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樹訪談對象:花蓮鐵道文化園區一館 巨大榕樹
前言:在第一次做
植物訪談後,花蓮的天氣開始慢慢放晴,我趁機出來頻繁的去接觸植物,此次仍是榕樹,在臺灣榕樹是很容易遇見的樹木種類,但是深入去認識,會發現哪怕是同總類別,個性上也差異很大。
比起之前的愛西斯這棵榕樹給我的感覺是沈穩、話不多,而抽牌的結果也是表示這顆榕樹較為嚴肅、守規矩,意志堅定,以人類社會來說適合擔任老師、長官等職位。
我:「你願意跟我講話嗎?我是說⋯⋯聊天?」
他:「嗯⋯⋯(思考),妳要問什麼?妳有準備好題目嗎?」
我:「你大概幾歲了?你有印象嗎?」
他:「⋯⋯是在很久以前,我記得這附近還有水的時候。」
因為尚且不知道這顆榕樹是何時移植到現在的地方,不過我去查了一下花蓮舊火車站以前的照片,在以前舊火車站前是有水池的,因為他表示自己大概出生在水邊,水很多的地方,但不代表就是在舊火車站出生,所以此處還需要更多文獻。
舊花蓮火車站全貌(小臺北站),1945
花蓮縣文化局,《軌跡歲月:花東鐵道情懷2》(花蓮縣文化局,2010)
我:「那你覺得自己還年輕的嗎?」
他:「我已經到了隱居的年齡了,很久了。」
我:「你還記得多少事情?比如這裡的人員變動,環境變化之類的。」
他:「要回憶細節很不容易⋯⋯但我記得以前這裡就有很多男男女女,有人在教學,而且這裡以前很熱鬧。」
他:「不過這裡有很多活動,我喜歡,而且還有很多新的東西在增加。」
我:「那你喜歡是人很多很熱鬧,還是喜歡寧靜一點?或者現在覺得人多還是覺得人少?」
他:「當然是越有活力越好。」
我:「那有人會跟你聊天嗎?」
他:「我沒注意,我很專心在一件事情上。」
我:「那你平時的消遣是什麼?」
他:「曬太陽。」
我:「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我:「那你喜歡聊天嗎?你會跟鳥類、昆蟲之類的聊天嗎?除了曬太陽以外。」
他:「我通常都注意自己而已。」
我:「好像不太意外。那你喜歡週遭的環境嗎?無論是對其他同類還是現在的生活,你有想搬家嗎?」
他:「我沒去過其他地方,沒辦法比較,不過我喜歡東西很多,而且我看這裡也在建設新的東西。」
我:「你有孩子嗎?比如你的種子有長出其他東西嗎?」
他:「我有媽媽⋯⋯不過是共同的媽媽。」
我:「你會想對人類講什麼嗎?如果可以的話。」
他:「我不知道要講什麼,我很少聊天。」
我:「那你有特別想跟我聊什麼?」
他:「妳到底是在做什麼?」
我:「喔,我就是想做一個企劃,用我能跟植物溝通的能力來跟植物們聊天⋯⋯(花了幾分鐘解釋)。」
他:「所以妳是在產出作品就是了?」
我:「可以這麼說。」
他:「那就繼續做下去吧,如果可以找別人合作或幫忙更好,要注意安全。」
我:「謝謝。」
第二次植物訪談比起第一次好一些,我主動問了一些植物與環境的之間的關係,以及嘗試去理解植物對於年齡的觀念,從此次榕樹對於年齡和時間的回答,不像人類會以定好的西元年去表達時間,或是一個時代(例如日治時期)去代表,他記得自己出生的環境,但只是模糊的畫面和記憶。
關於年紀我有個模糊的想法,也許在自然節,年輕不年輕不是以出生幾年來定義,而是靠自己所知道的知識來決定,不過這很可能是生物自身的想法,還需要很多的訪談才能弄清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