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stionnaire Survey 96-100
閱讀時間約 16 分鐘
作者：BANG
<Questionnaire Survey>－９６
「大餅說的對，我們讓鱷魚太興奮了。」
「所以大餅你先不要動，然後我跟米格放慢動作跟速度，只要能吸引鱷魚的注意力就好。」
說著左手往前做了禁止的動作，抱著大牙刷上下甩動還要避免打到鱷魚，實在是讓何瑞旭累得出了一身汗。
看過企鵝館的慘案後，何瑞旭等人基本上有了傷害動物絕對會惹禍上身的共識，而大餅也對何瑞旭跟米格在闖關的認真度上有了一定程度的信賴。於是他納悶歸納悶，還是停下動作默默往後退。
等大餅退到安全位置後，米格也把牙刷收了回來。浮在水面上的馬來長吻鱷瞪著那對澄黃色的眼睛，雖然表情上沒有變化，卻能讓人感受到他的戒備跟威嚇，好一會才終於冷靜下來的閉起眼睛。
「米格。」
何瑞旭輕聲指揮著，比他高上不少的米格在使用牙刷上也確實方便不少，不像他光是要碰水就一直有一種自己快往前栽進去的錯覺。
米格輕輕地把牙刷插入水面，雖然鱷魚明顯感受到了卻沒有馬上攻擊，於是何瑞旭也從另外一邊把牙刷插了進去。
確認鱷魚還是沒有要攻擊的跡象後，何瑞旭才又招招手讓大餅緩步靠近鱷魚，跟一開始進入展示廳一樣，輕手輕腳的大餅並沒有吸引太多鱷魚的注意力。不需要告知挑戰後，大餅這次揮舞牙刷的動作比剛才更輕柔細緻，雖然緩慢但確實放到了鱷魚的尾巴上。
此時鱷魚猛地睜開眼睛，何瑞旭來不及阻止大餅，好在大餅自己也緊張得不敢動彈，因此鱷魚只是看了一會便再次閉目，米格則在此時取代何瑞旭的對大餅做了刷鱷魚的指示。
成敗就在這一刻，要是鱷魚又攻擊起來的話，就該考慮是否要放棄這個任務。
大餅吞了吞口水，他感覺自己雙手在微微發抖，雖然以他的位子來說是有十足的逃離空間跟機會，但要是在這時候逃跑，會讓未來的挑戰變得更艱難。於是他開始安慰自己，這不過是五顆星的任務，還有九顆星的呢！才五顆星而已死不了人的！
這樣想著，大餅突然理解了，何瑞旭堅持挑戰企鵝館四顆星任務的原因。既然是任務，那就有通關的機會，既然是四顆星的任務，那便不至於奪命。何況何瑞旭跟米格都是有過經驗的挑戰者，也難怪他們會想賭一賭。
真是年輕啊。
讓大餅有些回想起自己跟李子以前的荒唐，手上的牙刷好像也變得沒那麼沉重了，更意外的是，隨著大餅左右刷動的動作，NPC開始數秒。
「1、2、3⋯⋯」
那聲音沉穩而確實，一直到數到15，口袋傳來的震動才把何瑞旭等人喚回現實。
「溫帶動物區的五顆星任務－刷刷鱷魚皮挑戰完成，請離開展示廳並交回任務道具。」說著NPC把還有些恍惚的大餅領出展示廳。
「我們這是過了？過了？！」直到重新看到隊友，大餅才對自己沒缺腿缺胳膊就走出鱷魚展示廳這件事情感到了實感。
「你們這倆小子很厲害嘛！我就說我眼光很好！」說著用力地拍了米格跟何瑞旭的臂膀。
「這樣就十顆星星了。我們得趕快出發到下一個地方。」
任務完成了三分之一，何瑞旭自然也是高興的不得了，可他們還沒提步離開，便聽見園區廣播那彷彿催命般的公告。
「提醒，任務時間已經過一小時，剩餘時間為兩小時。如未能於時間內完成任務，將會取消玩家資格。」
<Questionnaire Survey>－９７
公告廣播整整重複了三次才結束，這讓何瑞旭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一個小時只收集到十顆星真的太危險了，接下來一個小時他必須賺取到更多星星才行。
「走吧。」把任務前趁機晾在一旁曬得差不多乾的上衣丟還給何瑞旭，米格邊把何瑞旭的溼外套綁在自己腰上邊說。
「恩。」
「等等！取消玩家資格會怎樣？」
「你們跟我解釋一下啊！我是新人耶！」
快步追上兩人，這時候的大餅已經憋不住了。
他不僅要收集資料，還想跟他們說出李子消失的事情，他認為何瑞旭兩人可以信任，也想要得到他們的幫助。
而何瑞旭雖然沒有停下步伐，但也沒有隱瞞大餅的意思，他只是盡可能輕描淡寫的說。
「我不知道，但如果玩家在任務中死掉的話，在現實裡也不會存在。」他想起那個被其他人徹底遺忘的毛哥。
「他會被所有人忘記，好像一開始就沒有這個人一樣。」
但出乎他意料的，大餅卻突然停下腳步。
這讓何瑞旭覺得奇怪，也有些煩燥，他才剛剛說過他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在這裡。
可何瑞旭一轉頭，所有的怨言都說不出口了。
大餅在哭。
這個看起來年齡比他大了一輪有餘的男人，哭得滿臉淚水，而他本人卻像是沒有意識到這回事一樣，茫然而無措。
「是嗎？」大餅說。
「我就覺得奇怪呢，好端端一個人。」他試圖彎起嘴角。
「怎麼突然大家都不記⋯⋯」卻扭曲而顫抖，然後嚎啕。
事情至此也不用解釋了。大餅會參與遊戲的原因清晰可見。
「可為什麼我還記得呢？雖然快忘記了但還記得⋯⋯」
「根據經驗玩家會記得去世的玩家。」何瑞旭想想又補充。
「也可能關係深的，會比較晚忘記吧。」
「如果我一早就忘記了該有多好。」
何瑞旭看了眼一臉不打算深入的米格，只能自己拍拍大餅後背安慰。
他能理解大餅的心情，所以才更加沉重。就像是自己一直裝作看不見的問題被人戳開，還必須拿著自己的經驗去回答一樣。
「你要是願意說說他的名字、綽號、外型什麼的，等通關之後我幫你問問，也許有其他人遇見過他？」嘆了一口氣後，何瑞旭還是輸給自己的心軟。
這次卻換大餅猶豫了。
但想想反正人是沒了，也沒人記得了，如果連記得的自己都不去面對的話，好像也挺可憐的。
「他跟我一樣是警察，比我還高一些，應該是一百八出頭，身材保持得很好。」大餅一邊回想一邊說。
「他比我正義多了，是個認真的好人，名字叫做李仔齊，我們都叫他李子。」
「李子！？」
「你認識他？！」完了這是撞什麼運了，連沒消息就是好消息，假裝李子其實還活著的機會都不給，這樣想想大餅皺著鼻子又要哭了。
「不是我聽說他上個任務過關了啊？」
何瑞旭叫完還看了米格一眼，看到米格點頭附和，大餅毫不猶豫把鼻涕吸回去。
「但上個任務過後我們就沒人能聯絡上他，所以現在也不知道他情況如何。」可惜這補上的一句，讓大餅決定還是鼻涕它流就流吧。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反正都哭了乾脆一次哭乾淨一點也就不心疼了。
<Questionnaire Survey>－９８
「所以照理說李子那傢伙應該還活著？」
邊哭還必須邊跑著，大餅覺得自己委屈到了極點，但為了活命他也只能認了。
還好遊戲的世界沒有規定不能從出口進去，否則他們還得一路跑到兩棲爬蟲館的入口再彎進來。
「就我所知上次之後應該沒有新的遊戲任務，但我也不清楚會不會有其他特殊情況。」
「畢竟像你們這種中途才被抓進來的，對我們來說都算是特殊情況了。」回想起跟李子的初見面，何瑞旭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雖說遇上老手不見得會比較好，但每次都要帶新人也是真的很累，不過以這次參與遊戲的玩家狀況來看，恐怕新人會持續增加下去吧。
這樣一想便有些頭痛，何瑞旭甩甩腦袋再次把專注力放回任務上。
這次的NPC倒是比之前更直接，嘶嘶吐著信子的模樣，不用猜也知道是混合了哪種物種。該說是運氣好嗎？何瑞旭等人才從出口走進兩棲館沒多久就遇上NPC，只是這次的任務卻意外地讓人有些尷尬。
「兩棲爬蟲館的兩顆星任務－與蟒蛇共舞，一次只限一人挑戰，目前還剩兩個名額，你們要參加嗎？」
「一人挑戰的意思也就是說⋯⋯」米格看了看那比他大腿還粗的蟒蛇，又看了看他的隊友。
「兩顆星很微妙呢，棄之可惜的程度。」何瑞旭已經放棄看向自己隊友，而是直接瞪著被放在玻璃水槽裡的蟒蛇。
老實說如果現場有人怕蛇願意退出就好了，但米格看起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對於追求刺激才來參加遊戲的他來說，這種程度可能連雞蛋糕都算不上吧？更別提當過警察的大餅，何瑞旭還記得前幾年那些宣導補蜂抓蛇並非警察跟消防人員的業務，並且改由農委會委託專人處理的消息，依照大餅的年紀他應該沒少抓過蛇。
換成說何瑞旭自己，他雖然害怕，但這麼輕易就能拿到的星星誰都捨不得，而現在這個情況下，也沒有人有多餘的慈悲可以說讓給其他人。
「不然乾脆猜拳吧？」
再等下去說不定其他隊伍就來了，何瑞旭只好點頭同意，並讓米格先把隊伍解散。
說也好笑，在販售處何瑞旭其實想過要不要把隊伍解散了拍照，畢竟那個紀念幣怎麼看怎麼可疑，但隊伍間要是有了嫌隙就會很難維持，沒想到換了一個任務場地卻馬上被迫解散隊伍。
「先說誰輸了可都別抱怨啊？」大餅似乎也很怕大家因為這件事情傷感情，又忍不住提了一次。
相比點點頭接受的何瑞旭，米格還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何瑞旭都懷疑他是不是其實根本不在意這兩顆星了。
但看到猜拳的結果，似乎又不是這麼回事。
猜贏的米格二話不說便從NPC手中接過剛才還縮成團的緬甸岩蟒，即使縮成團還是很巨大的傢伙，攤開來之後就更誇張了，那長度可不輸給剛才看到的馬來長吻鱷，沉甸甸掛在米格肩膀上的模樣，彷彿下一秒就可以輕鬆地把人的脖子絞斷一般，實在有些嚇人。
「下一個換我！」
等NPC幫米格拍完照，大餅便也向前完成他的任務，跟米格不同的是，蟒蛇才一掛上他脖子，大餅便誇張地喊著好重、好重，那吃力的模樣讓何瑞旭感覺心情好了一些。
「大概有一百公斤吧？」
「下次再有這種任務換你拿星。」說著米格一邊把組隊邀請再次發送給何瑞旭。
「真的？要是星星數不一樣呢？」隨口笑著回了，何瑞旭按下同意。
<Questionnaire Survey>－９９
「你希望我怎麼回你？」米格認真地看著何瑞旭，這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他不是故意要為難米格的，只是想到什麼就說了而已。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現在比起遊戲前對米格放鬆了太多。
這才過了一個小時而已呢！
何瑞旭不由得嫌棄起自己，同時震撼於吊橋效應的可怕。
還好大餅也差不多要完成任務，讓何瑞旭得以隨便結束話題快速脫身。
「你不是說會幫助我過關的嘛。」
說著何瑞旭又拉著大餅往前繼續跑，爬蟲館雖然不大但也需要稍微繞一下，正當何瑞旭以為另一個任務又在展示館最前面的時候，便看見了另一位NPC，一位臉又扁又寬嘴巴還裂成一條線的大眼睛NPC。
但吸引到他們目光的不只是NPC獨特的外表，還有在NPC面前蓋著布的三個方盒子，以及坐在一旁的鳳眼女孩。
那女孩看起來年紀不大，綁著雙馬尾，身上穿的還是學校的運動制服，一看到何瑞旭幾人便高興的跳了起來，讓何瑞旭心裡直呼慘了。
「是亞洲人啊？太好了，你們會講中文嗎？」一口捲到底的京片子，不用說也知道女孩的出身。
「會講，但我們不缺隊友。」
「哎怎麼會？你們不是才三個人嘛？」
「我聽你的口音是灣灣的吧？」說著女孩雙手比了V。
這讓何瑞旭在心裡猛退了幾步，連大餅都能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老實說這個女孩長的還滿可愛的，但對何瑞旭來說不管再可愛都沒用。身為同性戀，他雖然不到厭女或恐女的程度，但他本能的害怕太過強勢或主動的女生，而眼前這個女孩就給他這種感覺。
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氣場，但從何瑞旭的角度來說，倒是有一個跟現在很相稱的形容：「就像青蛙遇到蛇一樣。」
「你們加了我不虧的！我在這裡幫過很多人過關。」女孩不死心地說，甚至拉著NPC的衣服想要他幫自己說話。
大扁臉的NPC眨了眨那雙又圓又黑的大眼睛，好像在思考到底該不該說話一樣。
而何瑞旭雖然對女孩說的話很在意，但他本能地不想再做更多交流，他總覺得要是再多說兩句，自己就會因為說不過對方全面舉手投降。於是他拉了拉米格的衣服試圖求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簡短而直接的，米格說，順便把何瑞旭拉到自己身後。
「哎小哥哥你好帥的啊！」
「就是我剛才說的那樣嘛，我很擅長這個遊戲的，所以我在這裡跟很多人組隊，幫別人也幫我自己賺分數！」女孩拍了拍自己胸口，一臉驕傲。
米格倒是直接看向NPC，逼得NPC又眨了眨大眼睛，才一臉無辜地開口。
「兩棲爬蟲館的七顆星任務－驚喜恐怖箱，不限參加次數，只要在五分鐘內摸到恐怖箱裡的爬蟲類，就可以過關。你們要、參加嗎？」
「恐怖箱？！」還在掌握現況的大餅率先開口。
「所以這三個箱子內的東西是固定的？你知道這三個箱子裡裝的是什麼動物嗎？」
「當然知道呀，NPC又沒有隱瞞的！」說著女孩又拉了拉NPC的衣服。
NPC這下看起來真的很無奈了，他從外套的內口袋裡拿出三張貼著照片跟名字的方形卡紙，還來不及說明就被女孩一把搶過去。
「你們看好，箱子裡就是這三種青蛙，然後最小的這個是沒有毒的，我試了好多次了。這裡的規則說五分鐘內一組只要有一個人摸到青蛙就行，就算失敗了也不過是失去挑戰機會而已。」
女孩獻寶似的把三張照片攤在米格面前，從左到右分別是草莓箭毒蛙、小丑箭毒蛙跟火焰箭毒蛙，牠們都是黑色為底又綴著紅色花紋的小型青蛙，尤其火焰箭毒蛙尺寸最小，幾乎只跟大拇指的指甲一樣大。
但讓何瑞旭在意的是，為什麼NPC會直接把這種資料公開？這可是七顆星的任務，沒道理這麼親民？
「我的眼睛可好了。」查覺到何瑞旭的疑惑，女孩指著自己眼睛。
「這三個箱子雖然每次都會變，又放了很多雜草之類的植物阻擋視線，但只要你們加了我，我就能幫你們看到青蛙在哪，我現在已經賺了21顆星星了，等我幫完你們也差不多可以通關，所以不用擔心我會纏著你們。」
<Questionnaire Survey>－１００
－還能這樣玩的嗎？
何瑞旭跟大餅同時在內心吐嘲，並且互看了一眼。
要是早知道可以換人組隊來刷星星數⋯⋯恩，他們也不想再跳一次企鵝冰池或是幫鱷魚刷背。
「我們討論一下。」
「那你們要快喔！要是其他隊伍過來，我累積滿了可就不管你們啦！」
女孩子的活力跟嗓門讓何瑞旭感覺自己還沒做什麼HP就先大幅下降，但他的兩個隊友似乎都沒受到影響，大餅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
「要不就試試看？」
但在大餅繼續說下去之前何瑞旭先搖了搖頭。
「我沒有辦法相信她。」
「這個風險太高了。」
「你好像從一開始就很排斥那個女生。」大餅對此不太能接受，他回想起何瑞旭最初就表示拒絕的態度。
「你該不會是那個吧？綠的？白的？天然獨？」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他語帶保留的問句讓何瑞旭整個煩躁起來。
「我說的是你不會是因為她是中國人所以才這樣吧？」
「你們年輕人為什麼老是要搞成這樣呢？」
「我不是！我搞什麼了？！」何瑞旭被氣到有點想笑。
何瑞旭承認自己有所立場，但他不是會在這種時候做這種幼稚事情的人。他看向米格，試圖從米格身上得到一些支持，但米格只是盯著青蛙介紹卡，並沒有介入這個話題的打算。
不過這冷淡的反應反倒讓何瑞旭冷靜了下來。
「他說他已經有21顆星星。」他看向大餅，打算從頭好好解釋。「如果這是真的，表示他只成功過三次。」
「三次也不少了，我們那台列車戴上來的也沒幾十個人。」
「一組可以有四個人，為什麼他只成功了三次？」何瑞旭嘆了口氣反問。
「這⋯⋯」
「如果第一組人是因為有人犧牲而離開，為什麼第二組人也離開？」
「為什麼，只有那個女孩一個人留在這裡？」
大餅還來不及回答，何瑞旭又把問題拋了過來。
NPC雖然有提供物種介紹，但顯然沒有告知哪種青蛙才是無毒的，所以女孩也坦承自己試了很多次。
而正如大餅所說列車載上來的人數並不多，但也沒有少到連幾個人都不能湊齊的程度。如果這個方法真的這麼好賺，又怎麼會只剩女孩一個人在這裡。
「通關的要求是碰到青蛙，並不是碰到無毒的青蛙。就算碰到的人中毒了，對其他人來說也沒有影響。」直接幫何瑞旭下了結論，米格淡淡地看著大餅。
「說不定來這裡闖關的人很少啊？」然而大餅並不死心。
「剛才那個蟒蛇不是還有剩下兩次機會嘛！」
可何瑞旭再次搖了搖頭。
「我們並不知道他的開放次數是多少，而且那個NPC在你完成任務後沒有說任務關閉。恐怕他的任務設定本來就是只開放給比隊伍人數再少一個的人數參加。」
「那現在怎麼辦？」這下大餅完全垮下了肩膀。
「既然是七顆星，應該還有一線生機。」
「米格說的對，我之前看過箭毒蛙的介紹，這種透過飲食累積毒素的青蛙，如果由人工飼養確實會變得無毒。再加上尺寸過小，以難度安排上也確實沒有太大的問題。」
「只是⋯⋯如果能真的確認是哪一種青蛙沒有毒就好了。」
何瑞旭看著從NPC那拿來的三張介紹卡，心裡想著就算能確認，這三種青蛙對他們這些外行人來說也不太容易分辨，更別提還要在時間內摸到這個小生物，簡直難上加難，不愧是七顆星的任務。
「乾脆回頭再問問NPC吧？我看他們都是些不問就懶得回答的傢伙，說不定多問問就能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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