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東鳳劇情分析的第二篇，前一篇我們從許多面向聊過東鳳 CP 的情感脈絡，今天就從其他面向來繼續剖析這段故事吧！
還沒讀過前一篇的讀者也不用擔心，這篇的內容與前篇沒有直接相關，單獨閱讀也是沒問題的喔！
⚠ 以下有大量劇透請注意 ⚠
▌誤會
東鳳經歷的劫與收穫的愛，其實都源於一個又一個「誤會」，這些誤會既是他們天命無緣的考驗，也是引領他們打破天命、走出有緣路的關鍵。
接下來，我們就整理一下兩人有過哪些誤會，是因何發生、為何解開，又為他們的情緣帶來什麼影響。
▸ 鳳九的誤會
劇版鳳九的誤會，可說是從前期貫串到後期的伏筆，而她之所以有這些誤會，主要是因為她的不自信。
我在鳳九的分析篇中有提到，過往當小狐狸時的陰影，導致鳳九在感情路上非常缺乏安全感，東華隨便一個舉動，都會令她胡思亂想。也正由於她對這段感情太沒有把握，才從未向東華坦白心裡的結，只想要好好「珍惜當下」，因為她潛意識裡總覺得這樣的幸福終有一天會破滅。
這也連帶讓東華低估了她心中誤解的重量。他不曉得她有這麼多誤會，自然不知道如何解釋；又因為他沒有解釋，鳳九才遲遲無法打消不自信，落入無法可解的迴圈裡。
透過表格可以看出，即使到了結局，鳳九對東華還是有些小誤解存在，比如她從不知道東華待她的特別，遠從小狐狸時就開始了，也不曉得他從未想過要拋下她。只是星光結界中生死與共的經歷，就已經消除了她的不安全感，或許幾百年後，鳳九會偶然提起這段往事，讓東華終於有了解釋的契機，並成為加深他們感情的催化劑吧！
▸ 東華的誤會
比起鳳九，東華的誤會就要淺白得多。他的性格本就直接，不像鳳九總把事藏在心裡不說，他只要碰到不開心的事，就會急著想得到解釋，尤其互明心意後，他也不會像之前一樣，總是沒問清楚就亂下判斷，而會纏著鳳九打破砂鍋問到底。
從這就能發現，其實東華在處理誤會上，還比鳳九來得成熟，他待人處事的俐落，讓他一碰到問題，就會想方設法問出答案。不過最後那個以為鳳九害怕受傷的誤會，可說是他難得處理不好的例外。
之前有提過，東華從入夢後，就對鳳九有了龐大的愧疚感，他不希望她再因他受傷，於是開始拚盡全力地保護她。也就是說，他從不認為這件事是誤會，更不曾想鳳九要的不是這個。
東華最大的失算，就是忽略了鳳九不僅是會享受寵愛的女孩，更是勇於承擔責任的女君。她的懂事遠比他想的要多，就像他根本不怕自己受傷一樣，鳳九也早將受傷看得很淡，她最看重的只是他不會拋下她、趕走她的那份真情而已。
▌彼此態度的轉化
東鳳在《枕上書》的開端和結尾都有滿顯著的改變，鳳九從最一開始的天真熱情，到最後的沉穩成熟；東華從一開始的冷面寡言，到最後的笑容滿溢。
對只看了頭尾的觀眾來說，可能會覺得他們的性格落差太大、不太自然，可若有隨著劇集一路看下來，相信你會明白他們個性、態度的轉變都有脈絡，這也是我很喜歡這個故事的原因！他們不是莫名其妙愛上彼此，也並非毫無理由產生誤會，所有愛與劫，都是在層層鋪陳下得出的果。
這邊的分析內容在東華篇有更詳細的解說，有興趣的可以翻閱看看，這裡就只著重討論兩人態度的變化與分界點。
① 崇拜追慕 v.s. 無欲無求
故事最一開始，鳳九就只是個散發少女情懷、天真活潑的小女孩。自小便憧憬史書中開創和平的東華帝君，特別是在被他所救之後，這份崇拜情懷又變得更加濃烈，總是滿心歡喜地追著帝君跑，希望能報答這份恩情。
至於東華則如八荒六合稱頌的那般，活得清靜無為、無欲無求。身上唯一有點人性的地方，就只有待人時的戲謔，「帝君一笑準沒好事」、「帝君哪次捉弄人不是全身而退」，司命兩句中肯的評語，便是對他最好的註解。
此時的他眼中沒有景色、沒有執念，唯有對蒼生的一份重任，看待世事通透達觀，達到專注一趣的境界。
② 陪伴理解 v.s. 初嘗暖意
關鍵事件｜鳳九化身靈狐相救東華
鳳九為救東華，化身靈狐闖入十惡蓮花境，第一次拉近了與帝君的距離。
這段時日，讓她對帝君的理解不再只定格於史書上，更接觸到了他威名背後的孤寂與柔情。若說「崇拜」是傾慕一個人外表的光鮮亮麗，那真正的「愛」便是能包容一切好壞的無怨無悔。變成小狐狸的時光雖然短暫，卻為她之後將崇拜轉為真愛奠定了基礎。
而對東華來說，小狐狸給了他未曾享受過的關懷與幸福感，過去一笑準沒好事的他，開始會因為小狐狸流露笑意、會向牠袒露自己的脆弱、會為牠特地建造涼亭……
小狐狸讓他的眼中多了一抹微小的身影，也給了他一個能夠放鬆、休息的去處。
③ 初次成長 v.s. 初次失去
關鍵事件｜小狐狸離開九重天
小狐狸被關禁閉、被雪獅打傷，又看見帝君與姬蘅成婚，這是鳳九成長路上受的第一次重傷。
過去她在青丘總被族人捧在手心，除了遭長輩訓斥、抽鞭子以外，大約也沒受過什麼傷；來到太晨宮後雖屢屢被知鶴欺侮，還被聶初寅誆走了皮毛，可抱持著接近帝君的盼望，也使她不曾在意過自己的傷。
然而這次命懸一線的經歷，卻讓她經歷了前所未有的重創，逼她學會成長，不再像從前一樣無憂無慮。
或許離開九重天後，她常會想起過去在太晨宮的日子、想著帝君如今過得如何；或許也是經過這百年的消化，鳳九對東華的情感才真正過渡到「喜歡」，不再是戴著濾鏡崇拜高高在上的帝君，而是真正喜歡上東華這個人。
東華在小狐狸離開後，則第一次體會到「幸福轉眼即逝」的悵然。
以往他看待萬物雲淡風輕，所以不論得到或失去，都不會產生什麼情緒，可這次他難得有了重視的事物，甚至有了想與牠共度未來的嚮往，卻在轉瞬之間消失了。
他從未體會過幸福稍縱即逝的感覺，因此會忍不住驚慌，甚至違背自己「不用地位逼迫人」的原則，用盡辦法找牠回來。可惜他不曉得那隻無法化形的靈狐，早已無法在世上尋到了。
④ 成長放手 v.s. 紅塵染身
關鍵事件｜東華歷劫歸來
鳳九離開太晨宮後，雖然收起了執著，不過受恩必報的她，仍不忘要給帝君報恩，殊不知她出於好心的出手相救，反倒打亂了東華歷劫的步調。
為了使歷劫回到正軌，她糊里糊塗成了那位須讓宋玄仁愛而不得、三情盡斷的主角。
就如她自己所說，這段緣份是將錯就錯得來的，再怎麼想享受其中，最終還是必須狠下心來傷他，這樣有苦難言的矛盾日以繼夜折磨著鳳九，並在看見葉青緹之死後，徹底走向崩潰。
若說作小狐狸時，她嚐盡了身體上的痛苦；那凡間這段經歷，無異於讓她受盡了精神上的折磨。這段刻骨銘心的經歷迫使鳳九學會放手，放下對帝君的執念，為葉青緹的一命負起責任。
反觀東華在歷劫歸來後，則第一次感受到愛而不得的心痛。他從前不曾體會過「愛」的感覺，自然無法理解因愛傷懷的痛苦，但這次他透過宋玄仁的悲慘一生，悄悄記住了那樣的感覺。
他對紅塵俗事有了好奇、有了疑惑，就像平靜無波的湖泊泛起漣漪一樣，表面風平浪靜，卻開啟了他墜入紅塵的那道門。
⑤ 逃避疏離 v.s. 好奇戲弄
關鍵事件｜九重天上兩人重逢
就如前段所述，鳳九從凡間歸來後，就把對帝君的情感藏在了心中，過往的是是非非、傻傻追尋彷若從未發生。她很清楚逼自己不再沉淪的方法，唯有「保持距離」，所以便千方百計地想離他越遠越好，然而上天卻直到此刻，才接起了他們的緣分。
當東華在九重天上遇見鳳九，這個女孩很快就吸引了他的目光。她打發人時的頑皮、對他的疏離、守護臣民的決心、被他捉弄後的不按牌理……她的有趣、勇敢、活潑點亮了他的世界，也激起了他的好奇，開始想不自覺地接近她，想看見她更多不同的面貌。
⑥ 展露本性 v.s. 驚訝有趣
關鍵事件｜東鳳入谷
經過梵音谷半年的洗禮，鳳九再次見到東華時，明顯不再帶著先前的疏離和禮貌。他拖半年才來救她、一見面又開始耍她的舉動，徹底點燃了鳳九的怒火，開始會不留情面地嗆他，並會毫無顧忌表現自己的不耐煩。
此時的鳳九，不再如過往那般小心、恭敬，漸漸釋懷了過往的傷痛，才能以較為平常的心態面對他。
反觀東華隔了半年見到瘋狂炸毛的小狐狸時，則是驚訝、新鮮的。他原本就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端著架子，比起她在九重天上恭恭敬敬的模樣，現在的活潑更令他覺得有趣。
同時，半年的等待及入谷後的相處，也使鳳九在他心中的意義有了些微轉變。他會迫不及待想去見她，會不自覺想多和她相處一點，這是他對鳳九產生「依賴」的徵兆，也是他平靜無波的眼中，再次有了景物的象徵。
⑦ 親疏矛盾 v.s. 初動塵心
關鍵事件｜鬥緲落時，鳳九飛身相救
雖然面對東華的戲弄會不耐煩，但鳳九說到底還是愛他的，還是會在他遇到危險時，不顧一切挺身相救。正因有著這樣的本能，這階段鳳九的態度會存在一些矛盾，理智與經驗叫她放下執念，情感與本能又讓她始終無法放手，尤其在意識到東華的態度開始轉變後，這樣的矛盾又日益加劇，最後她便選擇保持一個類似朋友或師徒的距離。
鬥緲落時的相救，另一方面也催醒了東華的塵心。
從起初看她出手的困惑、對她一點即通的讚賞、見她擋在身前的驚訝、意識到她想保護自己而感動，這些短時間內獲得的感受，打動了他沉寂多年的心。從此刻開始，鳳九對他來說就不只「有趣」，還多了一份「特別」。
他開始會注意她的感受，逐漸收起戲弄；開始想獨佔她的關愛，而對其他人有了敵意；開始會享受與她的獨處時光，貪戀與她的接觸……這些轉變隨他們與日俱增的相處越漸強烈，然而不曾動過心的東華，根本不曉得怎麼表現自己的喜歡，只能全憑直覺做事，結果便釀成了頻婆果的誤會。
⑧ 傷而放手 v.s. 愛而追尋
關鍵事件｜鳳九獨闖蛇陣遇險、東華卸除法力入夢
頻婆果被換走，是鳳九受到的第三次重傷，這讓她明白自己一旦存了期待，終究只會帶來更重的傷害，也使她之後對東華產生了深深的不信任感。
她會不顧一切衝入蛇陣，除了救葉青緹逼不得已，我想還有一份想與東華切斷關係的決絕。當初之所以欠葉青緹一條命，是源於她對東華的報恩，而這條命還完後，她和東華就再也沒有關係了，倘若鳳九這次真的盜得頻婆果，我想她就會徹底斷絕與東華的往來，最好這一輩子再也別見面。
（這點可以稍微從小說中看出端倪，畢竟小說裡的她並沒有失憶，也不曉得息澤就是東華。）
至於東華在聽完連宋說的往事，又見到鳳九身受重傷後，終於明白自己對她的心意，所以他第一次拋下擔了幾十萬年的責任，選擇為了她，也為了自己活一回。
這時候起，東華就知道他們是兩情相悅，因而不再會隱藏自己的情意，也不再壓抑想親近她的渴望，會外放地為她付出關愛、呵護及體貼。
⑨ 傷的記憶 v.s. 後悔愧疚
關鍵事件｜鳳九元神進入阿蘭若身體
鳳九入夢後，就因為身受重傷而記憶混亂，在元神不小心進入阿蘭若的肉身後，更失去了所有認知上的記憶。其實我反而覺得這時的她活得更快樂，不只臉上重新有了笑容，也忘記了過往的傷痛，變回了那個天真活潑的女孩。
無奈她先前受的傷實在太重，以至於在九曲籠一事後，她依然想起了些許記憶，甚至清楚記得被人拋棄的感覺。
鳳九毫無保留說出的話，同時也加重了東華的愧疚與後悔。光在失憶之下，她說的話裡就滿是失望，更別提清醒時，她又該多麼煎熬，而他過去的不知情，或許也加深了她的傷痛也說不定。
意識到這件事後，東華就對鳳九產生了過度保護的心結。他對她不再抱有任何戲謔的態度，而像守護至寶般，小心翼翼地呵護她，為她除掉所有可能的危險。
（像剛入夢的時候，東華還會揶揄鳳九把自己摟過去親，或是調侃她想親自己；但在這之後，連這樣會令鳳九難堪的話，他也幾乎不說了。）
⑩ 喜憂參半 v.s. 熱烈追求
關鍵事件｜鳳九元神歸位
在元神與記憶回歸後，鳳九的態度再次回到了入夢前、失望放手的狀態，卻沒想到這次，她會直接聽到帝君的告白。別說她元神剛復位、還需要時間恢復，光在過去種種誤解都沒解開的狀況下，鳳九是不可能回應得了他的感情的。
對鳳九而言，她一直都是她，從前在太晨宮裡，東華不記得她；九重天及梵音谷，又只會捉弄她，她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喜歡自己。這樣的不信任感，導致鳳九這時對帝君的態度仍然存在矛盾：一方面想享受他們相愛的感覺，另一方面又怕自己深陷之後，會再次被他拋下。
為了填補她的不安全感，東華便展開了熱烈的追求攻勢。他不再會隱瞞自己的渴望，會非常主動地牽她、抱她、吻她，會為了討她開心灑滿佛鈴花、陪她過女兒節，也會毫不掩飾地表現自己的開心或不悅。但同時，他也開始會向鳳九隱瞞他認為危險的緲落之事。
將危險全部除掉，然後把鳳九守在懷裡，給予所有的愛，就是東華認為最能守護她的方式。
⑪ 穩定相愛
關鍵事件｜東鳳圓房
在東華熱烈的追求下，鳳九的不安全感逐漸消失，也漸漸習慣了彼此情侶般的相處模式，而圓房無疑是讓關係更昇華的關鍵。
圓房前，鳳九基於內心的矛盾，面對親密互動還是偏矜持的。比如女兒節帶著東華逛街時，她不是抓著他的手腕，就是讓他摟著肩膀走路，這樣略顯曖昧的舉動就已經是極限了；不過圓房後，她就開始接受與東華手牽手走在路上，或是讓他抱著自己走進府裡，這樣的轉變更能顯示他們如今不只是情侶，更是夫妻。
至於東華在圓房後，除了跟鳳九一樣會更外放地灑狗糧，還有一個變化是在吃醋的表現上。
圓房前，東華只要吃醋，反應就會非常大，甚至會想不知不覺幹掉情敵們。這除了因為他的佔有慾本來就很強，還有一點是他一直無法確定鳳九是否接受自己。
入夢前，他不知道鳳九的心意，自然無法斷定自己對她來說是否與眾不同；入夢後，他雖然得知她喜歡自己，但也知道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令她幾度想放棄，這份愧疚導致他依然沒有把握鳳九會接受自己。
但圓房後，這份不確定感就被消除了，有了夫妻之實，相當於他們心裡已經認定彼此了，東華自然不會再吃醋吃得那麼兇，能更開明地接受鳳九與其他異性來往。
⑫ 沉於愛中 v.s. 擔憂顧忌
關鍵事件｜出阿蘭若之夢、鳳九紅氣被奪
出夢後，鳳九的不安全感隨著回到現實世界再度出現，不過見到東華的態度並未改變後，她便很快安心下來，加上兵藏之禮在即，她也必須專心於造劍匣，無力分心其他。
可是東華就不同了，鳳九的再次受傷與緲落功力大增，都讓東華無法再如夢裡一般，無憂無慮地跟鳳九在一起。一方面，他必須顧及緲落實力上升對四海八荒的危害；另一方面，又必須防止已經受過太多傷的鳳九再次受傷。
種種顧慮使他向鳳九隱瞞越來越多事，並對兩人的未來有了不確定性。
他不確定緲落哪天會衝破妙義淵，不確定受了傷的自己能否與緲落抗衡，更不確定自己能陪她多久。
⑬ 心灰意冷 v.s. 落魄神傷
關鍵事件｜大婚誤會
雖然鳳九出夢後的安全感趨於穩定，但不代表她的心結有被打開。她的心結遠從小狐狸時就被埋下了，縱使之後兩人在一起，東華也不曾解開之前的種種誤解，這導致鳳九得知東華為了姬蘅、錯過婚宴後，再次受到重創而心灰意冷。
她這次的放手要比以往更加決絕，不再對他抱有任何期望，只盼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而東華在鳳九離開後，則體會到幸福轉瞬即逝的絕望。即便想找她回來，但他身上還扛著四海八荒，再加上如今事態又不甚樂觀，尋她回來，也只是把她帶進另一個危險裡而已。
就在極度矛盾的心理狀態和越來越重的身體損傷下，東華過了非常痛苦的兩百年，只能望著碧海蒼靈裡的布置，活在過去的美好之中。
⑭ 從容就義 v.s. 解開心結
關鍵事件｜鳳九戴著半心戒，進入星光結界
在青雲殿解開誤會後，鳳九便卸下了身上的刺，變回了那個願意不顧一切、拼命護著他的女孩。當她面對不知道比她厲害多少倍的魔尊，臉上卻沒有絲毫畏懼，而是非常冷靜地想辦法削弱敵人。
反觀東華看見鳳九闖進結界時，卻失了以往的冷靜。他此生最不想看見鳳九受傷，才會下意識地阻止她傷害自己，然而她說的話，卻一字一句震撼了他的心。
她從來不怕受傷，她只怕他不要她。
一路上充滿誤解的兩人，終於在生死關頭理解彼此的真心，能夠站在同一陣線、攜手對抗敵人。
⑮ 回歸平穩
關鍵事件｜星光結界破除、東華滾滾父子相見
星光結界破除，同時也象徵東華和鳳九在歷經三世糾葛後，總算逆轉天命、得到了相守的善緣。
存在他們之間的心結被一一解開，兩人不再對對方存有疑慮，而滾滾的出現更代表這段情緣邁進了全新階段。他們成為了父母、有了自己的孩子，三人一起回到屬於他們的「家」，過著幸福和樂的生活。
相信這也是這段向天爭來的情緣，最好的結局了吧！
▌涓涓細流與熊熊烈火
記得之前我曾聽人說過，他感受不出鳳九對東華的執著，總感覺東華對鳳九的愛要深得多，我覺得這個感受滿有趣的，所以想特別聊一下。
其實這位仙友會有如此反應很正常，但不是鳳九的愛真的比較淺，而是她動情的時間比較長。
鳳九從起初的崇拜轉化成愛，歷時兩千多年，其間有過多次的熱烈追尋與重重受傷，如此漫長的無望，使她早已對追不到帝君習以為常。所以當她真的追到後，比起高興，更多是訝異跟小心翼翼；當她失去時，也不會有過多的絕望，畢竟從前沒有帝君的日子，她也照樣走過來了。
相比於東華，她的愛更像是在歲月流淌已久的流水，經過起初幾次湍急後，便漸漸平息下來，淌過一切，她不再懷著強烈的佔有欲，取而代之的是細膩的關懷與默默的守護。
這不代表鳳九的愛不深，只是她在愛裡的時間太久了，沒有太明顯的前後對比而已。
反觀東華的情感從有趣、動心到相愛，過渡得非常快速（一年不到），加上他過往幾十萬年從未體驗過愛與被愛的感覺，這使他的情感一迸發就如同烈火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他會想主動地佔有她、親近她，想把自己全部的愛奉獻給她。在愛的表現上，東華是非常熱情的，總想牢牢抓住這份初嘗的美好，但這樣的患得患失也代表他在失去一切時，將會特別痛苦。
感情進展的快速，讓他無法承受失去的痛。因此相對鳳九，我們更能感覺東華愛的深刻，誰叫他愛上鳳九、失去鳳九前後的對比太強烈了，觀眾自然更容易受他影響。
不過無論是涓涓細流或熊熊烈火，我想兩種情感都是非常深刻的，只是成長經歷不同、追愛時間不同，才給了人不同的感受。
▌兩清
「你不用給我什麼，我們已經兩清了。」
近結局時鳳九說的這句話，應該虐到不少仙友心坎裡，不過換個面向來看，鳳九這句話還真沒說錯！三生三世當中，他們的確都在無意間做了對方做過的事，得到對方曾經的感受。那些因為不知情而欠下的債，確實在不知不覺中「兩清」了。
▸ 橫向（東鳳間）的劇情對應
- 東華救鳳九於虎妖之下，令鳳九動心；
鳳九救東華於紅綾之下，令東華動心。 - 鳳九為東華做了無憂糕；
宋玄仁為小九做了百合糕。 - 鳳九差點與滄夷神君成親，最後不了了之；
東華差點與姬蘅成婚，最後也不了了之。 - 鳳九誤會東華來梵音谷是為了姬蘅；
東華誤會鳳九要頻婆果是為了小燕。 - 鳳九為救東華，被誆走皮毛入十惡蓮花境；
東華為救鳳九，卸下法力入阿蘭若之夢。 - 阿蘭若與息澤成婚；
沉曄與橘諾成婚。 - 阿蘭若為救沉曄，以一半生血祭刀；
沉曄為復活阿蘭若，窮進修為造夢。 - 鳳九當仙娥和小狐狸時，東華不知道她是誰；
東華入夢化成息澤後，鳳九也不記得他是誰。 - 鳳九為宋玄仁擋下妖刀，肩膀受傷；
東華為鳳九擋下緲落攻擊，同樣肩膀受傷。 - 小九為了完成情劫，不得已與葉青緹私奔，讓宋玄仁悲痛欲絕；
東華為了全孟昊之義，不得已錯過婚宴，讓鳳九心灰意冷。 - 鳳九被拋下後，只能看著東華的背影難過；
東華被拋下後，也只能看著鳳九的背影傷懷。 - 在鳳九生死至關的時刻，東華才明白她過去的付出、隱瞞和愛；
在東華即將羽化的時刻，鳳九也才得知他過去的付出、隱瞞和愛。 - 鳳九決定放棄後，是東華的主動把她拉回來（阿蘭若之夢）；
東華決定放棄後，換鳳九的主動把他拉回來（星光結界）。
▸ 縱向（三世間）的劇情對應
- 鳳九小時候被東華所救；
阿蘭若小時候被沉曄所救。 - 阿蘭若為救沉曄，以血祭刀；
鳳九為救東華，血染蒼何。 - 阿蘭若面臨生死關頭（犬因獸石陣）時，沉曄才明示了自己的情感；
鳳九面臨生死關頭（入阿蘭若之夢）時，東華也才發現了自己的情感。 - 沉曄為阿蘭若種下四季樹；
東華為鳳九灑下佛鈴花。 - 阿蘭若因誤會（以為沉曄要她死）而成全沉曄，上戰場赴死；
鳳九因誤會（以為東華選擇姬蘅）而成全東華，獨自離開至凡間生子。 - 阿蘭若為了成全沉曄，前往思行河畔與夜梟族決戰；
鳳九為了拯救東華，前往星光結界與緲落決戰。 - 宋玄仁與不愛的楚宛和親；
沉曄與不愛的文恬成親。 - 宋玄仁在小九入獄後無法親手相救，而請葉青緹幫忙；
沉曄在阿蘭若入獄後也無法親手相救，而請息澤幫忙。 - 沉曄為救阿蘭若而餵她喝自己的血；
東華為救鳳九也餵她喝自己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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