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嶼的多彩、記憶的台灣──藝術家教師矢澤一義

2020年3月，位於日本鹿兒島的三宅美術館，舉辦了「没後20年矢澤一翠展」。紀念2000年9月18日逝世、對於鹿兒島地方美術貢獻甚多的藝術家矢澤一翠，三宅美術館將館內矢澤一翠的作品全數展出。而這位戰後致力於地方美術推動的藝術家，便是日治時期曾於嘉義女子高等學校任教的畫家──矢澤一義（やざわかずよし，1911.3.8-2000.9.18）。（註一）

位處於鹿兒島南方的奄美群島，以多樣、特有的生物聞名，1911年3月8日，矢澤一義在奄美群島中的德之島母間地區出生，藝術家矢澤一義的人生從此起步。

雖然從現存的資料尚無法確認矢澤一義是否為母間小學校的畢業生，不過現今母間小學校的玄關，仍懸掛著他的肖像以及兩幅繪畫，其中一幅為母間小學校體育館落成後，矢澤一義贈送給予學校的。（註二）或許由此可見矢澤一義對於出生地母間地區的感謝之情。小學校畢業之後，矢澤一義來到了奄美大島的舊制大島中學校就讀（現　鹿兒島縣立大島高等學校），在完成五年的中學校學業之後，1931年前往東京，進入了東京高等師範學校（現　筑波大學）圖畫手工專修科，朝著美術教師前進。

從1931年東京高等師範學校資料可見，「圖畫手工專修科」為「私費」的科系，每年招收25位學生，授課時間為三個學年（三年），上課科目以「圖畫」為主，每星期有11至14個時數，並且需要實習，另需要修讀手工、色彩學、美術史等相關課程，以及一般科目英語、數學、物理等。（註三）在授課教師方面，有教授阿部七五三吉、教授（兼）板倉贊治、講師石川寅治，以及圖畫科授業囑託田原輝夫。（註四）阿部七五三吉以及板倉贊治兩位都是東京高等師範學校出生的教師，並且致力於美術教學，前者著有《高等小學校手工科新指導》（1927年），後者則有《圖畫教育》（1933年）。

值得一提的是石川寅治，高知出生的石川寅治1918年成為東京高等師範學校的講師。綜觀其經歷，自1893年起，便於明治美術會展展出畫作，並且遊歷歐美各國，參訪美術館以及習畫。（註五）1917年1月14日，石川第一次赴台，1月27日、28日於鐵道博物館舉辦個人展覽，展出50餘幅畫作。《台灣日日新報》上，還因大眾時常將石川寅治和石川欽一郎兩位畫家搞混，因此特別介紹了石川寅治的經歷。（註六）後石川寅治又多次來台，創作許多以台灣為主題的畫作。也許矢澤一義就學期間，曾看過老師石川寅治筆下的台灣風景也說不定。

矢澤一義在上述三位教師的指教下學習繪畫與教學的技巧，而於三年之後，1934年3月，矢澤一義順利自東京高等師範學校畢業。

依據日本文部省制定的〈高等師範學校卒業生服務規則〉，自高等師範學校畢業獲得教師證之後，有義務於文部省指定的學校服務三年的時間。畢業後，矢澤一義約有三年的時間動向並不明確，直到1937年6月，矢澤一義才至岐阜縣東濃中學校（現　岐阜縣立東濃高等學校）任教，任教時間兩年半。於此或有兩個可能性。

第一，目前並不明朗的三年時間內，矢澤一義於某間文部省派任的學校任教，而後因為不明原因來到岐阜縣東濃中學校任職；第二則是，矢澤一義畢業後，因故未能立刻赴文部省指定的學校任教，而待三年後，才至東濃中學校任職。

而根據研究者疋田祥人指出，自1934年，東京高等師範學校圖畫手工專修科畢業的學生，從原本多分配到「師範學校」或「女子師範學校」（約有八成），改為多分配到「中學校」任教。（註七）又戰後一篇報導提及，矢澤一義1985年退休時，共經歷了48年的教學生涯，因此推算初次任教時間為1937年。（註八）經由上述分析，加上地域的考量（受分配的情況下，分配到了與東京高等師範學校和出生地鹿兒島縣皆遠的岐阜），矢澤一義應是因故未能直接任教，而到了1937年，才赴文部省分配的學校任職。

矢澤一義抵達岐阜後，所教授的科目為「圖畫」和「工作」（簡單的手作之意），並且執掌校友會的作業部、學藝部以及購買部。而所居住的地方便是東濃中學校位處的「岐阜県可兒郡中村（現　可兒郡御嵩町）」。從東濃中學校校友會誌《東華》第38期上，可見矢澤一義為全校教師所繪製的肖像畫〈Our Teachers’ Profiles〉。（註九）

而在岐阜任教兩年半後，矢澤一義完成了文部省分派的教學工作，離開了東濃中學校，前往台灣。

矢澤一義於東濃中學校任教時間是到1939年12月， 而嘉義高等女學校任教日期則是1940年1月15日，可見矢澤一義一離開岐阜，馬上動身前往台灣。矢澤一義前往台灣的原因，是因為他在台灣擔任教師的姊姊鶴田ヨシ（1924年至26年任教於虎尾公學校、1944年任教於彰化高等女學校，中間不明）的建議之下，決定來到台灣任教。（註十）

在矢澤一義之前，於嘉義高等女學校任教的是東京美術學校畢業的瀧久吉，瀧久吉自1934年起便任教於嘉義高等女學校，直至1939年，瀧久吉辭職（依願任免），遠赴滿州國安東中學校任教。矢澤一義剛好補上了嘉義高等女學校圖畫科教師的缺口。（註十一）開始了在台灣六年的教職與繪畫生活。

矢澤一義在嘉義的住所，一開始是位於嘉義高等女學校斜對面的「新富町三ノ七四」，1942年則搬到離嘉義高等女學校較遠的北門町，居住在「北門町七ノ五」。（註十二）

在教學上，身為教師的矢澤一義，除了「圖畫」外，也教授「數學」。1943年更成為了「新制中等學校教師研習會」講師。（註十三）另外，矢澤一義與學生的互動，目前較廣為人知的，應是其指導陳澄波之女──陳碧女繪畫一事。陳碧女於1941年進入嘉義高等女學校就讀，根據陳碧女口述，在學校指導其水彩畫的，便是矢澤一義。（註十四）除此之外，矢澤一義的其他學生戰後回憶，矢澤一義在任教時一次也沒有斥責過學生，是一位性格柔和的老師。所以直到晚年，仍十分地仰慕他。（註十五）從此可見矢澤一義的性格以及教學風格。

除了致力於教育，矢澤一義也積極地參加其他美術活動，畫作入選了第三回至第六回台灣總督府美術展覽會（府展）。入選畫作如下：

第三回台灣總督府美術展覽會（1940），〈無想〉。

第四回台灣總督府美術展覽會（1941），〈夏時綠陰〉。

第五回台灣總督府美術展覽會（1942），〈着物〉。

第六回台灣總督府美術展覽會（1943），〈模型製作〉。

而除了〈無想〉一幅以外，其餘畫作皆有簽名，〈夏時綠陰〉和〈模型製作〉於左下，〈着物〉於右下，皆簽上「一義　画」，與戰後畫作落款「矢澤」拼音「Yazawa」並不相同。從內容來看，共有三幅為人物肖像畫，唯一非肖像畫的〈夏時綠蔭〉根據林榮燁的考證是繪製嘉義公園內的太保樓。（註十六）最後，矢澤一義第一次入選府展的時間為1940年，即和矢澤一義抵台同年，可見對於矢澤一義來說，「教學」與「繪畫」皆為其志業，在教授學生繪畫的同時，也不忘自身的創作。

另外，矢澤一義也參與了嘉義的繪畫團體「青辰美術協會」，對於此點林榮燁亦有詳細的考察。（註十七）根據林榮燁的研究，1940年5月左右成立的「青辰美術協會」，直到同年8月，矢澤一義的名字才初次出現在「第一回青辰美術展覽會」的「觀覽者」紀錄中。而於11月24日「第六回研究會」，矢澤一義成為該會的「新特別會員」。當年度最後一場活動，12月14日、15日於嘉義公會堂舉辦的「皇紀二千六百年奉祝展覽會」，除了展出上述提及的府展入選作〈無想〉和一幅〈風景〉，也和其他同人留下了一張合照。

1941年2月26日的「皇軍傷病兵慰問作品目錄」，矢澤一義展出了〈女學生〉一幅。可惜的是，目前〈風景〉與〈女學生〉兩幅作品皆未能出土，也沒有印刷圖錄，未能見到矢澤一義戰前更多畫作的樣貌。

進入太平洋戰爭之後，矢澤一義不可避免地受到影響。1943年5月，成立「臺灣美術奉公會」，矢澤一義的名字名列其中。（註十八）然而「臺灣美術奉公會」作為全島性的文藝統籌組織，如同「臺灣文學奉公會」，或是日本的「文學報國會」一般。只要是當時活躍於一線的藝術家，皆會（被）加入其中。在未有其他史料見到矢澤一義參與奉公會活動的情況之下，應可以判斷矢澤一義為「被參加」的一員。隨著戰事逐漸升溫，矢澤一義受到徵召入伍，（註十九）台灣總督府美術展覽會也自1943年舉辦第六屆後即停止舉辦。之後除了《臺灣總督府職員錄》中可見矢澤一義的名字外，其他尚未有資料可以看見其他戰時下的美術活動。

1945年終戰，在臺灣的日本人被迫引揚，矢澤一義也將在臺灣的畫作全數處理，僅帶著少許的行李，回到了自己的故鄉──日本的鹿兒島縣。

回到故鄉鹿兒島的矢澤一義並未沉寂太久，引揚後一年的1947年，矢澤一義進入鹿兒島市立高等女學校，擔任教諭。同年，第一次於南日本美術展展出。南日本美術展始於1946年，以鹿兒島出身的海老原喜之助、吉井淳二兩位畫家為首，是一個以鹿兒島的地方美術展。而後在南日本美術展，矢澤一義每年皆有作品展出。就如同在臺灣，矢澤一義一邊教導學生美術，一邊進行自己的創作。

而後，矢澤一義先後任教於鹿兒島市高等學校、鹿兒島商業高等學校、鹿兒島女子高等學校，最後擔任鹿兒島短期大學教授，對於鹿兒島地方的美術教育有很大的貢獻。

在個人美術成就上，則獲得了1948年南日本美術展獎勵賞、1952年南日本美術展縣教委賞、1954年南日本美術展知事賞。同年成為鹿兒島美術協會初代會長，並在「縣美展」展出。可以說憑藉著臺灣時代連續入圍四次府展的繪畫實力，在鹿兒島的美術界中持續發光發熱。於此可以發現的是，矢澤一義的畫作，都以筆名「矢澤一翠（やざわいっすい）」發表。

而對於矢澤一義來說，引揚後便陸續獲得多個南日本美術展的獎項肯定，對於他的意義必然重大，矢澤一義是如此看待南日本美術展的：

但矢澤一義的美術活動不只停留於鹿兒島內，1955年矢澤一義的作品第一次於創元會的創元展展出，並且成為創元會的準會員。三年後，成為創元會的會員。創元會是於1940年成立的全國性美術組織，由此可見，矢澤一義從鹿兒島出發，開始參與日本全國性的美術組織與展覽。而後，1963年，矢澤一義以〈石佛〉第一次登上日本最大的官辦展覽會──日展。

矢澤一義多次於日展展出作品，亦擔任創元會的理事。直到1981年，不再參加日展。教學生涯也隨著1985年自鹿兒島短期大學退休而結束，長達四十八年的教師生活就此告終。之後遷居神奈川縣，期望在退休之後接觸更多優秀的繪畫，讓自己作品能夠更上一個層次，讓自己對於人生不感到後悔。（註二十二）

進一步觀察戰後矢澤一義的畫作主題。除了延續著戰前的人像畫作，也有關於漁港、或是鹿兒島櫻島的創作。值得關注的是，在矢澤一義回到日本後，仍然持續以台灣為主軸，進行描繪原住民的作品。關於這些作品，矢澤一義是這樣說的：

從目前可見的台灣時期畫作，確實如矢澤一義所言，因為戰爭沒有閒暇之餘，所以沒有見到有關於原住民的繪畫。但於台灣的這段時間，也深深吸引著矢澤一義，使他戰後仍然回到台灣，追隨自戰前便銘記於自己心中的台灣記憶。

而從鹿兒島市立美術館1974年9月發行的《市立美術館だより》第一期中，可看見矢澤一義當年台灣之旅的紀錄。（註二十四）

文中矢澤一義文中寫著他這四年間都以原住民為題材作畫，先前都是以北部的泰雅族為主要創作題材，這次訪問台灣東海岸的阿美族，若時間上允許，也希望拜訪鄒族。亦提到在台灣雖然還留有讓他感到十分懷念的日式住宅，但全部的生活形式都是中國式，十分地具有異國情調。旅行中，拜訪了具有中國式建築的台北龍山寺，在文中還附上了一張隨手描繪的廟口石獅。而經由多年遊歷台灣、拜訪原住民經驗所繪製而成的畫作，有藏於三宅美術館的〈高原の集落〉（註二十五）或是藏於鹿兒島市立美術館的〈番社〉、〈タイヤル族〉（註二十六）等。

雖然在矢澤一義漫長的人生當中，真正生活在台灣的僅有戰前任教的六年。但戰後返日的矢澤一義，仍追尋著當時接觸到的台灣風情，戰後多次訪問台灣，只為將這些風景用畫筆記錄下來。

2000年9月18日，矢澤一義與世長辭，享壽90歲。其人生非凡的成就，也使得矢澤一義在世時成為了創元會名譽會員，以及獲頒名瀬市（現　奄美市）文化功勞者。

在逝世後一年，三宅美術館舉辦了矢澤一義遺作展。展覽中，包含嘉義高等女學校時代的矢澤一義的學生們，從東京、福岡等地前來鹿兒島參觀畫展，一同緬懷此位待人溫厚的師長。而2020年，三宅美術館再次舉辦矢澤一義個人展覽──「没後20年矢澤一翠展」，紀念此為對於鹿兒島教壇以及地方美術貢獻良多的藝術家。

在某次訪談中，記者詢問矢澤一義對於後輩畫家的建議，矢澤一義這樣說著：「不要在意別人的評價，希望創造出自己能夠滿意的作品，如此而已。」而人生從德之島出發，歷經奄美大島、東京、岐阜、台灣，最後回到鹿兒島的矢澤一義，將大半人生致力於地方美術教育，另外一半的人生，投入自身對於藝術的追尋，以90歲高齡辭世的矢澤一義，將全部的生命奉獻給了繪畫，想必應是度過了無悔的一生吧。

（註一）本文撰寫上受到三宅美術館、岐阜県図書館、鹿児島県立奄美図書館、鹿児島市立美術館的協助，於此特別致謝。除特別標除之外，其他譯文由筆者自譯。

（註二）母間小學校玄關作品可見於母間小學校官方網誌〈「二大巨匠とハイビスカス号来校」の巻〉一文，查閱網址：https://blog.goo.ne.jp/boma84/e/ea5c3981e7d8db38a0476e160fba7184查閱日期：2022年3月17日。

（註三）〈東京高等師範學校專修科規則〉，《東京文理科大学・東京高等師範学校・第一臨時教員養成所一覧. 昭和6年度》（東京：東京文理科大學，1931年9月），頁125-126。

（註四）〈職員〉，《東京文理科大学・東京高等師範学校・第一臨時教員養成所一覧. 昭和6年度》，頁151-177。

（註五） 石川寅治經歷見，〈石川寅治〉查閱網址：https://www.tobunken.go.jp/materials/bukko/9158.html查閱日期：2022年3月13日。

（註六）〈人事〉，《台灣日日新報》1917年1月13日，2版；〈洋畫陳列會　石川寅治氏の作品　鐵道ホテルに於て〉《台灣日日新報》1917年1月23日，7版。

（註七）疋田祥人，〈東京高等師範学校図画手工専修科における中等学校教員養成の変容--卒業生の勤務先動向から〉，《産業教育学研究》31卷1期（2001年1月），頁114。

（註八）〈自分を納得できる絵を　48年の教師生活に休止符〉，《南日本新聞》1985年3月24日。（鹿兒島市立美術館提供）

（註九）矢澤一義，〈Our Teachers’ Profiles〉，東濃中學校校友會誌《東華》第38期（1939年1月），頁60。轉引自《赤陵百歲　岐阜県立東濃高等学校百周年記念誌》（岐阜：岐阜県立東濃高等学校百周年記念事業実行委員会，1996年10月），頁110。

（註十）此點由三宅美術館請教矢澤一義後人得知。於此特別向三宅美術館及矢澤一義後人致謝。

（註十一）瀧久吉（1898年-？），本籍三重，1920年三重縣師範學校畢業，獲得小學校本科正教員教師證，1923年東京美術學校圖畫師範科畢業，又獲得師範學校、中學校、高等女學校教師證（圖畫科、手工科、習字科），曾任長崎縣女子師範學校教諭，1934年起，任嘉義高等女學校教諭，1939年依願任免。瀧久吉來台前經歷見：「瀧久吉任高等女學校教諭、判任」（1934-05-01），〈昭和九年四月至六月臺灣總督府公文類纂高等官進退原議〉，《臺灣總督府檔案．進退原議公文類纂》，國史館臺灣文獻館，典藏號：00010078046。依願任免一事見：「瀧久吉（依願免本官）」（1939-09-01），〈昭和十四年九月至十月臺灣總督府公文類纂高等官進退原議〉，《臺灣總督府檔案．進退原議公文類纂》，國史館臺灣文獻館，典藏號：00010099068X002。赴滿動態見：〈舊職員〉，《嘉義高等女學校　同窓會名簿（昭和十六年五月）》（臺南：臺南州立嘉義高等女學校同窓會，1941年6月），頁8。

（註十二）關於矢澤一義的住所，見〈職員住所氏名〉，《嘉義高等女學校第十六屆卒業紀念寫真帖》（嘉義：臺南州立嘉義高等女學校，1941年3月），無頁碼。〈職員住所氏名〉，《嘉義高等女學校第十七屆卒業紀念寫真帖》（嘉義：臺南州立嘉義高等女學校，1942年3月），無頁碼。

（註十三）「柳原陽之助外十二名」（1943-05-09），〈昭和18年5月臺灣總督府官報第327期〉，《臺灣總督府(官)報》，國史館臺灣文獻館，典藏號：0072030327a005。

（註十四）賴明珠，〈父權與政權在女性畫家作品中的效用──以陳碧女四Ｏ年代之創作為例〉，《流轉的符號女性：戰前台灣女性圖像藝術》（臺北市：藝術家，2009年5月），頁65。

（註十五）受教學生對於矢澤一義的看法，由其學生參訪三宅美術館時告知館方。

（註十六）林榮燁，〈【名單之後】日治時期嘉義洋畫家矢澤一義的活動紀錄與他的府展作品〉查閱網址：https://chenchengpo.dcam.wzu.edu.tw/showNews.php?aid=167，查閱日期：2022年3月14日。

（註十七）以下關於矢澤一義於青辰美術協會的活動，見林榮燁，〈【名單之後】日治時期嘉義洋畫家矢澤一義的活動紀錄與他的府展作品〉查閱網址：https://chenchengpo.dcam.wzu.edu.tw/showNews.php?aid=167，查閱日期：2022年3月14日。

（註十八）「臺灣美術奉公會」名簿亦見於林榮燁，〈【名單之後】日治時期嘉義洋畫家矢澤一義的活動紀錄與他的府展作品〉查閱網址：https://chenchengpo.dcam.wzu.edu.tw/showNews.php?aid=167，查閱日期：2022年3月14日。

（註十九）見矢澤一義戰後自述，〈インタビュー　私たちの文化論128　原自然的生活に興味　南への回帰〉，《南日本新聞》，1973年11月29日。三宅美術館提供。

（註二十）〈自分を納得できる絵を　48年の教師生活に休止符〉，《南日本新聞》1985年3月24日。（鹿兒島市立美術館提供）

（註二十一）日展史編撰委員会，《日展史26　新日展編6　第6回日展（昭和38年）》（東京：社団法人日展，1994年9月），頁（洋画）202。

（註二十二）〈自分を納得できる絵を　48年の教師生活に休止符〉，《南日本新聞》1985年3月24日。（鹿兒島市立美術館提供）

（註二十三）〈インタビュー　私たちの文化論128　原自然的生活に興味　南への回帰〉，《南日本新聞》，1973年11月29日。三宅美術館提供。

（註二十四）矢澤一翠，〈新しい題材を求める〉，《市立美術館だより》第一期（1973年9月），頁4。

（註二十五）見《三宅美術館所蔵品目録》（鹿児島：財団法人三宅美術館，1998年7月），頁55。

（註二十六）見《鹿児島市立美術館所蔵品目録　1997年度版》（鹿児島：鹿児島市立美術館，1998年2月），頁46。

（註二十七）〈絵囲み人柄しのぶ　洋画家矢澤一翠さん遺作展　三宅美術館教え子たち集まる〉，《南日本新聞》2001年7月2日。