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地謊言 30. 骨氣

唐惜車廂裡沒有楊菁想像的綺旖風光。唐惜眼前是酒和電腦，再對面才是許奕生。她聽了他的來意，默默看著他為她點煙又倒酒才問：「你知道狐先生是誰嗎？」

「不知道。」他說謊。

她緩緩地抽幾口煙再說：「他掌握了全球七成的藥物，是胡沁背後的老闆。這些年我忍讓胡沁是為免得罪他。」她苦笑補充：「雖然早就得罪了。」

他望著她，等待她說下去。

她摸著煙桿的細紋，讓思緒飄到她很少回憶的舊事，「我和綺伊是同期訓練生。畢業時我被狐先生選入組，被派去由胡沁爸爸打理的妓院。本來我不用當妓女，但因為我不肯服從胡沁的爸爸，結果被他使橫手派去服侍客人做間諜。就在那時我認識阿龍。他當時已是青龍幫首領，我求他帶我走。」她笑笑，似在回味那刻的感動，「那個傻子還真的答應了，花去半壁江山換我去青龍幫。但要去青龍幫我還是要退出組織，條件是幫狐先生試藥。」

她抬頭看著他說：「那是個小器的變態。我受盡折磨去到青龍幫，結果青龍幫在灰區的領域已被胡沁吞併了大半。阿龍沒有怪我，但我下定決心幫他東山再起。灰區不行，我就建議他買下列車改裝成特色夜總會。他們期待的好戲沒有上映，結果等到我們站得住腳的時候派人殺了他。」

她用力抽幾口煙，本來要說的都忘了，也沒有告訴他，她因為試藥而成了羅綺伊的常客。

莫論交情，羅綺伊她不得不救。

他安靜地坐著，等到她抽完整支煙再聽見她說：「你別去灰區了。我會指派別人幫忙救人。等救了羅醫生，我覆診之後跟你會合。」

許奕生臉色一變，一改平常的不羈態度誠懇地說：「唐小姐，楊菁和我從小認識；我現在有的都是你給我的。就算你要迫我走，我也會用我自己的方法去灰區。」

她從沒見過他如此認真而堅決的一面。這樣的他更有男人味，有阿龍當年的影子。「是因為她，所以你敢這樣對我說話？」

他牽牽嘴角，放軟聲線說：「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麼不顧忠義？」

「忠義？」她重覆這兩個字，起來轉身脫下外套，「對，忠義。你是我的，走不走留不留，不由你決定。」

他過去從後抱住她，在她的耳邊輕輕說：「臨急臨忙，你不可能找到比我更懂得服侍你的人。再說，你派的人沒跟楊菁和葛瑋倫合作過，我是最好的選擇，也是你最信得過的中間人。」

確實是。當日她一時色迷心竅答應讓他做助手，沒想到他這麼有本事，好到她習慣依賴他。她順理成章的寵他上天，不用再天天跟不同男人上床。

「怎麼我覺得有事的話你會站在她哪邊？」她問，話裡有無法掩飾的醋意。

「我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她聽著這句難得霸氣的話，感受著他落在她脖子上那些細細碎碎的吻；她想到他看那女人的目光，回頭扯開他的襯衣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嘩啦一聲，冷水迎頭倒了羅綺伊一身。她醒來看見四周燈光昏暗，她的嘴巴被人用布條勒住，雙手雙腳被縛。

用冷水澆她的女人只穿內衣。她低頭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被人用紅布條住，堪堪遮住重要部位。這打扮徹底踐踏了她的尊嚴，她奮力撞向女人。無奈那女人氣力甚大，毫無難度地把她帶到房間盡頭，讓她跪在一張大床前。一個穿襯衫西褲的女人冷眼看著她，正是胡沁。

「哈囉，羅醫生。」胡沁劈腿而坐，俯前把指尖劃過羅綺伊的臉，再用力掐住她的下巴說：「落在我手上驚喜嗎？興奮嗎？」

若是羅綺早伊知道她膽敢這樣對她，被他們抓到的時候她就會去死。饒是如此，她盯著胡沁的目光如刀鋒利。

胡沁用力拉繩尾，把繩子緊緊勒住她的乳房和下體。這畫面刺激了胡沁，她一邊鬆開領帶，一邊對女人說：「扔她到床上。」

羅綺伊奮力掙扎，死也不讓眼眶的淚掉下來。

胡沁和狐先生是她此生最痛恨的人，是她用盡一切手段上位的原因。來到今天還要被胡沁折辱，她不甘心。

女人把羅綺伊扔到床上便去幫胡沁脫衣服。胡沁如像野獸那樣撲到羅綺伊身上在她的脖子上舔噬，雙手用力搓揉她的胸部。

這種感覺勾起羅綺伊最深心處的痛。她的雙腿被她們強行張開，她瘋狂大叫，幾乎蓋過電話鈴聲。

別的電話可以等，這狐叫的鈴聲卻是遲半秒也會死。胡沁不忿地放下手裡的柱狀物趕過去接聽，對電話另一端的人唯唯諾諾，又連番道歉，也不看兩個女人一眼便穿上褲子離開。

正當羅綺伊虛脫似的鬆一口氣，胡沁回來對女人說：「把她帶去曜樂殿。告訴他們，手腳再不乾淨就要被丟去餵阿加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