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人之所以愛旅行,不是為了抵達目的地,而是為了享受旅途中的種種樂趣。」曾經身為旅者的我們都愛著旅行,不過,我覺得關於「旅行」這件事是需要學習的,除了收拾行囊的本領,我們都更需要的是整理心境的智慧。
帶心出去走一走
旅行之所以美好,或許不在於發生的事件,而是在於我們心所處的狀態。如果刻意強求某種預設結果,那麼,眼界反而會因此變得狹隘。心走出去了!我們也就在路上了。
既然人生已不追求標準答案,那麼,旅行或許也不該follow「完美的規劃」,不在預期內發生的小插曲或許正是多年後想起來旅行最難忘的部分。
什麼樣叫「旅行」呢?對我而言,只要出了家門都算。搭著飛機渡過一片海洋,乘著火車穿過一個山洞,步行路過巷口後發現的一隻野貓......,這些都是旅行的一種形式,帶著好奇心的雙眼,敞開的心胸去讓別的事物可以進到自己心裡面來,一隻振翅的藍蜻蜓,一朵沾著雨水而盛開的山茶花,那些都可以帶給人如沐春風的感受。
人的心很忙,忙著裝下太多的自己和別人,我們的世界除了自轉和繞著別的人事物旋轉外,其實身邊還充滿著許許多多懷抱著生機的自然萬物,它們會告訴我們什麼是無懼,什麼是堅強?還有什麼是毫無所謂也沒有關係。
既然說好要嘗試「新鮮事」,那麼,就不可能每一件事情都百分之百如自己所願,但或許正是因為這份旅行中的「不如願」成就了旅程的冒險與迷人之處。
旅伴永遠比旅程本身更重要
我和友人再度互看一眼,然後便相視而笑了。回想起那趟旅行,我和她在步行了約20分鐘後,我們看著特地拜訪的紅茶店門口寫著:「週日當然要休息」!心中又默默浮現起昨日遺憾沒吃到的隱藏版巷弄布丁,那趟旅行我們倆可說是「多災多難」,但我們的心靈卻因為相伴而更加靠近了,我們沒為著一定要喝到的紅茶吵鬧,也沒因著眾人推薦的必吃美食落空而感到氣憤。這就是旅行的本質,下一步永遠不可預期,縱使你有畫好路線的地圖,看過一百遍的旅行攻略,仍會有所不同。
我和朋友累得癱坐在火車車廂的邊角,那一回,我們錯過了訂好班次的火車,難免為著沒準時上車而自責了一會兒,但我們誰也沒怪誰,因為誰也沒錯,朋友間最慘的錯,大概就是錯過了彼此吧!
我和她大概都是貼心的旅伴,我們沒有人生氣、沒有人發牢騷,甚至連說出一句反省對方的話也沒有,我們只是累得倚靠在一起並感受著這一切和彼此相伴,回想起那些美好而甜蜜的部分,我們為自己的傻和知足,再次露出笑顏了。
這是我和她的旅行,回想起來還很深刻。那趟旅程之後,我的小腿好疼,疼到讓我想起自己擁有一雙見全的腳,感謝自己的腳帶我走去那麼多地方,按著疼痛的腿,想起的卻盡是回甘又感恩的滋味。
每一次旅行都是一次流浪
蒙田曾說過:「旅行在我看來是一項頗為有益的鍛鍊,心靈在施行的過程中不斷進行新的未知事物活動」,我想旅行從來不單純只是玩樂,而是一種面對生活的智慧,我們在玩樂中學到如何面對生活,再從生活裡去體驗如何玩樂,學著如何去做到更全面的包容和同理,並懂得珍惜在茫茫人海中的遇見,嘗試用對方的眼光去看、去想,發掘全新的視野,分享生命中那些平凡卻動人的小事,敞開一片心胸讓風吹過,讓雨淋過,讓太陽曬過,然後,我們成長,並期待下一次的茁壯。
結果本來就不是我們原先最強求的,因為擁有固定或已知的未來,心就不會感到自由了,過程是成為獨特和唯一的理由。我想既然要去「流浪」了,把心清空,別帶太多家當與包袱,唯有如此,才能在旅程的一路上成為真正的流浪者。
「一個真正的旅行家必是一個流浪者,經歷著流浪者的快樂、誘惑和探險意志。旅行必須流浪式,否則便不稱為旅行」。—林語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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