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特別要紀念的事,給自己選擇紋了Klimt的the kiss。純粹覺得這是一幅很美麗的畫。
原作的顏色用的很華麗,金光閃閃的,讓人有錯覺所有沐浴在愛河的時間都是燦爛的,讓人有錯覺所有吻都能直到永遠。曾經很不解,為什麼女人要跪著擁吻,為什麼女人的袍子上都是圓,為什麼男人的袍子上都是方?如果畫中的女人站起來了,定然比男人站得更高了。圓和方的性徵在今時今日已經不是必然了。時至今日的性感和情慾都可以無畏地展露了。看著這幅畫,就要叛逆的讓自己的思想詮釋。到最後不能否認的是,畫裏面的情感纏綿表達得真好。他們陶醉地親吻著,他們緊張地擁抱著,果然愛就是所有問題的答案,是世界的開始,是我們所有人的終結。
大概每個紋身圖案的背後,都有個意義。或許是對某個人的思念,是對去世父親的掛念與牽絆,是提醒自己要背起父親昔日的責任,作為家中的男兒需要背負家中支柱的包袱。或許是對自己的寄望,要像海鷗一樣作為群體飛行動物,要和自己的親密圈子綁在一起,也要自由地在空中飛翔。或許是對自己的警惕,要從古人的智慧習得做人的道理,要寵辱不驚,要能屈能伸,要堅守自己的底線。或許是對某個時間地點的懷念,是巴塞羅納聖家堂那塊彩繪玻璃的光影變化,想要凝固那一縷陽光的心境。
是第一個紋身,大概也是最後一個。曾思前想後想要就此打住,又想要嘗試的心情,大概每個人紋下第一個紋身時都感受過。最後還是鼓起勇氣硬著頭皮地去了。本以為自己忍耐痛楚的能耐頗高,到紋身的後半,感覺自己的大腿快要被刀割碎了,有幾秒閃過為什麼自己要花錢買難受的念頭。不時又會感覺到這種純粹的痛楚真的很妙。受傷害受痛楚的大部分時候都不時能預料或是自願的,唯獨紋身的時候,清清楚楚地感受著自己選擇的痛楚,些微有點受虐的快感,感受著紋身針快快慢慢、粗粗幼幼在大腿上嗒嗒嗒嗒,感受著每一筆每一畫在大腿上旋轉,深知他們即將留下的痕跡。是有意識的感受痛楚,開始嘗試享受這種痛楚的那一秒感覺,其實很奇妙。到後來身體敏感起來,變得又紅又腫的時候,再也享受不了痛感,開始不由自主地吭著似有若無的節奏,最後變成沒有意義的呻吟,真的很痛。
紋身師珈珈感覺也是個很敏感的女生,東西想很深,聽很多人的故事,能夠捕捉每個人那些轉瞬即逝的想法和情感,化成一個個作品,雕刻在每個人的皮膚紋理上。喜歡她掌握每個肌膚紋理,線條粗幼,顏色碰撞。喜歡她專注認真,不放過每一個細節,即使我已經投降表示屌不住了,依然逼迫繼續撐下去,感謝逼迫,因為原來每個細節都會為圖案帶來不一樣。最喜歡她不甘平凡,與原作較勁,就是不願意直接複製黏貼,花了時間寫寫畫畫。最後圖案是扭曲的圓和扭曲的方,實在太適合,本來就不喜歡一定要是圓的女生和一定要是方的男生,疊加上大膽的色塊,一點點嘗試金屬色彩,呼應原作的金色,又帶來些微未來感。謝謝珈珈。
原來紋身真的頗妙,難怪朋友們都會紋上癮。我試了一下,滿足了,大概不會再紋了,是真的很痛,我原來是不太能忍耐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