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處女之泉>,這部由瑞典導演柏格曼執導,探討生命、信仰和道德的藝術片,年輕時的我只看過一次,如今也只記得最後一幕的處理,很迷幻 很經典,並沒有太多其他的心得感想,但就因為李安的一句話,我又重看了一次,這次注意到的是那棟樹。
女兒的死已無力回天,一位純潔的少女就這樣輕易的被人玷辱且棄屍荒野,事先毫不知情的家人卻熱情款待兇手們家中借住一宿,無語問蒼天的父親因而對信仰產生了疑問,內心的煎熬與無力感只能發洩在這棟樹上了,沒有對白,沒有特寫,有的只是人與樹的搏鬥。用一種冷調 旁觀者的眼光去刻劃這最具張力的內心衝突,描寫最深層的孤獨感-遭到上帝的遺棄。
2008年尾,出發前往澳洲想要找自己。在南半球的我和樹結下了不解之緣。回想起在澳洲半年的流浪時光中,最特別的當屬大陸中心的沙漠,一望無際 可以看得到地平線的遼闊視野,突然出現了一棟樹。
這棟大樹就逕自在這什麼都沒有的土地上生長,沙漠裡並不利於成長,大樹無法直挺挺地張開雙臂 傲視一切,但他的存在是事實。他卑躬屈膝 他鞠躬哈腰 但他活著 新陳代謝不斷的他,不願向命運低頭。
09年時去墨爾本附近的Woodend一戶人家中交換食宿,有天的工作是要去砍柴,天真的我以為"砍柴" 用力就好。
殊不知我費盡全身力氣砍的柴這麼的細小
我很幸運的入住了這家胝手胼足光靠自己的力量建造森林家園的人家,那時正值墨爾本森林大火的非常時期,沒有智慧型手機的那個年代,連人在墨爾本市區的我都收到了政府發出小心留意大火的細胞簡訊,而在打電話詢問是否有人要收留我換宿時,得到的答案居然是有些人家 因為大火無情蔓延 家園全毀。
台灣沒有遭遇到這麼嚴重的大面積森林大火,但卻也阻止不了伐木業的興盛,扁柏、紅檜都被砍光光了,現在是不是只剩下檳榔樹才能代表台灣了呢?或是只能抱抱神木和帶不走的互相取暖了。
到最後經
老高與小茉的提醒,我才知道 這地球上根本沒有樹(驚!),上頭寫的這一切 都是我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