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自己不是從垃圾桶撿來的呢?
《俗女養成記》裡有一幕演到,女主還是小女孩時,阿公說她是從廟口垃圾桶撿來的。女主聽到後大受打擊。
看了這一幕的老婆隨即問我,小時候會相信大人說自己是被撿來這件事嗎?我說,我五歲前半信半疑;但同年,我妹出生之後我就不相信了。
五歲前,會聽到大人說小孩是從垃圾桶撿來的。對此,我一直持懷疑態度。為什麼?因為我注意到,不是只有我是從垃圾桶撿來的,隔壁座位的某某某也是撿來的,坐我對面的誰誰誰也是撿來的。既然如此,垃圾桶應該會有很多小孩才對(算問題意識吧?)。可是我卻都沒看過裝有小孩的垃圾桶。
那時,剛好我老母懷了我妹,於是,我開始猜想,難道,小孩是先住在媽媽的肚子,然後再從垃圾桶出現?因為女生會去上廁所,會把小孩排出來,最後跑到垃圾桶?
這算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有意識地根據大人的說詞(理論)來進行「假設」。
於是,我開始翻找學園裡的垃圾桶,想說能不能找到即將出生的弟弟或妹妹(那時還不是很確定是男是女);畢竟,我真的很好奇,妹妹到底是怎麼出現在垃圾桶。
後來,當學園的雅慧老師(我要再次強調,雅慧老師真的很漂亮,我幼稚園的初戀,現在是風韻猶存的熟女,完全看不出是年近五十且又兩個女兒的媽。多年後她來參加我跟女孩兒的婚禮,除了跟老師道謝,老婆還幫我正式地跟雅慧老師告白呢)發現我怪異的舉動後,問我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要去翻垃圾桶?我便回說,我媽媽要生小baby了,但大人都說小孩是從垃圾桶撿來的。所以我想知道,在肚子裡的小baby,是怎麼在垃圾桶撿到的。
雅慧老師聽了之後露出燦笑(老師的笑就是這麼好看,我印象深刻),在上課時特地告訴大家,我們都是從媽媽的肚子裡出來的。至於大人為何要說我們是從垃圾桶撿來的,雅慧老師不置可否,就說大家長大後就知道父母的苦心了。
那次以後,大家除了恍然大悟之外,聽說雅慧老師還被園長叫去問為什麼在課堂上講這個。雅慧老師據實告知後,園長還特別把我叫過去「特別輔導」一下,但大致上跟雅慧老師的說法一樣。
以上算是我的「健康教育」(聽說現在一律改成「衞生教育」或「性教育」)的起始。
現在回頭看,那時的我好像有那麼點實證精神的呢!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