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參與線上新書講座,在疫情之下可以方便的在家靜靜的聆聽作家們的討論,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臉書)
週五隔天還要補班的夜晚,速速吃完晚餐後馬上上線參加這場講座。
新經典文化邀請作家陳雪與吳曉樂,來討論這本來自荷蘭年輕作家,
布魯克國際獎史上最年輕的29歲得獎者,
瑪麗珂‧盧卡絲‧萊納菲爾德的新書《無法平靜的夜晚》,
主題為:「寫作時,我們不孤單。」
尚未讀過這本書的我,完全是因為這場講座的主題所吸引的。
雖然還沒閱讀過,無法完全體會這本書乘載的力量與意象,
但仍想將講座中提及的思考記錄下來,並將此書列入待閱清單當中。
出生在傳統酪農、基督教家庭的女孩Jas,在她十歲時,失去了哥哥馬諦斯…
這種帶有自傳體式色彩的小說,在文學當中所佔的比例不算太少。
我直接聯想到前一陣子讀的《房思齊的初戀樂園》與《此生你我皆短暫燦爛》(當然自傳成分佔多少我並不確定)。
每次我閱讀這類書,讀到作者用文字切切實實寫下的那些橋段時,
那種彷彿把我拉到他回憶的某個時間點、某個維度空間裡,
雖並不如大門敞開般地揭露,但那種「暴露」的感受,
對我來說是非常直接且真實的。
每次的閱讀,我心中都有個深深有個疑問,
那就是:作者為何而寫?
「傍晚以前我會回家。」他對母親說,然後走到門口。這時他再次轉身向我揮手。日後,我腦海會不斷重現這一幕,直到他的手臂不再舉起。我開始懷疑我們是否真的說過再見。 ─《無法平靜的夜晚》
在這次的講座中,陳雪和吳曉樂老師也 有了討論:「動機比邊際更重要」。
有人認為,創傷的解法,
是「記起來,說出來」。
創傷之所以稱為創傷,而非單是過去式的事件,
就意味著面對它並不容易,
可能不願被提起,不能被談論,
但同樣也是無法被遺忘了。
同樣的,創傷具有改變一個人的影影響力,
發生之後,「我」就被改變了。
讓自己以不同的方式面對創傷,
其實就是在找自己的過程。
也許這些作家寫下的潛在動機,都是在找自己吧。
但我並不覺得,那會是個目的地,
寫下了並不代表你真的找到自己了,
文字的構築都是在思考、理解,
是段沒有終點的路程。
我想,也不會有目的達成的那一天。
有人問萊納菲爾德:寫作對你來說是治療嗎?
他說:「寫作是把悲傷的事和美麗的事變成藝術。」
這也讓我想到林奕含在《房思齊的初戀樂園》專訪時說的:
「當你閱讀時感受到痛苦,那都是真實的。」
最後我想寫作是不是治療並不那麼重要了,
重要的事,讀者透過文字的傳達,
感受到了這個主題對作者的重要性。
講座尾聲很驚喜的看到荷蘭遠端連線的台灣版譯者郭騰傑,
也補充了書中一個非常重要的象徵意義,
那就是主角「Jas」,在荷蘭語當中就是外套的意思。
而主角不再脫掉外套所隱射的意義,
就由各位讀者們細細體會了。
「特立獨行有時會令人孤獨,但我可以透過寫作來驅散一部分這樣的孤獨。寫作時,我從不孤單。」─ 瑪麗珂‧盧卡絲‧萊納菲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