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小說|《赤瞳者 04:母親》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19 分鐘

從 2020 年 7 月出版《01:記憶》以來歷時一年半,《赤瞳者》系列終於迎來終章了!

作為收尾之作,《04:母親》光封面就能感覺到不同以往的盛大;書名「母親」更明示了本冊主角正是這一切波折的主導者──吳德因。究竟吳德因的殘酷背後有過什麼故事?赤瞳者的未來又會如何?

考量到《赤瞳者》系列擁有許多鮮明的角色,這篇文章我會改以人物誌的方式來記錄。一路從「母親」吳德因,聊回康旭容、夏沛然、蕭宇棠等人,最後再以綜觀系列的角度作結。

若你是尚未閱讀《04:母親》,想先回憶前三冊的讀者,可以閱覽前兩冊第三冊的讀後心得,那邊不會有本書相關暴雷。

⚠ 以下有大量劇透請注意 ⚠

果然是完全猜測不到的封面主角(笑)

果然是完全猜測不到的封面主角(笑)


▌母親

吳德因

作為《赤瞳者》系列的主要反派,吳德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

她八面玲瓏、具有強大的影響力,善於拉攏人心、操控媒體、扭曲事實;

她親切和藹,尤其對她的「孩子們」更是疼愛有加,總願為其不惜代價;

她冷酷殘忍,不將人命放在眼中,會為了一己私慾將阻礙眼前的人剷除乾淨。

擁有如此極端多元的面向,使這個角色在我心中始終留有好奇。好奇她究竟經歷了什麼?她的一言一行又存有幾分真情?

在上次的文章中有提到,我在吳德因身上感覺到的並非是邪惡,而是無止盡的空洞。她的所作所為都像在填心裡的一個洞,卻怎麼填都填不滿,只能走火入魔、越陷越深。

而這個空洞的真面目也在《04:母親》中被揭了開來,那就是她被上天奪去的「母愛」。

「我教他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不會說自己是絕對的善人,但我確實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我不怨上天偏偏讓我兒子媳婦染上紅病毒,也不怨祂讓他們離我而去。甚至臻臻出事時,我都還在向祂祈求,請祂拿走我的一切來換臻臻的命,然而祂還是選擇帶走了他。」

看完吳德因的故事,我便明白封面為何會摘錄「一個『好人』要變成『壞人』,比想像中要容易太多了」這句話。

為什麼吳德因有辦法做到八面玲瓏、人緣甚廣,甚至足以操控媒體?那是因為她過去的確是位樂善好施的英雄,許多願意相信她、替她辦事的人,不過是想報答她當年的雪中送炭罷了。

然而她的善良與付出,卻只換得親人一個個離她而去的絕望,尤其在她最疼愛的孫子傅臻也驟然離世後,更將她從「善惡有報」的信念中打落地獄。

從那一刻起,我領悟到這世上其實沒有神,也沒有所謂的因果報應。

她努力想成為一個好人,上天卻糟蹋了她的善良。

之所以說上天奪走了吳德因的「母愛」,是因為傅臻離世以後,吳德因的母性便只剩下了偏執。她不再是傅臻心中那個溫柔善良的奶奶、挺身而出的英雄,反倒成了他最不想看到的模樣。


傅臻

傅臻這個孩子,我想是最能反駁「赤瞳者都是怪物」的存在。

自小與紅病毒共存的他,短暫的生命中,從未使用異能來傷害別人。總是用最純粹的語言,給家人溫暖的鼓勵;依靠敏銳的聽覺,計劃出讓奶奶開心的驚喜;運用強大的力量,守護整台車上乘客的性命。

就像譚曜磊所說,傅臻天生就是個善良的孩子,就和他的父親、奶奶一樣,總是願意為了助人犧牲付出。這也是為什麼他在蕭宇棠、馮瑞軒等人的夢境中會一直哭泣。

「那如果我能像奶奶一樣幫助很多人,妳會高興嗎?」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有人遭逢危險,你就可以保護他們,你絕對會成為比奶奶更厲害的超級英雄!」

我想對傅臻而言,吳德因肯定不只是他最愛的奶奶,更是他嚮往的目標吧!他與生俱來的善良造就了他正直的價值觀,而吳德因為了助人處處奔波的身影,便成了他憧憬的典範。

他想像奶奶一樣,成為能幫助許多人的英雄,想要她為他高興、以他為榮,才會在危急關頭選擇用一己之力拯救整台車上的民眾。只是沒想到他的死,卻讓奶奶成了不擇手段的壞人。

或許傅臻身上那些被移植到赤瞳者體內的器官,正乘載了他無以名狀的悲傷,赤瞳者們才會一直忍不住落下眼淚吧?

明明從未見過這個男孩,她卻覺得自己早已認識他,她無法辨別胸口這種濃烈得令她想要痛哭一場的心情是什麼。
──馮瑞軒

吳德因與傅臻這對祖孫的故事,是我認為《04:母親》中收得非常好的一條線。

閱讀這本書以前,我一直認為吳德因和傅臻是對等的存在。一個為了私慾不惜犧牲他人、一個為了他人願意犧牲自己;但讀完我才發現,其實傅臻的善正是由吳德因傳承下來的,或甚至可以說,傅臻就是從前吳德因的影子

起初看到吳德因德高望重的形象時,我也會認為她虛偽、別有用心,可如今回頭一看,我卻為自己的質疑感到羞愧。

「奶奶明明做過那麼多好事,為什麼卻會受到懲罰?」
──傅臻

的確,她後來是利用這些權力傷了許多人,不過在傅臻去世以前,她仍會為了助人不惜一切的時候,也許這些質疑都是對她的重重打擊。傅臻的童言童語,既警醒了當初滿懷質疑的我,或許也成了吳德因這輩子最想問蒼天的問題。

說實話,我認為吳德因一角是很難用「好人」或「壞人」去定義的,她過往的扶危濟困是源於她的善良,但她後來的瘋狂歸咎起來,也是這份溫柔帶給她的心魔。

她之所以對傅臻的死耿耿於懷,甚至不惜代價也要將紅病毒這個「傅臻存在過的證明」留下來,除了接連失去至親的痛苦,更多了一層「是她害死傅臻」的自責

如果她沒有教他「善惡有報」的道理,傅臻便不會為了救人而死;如果不是為了讓她開心而坐上那台遊覽車,傅臻便不會碰上死劫。

這份自責才是擊垮吳德因的最後一根稻草,既打碎了她一路堅持的信念,更奪走了她活下去的動力。所以她才會那麼瘋狂地想將傅臻存在過的痕跡保存下來,欺騙自己傅臻沒有離開。

可即便處心積慮做了這麼多,她有得到快樂嗎?有因此解脫嗎?

這大概也是她最後會對譚曜磊坦白一切的原因。這麼多年的偏執,早已使她殘破的心奄奄一息,而在真相揭露的那瞬間,說不定她也鬆了一口氣。

她終於不必活在渺茫無望的黑夜裡、不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尋找傅臻的影子、不必執拗地與上天對抗。

赤瞳者戰役的結束,等於強迫吳德因面對現實、接受天命。可認命歸認命,她的心結依然沒有解開,因此她才想從眼前這位同樣失去過孩子的父親身上,找到能同理她的痛苦,給她一個解答的救贖。

當然,無論再可憐再痛苦,這都不是能將犯罪合理化的理由。只不過回到人物面談,我會認為一個犯錯的人唯有誠實面對過往,明白自己哪裡做錯,才算是真正得赦

不管吳德因最後的結局為何,我確實希望她能如譚曜磊期盼的那般,變回當年傅臻最愛的模樣,和他在那片海灘上重逢。


向志雲、房蕙林

除了吳德因,書名「母親」映照的另一種形象,就是那些為了守護孩子,不惜與魔鬼交易的母親們。

不管是馮瑞軒的母親向志雲、房之俞的母親房蕙林,她們都是將「母愛」一詞貫穿故事的角色。她們誓死守護孩子的決心與吳德因極為類似,所以即使怨憤她的所作所為,也無法打從心裡恨她。

我既憎恨她,也感謝她,
而同為母親的我,也深深同情著她。

這些母親被上天拋棄,入了絕境,逼不得已只能舉起刀互相利用;她們視吳德因如仇敵,卻又對她同病相憐。

這樣極富對比的反差,既鮮明了吳德因的色彩,也豐滿了「母親」在《赤瞳者》系列中的形象。



▌記憶

不曉得這個標題是否勾起了大家的熟悉感呢?沒錯,《赤瞳者》第一冊的書名,正是「記憶」。

在解析《01:記憶》的文章中,我曾提到:「如果眼前見到的一切,都是被人刻意設計好的假象,這樣的『記憶』還值得深信不疑嗎?」

當時我是以「記憶是能被別人安排,進而干擾價值觀」這樣由外而內的角度去探討;而在《04:母親》中我想談論的,則是從另一個角度切入,是依靠本能重新架構起的,由內而外的記憶


蕭宇棠、馮瑞軒

宇棠和瑞軒作為吳德因落網後,唯二接受綠苗治療的赤瞳者,在歷經幾十年昏睡後,醒來便失去了一切關於赤瞳者的記憶。當她們以新名字、新身份展開新生活,從前的驚心動魄也彷彿一起消失了。

然而,隨著當年觸動內心的熟人出現,她們卻想起了本應消失的記憶。宇棠記起了當年和康旭容一起吃著年夜飯的回憶,瑞軒則對夏沛然大庭廣眾下的告白感到熟悉。

「但是假如……我是說假如,我忘記了你,但是只要能再次相見,我有預感自己還是會喜歡上你。」
──馮瑞軒

其實我情願相信,就算因為紅病毒喪失記憶,宇棠和瑞軒仍會慢慢想起當年那些不想被遺忘的記憶

或許是在哪個值得紀念的節日場景,也或許是在哪個瞬間的萍水相逢,她們的身體便會喚醒那些熟悉的情感。就算殘破不堪,可我認為曾經經歷的美好,是不會輕易消失的,就像《神隱少女》提到的:「曾經發生的事不可能忘記,只是暫時想不起來而已。」


康旭容、夏沛然

康旭容和夏沛然作為宇棠和瑞軒身邊重要的人,在赤瞳者昏睡的期間,也漸漸回復原本的生活。

康旭容奇蹟般地從植物人狀態甦醒,夏沛然也為了治療赤瞳者血液造成的破壞,到了國外接受治療。就跟宇棠和瑞軒願意為了他們接受綠苗一樣,他們也同樣為了所愛之人,努力與病魔對抗著。

「妳來到這世上的意義,
或許就是讓我的人生變得有意義。」

書中康旭容說出的這段話,我想是最適合為他們畫下句點的結語。

不管是赤瞳者,或是遭赤瞳者血液感染的人,與紅病毒折騰大半輩子的他們,身體機能注定遠不如常人。即便接受治療有所好轉,壽命也無法如普通人一般。

在飽受摧折的生命旅途中,他們可能有過不滿、怨懟,甚至有過想一走了之的打算。

然而他們卻在顛簸之中找到了彼此,得以在暴雨來臨時,抓緊彼此的手撐下去;並在雨過天晴後,一同攜手度過平和的餘生。



▌愛

想必小平凡們都知道,晨羽最初是以愛情小說起家的,《紙星星》、《來自天堂的雨》、《深海》都是她筆下令人印象深刻的愛情故事。

我之所以那麼喜歡晨羽的作品,是因為我總能透過她的文字,見到情感的細膩、深刻與純粹。即使每段故事、每個角色截然不同,對於「愛」的描寫卻同樣精彩。

而這次的《赤瞳者》系列也是如此。

在充滿奇幻色彩的設定下,這故事的主軸仍是人性的情感。無論是因愛癲狂的吳德因、為愛重生的蕭宇棠,她們的故事皆奠基於一份份的「愛」。

我曾糾結過《赤瞳者》系列中,到底誰的情感最能連貫整部故事,是色彩最鮮明的吳德因、蕭宇棠?還是曾經擔綱封面人物的夏沛然、康旭容?

直到讀完最後一冊,我才赫然發現這個問題的解答,竟是落在未受紅病毒侵蝕、甚至沒在第一冊登場的譚曜磊身上。他的愛為故事帶來了厚實的溫暖,身影更成了所有人最踏實的依靠。


譚曜磊

讀完《04:母親》後,我便更篤定譚曜磊最適合「英雄」一詞的角色。

身為普通人的他,既撐起了赤瞳者的希望、成就了許多人的未來,還拯救了吳德因。即便他並未受到紅病毒侵蝕,卻是受紅病毒影響最深的人之一

為赤瞳者奮力拼搏、抓捕吳德因的人是他;

愛上蕭宇棠,給予她溫暖、成全她期盼的人是他;

妥善照顧房之俞,讓她快樂成長的人也是他。

他的愛溫暖了故事裡所有人,就算受過好幾次傷,他也從未怨懟過自己的命運。因為比起失去的那些,他更加看重她們給他的幸福

某方面而言,譚曜磊跟吳德因正是兩個相反的存在。他們同樣擁有善良的本性、同樣經歷失去至親的痛苦,不同的是吳德因在絕望中越陷越深;譚曜磊則在消沉之後,重新振作起來。而且正因體驗過一無所有的絕境,他才更懂得珍惜如今的美好。

所以絕境不只會使一個好人成為壞人,也可能讓一個人成為更好的人,這正是我在譚曜磊身上看到的光輝。


房之俞

眾人尋覓已久的最後一位赤瞳者──房之俞,幾乎可說是《04:母親》的另一位主角。相信有不少人看到最後一章時,跟我一樣雞皮疙瘩直接站起來吧(笑)。

其實我完全沒料到房之俞會在此冊占這麼大篇幅,畢竟之前對她的著墨非常少,存在感薄弱到很難讓人記得,沒想到她竟是作者留下來打出結局的王牌 XD。

剛剛有說到,譚曜磊是個充滿光輝、如英雄般的存在,他拯救了蕭宇棠、馮瑞軒在內的許多人,協助他們回歸正常的生活。

可綜觀整個系列,卻未曾有人去拯救過他。

妻女的死在譚曜磊心中仍是道深不見底的傷,即便多年過去,他也沒有從愧疚之中走出來。而房之俞的出現,正好彌補了他對妻女之死的遺憾。

「親手逮捕自己的孩子,對一個父親來說,不是更痛徹心扉?我不要你承受這種心碎。」
──房之俞

就跟傅臻一樣,房之俞從出生起便是個體貼的孩子,加上她自小承受過太多別離,所以她的體貼還比同齡孩子更成熟。

她能敏銳察覺大人在想什麼,了解他們喜歡什麼樣的孩子,所以總是默默想辦法討人開心,不希望他們收養她後,會有半分後悔。

這樣一個體貼到令人心疼的孩子,在房蕙林和蕭宇棠的守護下,和失去過女兒的譚曜磊牽起了段父女之緣。這段緣分既救贖了他們各自缺憾的人生,也使他們的世界重新擁有了色彩。

倘若這份美好能持續一輩子,當然也是很好的結尾。但房之俞身為赤瞳者,會被紅病毒侵蝕生命終究是逃不了的宿命。

房之俞跟其他赤瞳者最不同之處在於,她不像宇棠和瑞軒那樣暴走、傷人過,反倒自小到大都能與異能和平相處。

因為不需要擔心異能失控,導致她對綠苗的排斥也遠比其他人要強

無論是小時候照顧她的玟月阿姨,或是養育她長大的譚曜磊,他們給予的親情都是房之俞這輩子不想遺忘的寶物。所以比起紅病毒可能導致自己喪命,她更不希望帶著空白的記憶活下去

她想好好守護自己愛的人,記得有關他們的回憶到最後一刻,再短暫、再痛苦,她也不允許自己忘了這些幸福。

「我願意用一切交換和爸爸在一起的所有回憶。」
──房之俞

我必須說,譚曜磊和房之俞的劇情絕對是《04:母親》的神來一筆。

起初看到結局時,我只覺得譚曜磊屢屢背負他人拋下的責任太過心酸,忍不住替他不平。可在沉澱之後,我反而明白了他最後那句「心甘情願」是什麼意思。

小蒔的死對他而言一直是道隱隱的傷,即便走過了最痛苦的時光,可在偶然聽到她哼的歌曲、看到她的相片時,他仍會感到自責。

而收養房之俞後,那些對小蒔的愧疚也好,對自己的無力也罷,都隨著她的到來逐漸消弭。

雖然她們是不同的孩子、有著不同的性格,但她們對父親的情感卻極為相似。因此房之俞才能明白當年小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並引導長年陷入自責的譚曜磊走出來、原諒自己。

也就是說,這段父女之緣並不單單拯救了孤苦無依的房之俞,更拯救了陷入泥沼的譚曜磊

讀前幾冊的時候,我也曾猜想,蕭宇棠或許是希望譚曜磊收養這個孩子,才將最後一名赤瞳者交付給他。可如今一想,或許她也希望譚曜磊能因此找回生命的色彩吧!



▌總結

本想簡單寫寫,沒想到還是寫了一大篇 XD,現在才發現我對這個故事有這麼多話想說。

老實說在我讀完第一遍的當下,心裡是有一點失望的,最大原因是這集書名「母親」的著墨遠比我預期的少。

可能是受前幾冊影響,我一直認為這次的書名同樣會貫穿整部故事,不過書中對「母親」的描寫只集中在前半部,而且吳德因、房蕙林、向志雲三人同質性很高,並未為「母親」一詞帶來更多元的色彩。就算作為主軸的吳德因祖孫線收得很好,可單靠這對祖孫撐起這個書名,我想還是略為單薄。

依我閱讀後的感受,這本書的標題應該可以下得遼闊一些,畢竟它將整個《赤瞳者》系列作了收尾,所有參與其中的人都是主角,單以「母親」為題,總覺得有些可惜。

另外,關於赤瞳者等人的結局也寫得中規中矩。我當然也喜歡和樂圓滿的結局,只是前三冊都已經將結局往悲劇方向引導了,最後看到中規中矩的 HE 時,就有點平淡。沒什麼大問題,也沒什麼大驚喜。

不過最後關於譚曜磊和房之俞的劇情就如我先前所說,完全是神來一筆!無論故事節奏、情感渲染、劇情驚喜感都徹底顛覆我的想像,尤其看到早已被遺忘的伏筆和被輕描淡寫騙過的真相,全在最後一刻綻放時,那既驚喜、感動又悲傷的體驗是我近年未曾有過的!這個結局也堪列晨羽所有小說中的前三名了!

總而言之,比起前三冊可以用書名去期待故事發展,我認為單以「迎接系列結局」的角度享受《04:母親》更合適

作為系列的結尾作,《04:母親》不論伏筆回收、情感堆疊還是邏輯連貫都很優秀,很能想見若有讀者一次讀完四冊,看到最後會多麼驚喜。

不管怎麼說,《赤瞳者》絕對是非常精彩的系列作品。它的主題看似天馬行空,描述的內容卻再現實不過;它寫出了人性的殘酷,卻又帶出充滿盼望的結局;它充斥懸疑的氛圍,卻又刻劃了愛的不同模樣。

真的很謝謝晨羽寫出了這麼精彩的故事!在《赤瞳者》陪伴度過的這一年多來,都不知不覺對角色有了情感,看著他們得到完滿的結局,心中也釋懷了不少。

也很感謝繪製《赤瞳者》系列封面的 HANa 老師為主角賦予了如此美麗的形象,每張封面都美得令人讚嘆,尤其四冊排在一起時更是超級壯觀!

p.s. 順帶提醒有買到珍藏版的讀者,隨書附贈的明信片背面,還有一小段番外故事喔!我當初拿到書時太興奮,差點錯過驚喜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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