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騷動結束之後,凱特琳抱著瀕臨死亡的小圓從漫畫店裡留著的魔法陣走了出來。
老闆看到金色雙眼的凱特琳以及快死去的小圓嚇到不知道該說啥。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希望你能保密,包含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看到凱特琳的嚴肅的表情,老闆反而平靜的回答:「不會的,畢竟我這邊常常有奇奇怪怪的客人,特別曝光對我也沒什麼好處,妳就只是奇奇怪怪的客人中的其中一個而已。」
凱特琳把小圓輕放到地上之後,回想著剛剛跟美汐的對話。
「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使用【血之契約】讓她成為妳的血之從者。」
美汐把過往的經驗說了出來,因為當時她就是這樣被救活的。
凱特琳有點生氣的回答著:「Are you kidding me?她已經幾乎連自己的意識都沒有了,連稍微動個手指都有困難了,更何況在【血之契約書】上簽名或蓋手印?況且還要有本人的意願才有辦法做到。」
「原來如此,【血之契約書】應該是妳所知道最正式的方式吧?妳當時亮出【血之契約書】時我是第一次看到那東西,因為我成為血之從者是採用另一種方式的。」
這部份就顛覆了凱特琳的常識了,因為她從來不知道還有另一種方式可以施行【血之契約】。
隨後美汐把自己變成血之從者的過程及步驟都跟凱特琳說了。
聽完美汐所說的之後,凱特琳本身很訝異,但是除此之外真的沒有其他方法了。
「我先說我並不會感謝妳!而且妳一定會後悔沒趁剛剛把我幹掉的,下次見面我們依然是敵人。」
說完之後凱特琳打了一個響指,前方地板冒出了魔法陣。
凱特琳把小圓以公主抱的方式抱了起來,並走向了魔法陣。
走進魔法陣的瞬間,兩個人跟魔法陣一樣同時的消失了。
「錯失打倒妳的良機嗎?我是無所謂,反正我還是會用其他方式阻止妳的。」
說完美汐也用【閃電移動】離開了現場。
「移植器官嗎?而且用徒手的方式都能成功了,沒道理用魔法不能成功。」
如果連AIDS都可以痊癒,那麼毒品所帶來的傷害應該也能修補,凱特琳是這樣想的。
凱特琳用【鑑定】看了一下小圓的身體,稍微看了一下之後嘆了一口氣說道:「五臟六腑很多都已經被毒品搞壞的差不多了,之前居然還有辦法那樣子在女僕咖啡廳上班,瘋了嗎……?我看只單純移植肋骨是沒辦法了。」
凱特琳會很多種魔法,但是唯獨不會的就是治癒魔法。
不然其實可以只移植肋骨然後施展治癒魔法來搭配。
「煩死了!我把肋骨以及全部的五臟六腑全部給妳總可以了吧?反正作為血族的我自己可以再生。」
左手伸向小圓,右手伸向自己的胸口。
兩隻手分別出現了魔法陣。
「先移除掉她的所有肋骨和內臟,扔在這邊也對老闆不太好意思,直接移動到外頭然後用火燒掉好了。」
移除之後的當下就要馬上把自己的肋骨和五臟六腑全部快速移植到她的身體。
雖然覺得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都違背了自己當初來日本的目的了,但是她現在完全沒有分心的餘地。
機會只有一次,凱特琳知道這是個非常大的賭注。
但只有這方式可以拯救小圓。
「活下去。」
說完之後,彷彿時間流動變的特別慢。
雖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對凱特琳來說特別漫長。
就在這個瞬間,凱特琳用魔法把小圓的肋骨和五臟六腑全部移出,而那些移出來的全部又在經由魔法陣移動到外頭焚燒掉了。
而凱特琳自己的肋骨與五臟六腑全數透過魔法移動到了小圓的身體裡。
「看來成功……」
還沒說完凱特琳馬上吐了一灘血在一邊。
老闆看到她吐血緊張的問道:「妳沒事吧?」
「抱歉弄髒了店裡的地板……」
即使是血族,凱特琳一下子失去了肋骨和五臟六腑也是元氣大傷。
她強撐著身體打了一個響指,自己與小圓的地板上冒出了魔法陣。
隨後兩人就這樣隨著魔法陣一同消失了。
「金色雙眼嗎?想到某個治安維護者疑似也擁有金色雙眼呢,希望她和那個女僕能平安。」
在東京的某個住處,亨特正在獨自一人在客廳喝著現泡的日本茶。
「還在想要怎麼跟王解釋來龍去脈呢,不過姑且是有讓他知道有我跟著就是了。」
正當亨特在煩惱的時候,突然間他感受到了魔力的波動。
「這是凱特琳小姐的魔力,但怎麼異常的微弱……?」
下一秒隨著魔法陣,凱特琳如亨特預料的出現了。
但是讓亨特完全想不到的是還有一個穿著女僕裝失去意識的人。
凱特琳一到之後馬上就倒在地上,嘴巴滿是自己血。
「凱特琳小姐!?這是怎麼一回事?」
亨特趕緊跑過去想扶凱特琳,但伸過去的手卻被凱特琳拍掉了。
現在的凱特琳是靠著自己的意志力在強撐,並虛弱的說著:「我不重要,優先安置好她,這是命令……」
說完之後凱特琳也徹底失去了意識。
不知失去了多久的意識,凱特琳看見了一個非常糟糕的記憶。
這並不是屬於她的記憶,但卻彷彿像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
她看到一個年幼的小女孩,以及喝著酒的父親和一臉憔悴的母親。
那個家庭的屋子非常的凌亂及髒亂,小女孩穿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身上也有些許傷痕。
不知道在爭吵什麼,只知道父親當著小女孩的面痛歐著母親。
場景突然切換到一所小學的班級,其他人都穿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只有那個小女孩穿著破爛的衣服。
「髒死了,到底還有什麼臉來學校啊?」
「聽說班費她還繳不出來呢,結果變成全班的人幫她的份一起出了!到底憑什麼?」
「而且都不跟別人說話欸,這人真的怪怪的。」
之後有一個女生扔了紙團丟向她,並哈哈大笑著。
其他人也跟著一起笑。
而小女孩完全不反抗也不回應,就任由他們這樣子欺負。
也許她知道反抗了沒意義,告訴了老師也沒意義,就任由這樣子被弄。
「不過怎麼弄她都沒反應欸,之前在廁所從隔壁潑水、甚至有次我還把她的桌椅全部移到別的地方她也沒生氣。」
「妳全部說出來了,她不就知道了?」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叫她父母來嗎?笑死人了。」
這個小女孩在學校因為自己窮酸的家庭買不起衣服,也常常繳不出班費而經常被欺負。
而老師也幾乎不管,任由這現象發生。
場景再次轉換,又是父親喝酒發酒瘋的畫面。
但這次並不是單純發酒瘋那麼簡單了,他敲碎了酒瓶形成了一個尖刺狀捅向了母親。
小女孩親眼看著父親用尖尖的酒瓶捅死了母親,地上和家具滿是鮮血。
父親接著轉向小女孩的方向,想接著把小女孩殺死。
原本理所當然的應該會被父親殺死,但是讓父親沒想到的是小女孩從背後拿出了水果刀。
彷彿平常就準備好似的,快速的在父親下手前跳起來直接精準的砍向了父親的脖子。
隨後父親就因為脖子大噴血倒在地上抽蓄著,小女孩完全沒有手抖甚至也沒有害怕的表情,非常沉穩雙手拿著兩條手帕擦試著握把,之後把刀丟向了父親身體旁邊的地上。
抽蓄過後沒多久父親也沒了動作,不過萬萬沒想到的是母親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母親剛剛看到了小女孩所有的行為,並開口說道:「如果當初沒有生下妳就好了……」
說完之後也失去了意識。
一夕之間,小女孩失去了雙親。
在做筆錄的時候小女孩也說了謊,她表示父親在殺了母親之後畏罪自盡。
隱瞞了自己輕手殺掉父親的事實。
由於小女孩本身就是受害者,所以警方也相信了她的口供。
但警方也覺得這小女孩異常的冷靜,正常來說小孩家破人亡的話應該會哭甚至焦慮才對。
可是從這小女孩身上完全感覺不到正常小孩該有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少天,討債集團的人找上了她。
疑似是父親生前欠的債,實際上日本的法律早就有規定小孩是不必幫父母還債的。
但由於這討債集團不按常理,要求小女孩必須還父親的債。
之後小女孩再也沒有去過學校,而是跑去當非法童工賺錢一邊養活自己一邊還債。
自己也透過了一些非法的手續租了一間房子,就這樣持續了好幾年。
在這幾年之中因為也換了不少工作,她學會了假笑,逼真到幾乎沒有人能察覺到違和感。
然而討債集團的人又設局讓她觸碰到了毒品染上毒癮,集團的老大不只收了債金還獲得了不少她買毒的錢。
甚至她買毒的錢早就已經可以還完所有債了,但是集團老大覺得不夠硬是陷害了她賺了非常多非法所得。
債務金額的利息也是亂調,刻意榨取更多的錢。
女孩做了非常多工作,自從家破人亡之後再也沒有上學,之後又染上了毒癮。
只有在吸毒的時候,女孩才真正的感受到快樂。
其餘的笑容都是假的,她沒有一刻覺得這世界有美好過。
她也常常想著乾脆自殺算了,但沒有勇氣。
做過的多個工作中,女僕餐廳也是其中一個。
那段時間她觸碰到了可以增強超能力的禁藥,不過她沒有想增強超能力,只是單純的當作普通毒品在吸食。
場景切換到女僕餐廳,當時她的身體早已充滿了毒品,其實早就已經快撐不下去了。
「妳還好嗎?感覺妳好像不太舒服。」女僕餐廳的同事擔心的問著。
當然女僕同事並不知道她吸毒,說到底她吸毒的狀況隱瞞的真的天衣無縫,至今都沒有被任何工作場所發覺。
「我沒事,只是昨天沒睡好吧?」少女微笑的回答著。
畢竟現在她的年齡也已經到了可以合法打工了,她也就挑了一個比較輕鬆一些些的工作,目前女僕餐廳的工作算蠻穩定的。
只是感覺自己的身體快撐不住了,而且也知道新型毒品吸食到最後的下場。
估計自己是最後一天在這邊工作了。
這個時間基本上客人不多,不過門打開之後是一個金色短髮的外國女生走了進來。
女孩趕緊去接待了她,並露出招牌的假笑迎接著她。
起初一開始是假笑,但是感覺眼前這個外國女生好像有些不一樣。
彷彿她不是人類而是天使,在跟這個女生互動的同時彷彿能忘記身體上的不適似的。
「之後有空我會再過來的,如果剛好碰上你值班那就最好了!雖然第一次跑日本的女僕咖啡廳,但是跟妳聊天真的很開心!」那個外國女生露出真心的笑容說著。
雖然很多客人都會對她展現真實的微笑,但總覺得這個外國女生特別像天使一樣。
也許是因為這是自己在女僕咖啡廳接待的最後一位客人吧,所以印象才會那麼深刻。
『身體快撐不住了,反正這世界我也沒什麼好掛念的了,也不會有人因為我而感到傷心難過!』
突然間凱特琳從床上驚醒。
「剛剛那個,並不是單純的夢……」
她大概理解那是某個人的記憶,至於是誰的記憶凱特琳非常明瞭。
「對了,小圓呢?」
她下了床,但感覺身體很虛弱。
稍微摸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掏空的五臟六腑和肋骨都復原了,但是現在還處於很虛弱的狀態。
亨特走進來看到小圓下了床,趕緊扶著凱特琳說道:「趕快回床上休息吧,現在妳的狀況不太好,小圓的話在我的房間的床上。」
只見凱特琳甩開了亨特的手,走向了亨特的房間。
看見小圓穿著之前的女僕服躺在床上,而且還有呼吸。
「妳很在意她呢,即使自己傷的最重還要我優先處理她。」
聽到亨特說的,凱特琳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人類很容易掛掉的,相對之下血族除了有自己想死的意願,又或著被【紅銀武器】傷的過重,不然基本上死不了。」
「當初我用【鑑定】看過了那女孩的身體,內臟跟肋骨全部都替換成妳的了,妳是強行進行了【血之契約】嗎?這個方法除了我那一代的人比較知道以外,現在基本上沒有血族會知道這方法,雖然也有些人類創作吸血鬼的作品也會有類似的元素,但是沒有任何血族會信這個的。」亨特語重心長的說道。
凱特琳思考著說道:「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方法居然可行,至於你說大多血族根本也不信這點,你別忘了某個規格外的半人半血族,大概是想不到什麼方法所以就按照人類創作的方法去試,還真沒想到試成功了。」
「知道為什麼除了我這代的血族,之後的血族都是用【血之契約書】嗎?因為交換器官的【血之契約】是不可逆的,而【血之契約書】是只要有意願是可以解除的,我那個叫做德古拉的好兄弟就是這樣被他的【血之從者】出賣而被【紅銀武器】刺殺身亡的。」
亨特說著陳年往事,凱特琳突然疑惑的問著:「老實說我一直沒問過呢,畢竟只知道我們家族世世代代幾乎都是你在當管家的,亨特你到底是誰?」
「有些事情我真的不方便說啊,妳只要知道我當這個家族的管家很多代了!其實只要我有意願我也能讓自己的外表變成年輕模樣,不過我挺喜歡現在這個樣子的。」亨特微笑的說道。
凱特琳把原本髒兮兮還有血漬的制服換成了乾淨的制服,並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之後毫不猶豫的走向玄關。
「距離上課時間還很久的,這麼早出門是?」亨特疑惑的問著。
而凱特琳微笑的回答亨特:「沒什麼,我想稍微走路晃一下,也有助於我完整復原傷勢。」
說完之後,凱特琳穿起了鞋子之後走了出門。
確定走遠了之後,亨特嘆了口氣說道:「凱特琳小姐也太不會隱藏了。」
他走向了自己的房間,看著躺在床上還沒恢復意識的小圓。
「看來無形之中妳跟她產生了一條堅不可摧的線呢。」
凱特琳目前的身體還處於虛弱狀態,但是要對付幾個普通人綽綽有餘了。
不過現在比起身體虛弱,她更多感受到的是憤怒。
某個非法的討債公司座落於一棟華廈,大概有十層樓高。
不過這公司基本上掛羊頭賣狗肉對外宣稱是【借貸公司】,買通了不少大牌政治人物來撐腰。
在十樓中,一個胖胖的光頭男抽著雪茄數著錢邊笑著說道:「又賺了不少呢!不管是債金還是毒品的錢。」
「是說老大,那個松本 圓(まつもと まどか)的債金早就還完很久了吧?你卻又一直收她還款然後又誘使她碰毒品賺了一大筆耶,你真的太聰明了!」其中一個手下吹捧著光頭男。
光頭男大笑的說道:「畢竟沒唸過書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根本不需要幫父母償還債務啊,我打從一開始就在坑她了!不過她身兼那麼多工作也蠻厲害的,工作能力真的非常的強,很可惜死了哈哈哈哈哈!」
「反正像松本圓這樣的冤大頭也好幾個,應該也不缺她一個吧?」手下好奇的問著。
光頭男壞笑的回答:「其實原本還想讓她賣身的,可惜沒等到她賣身的那天。」
「報告老大,一樓似乎有異常。」戴著墨鏡的手下突然很緊急的走進來說著。
「煩死了,交給下面的人處理就好了!跟我說幹麻?沒看到我在快樂的數錢嗎?」光頭男不悅的說著。
帶著墨鏡的手下馬上拿出平板顯示了監視器的畫面。
一個身上披著黑霧疑似人類形狀的生物在大似破壞著。
現在這時間會在公司的幾乎都是重要的手下,其餘不知道公司內幕以為是普通公司的員工並不在。
「刻意挑這個時間來嗎?」光頭男冷靜的說著。
『殺了你們……全部!』
畫面的黑霧人朝著監視器憤怒的說著,接著把監視器打壞了。
看到剛剛的畫面,光頭男完全不可置信的說著:「雖然自己講有點那個,但我後台也算挺硬的!雖然冤家很多但是不太可能有人有這等能力吧?即使是被我壓榨的欠債人也沒有一個有這種勢力或能力。」
各個樓層也派出了不少得力幹將,光頭男也完全不擔心。
「一樓被突破沒差,我各個樓層都安插了超能力者保鏢,我是不信對方有這等能力。」
光頭男從抽屜裡拿出了藍芽麥克風,並連接了擴音機連接著各個樓層保鏢的情況。
但接下來在場的人聽到的就是各種慘叫聲。
『怪物啊!!!!!』
『這不是人類也不是魔族,是惡魔啊!!!!!!』
『我才不信打不倒……』這位連說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幹掉了,生死未卜,但從殘存的監視器畫面看到了不少的血。
各個樓層的保鏢都在瞬間被幹掉了,再來接下來輪到樓下最後一關了。
披著黑霧的凱特琳來到了九樓,雙手沾滿了鮮血。
「下一個是誰?來幾個殺幾個!」
凱特琳用魔法混淆著自己的真聲,但還是能聽出憤怒的口吻。
九樓的超能力者保鏢是一名紅髮男子,代號【火焰死神】的雇傭兵。
他保持警戒的看著披著黑霧的凱特琳,隨時做好從斗篷裡拿出武器的準備。
「金色的雙眼,但你不是【金眼的魔族殺手】,你是誰?」火焰死神謹慎的問著。
凱特琳不屑的說道:「我也在找那傢伙呢,不如說我非常想幹掉那傢伙。」
「可是他並不在這邊,你殺來這也沒用啊~還是說你有別的目的?」
「因為我要先處理一下樓上那個人渣我才能平息怒火,所以請你讓開,不然我不介意我雙手多染上你的鮮血。」
說完凱特琳雙手的爪子在燥動著,彷彿想再染上更多鮮血。
隨著槍聲和火焰死神的慘叫聲之後,光頭男和剩餘的手下看到了披著黑霧的凱特琳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剩餘的所有手下都拿著槍對準著她。
「看來那傢伙是最後一關呢,目前現場所剩的都是雜魚呢。」凱特琳用冷淡的口氣說著。
光頭男冒著冷汗說道:「我想我跟你應該無冤無仇啦,還是你是誰派來殺掉我的?我出兩倍……喔不,三倍如何?而且你這實力在我這邊工作利潤很高喔!」
「沒有人派我來,我是自己要來的!至於為什麼呢?老實說我也搞不清楚呢~」
說完凱特琳卸下了頭部的黑霧,露出了真面目。
「外國人?那我就更不可能跟妳有仇了!我沒跟外國人打過交道阿。」光頭男用肯定的口氣說著。
但凱特琳打了一個響指,她的容貌瞬間改變成了小圓的樣子。
「你跟我沒仇,但是跟小圓非常有仇呢!嗯?父母的債小孩子是沒必要還的你應該知道吧?而且還誘導她吸毒買更多的毒品賺取暴利,讓她渾渾噩噩的過著地獄般的生活。」凱特琳憤怒的用著小圓的臉孔對著光頭男說道。
光頭男緊張的說著:「不對啊,那傢伙怎麼可能有朋友?根本不會有人在意她的死活!她的狀況我清楚得很呢!」
「那是以前,甚至在之前連一個會為她死去而流淚的人都沒有,但我會當第一個。」
說完後頭部再次覆蓋著黑霧,並準備殺向光頭男。
在之前所有手下都朝向她連開數槍,準備致她於死地。
但除了凱特琳,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之後的場景嚇到。
子彈都打完了,凱特琳人好好的待在原地,但子彈全部漂浮在凱特琳的周圍。
「【對魔族專用彈】嗎?第一次看到實品呢,打在人類身上會如何呢?」
打了一個響指,子彈全部轉成反向,再來就朝原來的軌跡反射了回去。
一瞬間所有子彈射穿了所有拿槍的手下,全部倒在了地上。
在場只剩凱特琳和光頭男。
「估計是死透了,再來剩你了。」
隨著凱特琳慢慢的走向自己,光頭男感受到了死亡威脅。
「沒必要這樣吧喂……我給妳一千萬如何?」光頭男邊往後退邊緊張的說著。
但是凱特琳並沒有理會。
「五千萬……」
不知何時凱特琳已經拿出了【血腥凱特琳】,並把槍尖指向了光頭男。
「不然我所有財產都給你可以了吧!?一定要這樣逼死人嗎!?我跟妳無冤無仇吧?」光頭男氣急敗壞的怒吼著。
但凱特琳只是冷淡的說著:「利用毒品逼死小圓的你又有什麼資格說呢?她跟你也無冤無仇你卻利用她了好幾年。」
說著並擺出了刺擊的姿勢,然後用槍頭刺向了光頭男的心臟。
此時在另一棟大樓屋頂的【火焰死神】,點著香煙看著他剛剛還在工作的地方。
實際上【火焰死神】根本就沒有和凱特琳打,當下的情況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凱特琳所以乾脆往空的地方開槍然後假裝慘叫。
而凱特琳也知道他並不是死忠的手下而是花錢外聘的,再加上他沒有擋路的打算也就沒動手的理由。
「那個傢伙也太恐怖了,那個憤怒的眼神真的不是開玩笑的,不達成目的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才剛說完,整棟華廈被炸毀了。
剛剛還好好的整棟樓全部像是被恐怖攻擊一樣整個炸毀了。
「給我再多錢我也不要跟她打,沒了命再多錢也沒用。」
「沒事的,那些錢我會補給你。」
不知何時凱特琳突然出現在火焰死神的身後,直到剛剛他完全都沒有察覺到。
凱特琳依然是黑霧的狀態,並把一袋東西直接給了【火焰死神】。
「順便問一下,你對魔族殺手瞭解到什麼程度?」
對於凱特琳的回答,他老實回答:「其實我對他並沒有太瞭解,之前我有接過幹掉他的任務,不過好死不死跟我打的是【紫色閃電】,不過我得說【紫色閃電】的戰鬥潛能不能小看。」
解決了小圓記憶中陷害她的人之後,凱特琳直接前往了學校。
實際上她現在的狀態非常的差,雖然內臟跟肋骨是恢復了,但她現在依然很虛弱。
就連剛剛去突襲討債公司的時候也是冒著再生不及而被殺死的風險,不過好在過程中幾乎都沒有碰到什麼可以傷到她的對手。
小圓的記憶和各種負面情緒都流入凱特琳的精神中,所以實際上不只身體連精神方面都非常耗弱。
她也搞不清楚想幹掉光頭男到底是出自自己的意願還是完全的被小圓的記憶和情緒給影響到的。
現在這時間已經不少學生了,凱特琳還是佯裝成沒事的樣子到學校。
由於凱特琳把著名地標的整棟華廈炸掉,目前整個學校都在討論這件大新聞。
「早啊凱特琳!」
打招呼的正是昨天一起吃午餐的女學生A,女學生B也在她旁邊。
原本凱特琳也想說表面上打個招呼也好,但是看到她們兩人的臉之後頭突然有一陣劇痛。
她短暫的再次看見了小圓小學休學前的記憶,帶頭欺負她的人的臉孔以及跟著一起霸凌小圓的其中一個人的臉孔。
「妳怎麼了?」女學生B擔心的詢問著。
凱特琳冷淡的說著:「妳們兩個,我有事情要問妳們,我們去頂樓談。」
此時某個少女從一邊看見了凱特琳的右手擺在身後握著拳頭,並看到凱特琳的眼神彷彿是想殺人的樣子。
感覺不太對勁的她決定偷偷的跟了上去。
三人到達了頂樓之後,兩人也發覺凱特琳越來越不對勁了。
「我說妳們兩個,霸凌別人很好玩嗎?」
凱特琳也不裝了,雖然眼睛沒切換成金色但這殺氣也足夠震懾一般人了。
女學生A害怕又疑惑的問著:「霸凌?沒有吧!我們都很遵守校規耶!」
「妳們這兩個人渣,妳們也是間接的殺人兇手……」
兇惡的眼神足以嚇壞兩人了,女學生B也發抖的回答:「妳在說什麼我不知道啊,我記得妳是最近才來日本的吧?我們這期間有哪裡惹到妳好好講嘛!」
「松本圓……」
聽到凱特琳輕輕的說出這個名字,兩人瞬間驚呆了。
「看來沒有錯,妳們兩個的確霸凌過松本圓,所以我才說妳們是間接的殺人兇手!兩位人渣,如果她沒能醒來我就把妳們兩個一起送去陪葬!現在的她什麼時候能醒來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她非常想把妳們兩個給殺了!」
這句話凱特琳並不是自己獨斷說出的,而是透過小圓的記憶和情感流過來的。
凱特琳只知道小圓已經脫離險境了,但什麼時候醒來完全是未知數。
假如她一輩子都是植物人狀態呢?會不會強行做了血之契約反而是加重她的痛苦?她完全不知道。
憑借自己的私慾去救她,凱特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對是錯。
心裡這些想法再混合小圓傳過來的情感,她已經有點接近神智不清的狀態了。
「我不知道是她本人告訴妳的還是妳從哪調查到的,但我承認我過去的確有做這些事情,我也為我小時候的行為感到可恥……」女學生A愧疚的說道。
女學生B也很愧疚的說:「當年我的確也跟著一起起鬨了,當時只覺得好玩,但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挺惡劣的……」
「所以因為年紀小就可以合理化了是不是?她昨天差點死掉妳們知道嗎?她的遺言居然是『至少這世界沒有人會為我難過』,雖然當下驚險的救活了她,但是她何時能醒來都是未知數!一個普通的人類少女在臨走前是不應該講出這種話的,妳們對她做的惡劣行徑我都瞭若指掌!該償還這些罪惡了吧?」
雖然兩人不清楚實際狀況,但是她們知道了小時候的所作所為經徹底摧毀了一個人。
凱特琳握起了拳頭,舉起來原本想要切換成血族的爪子,雙眼也打算切換成金色完全攤牌。
不過此時有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
「如果只是單純揍個幾拳就算了,但我想妳應該會做遠超幾拳以上的事情。」
凱特琳聽到聲音就知道是誰了,正是她之前才在『詛咒區域』認識的青崎步葉。
「青崎嗎?在學校應該要叫妳學姊呢。」凱特琳掙脫了被抓住的手,並不打算延續剛剛正要做的事情了。
步葉對女學生A和女學生B說道:「妳們先走吧,我來處理!還有剛剛發生在這的事情拜託保密喔,要是傳出去了……」
兩人快速點了頭之後就快速離開了頂樓,也確信自己這輩子不會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出去。
畢竟步葉在學校是沒有正常人會想招惹的不良少女。
「為什麼要阻止我?」凱特琳有些不悅的向步葉說著。
步葉則是平靜的說著:「因為妳剛剛說的朋友還沒死吧?讓她醒來之後再由她來做決定如何?」
「如果妳有朋友曾經被霸凌的很嚴重,不管是間接的還是直接的整個人被摧毀掉了,妳應該就能理解我的感受了。」
說完凱特琳突然搖搖晃晃的,突然站不太穩要跌到地板上了。
步葉用最快的速度扶起了她,凱特琳才沒有整個人跌下去。
「沒事吧?需要去保健室嗎?」步葉有些擔心的說道。
不過凱特琳搖頭並說:「應該只是貧血,一時性的而已,我等等去販賣機買個果汁好了。」
當然她說謊了,畢竟她得隱藏自己血族的身份,在找到那個同母異父的姊姊之前。
凱特琳和步葉兩人一起坐在了頂樓突起的小石版上,那個高度可以直接當椅子坐。
「妳剛剛提的問題,實際上我算過來人,這也是為什麼我後來變成了不良少女。」
說著的同時步葉露出著有些哀傷的表情。
突然間凱特琳震驚到,她趕緊連忙的說著:「抱歉……」
「沒關係,畢竟這種事我很少跟別人說,當年我那個朋友是直接被霸凌者用蝴蝶刀殺死的!我以前的個性太被動,甚至對於很多事情都袖手旁觀,但輪到我最要好的朋友受害時我卻什麼都做不到,也是她的死我才真正的覺醒。」步葉邊回想邊說著她初中一年級還在京都時的事情。
凱特琳聽完之後突然也意識到眼前這個人也有一段非比尋常的過去。
「妳有找對方報仇嗎?對於下手的傢伙。」
「仇是報了,我把對方弄的半死不活送進了精神病院,但老實說我完全沒有那種鬆一口氣的感覺,怒火及懊悔一直糾纏著我,我也痛恨自己過去的消極態度,什麼能力不足所以袖手旁觀之類的完全就是給自己的軟弱找藉口,所以我現在看到有人欺負弱小或著搞魔族歧視的我都直接扁下去再說。」說著的同時步葉原先哀傷的表情突然轉成了微笑。
「說到報仇,自己的仇都還沒報就想幫別人報仇,我到底在幹什麼……」
突然之間凱特琳在再次想起自己來東京的目的,那就是殺掉那同母異父的姊姊。
但她又同時擔心小圓到底能不能醒來,兩種想法互相的衝撞。
「東京是一個很奇妙的地方,被扣上不良少女稱號的我居然還有人願意來當我朋友,不管是某個中二病還是歪打正著就在身邊的傢伙。」
步葉指的是麻伽跟美汐,不知何時這兩個成為了她的日常。
「朋友嗎?何為朋友?朋友的定義是什麼?感覺每個人對朋友的定義都不一樣,而且有時候當對方是朋友但對方不一定有把妳當朋友。」
凱特琳從小到現在都沒有交過任何的朋友,只想到很小的時候擅自把某個女生當成了朋友,結果最後換來的是絕情。
再加上自己身為血族公主的身份引來很多人的忌妒,所以自己跟【朋友】這個詞完全無緣。
雖然女學生A跟B是願意把她當朋友,但是她一想到這兩個人對小圓做過的事情之後對她們只剩厭惡。
步葉只是疑惑的回答著:「不用想那麼多吧?朋友往往是在妳還沒察覺到的時候就已經在妳身邊了,像我跟妳也不知不覺就熟起來了不是嗎?不過不知為何跟妳有一種親近感,跟朋友有點不同的那種。」
「親近感嗎?我也不知道為啥很容易跟妳就吐露心聲了,也許某方面我們很投緣呢!」
凱特琳漸漸露出了微笑,她甚至想著如果自己能跟小圓成為朋友然後跟步葉一起在這邊吃著午餐就好了。
但自己來東京的目的是來復仇的,也許這個情境是不可能發生的。
步葉並不知道為何有種預感,但是她決定順著這個預感微笑的說道:「直覺告訴我你擔心的那個人會好起來的,我也會幫忙祈禱的!至於找姊姊的部份我也會幫忙找的。」
兩人微笑的看著彼此,但此時這對姊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