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天,我能飛: 讀余遠猛《彩鷸小嘉冬奇幻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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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綿綿落雨,我在前往蘭陽的路上,讀完《彩鷸小嘉冬奇幻之旅》。窗外水田泱泱,闔上書本,我不禁幻想,小嘉冬在何處呢?我也希望在驚鴻一瞥中,能認得彩鷸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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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余遠猛老師的彩鷸生態日誌,集結其三十七年的觀察經驗,並以「小嘉冬看世界」、「阿猛日誌」的互文對讀,一日日交織為彩鷸成長的歷程。


這場奇幻之旅,從彩鷸小嘉冬的視角出發。小嘉冬落單之後,從迷惘倉皇,到成長飛翔,余遠猛詳盡地記錄節氣與天象,以及彩鷸之間的互動。而這隻彩鷸不僅是過客,阿猛老師一筆一畫繪出其生態特徵――頭的絨毛、眼周眼線、圍兜、尾羽絨毛,以及展翅上拉時的翼下覆羽等。這是他能指認小嘉冬的種種細節,也是野放後相認的期盼。從豢養、復原到飛翔訓練、社交觀察,阿猛老師以為父的慈愛,一步步領飛,當小嘉冬日益茁壯,眼線變淡,也是分離的時刻。


「出發了,目的地是特別尋妥好的休耕田,即彩鷸的度冬社區。在車上,小嘉冬哭了,跟以前的哭聲一樣,是童音,都已經一個多月大了,還是這麼愛哭,竟一直哭不停。」(阿猛日誌1999/11/19,野放的那一天)


「我傻傻地,頭朝東,用右眼看阿猛,難道我不懂我已畢業可以自由了嗎?竟不知何去何從?還在依戀什麼?」(小嘉冬日誌1999/11/19,野放的那一天)


在兩方日誌切換視角之際,阿猛老師與小嘉冬之間,人鳥互動的深情躍然紙上。原來最深的愛與關懷,就是讓生命獨立,成為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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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節將屆,我想走一趟蘭陽平原,在田埂上,稻叢旁,或能察覺彩鷸翩翩身影,開始一場奇幻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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