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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过尽 你在我心 第十四章:行思坐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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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忽的回风,穿过海面带些咸湿微腥的味道,一阵阵地簸扬过来。鸟儿不倦地啼鸣声时刻响起。一只闯入房间的蜜蜂发出急躁的嗡嗡诉说着它的恐惧在屋中急速飞行,一次次冲向窗子试图突破困境重归自由。自然之灵彻夜未眠,蜂子反复在她头顶呼啸而过让她更加心乱如麻,于是她只好从床上爬起来披好衣服把窗户打开将它放回自然,随后竖在窗前凝视着远处。海上的天空有的被灰绿色滚动着的云层遮盖,复杂多变,似乎在酝酿着新一轮的暴雨。有的依然晴朗,天海如一的蓝色看起来和艾莎的眼睛一样既清澈,又荡漾着忧愁。气温已不如昨天那般闷热,却也依然令人舒畅不起来。树叶的潇潇声,倏忽起而忽落,飞鸟扑腾着翅膀,由近至远。来自外界的种种动静让海湾中的阿伦戴尔显得寂无人影,仿佛还在沉睡一般。

第一个来打扰自然之灵的人是格娅,她送来了艾莎急需的衣物——和加冕时那会的礼服几乎一模一样!艾莎有些犯难,她已经不再是阿伦戴尔的女王了,这套衣服穿在身上多少有些不太合适。小女仆打量着她踌躇不定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瞟了一眼昨晚瞥见的吻痕,尽管有头发遮盖,也依然若隐若现。两人沉默了半晌,格娅赶紧打住脑海中冒出的疑惑,询问起自然之灵的满意度。

“艾莎女王,还行吗?如果您不满意,我再去找。”

“不用了,格娅,这件衣服挺好的,谢谢你。”

不论是作为统治者还是平民百姓,艾莎都不喜欢别人为这些吃穿用度的小事在她背后操劳。而她现在似乎也进入到一种淡然处之的心态,昔日的王袍也好,自己喜爱的飘飘纱裙也罢,只要能遮挡身上的印记穿什么都不重要了,如同她此刻认为待在阿伦戴尔还是跑回北地都一样,那里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庇护之地。曾经在这片地广人稀的土地上,或是外界对她的猜测、捏造;或是他人动机不明的痴心妄想;亦或是她自身的情感和取向,都能湮没无音。但是目前北地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之前躲了那么长时间就为避免“魔咒”生效,可它依然还是按部就班地发生了,逃不掉,躲不开,就像加冕那天失控的魔法一样。现在艾莎终于明白了,所有纷杂的心念要如何平息,取决于她自己而不是任何一个地方,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让潜在的危机酝酿成更大的灾难。可要何去何从,她一筹莫展,思维一片空白,也相信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自己是想不出办法的,或许她永远都会困在这情感和伦理相互交错的牢笼中无法脱身。

自然之灵再次出神让小女仆不好继续待在原地傻傻地注视着她,于是格娅行了礼,又问了问她的需求后先离开了。艾莎重新望向远处的天空,把那个刻骨铭心的名字织在蔚蓝的穹隆里。她忘记换衣服,忘记编起她的辫子,风时而庸倦,时而活跃,吹在她的面颊上,逗弄着她披散着的白金色长发。远处那团灰绿色的云越发厚重且巨大,它马上就要压到海面上来了,太阳小小心心地绕过它,尽职尽责地向大地挥洒着光和热,在阳光的照耀下,那部分放晴的天空蓝得更加悦目。可就算此刻天边出现了海市蜃楼,艾莎看在眼里也再不会被吸引,那个人、那件事以及一切来龙去脉,无时无刻不在侵扰着她,就像一块未痊愈的伤疤在隐隐作痛。

正在这时,喷泉广场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边走边和身旁的麋鹿说着话,鹿用丰富的面部表情回应着他,他们时不时停下脚步商量、争执。男人手里的鲜花在阳光下鲜艳欲滴,里面没有向日葵,没有风铃草,用散尾叶包裹的艳红玫瑰想不都用想那是送给女王的。当自然之灵看到他时,思绪转而朝着另一个方向奔驰而去。记得许多天前,她还曾暗忖过想要在安娜和他结婚前先下手为强将妹妹占为己有。现在那个卑鄙的想法亦然“实现”,她除了责备自己被灵魂深处的欲望控制了最起码的理性从而导致整个事件发生外,对克里斯托弗,她的内心比起往常的纠结又多了一份内疚。先前在他面前说过的那些话尽管心口不一,此刻无疑都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无情地扇在脸上。而克里斯托弗对她发自内心的感激和赞美也让她羞愧万分。艾莎深深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忏悔着,这时她又想起之前承诺过克里斯托弗帮安娜处理国务,于是转身回到椅子前,拿起那套王袍注视了半晌,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才将它换上。等一切穿戴整齐后她找到了助理,让凯把安娜房间中的文书都送到私人会见室。为妹妹批阅完这些文件后,也就该离开阿伦戴尔了——这不是逃避,而是为履行对克里斯托弗的承诺。同时,她想告诉安娜,就算她们之间已经捅破了这层禁忌,说过的话,她还是会义不容辞地去执行——彼此保持距离,直到安娜或是阿伦戴尔需要她时,她才会再次归来。


[“如果言而有信是我仅存的优点,那我一定要将它捍卫到底!”]


自然之灵已经很久没有进入这间私人会见室了,这里的摆设也没怎么动过,一进门还能看到一张宽阔的案桌贴墙摆放,上面那艘精致的船模从父王统治时期就一直摆着了,据说它是艾格纳亲手做出来的,原本打算将阿伦戴尔的商船都建造成那个样子,却不知为何最终没有执行这项计划。艾莎曾想过一定是因为她的魔法让父亲日月担忧,最后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做这些事。房间里三面墙前都有一个直顶天花板的书架,架子旁摆放着梯子,但她从来没有亲自上去过,这项工作一般都被凯抢着干了,他认为像艾莎这样的女孩不该爬高上低,对此他还给自己编了一个理由:连女王都没有他清楚每一本书的具体位置。而正对着窗户的那面墙上则挂着巨幅画像。在艾莎加冕时,上面画的还是她的父亲,现在则换成了安娜。妹妹身穿全套墨绿色王袍,左手拿着宝球,右手握着权杖,头上戴着镶有蓝宝石的王冠,面带自信的微笑目视前方……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关于阿伦戴尔所有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写在文件里,包括我还未完成的工作……王国就交给你了,安娜……我相信你一定能带领她走向更光明的未来。”

自然之灵站在这幅画前,想起自己即将卸任之时和安娜交接所有事项的情景。

满满一桌子纸张和书本是艾莎花了好长时间才整理出来的,现在她正一样一样地梳理给安娜看,详细讲解其中的内容和重点,妹妹站在旁边也只是默默地听着,并没有显露出多少热情。她知道安娜的心思,好几次欲言又止。直到交代完所有事物,艾莎才忍不住提起来。

“安娜,今早我用那样恶劣的态度对你实在太过分了……对不起。”

“我没那么觉得,艾莎。”

“这些文书你要是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在我去北地之前问我。”

“姐姐……”

安娜突然一步上前,扑进艾莎怀里,把她姐姐撞得一个踉跄,好在她抱得够紧,才不至于让对方跌倒。

“姐姐……”

即将继位的女王带着哭腔,脸颊紧紧地贴着姐姐裸露的肩膀,艾莎感到有几滴温热的泪水落在皮肤上。

“不哭,安娜,不哭。”

艾莎温柔地抚摸着安娜的背,凑在妹妹的耳边轻声呢喃着。

“我舍不得你离开。”

安娜把艾莎抱得更紧了,下巴搁在她肩上,双唇轻轻地吻着她冰凉的肌肤。往常妹妹这样抱着她的时候,艾莎都会非常享受这一刻,感觉自己像是沐浴在太阳的光辉里。但现在她害怕起来,怕暗藏在灵魂阴影中的潘多拉魔盒又一次攻击她的心智,让她的言行扭曲。而这样的恐惧正是来自于上午发生的事。

一大早,格尔达就把定做的王袍送来了,那是安娜的加冕礼服,样式由艾莎一手设计。那时的妹妹还没有现在这么沮丧,她兴高采烈地跳过来,拿起衣服就在身上一顿比划。安娜欢天喜地地样子让艾莎深受感染,积极地鼓励着她先试试看。

“我的小公主,能否赏脸穿上给我看看?”

“唔,艾莎,好喜欢你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哈哈!当然愿意,这是我的荣幸,女王陛下。”

“还是不要称呼我‘陛下’了,听起来挺见外的。”

“你确实是女王陛下呀?”

“别人这么称呼可以,你不行。”

“好吧!那我叫你什么?”

“叫我‘亲爱的’,姐姐。”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你是我最亲爱的,姐姐。”

“你也是我最亲爱的妹妹,快把衣服穿上我看看怎么样?”

“好嘞!”

冰雪女王一边和她的小妹妹嬉皮笑脸地说着,一边看着安娜在镜子前脱掉橘红色马甲和绾色长裙,最后只剩下一件月白色薄布衫还留在她身上,安娜苗条的身躯在布料下若隐若现。看着看着,艾莎耳畔渐渐响起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怂恿着她做点什么,而她竟然真的像被催眠似的挪动脚步来到妹妹身后,从背后将安娜抱在怀里,尽管姐妹之间拥抱并不是什么怪事,这也是妹妹觉得最舒服的姿势。可现在就连安娜也分明感到抱着自己的两条臂膀正竭力想要抓住某个她们都无法完全理解的东西。紧接着,艾莎从镜子中看到妹妹微微别过头闭上了眼睛。刹那间,一股看不见的力量驱使着艾莎的手指行动起来,缓慢而带着些力道开始游走,两只手的行进方向完全相反,对方的体温灼烧着她的手心,隐隐刺痛却又令她痴迷不已。而她妹妹的薄裙随着这些动作时而伸展时而皱起,让镜子里的印象显得更加色气。当听到安娜发出一声浅浅的叹息时,艾莎感到手掌正处在一个小丘状的部位,而另一只手按在安娜平实的小腹上。其实早在艾莎意识到手上的动作之前,她已经发现自己的状态不太对劲了。最近她越来越不受控制地黏着安娜,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想和妹妹腻歪在一起,但偏偏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去做。她渴望和安娜有更密切的肉体接触,所以总是情不自禁地牵她的手,拥她入怀。在彼此对话时,她的言语也随时试探性地和妹妹调情,希望安娜能从中听出些什么,却又担心妹妹知晓了她内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可能这一切都是因为要分开而引起的副作用——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安娜此刻依旧闭着眼睛,表情安然享受,所有的一切都激发着艾莎的勇气和欲望,她的大脑仍旧没有恢复正常,一心只想将妹妹紧紧拥入怀中,可这似乎还不够。艾莎的双手仿佛有了自由意志,脉搏加快了,安娜柔软可塑的乳房紧贴着她的掌心,这让冰雪女王彻底丧失了理智。不仅如此,她的欲望得寸进尺,另一只手向下游走,来到了她妹妹的腿间,异常敏感的肌肤在逐渐升高的温度下微微不适。艾莎颤抖着深呼吸,镜子里妹妹渐渐泛红的双颊更是为这一系列不可捉摸的反应火上浇油。安娜白裙上的褶皱挑逗着艾莎,妹妹右肩的裙带终于滑下,而她的目光却没有就此停驻。


[“我在做什么?”]


这时,心底响起一声铮铮质问使得艾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环绕着妹妹的手臂也松开了一些。安娜觉察到后,慢慢睁开眼睛,嘴里支吾着呼唤了姐姐的名字。

“艾……艾莎?”

“……你长大了……”

艾莎喃喃应道,可这糟糕的回答并不能解释她刚才的举动。尽管极不情愿,她还是羞红着脸放开了安娜。妹妹自然是看到她绯红的面色,嗔笑着打破尴尬。

“当然,我都21岁了……”

显然艾莎觉得安娜一定认为这是一个玩笑,不然它还能是什么?还有什么更靠谱的解释呢?然则结果已经显而易见,妹妹这具修长俏丽的身体正在诱惑她、勾引她。

“你能注意到我的变化真好……早些时候我还担心过它不会长大了,现在看起来挺让我感到骄傲呢!但我希望它能和你一样丰满,哈哈!天知道我有多羡慕你的身材。”

安娜整理着裙子,嘴里嘻嘻哈哈地说笑着,完全没有把她姐姐有失体统的行为当回事,艾莎偷偷地瞟着妹妹一起一伏的胸脯,瞬间感到呼吸困难,欲望的魔力还没有消退,她唯恐自己又失去控制做出什么过格的事,赶紧低着头把旁边的王袍递给安娜。

“快穿上吧!小心着凉。”

“冰封千里我也不会感到寒冷。”

安娜学着姐姐的口气唱了起来,她夸张欢快的歌声已经拯救不了艾莎的惶恐不安了。接着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听得到布料相互摩擦的声音。直到妹妹把整套衣服上上下下穿戴好后,艾莎再没有心思去欣赏她的杰作了,她有些焦躁地在屋内走来走去,一心只想逃之夭夭。安娜显然是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又让冰雪女王处在不安中,她试图去牵姐姐的手,但艾莎小幅度地倾斜了一下身子拒绝了她。安娜站在原地愣了一愣,并没有生气,只是拉起裙摆逢迎地问姐姐。

“艾莎,好看吗?”

“不错。”

艾莎心神不定,她的声音在安娜听起来实在太冷漠了,然而妹妹没有计较这么多,试着改善姐姐的情绪。那讨好的语气听得艾莎心疼不已。

“要不请个照相师来,我穿着这身衣服和你合影怎么样?”

“今天吗?我还有很多事要做,那些文件还没有整理完……过几天就要举行加冕典礼了,你我都会变得很忙,所以我得抓紧时间。”

想都没多想艾莎就急忙推辞了妹妹的邀约,安娜顿时被失落压的喘不过气来。

“那改天吧!其实,我想把加冕的日子往后推……”

“什么?”

这个想法简直让艾莎像是吃了个惊雷一样震惊。她祈祷着妹妹不是来真的,一方面这件大事已经准备就绪,临时变动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另一方面只要妹妹一天不登上王位,她就无法离开阿伦戴尔,灵魂深处的欲望还在蠢蠢欲动,她的存在对彼此和王国无疑是一种威胁——至少艾莎是这样认为的。

“这事可不能当儿戏,安娜。我希望你只是随口说说。”

艾莎警告的语气更加冰冷了,仿佛让房间里的温度下降了几度一样。

“我当然只是想想而已……我这么想是因为……你可不可以不走?”

“安娜,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沟通过了,我属于北地,而你属于阿伦戴尔……”

“什么叫你属于北地?那里有什么好?阿伦戴尔也是你的家,生你养你的地方。”

安娜毫不留情地反驳。她不明白艾莎的固执和阴晴不定的情绪,前一分钟她们不还好好的,后一分钟就能吵起来,天天相处都这样,要是分开那还了得?她可不相信距离产生感情这种鬼话。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接不接受在于你……”

艾莎完全不顾安娜的感受,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她甚至不敢回头看妹妹的表情。她受不了了,得尽快拉开距离。在没有多余的选项时,艾莎采取的依然是既折磨自己又伤害安娜的愚蠢办法,然而和妹妹被自己龌龊的欲望侵蚀比起来,这已经是最好的抉择了。

自从两人闹了不愉快后,就连午餐时间艾莎都埋在那堆文件中足不出门,安娜也没有来找她。其实这些工作已经到了尾声,即便她用一下午的时间去陪伴妹妹也不会影响什么。纵然心里多么想跟安娜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可她确实被今早的场面吓坏了。当冰雪女王被恐惧环绕一身时,她除了展现冷漠与绝情其他都无计可施。艾莎痛恨这样,她不堪一击的神经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了妹妹。而整个阿伦戴尔除了安娜也不会再有人默默忍受她那捉摸不定的情绪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做她最坚强的后盾。

无限自责中,艾莎任性不下去了,她主动请来安娜,借着交接事项的机会与妹妹和解,谁知结果依然令她心如刀割。

……

“姐姐,从我出生开始,我们就在这个城堡里一起生活,二十年了,突然间你却要去往另外的地方,我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该怎么办!”

安娜哭泣着,她的伤感更多来自于对姐姐的不舍,并非早晨发生的争执。

“你历来是那么聪明,那么坚强,懂得的道理和事物也不少,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能一步步稳健地向前走,跟随着你的直觉做对下一件事。还记得吗?是你孤身一人引领着大地巨人摧毁了大坝,才拯救了我和阿伦戴尔,多么勇敢啊!所以,不要质疑自己,你一直都很优秀,安娜。”

艾莎颤声安慰着,面对这样的妹妹,除了安慰她还能做什么?说到底都是她这个姐姐当得不够格惹的祸。

“不,不,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不是我胜任不了女王的职位,我的意思是我们为什么要分开?你知道的,我很乐意为你分忧解难,也很希望能为王国的发展尽力。即使我成为了阿伦戴尔的女王,你也不用跑到那么远的地方。”

“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但我已成为自然之灵,北地的魔法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觉醒,四灵和那里的人们也需要我的力量,所以……”

话已至此,安娜知道即便裁心镂舌,得到的结果也只会以不欢而散告终。和姐姐朝夕相处的时间不多了,她要好好珍惜这最后的宝贵时光。

“好吧!艾莎,我尊重你的选择,但请你常常回来看我好吗?我爱你!”

妹妹的妥协并没有让艾莎如释重负,相反安娜的懂事更令她痛苦万分。如果不是她一己私欲滋生出这份畸形的迷恋,她就不用四处逃避与安娜分离;如果不是她怯弱胆虚毫无担当,她便可以勇敢跟妹妹表白,追求向往的爱情;如果她能有小屈大伸的觉悟嫁给一个倾慕她的强国王子,那她足以标榜史册,万世长盛,新女王也将得到更多的庇护;如果……可世间没有如果。虽然以身俱来的强大和与众不同的追求注定着艾莎孤独、困苦、曲折的宿命,但她还是把一切原因都归咎于自己不是一位襟怀坦荡的圣明君主,也不是一个怀真抱素的合格长辈。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思绪繁杂的自然之灵在这间空无一人的屋内独自忍受着身心煎熬的疼痛,喊不出声,哭不出泪。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能聆听她的倾述,而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即便薇恩.米歇尔还存在于她的世界,艾莎也根本难以启齿。谁能理解安娜的所作所为?谁又会懂得她对妹妹的爱恋呢?恍然间,她才又记起——事到如今,就连安娜都还不知晓她的真情实感究竟是怎样的。她该可悲,还是该庆幸?

“抱歉,艾莎女王,久等了。”

凯抱着一堆文书从门口挤进来,离自然之灵找到他那会已经过去快一个钟头了,时间是稍久了些,但艾莎并不介意,恰恰因为这样,她才有足够的空间来为往事黯然伤神。

“谢谢你,凯,原本我可以亲自去拿,但是……”

话到嘴边艾莎又咽了回去,她心知昨晚发生的事一个字都不能在第三者面前提,为此她得继续掩饰自己的悲伤。然而凯不是一般的人,自然之灵愁肠寸断的焦虑和痛苦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请别介意我多嘴多舌,艾莎女王,您这是和安娜陛下闹矛盾了吗?”

“没……是的……”

自然之灵本不想承认,但既然对方都这么问了,说明她的心绪已经暴露在凯面前,艾莎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助理看破。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自安娜挺身而出从汉斯的剑下为她夺回生命以后,艾莎比任何一个时候都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再出什么差池冰冻住彼此回暖的感情。同时她更加珍惜她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巴不得安娜就这样永远待在她身边。除了保护之外,她还时刻想着弥补对方的童年创伤,每逢佳节和安娜的生日,艾莎褪后趋前,事无巨细地准备着各种礼物,组织人员开一个属于她们自己的欢乐派对。日常生活中她也积极参与到安娜喜欢的活动中去,比如她并不擅长的“你比我猜”,虽说那是个简单的家庭游戏,却让艾莎感觉自己像个弱智一样跟不上节奏;常常尾随她走街串巷,美名其曰体恤民情。奥肯的餐馆是她们最常去的地方,尽管艾莎并不喜欢那种鱼龙混杂的场所,但安娜和奥肯以及里面的常客相处要好,她喜欢热闹的氛围,艾莎也就免为其难地试着去融入其中了。女王以为这些都来自内心愧疚使得自己过于迫切地想去弥补曾经的错误对妹妹造成的伤害,而真正的原因她并不自知。直到在一个不足为奇的节日里,艾莎正为给安娜送什么礼物而挠耳抓腮时,凯的一个玩笑突然把她从自我世界里拉回到现实中来。

“艾莎女王,您看起来很焦虑,发生什么事了么?”

“明天是‘圣灰星期三’①,我在为安娜的礼物而头疼,你有好主意吗?凯。”

“陛下,您不是昨天才送了一个礼物给安娜殿下吗?②再说像这样的节日多半都是家庭聚餐或小孩子玩耍的好时机,也没有送礼物的习惯。”

“但是,但是,我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一向沉着稳重的女王竟然为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她白皙的脸颊都染上了一层红霞。助理看在眼里,倍感这位君王可爱得有些过分了。

“哈哈,陛下,其实您就算只送一句祝福语,安娜公主也一定会懂得您的心意并感到高兴的。其次我不得不说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您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女春心懵懂地取悦自己的爱人一样,很久没有看到您这样了。不过话说回来,您确实也算是一名少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凯没心没肺的玩笑话仿佛投入湖中的石块一样让艾莎的内心荡起一波又一波浪花。回想起自己因为安娜所作出的转变,多多少少可以说明些问题了。包括她对克里斯托弗的看法也在改变,她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成为一种阻碍,他占去了太多她们来之不易的相处时间;分享了安娜的温暖与光辉;剥夺了妹妹本该给予她的更多在乎和关爱;嫉妒他终究能成为安娜的合法丈夫……这些醋意无一不在验证她对安娜的感情已不再是单纯的亲情。

——————————————————————————————————

“艾莎女王,自然界中月亮围绕地球转,地球围绕太阳转,相互间都有各自的轨道,可您还是会观赏到‘月全食’的景象,更不要说您和安娜陛下是性格迥异的两个人,小吵小闹在所难免。”

“细小的裂缝也会形成巨大的鸿沟……”

“您着实多虑了,艾莎女王,想想您和安娜陛下共同化解的冰封,一起经历的坎坷,您就会明白没有什么能把您们轻易分开,那是被血缘的纽带连接起来的亲情,日积月累,不断升华,不断沉淀,最后凝结成这股强大的情感力量。”


[“可这也并不意味着我能爱上我的亲妹妹,她又能对我做出那种事……”]


“谢谢你,凯,我暂时还无法释怀,只能把这糟糕的情绪化为动力来批阅这些文书吧!”

助理听出自然之灵的意思,他行了个礼告退了。房门关上后这间屋子暂时又变为了艾莎的私人空间。而她真就把杂七杂八的思绪暂时放在一边专心投入到文书中。要说艾莎执政期间学到什么?莫过于是她开始把个人情感与各项政务分开,无论高兴还是难过,这些情绪都不会过多影响到她办事的效率和质量,或许这也是她为数不多的宣泄方式。当然,除了有人不断来找她的“麻烦”。

墙上的时钟指示才勉强过了不到两小时,敲门声响了,自然之灵暗暗祈祷着门外的人不是女王。

“请进。”

身形高大的马蒂亚斯闪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朴素的巧克力蛋糕。艾莎看着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男人究竟要干什么。

“艾莎女王,打扰您了,我今天来是为了向您表达歉意的……昨天我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对您大为不敬,也过于暴力了,非常抱歉……呃……另外安娜陛下说您喜欢巧克力,所以……所以我请厨房做了一个蛋糕,请您原谅我。”

骑兵队长开门见山地表明了来意迅速打消了自然之灵的疑惑,却增添了艾莎的苦恼,她好不容易才稍稍把那件事抛朝脑后,马蒂亚斯的道歉再一次让整个事件的经过又在脑海里演示了一遍。然而艾莎又怎么能不接受他登门赔罪的诚心呢?他不过是在执行女王的命令,要怪也只能怪安娜!不,始作俑者还是她自己。艾莎慢慢地放下左手中的笔,右手使劲捏着鼻根,痛苦地闭上眼睛。马蒂亚斯看到她眉头紧锁的样子立刻着了急,把手里的蛋糕一放马上倾身行礼,嘴里补充着刚才没说的话。

“艾莎女王,如果您无法原谅……我甘心接受您的惩罚……”

自然之灵放下手,疲惫不堪地看着骑兵队长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

“队长,蛋糕我收下了,你的歉意我也心领了,我原谅你。不过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虽然阿伦戴尔的最高统治者已不再是我,但要是你以及你的部下为了完成命令而采用暴力手段来对待手无寸铁的阿伦戴尔人民的话我是不能接受的。”

“我向您保证我和我的士兵们目前从没有使用暴力执法。在安娜女王的统治下阿伦戴尔的治安一直保持优良……不过我一定会重视这个问题,严格管理我的手下,请艾莎女王放心。”

马蒂亚斯一直保持行礼的姿势回答完艾莎才缓缓直起身。自然之灵笑着点了点头,刚拿起笔准备继续批文书时又想起什么来。

“谁告诉你我在这儿?”

“噢,是凯告诉我的。”

艾莎再次点了点头,停顿了一下,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问那个最在意的人。

“安娜在做什么?”

“今早陛下召集众勋爵们商量贸易商谈会的部署后我就再没有见到她了。”

“哦……”

一想到今早看到克里斯托弗拿着花来找安娜,艾莎的失落与醋意又从心底一点点滋生出来。


[“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么?现在你有勇气见你妹妹了?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表明要言而有信吗?放过他们也放过你自己可不可以?”]


一连串拷问步步紧逼,瞬间把她内心中伺机待发的嫉妒和不甘碾压下去了。她低下头准备开始自己独特的宣泄。

“艾莎女王,感谢您的原谅,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好,你去忙吧!请随手关门,谢谢。”

原本艾莎以为她会在私人会见室里一直待到晚上,然后直接回房间睡觉。有了马蒂亚斯的蛋糕,她也不必担心会饿肚子。当角落里的摆钟敲响晚上7点的钟声时,房门不差一分一秒间被敲响了,别具一格的扣门节奏伴着活泼热情的声音响起,瞬间让艾莎汗毛直立。

“艾莎,我是安娜,我们一起共进晚餐吧!已经准备好了。”

——————————————————————————————————

①:圣灰星期三:每年2月9日,冰岛人以自己的方式来欢庆这一日子,对冰岛的孩子们在这一天尤其是这个节日里,他们会收集一些“灰烬”装进小袋子里,再用这些小袋子相互戏弄,偷偷地别在人们的衣服上。此外,孩子们还会上街或在商店附近游行,唱歌跳舞,希望得到免费招待。

②:圣灰星期三的前一日:每年2月8日,冰岛人会以自己特有方式庆祝这一天,餐厅和家庭一般会准备咸肉和豆子,以供次日过节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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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者營運專員/經理(Operations Specialist/Manager)將負責對平台成長及收入至關重要的 Partnership 夥伴創作者開發及營運。你將發揮對知識與內容變現、影響力變現的精準判斷力,找到你心中的潛力新星或有聲量的中大型創作者加入 voc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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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不进去?” 奥拉夫拽了拽对方的衣摆略显着急地问,他快要受不了安娜的“优柔寡断”了。女王从冻结的状态中苏醒过来看了看雪人,又扫视了一遍那道门,依然心有担忧。 “我猜她不会理我的……奥拉夫。” “怎么可能呢?她是你姐姐,艾莎比任何人都爱你。” “可是……” “有什么事么?” “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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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不进去?” 奥拉夫拽了拽对方的衣摆略显着急地问,他快要受不了安娜的“优柔寡断”了。女王从冻结的状态中苏醒过来看了看雪人,又扫视了一遍那道门,依然心有担忧。 “我猜她不会理我的……奥拉夫。” “怎么可能呢?她是你姐姐,艾莎比任何人都爱你。” “可是……” “有什么事么?” “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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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莎,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 女王拉着自然之灵的衣摆,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可她的姐姐心如铁石,面色霉墨,海蓝的眼睛坚定地看着前方,丝毫不为所动。 “姐姐,姐姐……” 安娜哭起来,一遍遍唤着她,艾莎只是居高临下地瞟了一眼,用力扯着自己的衣服,试图把它从妹妹手里夺走。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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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莎,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 女王拉着自然之灵的衣摆,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可她的姐姐心如铁石,面色霉墨,海蓝的眼睛坚定地看着前方,丝毫不为所动。 “姐姐,姐姐……” 安娜哭起来,一遍遍唤着她,艾莎只是居高临下地瞟了一眼,用力扯着自己的衣服,试图把它从妹妹手里夺走。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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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忽的回风,穿过海面带些咸湿微腥的味道,一阵阵地簸扬过来。鸟儿不倦地啼鸣声时刻响起。一只闯入房间的蜜蜂发出急躁的嗡嗡诉说着它的恐惧在屋中急速飞行,一次次冲向窗子试图突破困境重归自由。自然之灵彻夜未眠,蜂子反复在她头顶呼啸而过让她更加心乱如麻,于是她只好从床上爬起来披好衣服把窗户打开将它放回自然,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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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忽的回风,穿过海面带些咸湿微腥的味道,一阵阵地簸扬过来。鸟儿不倦地啼鸣声时刻响起。一只闯入房间的蜜蜂发出急躁的嗡嗡诉说着它的恐惧在屋中急速飞行,一次次冲向窗子试图突破困境重归自由。自然之灵彻夜未眠,蜂子反复在她头顶呼啸而过让她更加心乱如麻,于是她只好从床上爬起来披好衣服把窗户打开将它放回自然,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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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唇如丝毛一般,柔软而温暖,轻盈而温和,湿润的触感洁净细嫩,就如同沾指于热带丛林中沐浴在温暖潮湿的空气里那些刚刚雨后吐露出的青苔。它们轻如鸿毛般贴在艾莎的唇上,不进不退,淡淡的红酒味弥漫过来,让自然之灵每一个味蕾都肃然起敬,平生第一次激情都在这一瞬间被激发出来。而妹妹就这样停滞不前,任凭折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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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唇如丝毛一般,柔软而温暖,轻盈而温和,湿润的触感洁净细嫩,就如同沾指于热带丛林中沐浴在温暖潮湿的空气里那些刚刚雨后吐露出的青苔。它们轻如鸿毛般贴在艾莎的唇上,不进不退,淡淡的红酒味弥漫过来,让自然之灵每一个味蕾都肃然起敬,平生第一次激情都在这一瞬间被激发出来。而妹妹就这样停滞不前,任凭折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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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之灵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见到她的妹妹,也没有人告知她安娜此刻在忙什么,整座城堡空空荡荡。维克托把艾莎送到女王的卧室门口就先行告退了。艾莎环视房间一周,屋内的摆设被重新布置过;书架上的书本又放得七零八落;床上的用品早不知更换过多少次;桌上的一堆书让她无法分辨出安娜有没有再将笔记本随意放在上面,而她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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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之灵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见到她的妹妹,也没有人告知她安娜此刻在忙什么,整座城堡空空荡荡。维克托把艾莎送到女王的卧室门口就先行告退了。艾莎环视房间一周,屋内的摆设被重新布置过;书架上的书本又放得七零八落;床上的用品早不知更换过多少次;桌上的一堆书让她无法分辨出安娜有没有再将笔记本随意放在上面,而她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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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真是自作多情,不是玩笑的话,我还能指望这个吻的背后有什么其他意义么?”] [“她不该和我玩这种游戏……因为……因为……一切已经和以前不同了!”] [可是安娜并不知道我对她的渴望,她是无辜的,我不该怪罪于她……] …… 艾莎缩在被窝里,心中嗔怪着妹妹,抱怨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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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真是自作多情,不是玩笑的话,我还能指望这个吻的背后有什么其他意义么?”] [“她不该和我玩这种游戏……因为……因为……一切已经和以前不同了!”] [可是安娜并不知道我对她的渴望,她是无辜的,我不该怪罪于她……] …… 艾莎缩在被窝里,心中嗔怪着妹妹,抱怨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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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确实让自然之灵疲惫的身心放松了很多,那晚她睡得异常安稳,整夜都不曾做梦,只是有一会被安娜弄出的动静吵醒。艾莎微微睁开熏松的睡眼看了一眼响声传来的方向,发现女王就着一盏昏暗的烛台正伏在桌子边写着什么,但十足的困意容不得她过多的去关心妹妹便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次日,艾莎本以为克里斯托弗会因为工作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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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确实让自然之灵疲惫的身心放松了很多,那晚她睡得异常安稳,整夜都不曾做梦,只是有一会被安娜弄出的动静吵醒。艾莎微微睁开熏松的睡眼看了一眼响声传来的方向,发现女王就着一盏昏暗的烛台正伏在桌子边写着什么,但十足的困意容不得她过多的去关心妹妹便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次日,艾莎本以为克里斯托弗会因为工作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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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我的艾莎,我好想你啊!你为何这么久不回来呢?天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一路顺风么?北地离阿伦戴尔可不算近,我差点要派人去接你了。” “小傻瓜,我有NOKK,走海路可是比你派人去接我近很多呢!千万不要为此大动干戈。” “你要是提前说一声的话,我就坚决不去找帕比爷爷了,一直等你回来。” “安娜,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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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我的艾莎,我好想你啊!你为何这么久不回来呢?天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一路顺风么?北地离阿伦戴尔可不算近,我差点要派人去接你了。” “小傻瓜,我有NOKK,走海路可是比你派人去接我近很多呢!千万不要为此大动干戈。” “你要是提前说一声的话,我就坚决不去找帕比爷爷了,一直等你回来。” “安娜,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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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艾莎再怎么刻意去耽搁时间,她的最终目的还是回家看望妹妹。当水灵载着她向阿伦戴尔的方向奔驰而去时,她心中涌出一阵又一阵对安娜的想念将先前所有的别扭都排挤得一干二净,恨不得妹妹立马就出现在眼前。 自然之灵踏上阿伦戴尔的码头时,太阳在天空的正中照射。城堡靠近中央,像堆积着的巨大柴木似的投出高矮不一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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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艾莎再怎么刻意去耽搁时间,她的最终目的还是回家看望妹妹。当水灵载着她向阿伦戴尔的方向奔驰而去时,她心中涌出一阵又一阵对安娜的想念将先前所有的别扭都排挤得一干二净,恨不得妹妹立马就出现在眼前。 自然之灵踏上阿伦戴尔的码头时,太阳在天空的正中照射。城堡靠近中央,像堆积着的巨大柴木似的投出高矮不一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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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蔚蓝清新的早晨,太阳刚从苍翠的山巅后面露出来,它的光线最初的温暖跟夜间行将消逝的凉爽交流,在一切感觉上都引起一种甜美的倦意。晨熹欢乐的光辉还未摄入溪谷里来;它只把那高悬在两旁的峭壁顶端给印成金黄色;那些成为北地象征的高大乔木正值叶子茂盛的时期,随着微风的拂动把一阵如银的露珠撒落下来砸在艾莎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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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蔚蓝清新的早晨,太阳刚从苍翠的山巅后面露出来,它的光线最初的温暖跟夜间行将消逝的凉爽交流,在一切感觉上都引起一种甜美的倦意。晨熹欢乐的光辉还未摄入溪谷里来;它只把那高悬在两旁的峭壁顶端给印成金黄色;那些成为北地象征的高大乔木正值叶子茂盛的时期,随着微风的拂动把一阵如银的露珠撒落下来砸在艾莎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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