。
他沒有告訴米格他選擇白雪公主的真正原因，就是因為這個故事曾經是他通識課的分組報告題目，也因此他自認對這個故事十分了解。
但即使如此，還是不知道怎麼解決任務。
如果依照故事劇情，他們應該要把藍莓引導到小木屋，並讓藍莓遇見拯救他的白馬王子。
可現在小木屋的矮人們已經確定是人口販子，這讓他們怎麼敢把無辜的女孩引過去？
又再者，寫出求救信件的到底是誰？
要怎麼樣才能達成拯救並回報這個任務？
「我是搞不懂你們說的什麼版本啦，但白雪公主就是跑進人家家白吃白睡的那個吧？」雙眼看著記者，毛哥一臉徵求認同的表情。
「呃⋯⋯如果你是說她剛進到小木屋的那段的話，她是把小矮人的食物吃掉了沒錯。」記者表情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啊！我也記得！好像是喝了濃湯吧！」
「啊⋯⋯說到這個感覺肚子好餓啊⋯⋯」才舉完手，割包馬上又一臉奄奄一息的趴回桌上。
「說起來我們這邊有水果籃，如果可以試毒就好了。」
貢丸一邊說一邊看著割包，後者則趕緊搖頭摀嘴。
被罵過一次的割包可是很有學習能力的，現在想騙他吃東西是不可能的，他還想活久一點！
「會不會⋯⋯」有些猶豫的，草莓舉手。
「會不會藍莓進了小木屋，才可以得到下一個階段的道具呢？」
「我就是這個意思！」毛哥用拳頭拍擊掌心的表示同意：「不讓劇情發展下去，遲早是我們先餓死在這裡。」
「這個也不是不可能。」
「但問題是藍莓根本找不到小木屋吧？」直接潑了冷水，貢丸看向兩人。
結果又繞了回去。
雖然藍莓目前安全的躲著休息，但找不到路的這點並沒有改變，而沒有獵人出現的狀況下，藍莓也不打算再多走動浪費力氣。
最重要的是，藍莓表示自己並沒有出現疲睏或飢餓的狀況。
「說不定是，要把小矮人全都帶出去？」突發奇想的，何瑞旭說：「因為現在小矮人都在家裡面，所以白雪公主才找不到小木屋？」
「這個簡單，我們全都打瞌睡就行了吧。」
「我不同意。」米格卻出言反駁毛哥的意見。
「蛤？不然你打算怎麼辦？」
「要是只有一部份的人過去，會有被拆穿的風險吧！」雙手拍在桌上，毛哥一臉不滿。
「等等，先冷靜一下⋯⋯」
「我不認為阿旭的狀況可以扮演小矮人。」打斷了何瑞旭，米格直言。
這讓被點名的何瑞旭一瞬間尷尬起來。
他看向氣得雙眼快冒火的毛哥，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但他與其他人都知道，又有誰願意再發生一次那樣的事情。
「你這只是在包庇隊友！我們每個人承擔的風險都是一樣的，憑什麼他就可以不用打瞌睡！」
「雖然第一次的經驗那樣有點慘，但老子我也是第一次被人捅啊！」
「我沒說不願意⋯⋯」看著已經站起身抗議的毛哥，何瑞旭聲音不自覺小了下去。
「還是必須有人清醒著吧。」
「王婉！？我是說⋯⋯」毛哥雙手用力揉了自己的臉，大口吐氣後才說：「我知道了，我是答應要保護你才進來，你不願意的事情我也不會逼你。」
<Questionnaire Survey>－６０
最後大家決定先分組確認彼此扮演的小矮人身分，並跟糊塗蟲取得聯繫，再想辦法讓小矮人全都離開房子。
「說不定只是時間不對，等時間到了小矮人就全都出去了！」信心滿滿的割包開心哼聲。
「我倒覺得時間到了我們就餓死了。」貢丸則毫不留情戳破他的夢想。
「說起來我雖然覺得餓，但卻不覺得渴，這種感覺好奇怪。」
「說不定飢餓也有什麼特殊涵義，就像疲倦是為了讓我們能打瞌睡一樣。」
看著貢丸跟割包的互動讓何瑞旭心情好了一點。
這次打瞌睡的人是米格、草莓跟毛哥，除了要確認草莓跟毛哥的身分以外，也是確認每個人是不是只能對應固定的小矮人。
在時間如同虛設的情況下，記者跟割包負責注意藍莓的動靜，而貢丸跟何瑞旭則是扳著手指，等一分鐘到就要把打瞌睡的人叫醒。
「是時間。」低頭專注在自己指頭上，何瑞旭說：「也許是為了逼我們進行遊戲才這樣設定。」
「還真是噁心的設定。」同樣低著頭，記者笑了出來。
那個模樣跟她姣好的外型並不搭，何瑞旭想起記者自我介紹時割包說過的話，他確實也很在意為什麼這位女性會出現在這裡。畢竟她跟米格不同，雖然有著精緻漂亮的外貌，卻穿著舒適好動的運動服，完全就是為了攻略遊戲而來，也很熟悉遊戲的模樣。
更別提毛哥說的那句，顯然他們倆人不僅熟識，還有過約定。
「時間到了！」
貢丸的聲音打斷何瑞旭的思考，他趕緊搖醒坐在自己身邊的米格，同時間貢丸跟記者也分別搖醒草莓跟毛哥。
這次大家的神情就正常許多，只有毛哥臉上明顯帶著厭惡。
「確定了，角色不會變。」才剛睜開眼，米格便說。
「恩，米格歐爸是愛生氣，毛哥是打噴嚏，我是害羞鬼。」沒想到自己閃閃躲躲的眼神剛好符合角色個性，草莓忍不住鬆了口氣：「毛哥為了不被拆穿，幾乎都在假裝打噴嚏，我看抽到打瞌睡的人還是別去好了。」
「真他媽倒楣。」
「對了，我的角色有確定了嗎？」何瑞旭再次看向米格，既然米格看過他，說不定也能確定是哪個小矮人。
「有。」同樣轉頭看向何瑞旭，思考了一會後說：「你能再忍住一段時間不打瞌睡嗎？」
「啊？」
「你的意思是，我是糊塗蟲？」
何瑞旭馬上反應過來米格的意思，果不其然米格點了點頭。
「這次我想過去個五分鐘左右，除了問清楚狀況，也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那我也跟著過去。」米格才說完毛哥馬上附和：「反正我只要假裝打噴嚏就行，有的是機會找線索。」
「我有點擔心藍莓，這次我就不去了。」推推眼鏡，草莓看向還沒有打過瞌睡的貢丸。
貢丸則是轉頭看向割包，一臉我要是去了這個孩子怎麼辦的表情。而後者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涵義，眨了眨大眼睛一臉無辜，讓貢丸忍不住的直嘆氣。
「算了我也去一趟吧，不過五分鐘可能有點危險⋯⋯」說著他又看了看割包，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拿出手機設了鬧鐘。「我設了三分鐘的鬧鐘，不過不知道會不會響，割包你絕對不能忘記叫醒我！」
而何瑞旭也才突然驚覺還有這招的拿出手機，可惜馬上又看到米格搖頭。
「呃貢丸⋯⋯看來我們還是只能人工計算了。」
看著螢幕上那明明戳下開始卻沒有任何反應的數字，何瑞旭苦笑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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