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过尽 你在我心 第十六章:骑虎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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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迟迟没有推门进来,门内的自然之灵在听到声音的片刻依旧没有抬头,只是握着笔的左手停下了书写,右手缓缓地缩到桌子边,紧接着冰晶从指尖渗透出来,带着轻微破裂的声响顺着桌面蔓延开。而她的脑海一片空白,目光仍然定格在那一页文书中的某一个字上,仿佛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的魔法已经启动。渐渐地,纸上的字随之模糊。
过去的几分钟好似几个世纪一样长,女王杵在外面,敲门的手依然僵在半空,四周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小雪人耐心地等待着,困惑不已,目光时不时在安娜的手、门与她的脸颊这三点间徘徊。半晌后才看见女王的手指颤动了一下,手臂微微地抬起了一点点,奥拉夫以为她准备再次敲门,可随后安娜只是放下了手,叹了一口气便低着头一直看着地面。
“我们进不进去?”
奥拉夫拽了拽对方的衣摆略显着急地问,他快要受不了安娜的“优柔寡断”了。女王从冻结的状态中苏醒过来看了看雪人,又扫视了一遍那道门,依然心有担忧。
“我猜她不会理我的……奥拉夫。”
“怎么可能呢?她是你姐姐,艾莎比任何人都爱你。”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她比谁都爱我!可我糟蹋了她给予我的一切……要是你明白我对她做了什么,你也不会原谅我。”]
“可是……”
“别可是了,安娜,你在这呆站一天不会起任何作用,你得面对她,让她懂得你的意图,艾莎绝不会不理你,她历来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奥拉夫说得一点也没错!走投无路的女王深吸了一口气聚精宁神。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后,她一改先前的颓丧,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安娜站在距离艾莎一米开外的地方,自然是看到桌上还未完全散去的冰晶,它们闪烁的微光霎时向她传递了一个信息——姐姐仍然处在自己亲手制造的恐惧中!这就不可避免地让安娜内心的愧疚变得更加深重了,一时间她又陷入到不知所措中。
自然之灵缓缓地从纸堆中抬起头,她首先对雪人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后目光便停驻在她妹妹身上。奥拉夫悄悄观察着两人的神情,只见艾莎盯着安娜的眼神逐渐冷冽,复杂的表情令他捉摸不透。而安娜低垂着头,始终不敢看她姐姐。几分钟过去,大家都沉默不语,让整个房间的氛围变得既严肃又压抑。奥拉夫不再耍宝,他逐渐意识到两姐妹这次的不愉快并非小打小闹。
“有什么事么?”
艾莎终于开口了,她的语气平淡、冰冷,甚至都不愿意叫妹妹的名字。安娜抬起头看了她姐姐一眼,自然之灵身上那套昔日的王袍亦如从前一样扣得原丝合缝,仿佛她又回归到那个不近人情的王储时代。女王深知姐姐穿成这样的原因,随即脑海里不可抗拒地呈现出艾莎在衣服被撕开后酥胸颤抖的香艳画面,顿时她的脸红了起来。
[“我真是罪该万死……”]
安娜心里懊恼地诅咒着自己,头也垂得更低,整个人似乎就要缩进华丽的王袍里了。雪人暗中用他那树枝变成的小手拐了一下女王,安娜瞥了一眼奥拉夫,依旧沉默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了半步,偷偷瞟了一眼艾莎便继续盯着她的鞋尖。
“说话呀?!”
奥拉夫简直快要被女王急死。他的小声提醒相信自然之灵也一定听到了,但艾莎还是只看着安娜,除了站起来走到桌子旁停下外没有任何动作,就连表情都只剩下冷淡了。
[“你为什么要来见我?见到我你又什么都不说……”]
“艾莎,晚餐已经准备就绪……我……我错了……”
这恐怕是女王人生中第一次声如蚊蝇般前言不搭后语,让自然之灵感到非常别扭,然而令她更加不适的是对方话语里的内容。
[“晚餐!又是一顿该死的晚餐!你就不能给我点空间和过渡的时间吗?求你不要再逼我了!”]
头一天晚餐上发生的事还让艾莎难以消化,天晓得今日又会冒出些什么让她招架不住的变故来?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原谅妹妹——如果选择了宽恕,那无疑是在纵容安娜犯错,用暴力去满足需求和欲望对于每一个君王来说是最为致命的。如果将妹妹的侵犯视作罪不可逭的话,她们之间的所有关系将从此断裂。
身处跋胡疐尾的困境很难让艾莎保持平静,此刻她的内心咆哮着、撕扯着,几乎快要抓狂了。然而在奥拉夫面前,她不能将太多的情绪表露出来,毕竟雪人还是个孩子。事实上自然之灵在任何人面前,她都必须和女王保持着一贯的和睦美满,否则任意一段小插曲都能成为别人无端揣测的核心。
安娜站在原地怀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等待姐姐的答复,她已经做好被艾莎无情拒绝的准备,谁知道耳畔传来不一样的声音。
“你们先去,我收拾一下就来。”
“哈?”
安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嘿,看我说的没错吧?”
小雪人再次用手拐了一下女王,得意洋洋地小声炫耀。她看了看奥拉夫,只见那小家伙正对她挤眉弄眼。随后,她终于有勇气抬起头来看着自然之灵,只见姐姐回到座位上坐下又写了几个字后才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的笔放进墨水瓶,慢条斯理地把纸张理整齐,她的眼睛自始至终停留在手上的事物里,半点都没看向这边。安娜瞬间明白艾莎根本不想和她在一起,更没有原谅她做过的事,应邀大概是看在奥拉夫的面子上。
余光瞥见面前的俩人依旧杵在原地时,自然之灵向前方看了一眼,正好撞上了安娜的目光,妹妹万分窘迫地从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再次低下头,奥拉夫则瞅准时机跑过来拉上她的手。
“一起走啦!艾莎!你一个人缩在后面怎么能行呢?”
雪人拉着自然之灵的手晃荡着,安娜看到奥拉夫如此不舍余力地帮助她,要是自己再像个傻瓜一样呆站着那才是真正的不可救药。
“没,没事……我们等你。”
自然之灵连看都没看女王一眼,更别说理会对方的话了。她装作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弯下腰轻轻拍了拍雪人的头。
“好。”
那温柔的语气和对自己的冷漠形成鲜明的对比,安娜只感到彻骨的寒冷和无尽的悔恨……
“艾莎,我问你个问题,你肯定答不上来信不信?”
“你要问我什么?”
“你猜猜苍蝇是什么味道的?”
“你是指?”
“吃在嘴里的味道。”
“呕,好恶心……谁会吃苍蝇?”
“事实上,它是甜的,曾经有人……”
“快停止讨论这个话题,奥拉夫,我要吐了……”
……
换作以往的话,安娜一定会参与到谈话中,可她今天全程耸拉着脑袋沮丧地跟在两人后面,想融入其中却忌讳姐姐的态度。奥拉夫还时不时回过头来关照她,而艾莎却自顾自地走着,完全忽视她的存在,令安娜仿佛置身于水深火热中一般难受。然而女王不明了——这是自然之灵花了一整天苦苦建立起来的防线。她思来想去找不到半点头绪,最后还是只能用老套的、相互折磨的方式让妹妹懂得她要表达的态度:首先,对于安娜的所作所为难以原谅,至少她现在是做不到的。其次,她没法仍由安娜去随心所欲地爱她,招惹出一堆不必要的麻烦。再次,她不想搅合在一场混沌的三角恋中充当一个最卑鄙的角色。自然之灵由心地企盼着没准断了妹妹的念想后,她便会乖乖地嫁给克里斯托弗,这样她们才能安然渡过往后的日子,阿伦黛尔才能避免残酷的混乱。
至于她内心中那份不甘与苦痛……交给时间来处理吧!
……
克里斯托弗早已在餐厅等候着心上人的到来,当看到一行人出现时,他眉开眼笑地走过来率先和自然之灵打了个招呼,接着拉起安娜的手,把她牵引到餐桌面前拖出一条椅子让心爱的女王坐定。艾莎选择了一个与他们相隔一段距离的位置坐下来后,她情不自禁地环顾了一圈整个餐厅。
桌子上点亮了三盏烛台,银质的餐具在烛光中闪烁着耀眼的光,已经摆上桌的食物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味道。四周墙壁上的灯火几乎全部燃烧着,光芒照亮了所有的装潢壁画,甚至连老旧地板上的木纹和衔接的缝隙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那三条又长又宽绣着番红花图案的布帘子被拉朝两边分别用钩子挂住,一眼望去就能将餐厅到厨房那条过道看通头。窗外的天空还未完全变暗,落日的余晖星星点点的透射过来,所到之处像是撒上一层不均匀的金粉一样。两名艾莎叫不上名字的仆从面带得体的微笑为众人上菜斟酒,即使开餐后女王也没有把她们支开。奥拉夫和克里斯托弗已经开始享用晚餐,他们偶尔夸赞着食物的美味。可是这人为创造的、看似其乐融融的氛围并不能让艾莎感到安适,她依然能准确地辨认出那晚遭到安娜强吻时所坐的椅子;甚至味觉还铭记着对方口里淡淡的红酒味;如同丝毛般柔软温暖的双唇所遗留的触感依旧使她唇齿生津;脑海中也不可避免地再一次萌生出逃之夭夭的念头。但经过无数次思量后,艾莎最终还是选择面不改色地坐在原位文雅地吃着面前的食物。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奥拉夫和克里斯托弗便会立马察觉到她和安娜之间肯定发生了惊天动地的矛盾,她不愿再在两人的追问中一边掩饰撒谎,一边回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更何况现在周围还站着两个陌生的仆人,没准她们会把看到的一切添油加醋地传播出去。
席间克里斯托弗对女王无微不至的照顾更是让自然之灵的内心凤狂龙躁。只见他时而呈上亲手切好的鹿肉;时而把抹好奶酪的面包送到安娜面前;一会给她未见底的酒杯盛满;一会递上对方所需的调料……当然他也没有只顾着自己的未婚妻而忽略了艾莎,只是克里斯托弗献上的殷勤每次都被她礼貌地拒绝了。这顿晚餐除了自然之灵吃得不愉快以外,女王也非常别扭,每当接受了克里斯托弗的呵护时她都会暗中关注着艾莎的表情变化,继而发现姐姐熟视无睹,根本不在意他们之间做了什么,瞬间失落和颓靡的感觉几乎要把她吞噬。在艾莎眼里,安娜的笑容僵硬,动作扭捏,极度尴尬且不自然,更夸张的是她居然碰翻了摆在面前的酒杯。照往常如果看到这一幕的话她没准会因为安娜顾忌她的感受而阵阵窃喜,然而此刻艾莎竟然什么都感觉不到。当旁边无事可做的仆人准备上前为女王抹去泼在身上的污渍时,克里斯托弗已经抢先一步了。看着他贴心地挥舞着餐巾一遍又一遍擦拭着洒落在安娜胸前的酒,最后轻轻地把她的手抬起来,一个指头一个指头仔细擦干净时,艾莎的脑海里瞬间闪现出妹妹捏着她的手,用牙齿将手套一点点地扯掉,并吮吸亲舔她手指时的情景,一种无法言喻的滋味刹时涌上心头,脸颊突如其来地一阵发热使艾莎浑身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握着刀叉的双手因神经过敏而结起冰晶。她目光闪躲,紧张兮兮,就像被人窥探了一桩见不得光的事一样。
“艾莎……”
正在这时,奥拉夫边叫唤着自然之灵的名字边跳下椅子走过来,艾莎回过神的第一件事便赶紧收回手上的魔法,转过头微笑地看着雪人。
“你发现没有?”
奥拉夫抬着头故作神秘地用手挡住嘴巴,并努力凑近自然之灵。艾莎迁就着弯下身去听他说话。
“什么?”
“安娜和克里斯托弗已经好久都没像现在这么甜蜜了。”
听到这句话时,艾莎只感到自己的脊梁骨被狠狠地戳了一下,大脑似乎又停止了运转。她愣愣地看着盘子,双目圆睁,瞳孔逐渐由蔚蓝变成了深蓝,下颚的肌肉不由自主地越绷越紧,好似咬牙切齿一般。在奥拉夫看来,自然之灵那张美丽的脸就像被施了某种可怕的魔法后瞬间变得狰狞可怖。
“你怎么了?艾莎?”
奥拉夫哪里见过艾莎如此骇人的模样,他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原本小雪人只是担忧自然之灵心情不好,要是再受到冷落岂不是更糟糕?所以他才无话找话随口一说,谁知这下让艾莎更不开心了。
“啊?没有,奥拉夫,我只是……刚才走了一下神……”
话音刚落,自然之灵立刻就像翻书一样变了脸,她耸了耸肩,回答得漫不经心,接着吃了一口盘子里的食物眼睛就看向了别处。尽管如此,奥拉夫还是觉得她太不对劲了。
“可是……你的神情完全变了……变得……很陌生……”
“呃……是吗?”
“你和安娜到底怎么了?”
“我们只是因为一些观点不同吵了几句,双方言辞都有些激烈……很抱歉,奥拉夫,让你担心了。”
“艾莎,一直以来我都想和你说……就是……我觉得你……在遇到麻烦时应该多和大家分享,不要一个人扛……心事也可以多多倾诉,尤其是跟安娜……她很在乎你,也很懂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出自真爱的行动能化解冰封的心。同样,大家的力量合起来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对不对?”
[“倾诉?这个词对于我来说一直都是那么奢侈!谁能纵容我对安娜畸形的爱恋?谁能饶恕她对我犯下的罪过?所有发生的一切谁又能告诉我一个出路?不是我爱好单打独斗,而是根本没有一个人能帮得了我!”]
自然之灵内心的憋屈使她变得更加烦躁,无声的怒吼稍不留神便会冲破紧闭的嘴唇,她竭力克制着自己当众爆发。随即,痛苦爬上了她的脸颊,两行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艾莎的悲怆彻底把奥拉夫吓坏了,不明真相的他愣在原地束手无策。
桌子那边的安娜和克里斯托弗早就停止了卿卿我我。当看到艾莎的眼泪和痛不欲生的表情时,克里斯托弗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结结巴巴地询问着。
“艾……艾莎,你……怎么了?”
“对不起……”
艾莎丢下三个字快速离开了餐厅。这下克里斯托弗、奥拉夫以及旁边的两个仆人彻底傻了,怎么先前还和和气气,突然间冰雪女王就哭着跑开了?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奥拉夫,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片刻过去,克里斯托弗才挠着头问雪人,毕竟之前他和自然之灵聊了好半天。
“我……我不知道,艾莎什么也没和我说。”
不多时,男人便发现了更反常的一幕——这顿晚餐上,两姐妹谁都没有和彼此说过一句话。自然之灵莫名其妙地流泪、离席以后,女王从头至尾坐在原位麻木不仁,既没有刨根问底;也没有劝阻对方离开;更没有丢下自己去追艾莎,和以往那个“姐姐就是唯一”的未婚妻判若两人。
“安娜,她怎么了?会不会出事啊?你快去看看吧?”
尽管克里斯托弗心里一万个不希望安娜真的追上去,他还是忍不住敦促对方去执行。可女王依然坐在那里一副恬不为怪的样子默默地喝着酒。
“我去吧!”
看着安娜令人着急的表现,奥拉夫自告奋勇地应了一声便“飞速”追出去了。得知有人去料理自然之灵的安危后,克里斯托弗才心神不定地坐下来看向安娜,他希望未婚妻能解释一下艾莎离奇举动的动机。女王示意两个仆人退下后缓缓开口了。
“我和她发生了一点矛盾……是关于很久以前存在的一些问题。”
“呃……你能说得再详细一点吗?安娜,我没听懂。”
女王放下手里的酒杯,疲惫不堪地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克里斯托弗。
“她需要冷静……我会处理好的。你吃饱了吗?”
“嗯……”
既然安娜已经这样说了,克里斯托弗即便放心不下却也别无他法。
“明天的行李你准备得怎么样了?需要我派人给你送些东西去吗?干粮、衣服或者其他必需品?”
“不用了,我都备好了,谢谢你,安娜。”
“路上注意安全,让斯温跑慢点,不要为了抄近路而冒险……”
历来只有克里斯托弗絮絮叨叨地嘱咐未婚妻这样那样,安娜从不啰嗦这些,然而今天反过来后,克里斯托弗不但不感动,反倒觉得更加诡异,他暗自认为两姐妹之间那个所谓的老矛盾并没有安娜所说的那么稀松平常。
“别嫌我多事,安娜,我感觉你和艾莎……”
“没事,真的没事,我和她之间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女王迅速打断了未婚夫的话。可她这么说的时候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以姐姐对她的态度来看,似乎真的穷途末路了。
[“我亲手栽种的苦果,只有我自己来品尝它的滋味……姐姐,此刻的我追悔莫及,然而那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安娜又端起了酒杯,克里斯托弗急忙制止了她。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也别喝了。”
女王抓住未婚夫按着酒杯的手,用力地握着,碧蓝的双眼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看着看着,安娜突然低下头哭了起来。
“我对不起艾莎;对不起你,克里斯托弗……我对不起每一个爱我的人……我搞砸了所有的事情……对不起……”
即使克里斯托弗依旧蒙在鼓里,他也不忍继续追问下去,看着深爱的人痛哭流涕的样子,他的心都要碎了。唯一能做的只是把安娜搂进怀中,像哄一个委屈的孩子那样轻拍着她的背。
不知过了多久,女王的情绪终于平和了一些,克里斯托弗才放开抱着她的手臂,怜爱地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痕,温柔地关怀着。
“好些了吗?”
未婚妻像一只受伤的猫咪一样卷缩在男人的怀里点了点头。小鸟依人的样子让克里斯托弗有一种因祸得福的感觉,毕竟安娜奔放强悍的个性些少需要他温暖宽广的胸膛。
“对不起,我搞砸了你的践行宴会。”
“没事,亲爱的,今晚你说了太多个对不起了。如果能让你心里好过点,要不然等我回来咱们再补上?”
“嗯,等你回来带我去看极光吧!”
“好!”
[“或许某一天,待你回首时,我早已离去,此爱终归幻影。尽管它来得如此真实,宛若赐予我的海市蜃楼……对不起,我知道我让你失望、让你沮丧、让你备受煎熬;对不起……不管你是否还能听到我的呐喊,我都想再对你说一千遍一万遍:对不起……”]
克里斯托弗把安娜送回寝室后立刻马不停歇地去寻找艾莎,直到他在整个城堡里转了一圈和奥拉夫碰面,他们依然连自然之灵的影子都没见到,于是两人只好离开了。
不知在什么时候,月亮已经悄悄地升起,青烟一般的新月光辉到处倾泻过来——倾泻在悬岩峭壁上、山坡上、房屋上;倾泻在像手臂一样伸展着的树枝上或者墨绿色毛茸茸的草坪上。各有各的颜色和形态,似乎是那么清晰、分明,又似乎都含着一种不可告人的秘密。通往山崖的路上长满了青草,准确地说那是一个平缓的小山丘,只是从自然之灵的视角看过去只能见到两座并列的大山模糊的身影和两块巨大的石块立在顶上。四周静得连风声都没有,她的软底小皮鞋踩在上面发出轻微的吱吱,艾莎能猜测得到那是草茎折断的声音。寂静的环境很适合大哭一场,她不用担心会有人听见,不是特殊的时候基本不会有人来这里。然而自然之灵还是没有尽情释放内心压抑的情绪。走着走着,她脑海里浮出一段熟悉的旋律。
[“……
狂风呼啸,内心潮涌难以平息(The wind is howling like this swirling storm inside)
无法控制,无法藏匿,天知道我已竭尽全力(Couldn ’ t keep it in heaven knows I ’ ve tried)”
别让他们看到悲伤(Don ’ t let them in don ’ t let them see)
只管做好自己,一如既往地当个好女孩(Be the good girl you always have to be)
不要让人知道,学会收敛而不张扬(Conceal don ’ t feel don ’ t let them know)
……”]
艾莎拔腿向那两块石头跑去,然而她的步子远没有当年在北山奔向自由时那么轻快,心境更不如曾经看到希望那般激动,缠绕着她的负能量已经达到了顶峰。
石头近在眼前,上面覆着的绿色青苔几乎把刻着的字填满了。就算不够清晰,艾莎依旧铭记着它的内容——艾格纳.冯.阿伦黛尔,1790~1839;阿杜娜.冯.阿伦黛尔,1796~1839。父母相拥被海浪吞没的一幕再一次浮现于眼前,即便不是触景生情,艾莎也时常梦到过这个瞬间,就连每次在北地看到汹涌澎湃的海浪时,她都宛如能从其中看见他们。自然之灵很少来这里,尤其是当她知道了父母因寻找她自身的魔法起源才葬身于大海后她就更不愿意来了。
艾莎双膝一软,跪倒在墓碑面前,眼泪如决堤一样夺眶而出。
“爸爸、妈妈……我好想您们……”
自然之灵泣不成声。
“……我犯了错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我不是好女孩……从来都不是……我对不起您们……爸爸、妈妈……”
哽咽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播;在空气中扩散,最终在空气中消失。
“……我多么希望您还活在世上,爸爸……您一定会告诉我很多道理……也许我就能明白并如何克制自己……爱上安娜……我多么希望您还陪在我身边,妈妈……再为我唱一首歌……那么我定能在歌声的指引下……寻找到解决难题的答案……”
颤抖的身躯瘫倒在草地上,滴落的泪水凝结成晶莹细小的冰晶。
“……希望您们的在天之灵能原谅我……原谅我的大逆不道……原谅我此时此刻依然无法放下对安娜怀有的那份罪恶扭曲的感情……原谅我……”
在月光与星空下;在空无一人的旷野里,自然之灵为开口说出这个事实而面颊绯红。她掩面于膝盖上,不一会泪水打湿了她的裙子,阵阵冰凉。
“……在她出生时,您们对我说:‘艾莎,这是你的妹妹,我们希望你能够爱她,在她成长的路途中陪伴她,给予你的爱和善良。’……爸爸、妈妈,我发誓我爱她……尽管不是您们希望看到的那样……我还是想陪伴她每分每秒,甚至我想要和她白头偕老,即使这是个错误……我知道我不能够继续下去……但是说真的,我不甘心就这样放手……”
白嫩的手掌死死地抓住地上的草,纤细的手指扣进泥土里,语无伦次的诉说听起来充满令人窒息的绝望。
“……爸爸、妈妈……作为女儿,我愧对您们对我的培养和期望……我真的很痛苦……很多时候都让我感觉生不如死……事到如今我实在支撑不下去了……您们那么爱我……能不能告诉我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通过星辰……通过明月……”
呼出的气体变成一团寒冷的白雾,草地上已经形成小有规模的一片冰晶。艾莎抬起婆娑的泪眼看着天空,她真希望某一颗星星能变成父母的模样,片刻之后苍穹中就能传来指引迷途的声音……许久后,那些星辰一成不变地闪烁着,偶尔有一两颗流星划过夜空……
剧烈翻涌的情绪终于在无人倾听的述说里得到平息。许久后,艾莎站起身来,抬起酸软无力的双腿向前迈了一步,以便能够触摸到那两块巨大的石头。她轻柔地抚摸着上面的青苔,就像曾经抚摸着母亲的脸似的,最后张开双臂分别拥抱了它们,宛如扑进了父亲的怀抱一样。当她做完这一切,自然之灵重新穿上了冰冷的铠甲,返回阿伦黛尔城堡里。她决定对女王言听必从,只要北地没有传唤她,安娜也没有允许她回去的话,她会一直待在这里,表达着自己无声的决心。
……
清冷的夜晚,国王和王后的身影出现在自然之灵的梦境中。
父亲搀扶着妻子的一只臂膀昂首挺胸地向她走来,举止绅士,步伐坚定,面容平和。母亲幸福地看了丈夫一眼后目光便一直停留在自己的女儿身上,贤惠温柔,亲切和蔼。艾莎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仔细看过去,那确实是父母,他们周身环绕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爸爸、妈妈,您们是不是来为我指点迷津的?”
艾格纳国王和阿杜娜王后向前走着,但那距离依然让艾莎感到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爸爸、妈妈,我错了,我得弥补这一切……请您们给我指引,告诉我一个前进的方向吧!”
父母的灵体在自然之灵面前停了下来,相貌也逐渐变得清晰,艾格纳和阿杜娜容颜依旧,和艾莎记忆中的最后一面一模一样,父亲儒雅不失威严,母亲温柔尽显端庄。
“艾莎……”
艾格纳的声音响起来,艾莎热泪盈眶,甚是激动。
“爸爸……”
“艾莎,你从来都不必继续活在担心受怕里,你拥有改变一切的能力。”
“不,我没有!我的魔法会伤害到安娜,我的感情也一定会。”
“现在的你已经比以前更强大了,活在过去的恐惧里只会让你止步不前。你明白我说的话吗?艾莎。”
“我明白,但是我不清楚如何去做……”
“只有你挣脱内心的桎梏,向前迈出一步,才会知道等待你的是悬崖还是坦途。”
自然之灵不解地望着艾格纳国王,希望得到更准确的答案。正在这时,阿杜娜王后的温柔悦耳的声音响起来。
“艾莎,勿忘本心,不要遗弃了你的爱和善良。”
不得要领之余,光芒拉出了长长的直线,父母的容貌迅速远去,仿佛被无尽的黑洞吸入到另一个世界里……
艾莎猛然睁开眼,方才的梦境宛若真实,双亲的话语依然在脑海里回荡游戈,她仔细搜寻了一遍,确信父母的出现只是一个梦境便失望地倒在了床上。她仍旧一筹莫展,甚而觉得这只是个自我安慰而已,父母的灵魂根本不可能显现,更不可能支持她和亲妹妹之间发展出一段“旷世奇恋”,一切都是她心底尚未湮灭的乞盼而已。渐渐地,在纷乱的思绪中,几日未曾合眼的艾莎在不知不觉中沉睡过去,直到再次醒来时,她感觉精神状态有那么一点好转了。
还不到日出的时候,天刚有点蒙蒙亮,那是一种美妙苍茫的时刻。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还散布着几颗星星,地上漆黑一片,天上全是白的,野草树木在微微颤动,四处都笼罩到神秘的薄明中。一只海鸟,仿佛和星星会合在一起了,在绝高的天际唱着歌,寥廓的苍穹好像也在屏息静听这小生命为天边宇宙唱出的颂曲。在东方,山坳映着青铜色的天边,显示出它的黑影,耀眼的太白星在海面上空,好像是一颗从黑暗海水里飞出来的灵魂。
正当艾莎驻足在阳台上沉浸于黎明时分的如梦似幻中若有所思时,一串树叶欢快地从远方旋转飞舞着朝艾莎的方向飘过来,直到近处她看清楚叶片的其中还有一封信,便知道那是风灵。盖尔调皮地绕着自然之灵飞了一圈,才轻轻地把信放在她手里。
“谢谢。”
艾莎难得笑了起来,她打开信件,上面有关怀的问候,还有来信的原因,署名是赫妮玛琳。
【艾莎:
见信如面,好几天没有你的消息了,也不知你和妹妹在阿伦黛尔过得还好吗?不过我相信有安娜的陪伴你的每一天都会十分开心,看得出来你非常依恋她。
好了,我不说废话了。来信的目的是你得回来一趟,打扰了你休闲的时光我感到很抱歉。别担心,虽然有事需要你,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千万不要着急,安全到达才是关键。具体什么事情你回来就知道了。
赫妮玛琳】
自然之灵的内心确实已经不太在意继续留在阿伦黛尔,然而来自北地的召唤还是让她长舒了一口气,她知道这是逃避的习性又在蠢蠢欲动,但作为一方之主,她以及在这里无所事事,和安娜针锋相对还不如回去履行自己的职责。于是当天色大亮,人们都开始一天的工作时,艾莎拿上信件,整理好自己的行头,来到女王的房间。
房门敞开,格雅正在为安娜整理衣着,见艾莎进来,小姑娘停下手中的活计行了一个礼。
“艾莎女王,早上好。”
“好。”
自然之灵温婉地笑了笑,看到安娜转过身,她的笑容便消失了,随即淡淡地说明来意。
“我得回北地一趟。”
说着,她递上手里的信。女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纸张并没有接过来,沉思了一分钟后,同样平淡地回答了一个字。
“好。”
获得了女王的许可后,自然之灵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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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艾莎(Elsa)将阿伦戴尔(Arendelle)的女王之位让给妹妹安娜(Anna)两年后,发现自己虽然解决了以身俱来的魔法起源和身世之谜带来的困扰,但也依然无法过上安心的生活,因为她的灵魂深处还埋藏着一份不可言说的渴望。更彷徨的是当这份渴望与安娜对她产生的种种情愫碰撞在一起时,恐惧与难题同时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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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莎,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 女王拉着自然之灵的衣摆,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可她的姐姐心如铁石,面色霉墨,海蓝的眼睛坚定地看着前方,丝毫不为所动。 “姐姐,姐姐……” 安娜哭起来,一遍遍唤着她,艾莎只是居高临下地瞟了一眼,用力扯着自己的衣服,试图把它从妹妹手里夺走。 “姐姐……”
飘忽的回风,穿过海面带些咸湿微腥的味道,一阵阵地簸扬过来。鸟儿不倦地啼鸣声时刻响起。一只闯入房间的蜜蜂发出急躁的嗡嗡诉说着它的恐惧在屋中急速飞行,一次次冲向窗子试图突破困境重归自由。自然之灵彻夜未眠,蜂子反复在她头顶呼啸而过让她更加心乱如麻,于是她只好从床上爬起来披好衣服把窗户打开将它放回自然,随
​​“你不去干活,在这做什么?” 厨房后面的仆人餐厅里,格娅头枕着手臂匍在泛着油光的木桌上盯着冒气的水壶,脑里思量着今晚睡觉前是否再练习写一篇字时,只觉得自己的后脑勺被谁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她吃痛抱着脑袋转过头,看到阿格妮丝正双手叉腰站在身后横眉竖眼地盯着她。 “该死的东西,这儿不是你打瞌睡的地方!”
女王的唇如丝毛一般,柔软而温暖,轻盈而温和,湿润的触感洁净细嫩,就如同沾指于热带丛林中沐浴在温暖潮湿的空气里那些刚刚雨后吐露出的青苔。它们轻如鸿毛般贴在艾莎的唇上,不进不退,淡淡的红酒味弥漫过来,让自然之灵每一个味蕾都肃然起敬,平生第一次激情都在这一瞬间被激发出来。而妹妹就这样停滞不前,任凭折磨着她
自然之灵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见到她的妹妹,也没有人告知她安娜此刻在忙什么,整座城堡空空荡荡。维克托把艾莎送到女王的卧室门口就先行告退了。艾莎环视房间一周,屋内的摆设被重新布置过;书架上的书本又放得七零八落;床上的用品早不知更换过多少次;桌上的一堆书让她无法分辨出安娜有没有再将笔记本随意放在上面,而她临走
【……我知道在修辞、意蕴上,你比我强很多。对于写诗,我很难做到押韵,这可能源于我过分相信第一感觉,以至于不想再费劲心思寻找一个同音同义的词替换它,所以我的诗并不会朗朗上口。我想更严谨一点儿,长期的懒惰已经害我笨得无从下手。 谢谢你听我一次次读笔下那些乏味的文字,并对它们给予了毫不吝啬地夸奖与点评,也
​​…… “艾莎,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 女王拉着自然之灵的衣摆,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可她的姐姐心如铁石,面色霉墨,海蓝的眼睛坚定地看着前方,丝毫不为所动。 “姐姐,姐姐……” 安娜哭起来,一遍遍唤着她,艾莎只是居高临下地瞟了一眼,用力扯着自己的衣服,试图把它从妹妹手里夺走。 “姐姐……”
飘忽的回风,穿过海面带些咸湿微腥的味道,一阵阵地簸扬过来。鸟儿不倦地啼鸣声时刻响起。一只闯入房间的蜜蜂发出急躁的嗡嗡诉说着它的恐惧在屋中急速飞行,一次次冲向窗子试图突破困境重归自由。自然之灵彻夜未眠,蜂子反复在她头顶呼啸而过让她更加心乱如麻,于是她只好从床上爬起来披好衣服把窗户打开将它放回自然,随
​​“你不去干活,在这做什么?” 厨房后面的仆人餐厅里,格娅头枕着手臂匍在泛着油光的木桌上盯着冒气的水壶,脑里思量着今晚睡觉前是否再练习写一篇字时,只觉得自己的后脑勺被谁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她吃痛抱着脑袋转过头,看到阿格妮丝正双手叉腰站在身后横眉竖眼地盯着她。 “该死的东西,这儿不是你打瞌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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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 我是 VK~ 在 8 月底寫完〈探索 AI 時代的知識革命:NotebookLM 如何顛覆學習和創作流程?〉後,有機會在 INSIDE POSSIBE 分享兩次「和 NotebookLM 協作如何改變我學習和創作」的主題,剛好最近也有在許多地方聊到關於 NotebookLM 等 AI 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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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ADHD的患者逐年增加。根據專家研究,在台灣,ADHD的盛行率約為5~10%——也就是說,台灣至少有大約一百到兩百萬人有此症狀。本書作者秦郁涵便是一位ADHD患者,她在就讀五專時確診了ADHD,並因此立志成為特教老師幫助更多跟她一樣的人。本文便是對於其著作的閱讀心得,以及給患者的一些小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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