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論文的時光,是漫長無趣的,有時候需要給自己找點「樂子」。而一起meeting的同儕,是滋潤我無聊的寫作生活的重要養分。因為觀察他們在meeting過程各種白目事蹟,是很有趣的事情。
Meeting是以三人小組的形式進行。在我meeting一學期之後,教授就安插了一位新加入的學妹跟我同組。這位學妹姑且稱她為小希好了。認識小希不久後,我就陸續聽到她的同班同學,對她的各種負面評價。那時候她也才念完碩一上學期,我心想,才一學期就能讓不少人對她指指點點的,看來這位學妹「惹人厭」的功力,不容小覷。
她的「正向」,也太不真誠
她表面上給人很陽光、正向的形象。說話語氣溫柔,待人客氣,面帶微笑,總喜歡讚美別人。欸,具備這些特質的人,不是應該是很討喜,很受人歡迎的嗎?理論上應該是要這樣,但紙是包不住火的,她的各種舉動出賣了她表面上的「正向」,反而讓人感受到她「正向」的面具底下隱藏著「不真誠」的臉孔。
舉例來說,某次的meeting前,她看了我的文獻回顧,然後在meeting當天給我的回饋說道:「學長,我覺得你這次寫得比上次更流暢。」按她對我的回饋,邏輯上應該是她看過那次,以及前一次的版本,對比兩者後,看見前後版本的某些差異,才會產生那次的版本比較流暢的想法。
可是,重點是,我從前一次到那次的meeting當天,根本就沒有修改過我的文獻回顧!
我某種犯賤的勁兒突然湧上心頭,很想要當面揭穿她,但又想到「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於是我就用一種充滿好奇的口吻,並且很委婉地問說:「欸,所以你是看到了什麼差別?怎麼會覺得這次寫得比較流暢,因為我沒什麼修改。」我用了「沒什麼修改」,而不是「我根本什麼都修改」,試圖保留一點空間。
她好像也被這個問題給嚇到,然後就很模糊地帶過:「就是有不一樣啦。」我不想咄咄逼人,於是不繼續追問。
對於她的狀態,我觀察到的是,她很崇拜那種以正向心理學為導向的輔導理論,或是「正向眼光」、「讚美」等輔導技巧。但會覺得她都把這些技巧給拼貼在身上,然後面臨到某些情境,就丟出這些「技巧」來回應他人,所以會覺得她的「正向」是很貧乏空泛的,因為丟出來的只是「技巧」,而不是她的「真誠」。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只能說得出「我覺得你做得比上次好」,但說不出「好在哪」。
她的不愛思考,麻煩到別人
小希還有一個特質,就是不喜歡思考,而且會因為她的不思考,而麻煩到別人。前陣子,我剛好跟教授個別meeting結束,下一個就輪到她。在我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時,她走進了討論室。然後她跟教授簡單談到論文口試的事情,不到一分鐘,教授就叫她去立馬先去申請論文口試。她想也不想,下一秒就問我說:「學長,我不知道要怎麼申請,你可以幫我嗎?」
我當下很不爽,因為在論文計畫口試的時候,理應就操作過一次申請系統了。照理來說,她應該有印象,也應該知道大概怎麼申請。而且如果她只是口頭詢問大概的操作方式,我還可以接受。但她想也不想,就要我幫她「操作」,我會覺得有一種「被利用」的感覺。但礙於我本人也蠻孬的,所以也不敢當面嗆她,但也沒給他好臉色。
我原本打算就站在一旁看她操作就好。但她給我的感覺就是,她並沒有打算放棄要我「親自替她操作」的念頭。因為從頭到尾,她都在耍白目,每操作一步,都要問我說:「要去哪個網站?要按什麼網頁?」連登入系統中都已經寫得清清楚楚說,密碼要輸入「身分證」字號,她還給我打一大串不知道是什麼密碼的密碼,然後還問我說:「為什麼登入不進去?」最後,我受不了,就動手幫她操作了。事後想想,我還真的掉進了她的陷阱。
我並不否定「主動提問」的行為,只想要藉由別人的答案來解套,或是為了逃避思考,我個人並沒有很喜歡,這就是為何我會覺得自己「被利用」。當然,我也不否認,是因為之前對她累積了許多負面的影響,而且她「裝傻」的事蹟,也不是頭一次發生了,所以對她的容忍度幾乎為零。
為了不要太冗長,所以我打算分兩趴來寫,因為學妹的白目事蹟真的不少。雖然有的時候覺得說別人的壞話,真的很要不得,但適當的抒發,還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