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維羅納-羅馬-拿波里

2022/01/02閱讀時間約 25 分鐘
睡至半夜,感覺很冷,雖然是免費船位,只是二個座椅合併而成的,勉強還可以睡。 07:00起來,發現有些乘客竟然睡在地上。 法國時間12:15到達Cherbourg,辦理入境手續。 離開碼頭,轉左,跟著其他旅客,在又熱又曬的天氣下,依著路標前往約400碼的SNCF火車站。 月台上已擺放往巴黎Gare St. Lazare的火車。 搬行李登上車廂,見有玻璃大門,推不開亦拉不開,突然玻璃門自動開了,原來是電子感應,只要站在門前片刻,門會自動開啟。
火車往巴黎途中,有一位小男孩上來,他的父親只送他上火車便走了。 剩下小男孩坐在我的對面,他有黃褐色的皮膚,在那高高的鼻子上,架著眼鏡,弄一個新潮髮型,很可愛。 他帶了一個背囊,內裡有些連環圖,鐵甲人玩具。 最遺憾的是我不懂法文,否則我一定跟他玩。 車廂越來越多人,走廊亦擠滿乘客,簡直是插針不下。 有一男一女問小男孩可否讓他們坐座位扶手,小男孩滿口答應。 他還要我幫手替他拿著鐵甲人玩具,然後在背囊中掏出玩具手鎗、三截棍同鐵甲人玩具玩。 到達Gare St. Lazare,離開車廂前,小男孩遺下一本連環圖在椅下,我用手勢作出提示,他連聲多謝。
立即乘地鐵往Gare de Lyon,果然有火車往義大利,但只是卧舖,車廂前有乘務員遂一點名,只能讓有做預定的乘客才可以登車。 立即往train information的其中一個櫃枱做定位,職員說現在做已太遲,可以上火車才補回差價,卧舖是73FFr。 立即跑去換錢,再到月台,這班車已全滿,乘務員表示要等,在開車時還沒有乘客來報到,可以讓給我們。 除了我,還有一對新婚夫婦,他們拿著有效車票卻不能上車,因沒有做定位。 二位菲律賓女子及一位外籍女子。
開車的時間漸漸迫近,乘務員表示有三張卧舖可以讓出來,結果給了那對新婚夫婦及外籍女子。 我纏著乘務員,試圖多找一張卧舖,但火車馬上開出,月台上只剩下我和二位菲律賓女子。 三人帶著行李,回到大堂來,查詢往義大利的班次,職員很友善,給我們解答很多問題,下班往義大利的火車開23:49。
把餘下的輔幣花掉,買一隻熱狗,一小瓶礦泉水。 那些礦泉水實在太昂貴,在超市大瓶裝只要3FFr,在火車站內裝飲用水還可以免費。 在等候期間,看見一群法國青年人對火車站內的電子貯物櫃手忙腳亂,我在波爾多有過經驗,想幫他們一把,怎料他們卻放棄了。
我與二位菲律賓女子坐同一車廂,其中一人已是美國公民,另一人持綠卡,她們的目的地是羅馬。 這班火車有坐位,省回卧舖錢,我們三個女子就佔用整個車廂。 火車在瑞士邊境停下來,她們很緊張,因沒有過境簽証。 當要查護照時,瑞士關員只站在車廂口,我把護照拿出來,揭示給他看。 他看見是三個女子,便往下一個車廂去。 他從沒有踏進車廂來看護照,菲律賓女子二人順利過境。 隔鄰車廂有一對印度夫婦亦是過境去義大利,卻給關員查問,還要補辦過境簽証才可繼續旅程。
我曾二次經過米蘭而不入,今次一定要留下來。 在旅協取地圖,跟著到隔鄰的ATM取交通圖,再去行李室存放行李,每天要1,000 Lit,領取行李時才付錢。
地圖顥示由Milano Centrale往市中心教堂很近,打算步行前往。 步出火車站,正要找尋應從那條街道出市中心,有一位老伯對我說步行很遠,建議乘地鐵。 他還帶我到地鐵站,先買車票,單程700 Lit,我要五張。老伯還對我說車票有效時間為七十五分鐘,地鐵、公車適用。 米蘭沒有交通票,省不了。
先到著名的大教堂,還有對面的高級購物區,再到附近的一間百貨公司,在地庫食物部買了一些食品。 旅舍17:00開始辦理入住手續。 可乘地鐵在QT8站下車,出Viale Angelo Salmoiraghi,出口有一個旅舍指示牌,另一邊是兒童遊樂場。 沿著指示再走大約二百碼,一幢三層紅磚建築物就在眼前,大門口在旁邊的一條小街上。
旅舍職員是一位中年男子,十分能幹,通曉義大利文,英文和法文,但有點神經質。 有男舍友辦完入住手續,拿著被單、枕頭袋上房間,可能他的英語不大好,在大堂團團轉,差點走上女性的房間。 職員看不過眼,立即放下工作,趕忙他,指導正確的房間位置。 收費連早餐每晚12,500 Lit,住二晚。 交30,000 Lit,職員找回15,000 Lit,立刻指出錯處,因他多給我一萬里拉。
義大利旅舍規定,要用旅舍提供的被單及枕頭袋,房內不可吃東西、抽煙、飲酒。 並勸諭大家每天起床後,把床冚放在床的末端。 貯物櫃放在走廊上,跟著床的號碼,每人有自己所屬的貯物櫃鎖匙。 同房有二位非洲裔舍友,她們熱愛音樂,把手提播放機開著,搖著身子,扭著屁股跟著哼,但她們的體味,令我受不了。 我從不懂鋪床的,旅舍發給的二張床單,弄上半天,才成。 舍友們在笑,不知道在笑甚麼,只感到很累,倒頭便睡。
07:00旅舍鈴聲大作,職員在擴音器裡用三種語言叫大家起床,07:30到地庫飯堂吃早餐: 一個麵包、一塊牛油、一塊果醬,這個早餐是我在歐洲旅舍所吃到最簡單的。 08:35職員又在擴音器裡再三申明旅舍在09:00關門,請大家合作。
回旅舍途中,有一個男子駕車經過身旁,問我要香煙,我說沒有。 之後,他弄一下衣服,我轉身而逃,他還在我身後叫,我沒有理會他。 我發覺同聲同氣的舍友,最容易交上朋友,雖然有黑白之分,至低限度,他們能溝通。 不像亞洲人,英文不大流利,反應慢,詞不達意,人家很掃興。 回到房間,發現床舖已被整理,我的睡衣褲被放在枕頭下,床單已摺好放在被單下,床冚亦放回原位。
辦好退房手續,我把記事部其中一頁撕下來給職員蓋章留念。 職員一看問為何用這樣的一張紙,我告訴他因為會員証已蓋滿了。 他二話不說,從抽屜中取出一本小冊子給我。 到火車站趕乘08:50的火車往維羅納,只二個小時的車程。 在火車站前的ATM買了二張車票,單程600 Lit,乘搭二號公車往市區。 沒有地圖在手,只見有遊客下車的地方,便跟著下車。 亂打亂撞之下,來到Roman Arena,旅協就在附近。 跟著地圖來到Piazza Brá,準備乘搭公車往旅舍,怎料下起滂沱大雨,只好站在店舖的簷下避雨。 車站有路線圖,發覺現時的車站是往火車站方向的,冒雨跑到對面馬路,等了超過二十分鐘,公車還沒有來。
從地圖上看,旅舍跟Piazza Brá不遠,趁雨勢減弱,起程往旅舍。 果然只花十五分鐘來到旅舍,旅遊書說旅舍是由一個古堡改成的,住宿費是10,000 Lit,退房時才付。 旅舍在18:00開放,還有時間,又冒雨去市中心。 維羅納是羅密歐和朱麗葉的故事發生地,朱麗葉故居已成旅遊點,羅密歐故居則位於市集廣場的一條橫街上,還有人居住,謝絕參觀。
返回旅舍,旅舍正確位置在公車過河後,第三站下車,在對面馬路有標誌,沿著標誌走便到。維羅納旅舍比較來得大方。 早餐是自助的,咖啡、茶、牛奶任取,還可以免費加添。 這間旅舍外貌古舊,內裡有很多現代化的設備,由大學生負責管理,年青人,英語流利。 當我在支付住宿費時,職員問我為甚麼要做永久會員。 因為價錢平、不用每年去續期,省卻不少時間和金錢。
今天是星期日,公車班次疏落,在一個運動場上的公車站,等了很久,2號公車才慢慢駛來。 到火車站時,有數名公車職員在查票。 我是奉公守法的人,當然無問題,他們還很有禮貌地向我致謝。 適逢一位男子無票上車,職員請他去ATM買票。 搭乘火車返回米蘭,取回行李,再乘火車往羅馬,六個小時之後抵達Roma Termini。 在貯存行李前,我要把牛仔褲拿出來,準備清洗。 離開火車站找住宿時,發覺行李鎖匙不見了,回頭問行李貯存處的職員,請他去看一下我的行李,有沒有鎖匙留下,他只管要我去交錢。 沒辦法,時間不早了,是19:15,還要去找住宿,太晚不好辦事。
火車站大堂有穿制服帶帽的男子,常常向旅客介紹住宿。 在近出口處,有一幅市區地圖,給我找到Protezione della Giorane 在158 Via Urbana,該處由修女們主理,距離火車站只十五分鐘路程。 登記住二晚,住宿費在退房時才付。 這間像宿舍的地方有嚴格規定︰早上09:00以後必需離開,以便打掃; 晚上10:00以後大門上鎖。 不准穿內衣褲四處走動,不准在室內赤足。 修女安排我到二樓22號房,上到房間,發覺已上鎖,下樓去找修女來開明門。在整理床舖時,發現少了一張被,遍尋不獲,下樓去找修女。 後擔心背囊鎖匙的下落,如果還在行李中,有機會被用來偷取其中的物品。 若然是掉了,可以一了百了。
旅舍沒有早餐供應,早點起床然後弄點麵包來吃。 同房的女子有備而來,在煮咖啡。 約08:00,她們離開房間,我一個人樂得清靜。 先往市中心買食物。 今天是星期一,但很多店舖還未開門,不知是甚麼原因。 發現有小商店在營業,急不及待,立即購買合心意的食品。 曾來過羅馬,有些景點可以不去。 不到15:00已返回住處,在衣櫥內發現有一張毡,相信是先前的住客多用一張。 到浴室洗外套,沒有洗衣刷,很難徹底洗淨。 由於太厚,雙手抱著外套飛奔回房間,放在曬衣架上,其下置塑膠盆來盛水。
大約在17:00有另外二個女子來入住,她們全身通紅,想必是曾作日光浴。 17:30回火車站取行李,真是掉了鎖匙,詳細檢查所有東西,沒有遺失。 回住處弄晚餐,第一次吃粟米片,有點難以下嚥,相信可以適。 按原定計劃往Siena。 先往Chiusi再轉火車,車程需時三個小時。 Siena火車站內有公車票發售,單程每張500 Lit。 火車站前有1號公車往市中心廣場Piazza Matterotti。 跟著其他遊客步行至Piazza del Campo,那裡有旅協,卻要在15:30才開門。 遊覽完畢,本要乘搭1號公車回火車站,但在候車期間,有10號公車來了,寫著F.S. Centro 及Hostel,立即上車。 沿途我不斷核對馬路上的指示,直至到達一個要轉往火車站的路口,公車卻一直往前駛。 向鄰座女乘客查詢,她說這班車不去火車站,只好下車。
在下車點還有5號公車,問過一位女途人,她說只有10號公車才去火車站。 在公車站的路線圖上,亦說明10號公車途經火車站。 先前的二張車票已經用過了,又找不到售票亭買新的車票,唯有把其中一張已用過的車票,再用一次。 公車來了,竟然又回到市中心來,乘客魚貫下車。 找來司機問清楚路線,確認是去火車站。 不到十五分鐘,來到火車站。 本要乘搭的火車已經開走了,改乘17:40班次的火車往Chuisi。
到達後再轉火車往羅馬,而往羅馬的火車是慢車,亦不是以Termini為終點站。 向鐵路員工查詢,知道要在中途站轉快車往Termini。 現在我可以做的是,不斷祈禱,住處在22:00關門,可能趕不上。 在第九站,由其他乘客告知要轉車,在另外一個月台上,已停有往Roma Termini的火車。 匆匆上車,準22:00到達Termini火車站,立即飛跑返住處。 心急如焚,又是黑夜,只是不斷地跑,發現走錯路,回頭找正確的路,終於回到住處。 大門口還亮著燈,有二名女子跟男性友人倚在門旁傾談,當我經過她們身旁時,其中一名女子看看腕表,用手指一下,我報以一個苦笑,向她解釋因為搭錯火車。 晚餐也來不及吃,趕快洗澡上床休息。
不經不覺已經踏入六月了。 離開羅馬之後,便是拿波里。 一覺醒來,不敢太嘈吵,以免影響別人。 原來同房的人亦在今天離開。 拿著床單往樓下找修女交住宿費,但修女不在,只有清潔女工,我把床單交給她。 根據規定,住宿費是在離開前一晚向修女繳付,但因昨日的延誤,以致很晚才回來,沒有交錢。 不久,修女來了,我略為解釋為何不在昨天付錢的原因,修女寫了一張字條,要我付39,000 Lit。 跟正式的旅舍相比,住宿費每天相差800 Lit。
乘火車站往拿波里。 火車進入南部時,開始下起雨來。 在火車站貯存行李,然後,往查詢Brindisi的資料,原來由拿波里往Brindisi,途中要轉車的。 跟著去旅協,找遍整個大堂也沒有,於是問一個在大堂當值的警察,但他們不大懂英語,大家嘰咕一輪,其中一位年紀較長的,帶我到一旁,指著一個廣告牌,著我再轉左。 找到了, 往Pompei要到火車站乘搭由另一間公司開辦的火車去。 想起身上還有五千多葡幣,於是到火車站外的銀行換成義大利里拉。 當我踏出火車站時,有一位老伯走過來,問我是不是要旅遊資料,我說已經有了,正準備離開之際,他又說他有二個中國朋友,還從皮包裡掏出照片來。 照片上寫有日期,再看照片後的地址,原來是台灣人。 這位老伯還說帶過她們去古城呢。
他主動問我要不要去古城,我是要去的,但先要換錢。 他於是用他的小轎車,送我去銀行,可惜那間叫Banco D’American Italian沒有外幣找換,只好到隔壁的Citibank,銀行主管說不做葡萄牙幣的找換,要我去別間銀行。 環顧四周,只見對街有幾間像錢莊的店舖,終於換回37,000 Lit,匯價當然比Citibank低。
登上老伯的車子,向古城出發,他邊駕車邊介紹名勝。 途中停車吃午餐,他要了二份牛排,一人一份、一碟義大利粉、一支礦泉水、一支白酒、二份沙律。 他說他有帶那二位台灣女子來這裡午膳,他還把我帶到廚房,跟餐廳各人認識。 我是第一次吃這些地道家庭式出品,覺得非常美味,我一個人吃下三樣食物,又喝酒。 飯後,老伯建議喝一杯消化飲品,他要咖啡。 他到櫃枱付款,我吃了整個午餐的2/3,理應要付大部份款項,但老伯不要,我實在有點不好意思。 他日間是一個油漆匠,相信入息不會很高。 本來我們可以繼續行程,但天色漸暗,古城晚上六時不准進入,只好返回火車站。
回中央火車站途中,老伯在加油站入油,花了一萬里拉。 在火車站附近的一間餅店,買了一個餅給我,他說在火車上不要吃,不要喝陌生人的東西,小心財物。 很周到、很細心,很感動。 在回火車站的路上,他遇見朋友時,很熱心給我介紹。 感謝他的款待,我送給他一幀半身照片,寫著To my friend (他的名字) Fm: Sophie。
跟老伯道別後,在中央火車站大堂地下Stazione Circumvesuviana乘搭地區火車往位於Stazione Margellina附近的旅舍。 出車站轉右,走過隧道旁的行人道,再右轉,沿著標誌步行上斜坡。 接待處的職員很有趣英語流利,很有耐性,做事有原則。 辦理入住時,有二位舍友正央求職員讓他們在早上07:00離開,職員堅決不肯,他說旅舍在09:00辦理退房,人人不能例外。 旅舍不可以派專人坐在接待處負責個別舍友的離開,那二位舍友自知理虧,自行想辦法解決。
他看見我,用日語跟我道午安,我用英語向他說明不是日本人,他又猜我是韓國人,真氣人。 剛巧有一男子來入住,他又問人家是否日本人。 我以為他是在這裡唸日文的,他說他從來沒有正式學習日語。 上到房間,發覺像個難民營。 床舖亂七八糟,有空間的地方都給舍友們拉起繩子來曬晾衣物。 在房間內有一個衣櫃,有一套日本女性和服齊齊整整的掛在衣櫃上。
昨夜曾向職員查詢有關往希臘的事,可惜資料不多。旅舍的旅遊部設在市中心,能提供詳細的資料。09:00前來到AIG,太早還沒有開門,附近是購物區,可以讓我消磨時間。 AIG開門了,只有單日才有船往希臘,碼頭費是6,000 Lit。 那麼我明天要離開拿波里。 乘地鐵往火車站,再轉乘由另一間公司開辦的火車往Sorrento。 在火車站地庫大堂,有售票處專責售賣這間公司的火車票,只一小時的車程,即日來回票價要3,800 Lit。 乘行人電動樓梯往大堂另一端月台候車。 這個站跟國營F.S.火車站的設備差不多,有電子版顯示火車情況,有廣播,亦有乘務人員在車廂進行查票。
Sorrento火車站附近亦有旅舍。 在火車站出口,沿著大街進入市中心,再沿標誌到碼頭,到這裡來的人,都是往Capri,一睹著名的藍洞。 除了Sorrento外,在Napoli Margellina海灣,有水翼船可以去Capri呢。 在碼頭附近閒坐並進午餐,15:40回拿波里,職員再次確認我持有來回車票程,安然登上車廂,同車廂的還有二個西德男子及一個非洲裔女子。 返抵拿波里,往買義式肉腸,然後回旅舍洗頭,準備明天赴希臘。 在地鐵站,只見重門深鎖,所有人都往公車總站走,好生奇怪。 到旅協查問,去旅舍可乘152公車,買了一張車票,要600 Lit。
150及152公車共用一個車站,公車遲遲不來,站長調動部份車子改走150路線。 由於他用義大利文通知乘客,看見乘客往那裡走,我便跟著去,可惜全是150,只好繼續等。 拿波里也有小孩,拿著水桶、塵掃、抹布在繁忙的街道上向汽車的車頭玻璃潑水,然後清潔,再向司機要錢。 他們也會售賣香煙、紙巾,使我想菲律賓來。 在車站上有一位作嬉皮士打扮的男子在等車。 有幾個小孩看見他可欺,用水潑向他,他很愕然,但沒有發惡動怒,只是無奈地望向我們,自行往別處。 那些小孩互相扭打起來,不久便一哄而散。
150公車來了,我站在出口旁,準備一看見Stazione Margellina便下車,可是行動太慢了,公車駛入隧道後才在P.za Italia下車,重施故技,把剛才用過的車票,再用一次。在隧道口有很多公車,隨意登上其中一部,過了隧道後立即下車。 返抵旅舍,對面火車站人影全無,昔日的嘈吵聲不再現,新來的舍友告訴我全義大利的火車在罷工,直至星期六下午二時。
向旅舍職員查詢,果然如此。 怎麼辦,多留二晚要另付22,000 Lit,我的天!已經沒錢再花了。 回到房間,大家七嘴八舌在討論罷工的問題,新來的舍友說只是國內線鐵路罷工,國際線還是在運作中,當然不會依時運行,不妨到火車站等消息。 日本女舍友跟男朋友昨晚睡在火車站,一俟有火車便上,今天早上才抵達拿波里。 躺在床上,當聽到火車經過,立即下床看過清楚,果然是客運火車,希望明天有好消息。
地鐵和火車要明天才恢復行走。 吃罷早餐,步行往中央火車站。 早上的街道很熱鬧,尤在橫街窄巷,菜販、魚販等好不熱鬧。 從Stazione Margellina 去 Stazione Centrale步行要4個半小時。 火車站行李寄存處正在搬家,那個負責派行李的人,只收取4,000 Lit,相信是他計算錯誤。 到大堂一看,冷冷清清的,火車在路軌上,沒有乘客。 售票處卻人山人海,詢問處亦有人在排隊,火車資料電子板依舊運作。
銀根實在太緊拙,只好多換些義大利里拉。 行經Via Chinina,有Banco di Roma,裡面只有三個櫃枱,二男一女職員。 那個男職員口銜香煙,女職員穿牛仔褲。 當我把旅行支票交給一個叫Ester的女職員時,她看了又看,然後跟隔鄰的男職員商量,最後,要我出示護照。 女職員打電腦鍵盤時,只是二指運作,動作很慢。 最大的好處是不用付手續費。
途經一個廣場,看見有郵政局,入內寄信。 職員在計算郵資時,排在身後的一個女士看見亞洲地址,很好奇,用義大利文問了一大堆問題,我只曉得說Cina。 她跟著又問另外一個問題,我只好笑著搖頭,也不知道該怎樣說,她看見我的窘態,自己也笑起來,那銀鈴似的笑聲在我背後響起。 在另一條橫街的商店裡,買了方格紙作信紙用。 乘公車回旅舍,記取上次的教訓,看見隧道前的加油站便按鐘通知司機下車,原來距離旅舍還有一個站。 在旅舍的斜路上,那個會日語的職員駕車經過,按響號跟我用日語打招呼,真氣人﹗ 回到房間,新來一個北歐舍友,她是乘火車由西西里島來的。 提及希臘,她建議我北上羅馬,再去Brindisi,然後乘船。 而日本女子跟男朋友明天往Bari然後去Brindisi,再去希臘。
晚餐時間到了,想到附近的超市買礦泉水,但找不著,改往另一間。 行經火車站時,一名男子走來,問我是中國人或是日本人,擾攘一番,才能脫身。 最後決定取道羅馬往Brindisi。 在Stazione Margellina的報販處買了一張公車車票,乘公車往Stazione Centrale,在公車站還有四、五個女子,她們都是去火車站的。
到達總站下車,徒步往中央火車站,在廣場附近,給一個在流動捐血車內的女子把我叫住,已經是第二次被叫住了。 第一次我說under-weight,對方放我一馬,這次用同一種借口,她猛說車上有醫生,如果碓認不適合捐血,不會勉強我。 跟她上捐血車,車上已有一個男子在捐血。 先來填表,然後抽血液樣本,量血壓。 我曾出示十二年前的紅十字會捐血咭給醫生參考。 量血壓時醫生很謹慎,左右手各量一次,最後還是搖頭,醫生把我的表格撕掉,但多謝我的參與。
來到火車站大堂,有很多人在詢問處、在訂位處前排隊。 在候車室,除了乘客外,還有其他閒雜人,幸好警察不時巡邏,把那些不是來搭火車的人趕走。 可能是罷工後的第一天,頭等竟然滿座,火車乘務員很久才來查票。 義大利人一般都很熱情,大家互不相識,也可以熱烈地傾談,如要他們幫忙搬行李,絕不會拒絕,還把行李送到火車車廂口。 到達羅馬,立即查看時間表,有一班夜車由Roma往Lecca,途經Bari 及Brindisi。
在候車期間,只好玩word game來打發時間。 原來義大利人亦流行玩puzzle,當他們經過我身旁時,會看一下我在做什麼。 有二個義大利男子站在我面前,細看我玩puzzle,後來知道是英文的,其中一人教另一個人用英文說多謝,他自己又重覆說一次,很有趣。 一名腿部有缺陷的男子,正準備背上行李,卻找不到肩帶,我們幾個人只是光看著,一位在電訊局前排隊的男子,見義勇為,替那位傷殘人士找背帶,又幫他扣好。 另一對印度夫婦帶同二個兒子來旅行,那個丈夫來回奔走大堂和售票處之間,他們一家要去威尼斯,但不知怎樣,一張票也買不到。 突然,出現另一對印度夫婦,他們如獲至寶,教他們到那裡買票。 在二個男子離開大堂往售票處,二個女人坐在一起,很奇怪,她們是用英語交談的。 看她倆談話時的表情都很牽強,有一句沒一句的,有時還表現得很不耐煩。
月台上已擠滿乘客,大家帶著行李,焦急地等待火車來。 一俟火車停下來,我登上頭等車廂,還坐在第一個窗口位。 對面有一個中東男子,挺熱心,替我把行李放上行李架。 之後,把車廂的簾子弄好,讓大家安睡,跟著,他換上中東長袍睡覺。 火車乘務員來查票,原來他持二等票,把他趕走。 車廂內只有三個人,正好每人可以佔用二張椅來睡覺。
到達Brindisi中央火車站,跟著其他背囊旅客沿著大街向碼頭走。 經過Adriatic Mediterranean Lines的辦事處,在那裡辦理手續。 職員問我要何種accommodation, 甲板免費,內艙要15,000 Lit,卧舖要30,000 Lit。 我當然要免費的甲板位。 再沿大街往前走,又有另一間Helletic Maritime Ltd. 的辦事處,亦可辦手續。 至碼頭左邊的公園休息,請隔鄰一個背囊旅客代為看管行李,然後往右邊一幢建築物的一樓,辦理出境手續。
在一樓發現另一個Helletic Maritime Ltd.的辦事處,旁邊是Police Passport Control,手續很簡單,只要寫上姓名、國籍,交給當值警員,警員在表格上蓋印,撕下其中一部份,另一部份給我。 手續辦妥後,返回公園,忽然下起雨來,各人紛紛把行李搬到建築物的樓底下避雨。 太陽出來了,各人又回到公園來。 在猛烈的陽光底下,只好看書。 公園有木偶戲表演,亦有一個飲水器,把喝完礦泉水的樽子,拿去盛水。 正給太陽曬得發昏時,在拿波里旅舍同房的日本女子來找我,跟她們一起坐。 她們是三女一男,男子是美國人亦是她的未婚夫。
我們一起到碼頭附近的餐廳吃晚餐,我要一份義大利粉,五人共飲二瓶Bianco白酒。 那個美國男子在日本已居住五年,說得一口流利日語。 數年前曾學日語,但差不多全忘了。五個人的交談中,主要以日語為主,偶然要說英語時,就要麻煩美國男子作翻譯。 進食時,有身穿宗教服飾的巡遊團經過,餐廳侍應生要我們起立以示尊敬,還說這是一個宗教節目,是有關耶蘇的,我們當然不會拒絕。 街上的民眾在露台放上一張毛毯,備有一小籃,內裡盛滿了用義大利文印製的祝福字條,當隊伍行經時,撤下字條,剎那間,五彩繽紛的字條滿天飛舞。 我們便上前執那些字條,因不懂義大利文,就問侍應生,他拿著其中一張說是“God bless you”。
沿著階梯上船,在入口處放有一張長枱,坐著幾個希臘海關人員,逐一詢問乘客的國籍,需要時會派表格,只要填上幾項基本資料,交回海關人員蓋印便成。
來到甲板,已經有很多人,把行李放在一旁,等其餘四人到來,再作打算。 我們集合後,大家四出找地方,結果在內艙附近有一列沙發,前面有很多空位,問一下坐在沙發上的人,他們也是deck class,至今沒有人趕他們走。 徵得工作人員的同意,我們便搬到沙發前的地上睡。
我沒有睡袋,草蓆或foam pad,只好和衣而睡在地板。 那群美國人在沙發附近玩遊戲,直至00:30,我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下尋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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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蘇
    小蘇
    現時生活在加拿大溫哥華,熱愛旅遊,三十多年前已背起背包,獨自去歐洲旅遊。 非常享受一個人在歐洲放浪的日子,以文字來記錄一切所遇所見的事,開心或傷心,在字裡行間顯現,令旅途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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