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輕挑的眉頭動了一下,何宇往上托了鏡框,好奇的湊過去。
「不想說,讓我靜靜⋯⋯」
這下可好了,何宇雖然有萬分滿點的熱血,興致高昂地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麼。沒想到這廝把臉轉過去之前,一把抓過桌上的公事包,直直地往何宇的臉上推過去,差點沒砸歪自己總不離的眼鏡。只好嘴上碎念暫把好奇心壓存封箱,待下回挑個好時機再來問問。
接過包打開整理,一邊搖了下頭,一邊順手檢查各項資料。C本、契約、護照⋯怎麼有種怪異的感覺?
何宇沒有錯過這瞬的不對勁,這也是他為什麼能成為特助的優秀能力。
即使與禹曜再怎麼是舊友,也不能他在特助的能力再好,若不能立即發現錯誤的細節或是關鍵,損失可不是道歉即可。
「嗯⋯⋯總經理,這是⋯⋯?」沒讓眼前人靜靜的何宇,反倒開口擾亂這位自怨自艾灰男子的哀愁時間。
「⋯不是說,讓我靜靜嗎?⋯⋯」因擠壓側臉而突出的肉臉間,傳出悶悶的聲音。禹曜想繼續趴著,打算不想去面對,至少、至少再五分鐘。
何宇一臉無奈地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對方沒看向這邊,還是搖了搖手中的小冊子再次開口,「好,那你至少告訴我,為什麼⋯護照會有兩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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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手中的動作,鄒昱抹去額頭旁滑落下像米粒般大小的汗水,緩緩地吐出了口氣。
環視著眼前已大致定位的屋內,他的心中感到踏實了些許。稍早那份不安似乎隨著清潔運動後,也減緩了許多。確定感一旦蔓延了開來,到現在鄒昱才真正有感受到輕鬆的自在感。
很奇妙,人就是如此神奇的生物。今早落地到此的煩躁心情,腦中念頭還篤定自己不能習慣這裡全部的一切。現在卻如同魔法,不再覺得陌生,更消逝了讓他企圖退縮的不確定感。
果然,都是心理影響著每個人本身,不是嗎?
不得不鬆開的手,接受著她最後的祝福來到這裡。或許也是母親希望自己能夠帶著感恩、感謝而不懷恨的心思吧。轉換環境,有如換個心境,雖然暫時得拋下在台灣的各個事物。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那就讓自己好好地找回心態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